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今天這麽開心?”白華望著雙腿在椅子上不停搖晃的女兒,有些好奇。“今天的演唱會這麽有趣,竟然能把我們家大小姐給逗樂?” “‘三手玫瑰’很讓人驚訝呢,不過不算有趣的類型。” “那是什麽事把我的乖女兒給逗開心了?” 是什麽事情呢? 白怨姬身後捋了捋耳旁的秀發,纏在手指上繞來繞去,她昂著頭望向天花板,兩眼空空,儼然一副失神的模樣。 回到家裡,腦海中便不斷閃過鍾江的身影。 每每這時,心頭都會突然一顫,幾乎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猶如在同一條路上來來回回走過一般,白怨姬反反覆複地琢磨這件事。“嗯~這可是少女的秘密。” 看著白怨姬這幅模樣,作為父親的白華頓時心頭一跳,身為父親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不簡單! 難不成是戀愛啦? 這一念頭剛冒出,白華便自嘲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女兒眼高於頂,根本看不上同齡的男生,不是嫌他們幼稚,就是嫌棄他們太弱小。 戀愛? 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白華連連搖頭,第一時間直接將正確答案排除在外。 那是什麽原因呢? 就在白華思索究竟是什麽討得自己女兒如此開心之時,唐安忽然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 緊閉的大門直接被“碰”地一聲推開,辦公室內的玻璃都為之一振。 她慌慌張張地掃視一圈,看到白華猶如看到主心骨般松了口氣,連忙一路小跑到身前。 “怎麽了,你怎麽這麽焦急?”還沒反應過來狀況,白華先拉開椅子想要讓唐安坐下。一旁的白怨姬見她如此緊張,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不不好了!”來不及多喝一口水,唐安一把抓住自己上司的手臂,滿臉驚恐地說道:“侯氏家族正在被屠殺!有人看到一名鎧甲持有者在侯氏家族的地盤上大殺特殺!” “什麽!” “你說什麽!” 兩道震驚的聲音同時響起。 * 一棟豪華的房間內,推開門迎面擺放著一張五爪金龍的屏風,越過屏風是八張金絲楠木製古風座椅,每張座椅旁都統一擺放著桌子。 桌子上一致擺放著藍面白底的茶杯。 裝修豪華的房間內,始終籠罩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氣氛。 過了許久,兩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們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老哥,你說三叔喊我們來是為什麽?”侯宇縮著腦袋四處張望,從小被父母寵溺的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家族中的主權人三叔。 小時候痛苦的回憶導致他一想到即將看到三叔,身體就條件反射式地不舒服了起來。 侯慶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最近家裡不是將重心放在爭取‘玄’領域的名額上了嘛。” “那這個時間點三叔忽然把我們找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事呢,真是奇怪啊。” 拍了拍手掌,房間上方的燈光立刻暗淡幾分,原本房間內令人感到些許悶熱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 兄弟二人各自找了個椅子坐下,等待三叔的到來。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鍾,就在侯宇等得快要不耐煩的時候,被二人稱作三叔的男人才推門而入。 “你們兩個早就到了吧?”他一推開門便淡淡地問道。 面對提問,侯慶有些始料未及,但畢竟是鎧甲持有者,愣了半秒後便反應了過來。 “三叔,我們也就剛到一會兒而已。” “剛到一會兒嘛.” 侯建柏望著面帶恭敬之色的侯慶,欣賞地點了點頭。他又怎會不知道侯慶、侯宇兩人在這兒等了多久,看似隨口一問實際上也有自己的考慮在內。 現在看來,侯慶這孩子情商很不錯呢。 想到這兒,他又將目光轉向侯宇。 “三叔好”侯宇猶如看到了天敵一般,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 顫抖的聲線別說侯建柏,就連侯慶聽了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個孩子不行啊。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聽說你們兩個惹到了一個頂尖的B級鎧甲持有者?”懶得客套的侯建柏直接了當地說明自己的來意。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空氣便仿佛被擠壓一般陡然變得稠密起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常年處理家族大事的魄力不是兩個毛頭小子能夠媲美的。 “是的三叔,但是我們已經上門拜訪過他了。”侯慶咽了咽口水,強忍著不適抬起脖子,“我們帶了兩顆能量晶體前去拜訪,雖然不足以彌補先前的過錯,可是也已經拿出來我們侯氏家族的誠意了。” “誠意,什麽誠意?” 侯建柏聞言冷哼一聲,雄鷹般鋒利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 “若是我,收下是收下了,至於認不認這個能量晶體,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們兩個倒是惹得好啊,那個鍾江可是連石宿都能戰勝的B級鎧甲持有者!這麽強大的鎧甲持有者,你們兩個說惹就給我惹啦?!” 侯建柏猛地一拍桌子,怒吼著將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精致的茶杯當即碎裂開來。 兩人心頭一顫,竟直接跪了下來。 “對不起三叔!” “請三叔責罰!” 見兩人如此聽話,侯建柏心中的怒氣頓時消散一半,但怒意仍掛在臉上久久不散。 “罷了罷了,你們兩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家族對你們二人太過溺愛才會導致今天之過錯。不過你們也無需擔心,天才而已,未成長起來的天才有很多很多。” 侯建柏似乎話中有話,侯慶不敢多加猜測,一直低著頭。 教育過兩人後,侯建柏已經不再有怒氣。畢竟比起一個還未成長起來的天才,身體裡流著相同血脈的族人更加重要。 他告誡完兩人後便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定會遵循三叔教誨!”兩人同時說道。 見狀,侯建柏滿意一笑,可當他推開門的刹那,只見天地間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緊接著視線便開始模糊起來。 “咕嚕咕嚕咕嚕.” 一顆球型的東西伴隨著白光掉落,在地上滾動幾圈後滾到侯宇的面前。 他望著地上熟悉的面孔,一時間腦袋反應不過來,嘴巴忽張忽合猶如水下進食的魚。 過了幾秒,他才仿佛從呆滯的狀態中脫離,喊了聲:“三叔?” “小宇,快逃!” 快逃? 為什麽要逃啊? 這裡不是我們的家嗎? 哎,三叔怎麽在地上啊? 地上的三叔.怎麽只有頭. 侯宇仿佛忽然意識到什麽,猶如卡殼的機器般緩緩抬起僵硬的頭顱,他望向熟悉無比的門口,那裡站著一個從未見過的神秘鎧甲。 隨風搖擺的紫色衣帶; 一邊紫色眼睛造型酷似苦無; 一邊黃色眼睛上觸角酷似鋼筆; 仿佛黃衣之主與魅惑之主的結合; 手中握著一把四格刀。 那是一套從未見過的神秘鎧甲,唯一熟悉的只有腰間別著的驅動器。 “你們已經.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