陳聰還是有些醉的,沒管商頌川不在意的態度,貼近商頌川說,“哥,我剛去洗手間,看見了一男的。” “男的?你什麽時候對同性感興趣了?”商頌川搖骰子。 “不是,我不是對男的感興趣,是我覺得他長的像你那個什麽關助。”陳聰說。 骰子被放在巧克力色的茶幾上,商頌川轉過頭,眼神裡有幾分訝異,“關瓷?” “對對對,就是關瓷!”陳聰腦子暈沉沉,“不過就是打眼一看是關瓷,再一細看不是,那男的……男的穿了件特別辣的白色深V荷葉袖襯衫,牛仔喇叭褲,屁股又翹又圓,總之特別帶勁兒,你那個助理,又冷淡又無趣,笑容就像是ai過,嘴角的弧度永遠一模一樣,不,不會是同一個人。” 聽到陳聰說上半句話,商頌川還有些好奇,好奇他那個機器人一樣永不出錯的助理怎麽會來娛樂會所玩,再聽兩句話,就知道那人的確不可能是關瓷。 深v荷葉袖的白襯衫,牛仔喇叭褲,嘖嘖,他的關助可是西裝襯衫的冷漠精英啊。 ** 來參加聚會之前,組織者王雪芽宣布過,大家有生之年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見面,今晚要不顧一切的狂歡,酒店房間她都開好了,實在玩不動了大家上樓就可以睡。 關瓷今晚運氣不好,沒多久就有些醉了,於是他拿了一張樓上酒店的房卡。 他身形搖搖晃晃,王雪芽有些不放心,“小瓷,我讓人送你上樓吧,趙……” “不用了。”關瓷聲音裡帶著醉意,“上電梯到二十二樓,我可以的,雪芽姐,你們繼續玩吧。” 話音剛落,有人叫王雪芽發牌,見關瓷還有理智,王雪芽沒強烈要求讓人送他上樓。 腳步沉重地走出電梯,關瓷低頭看了眼房卡,2209,他踉踉蹌蹌走到2209的門口,房卡貼在感應器上,叮叮了兩聲,關瓷推門,門沒有開。 關瓷又試了兩下,房門還是沒有打開。 門壞了? 被酒精控制了大半的腦袋想到這個結果,關瓷抬起醉紅的臉,開始狂按門鈴,半個小時前,趙德安好像先上了樓,房間裡應該有人的。 門鈴按了半晌,都沒人開門,關瓷開始捶門。 商頌川剛剛和幾個朋友搖骰子,喝了一肚子酒,渾渾噩噩地直接開了間房睡覺。剛躺下,就聽見有人按門鈴。 他用被子捂住腦袋,門鈴聲依舊無孔不入,嘴巴裡罵了句髒話,商頌川意識不清地挪到門口,醉醺醺地打開門。 門終於開了,視線裡一片天旋地轉,關瓷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謝謝,跟著商頌川進了房間。 太暈了,關瓷也沒那麽講究,摘了眼鏡後暈乎乎地摸上了床,閉眼躺了一會兒,他隻覺得有些冷,閉著眼睛在床上摸被子,好不容易拽過來一點薄被蓋住肚擠眼,察覺到身側有熱源。喪失了理智的關瓷毫不客氣地伸出手,終於摸到一塊溫燙的電熱毯。 太舒服了。 關瓷輕歎一聲,手掌在電熱毯上摸來摸去。 好不容易要睡著了,結果有一隻冰涼的手在腹部摸來摸去,商頌川倏地轉過身,神色極其不爽,“你他娘能不能別摸了?” 冷不丁一嗓子,關瓷耳朵被震的不舒服,他睜開朦朧的雙眼,但是落在電熱毯上的手沒有停下動作,依舊摸來摸去。 他居然還這麽無辜?想到這兒,醉鬼商頌川酒蟲上腦,張嘴就往男人的臉上惡狠狠地咬去,但是舌尖剛剛碰到對方的面頰,細膩濕潤仿佛冰淇淋的口感傳來,商頌川舔了一下。 好舒服,關瓷不由得抬起了脖子,攥緊床單,嚶嚀了一聲。 而這一聲就像是一把火,讓冷空氣開到二十度的房間陡然燥熱了起來。 疼,不僅疼,身體還非常酸。 關瓷很少宿醉過,所以對此沒太多經驗,他睜開眼睛,視線裡透出一些暗淡的光。 關瓷抬手揉了揉頭疼欲裂的腦袋,手肘撐著床剛剛坐起身,陡然間,察覺到一股異常的酸疼從某個私密的部分不容忽視地傳來。 幾乎是一秒鍾,他從宿醉中徹底驚醒,腦子裡猛地閃過昨天晚上那些荒唐的畫面。 草!他和多年不見的朋友上了床? 不對!趙德安身形纖細,昨天晚上那個男人的胸肌腹肌非常扎實,思及此,關瓷猛地往身側看去。 身側躺了一個閉眼沉睡的男人,男人睫毛短密,鼻梁挺拔,輪廓線條清晰,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狗男人的臉怎麽踏馬的和他上司一模一樣! 第2章 不不不,這一定光線昏暗造成的錯覺。 關瓷深吸一口氣,扭過酸疼的身體,打開床頭燈,他緩慢的轉過脖子,視線往身側落下去。 黑發挺鼻,薄唇濃眉,依舊是無比熟悉的五官,依舊是認識了十年的五官。 關瓷再理智再冷靜,依舊面色陰寒地罵了句草。 有踏馬什麽比一夜情更可怕的事嗎?他娘的一夜情的對象是你朝夕相處的上司。 面無表情地緩了一會,關瓷掀開被子下床,修長白皙的兩條腿剛站在地毯上,關瓷神色忽然異常鐵青。 他娘的!罵了句髒話後,關瓷緩緩挪動步伐,往衛生間走去,而在衛生間裡,關瓷看到自己滿身的痕跡,想要閹了商頌川的心越發強烈。 清理了半個小時,關瓷走出房間,眼神控制不住地在酒櫃上停留了十分鍾,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殺人分屍的欲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