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救了平阳公主

第23章 蝗灾(二)
  李世民下旨賑災,聖旨中特意點明,此次賑災關系到官員考績,以不餓死一人為主要目的,如果在此期間出現一例玩忽職守,從重治罪,嚴懲不貸。
  皇家軍事學院全部出動,由平陽公主帶領,挨家挨戶敲門,有專員記錄一戶幾口人,發放基礎賑災糧,除此之外按照比例回購蝗蟲,只要有手有腳會抓蝗蟲的保證不讓你餓死。百姓們都感激皇帝,皇帝愛民如子,這肯定是他內帑的私庫錢,蝗蟲那玩意憑什麽能換糧食啊,百騎司將這些言論告訴李世民,他龍顏大悅當天多吃了一碗飯。
  太子李承乾和兩個王爺各領一隊,也都下去忙活蝗災事宜,雖然年紀小能乾的事情有限,但是百姓一聽皇帝把自己這麽小的兒子都派出來了心裡都暖烘烘的,覺得自己生活在陛下的庇佑之下,實乃三生有幸。
  收來的蝗蟲也沒浪費,祁陽命人炒乾碾碎配以輔料製成止咳丸,價格低廉,效果顯著,極為暢銷。
  賑災的事情有條不紊進行著,順帶著也清查了一遍人口,算是意外之喜。通過大量的普查記錄,近親結合的弊端更為直觀清晰,李世民看完一目了然的報表,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叫來長孫無忌推心置腹一番詳談,把祁陽的話和統計表給他,長孫無忌也是驚愕不已,二人商量長樂公主和長孫衝的婚事就此作罷。長輩們的決定小輩無從置喙,長孫衝倒是悶悶不樂了幾日,隨後一頭扎進賑災事情中,這次賑災也是考核,教官會跟隨打分,合格以後才能參加各營的選拔。
  不幾日,長孫皇后於東宮麗正殿誕下一子,李世民取名李治,小字稚奴,便是大名鼎鼎的唐高宗了。
  祁陽抱著嬰孩仔細端詳了一番,撇嘴,真醜。李世民在旁看到他表情以為他喜歡孩子,哈哈大笑道:"成旭心癢了嗎?那就早日和阿姊生一個。"
  旁邊的長樂公主李麗質仰頭看著祁陽,"小姑父要娶我的,不要和皇姑姑生寶寶"
  "……"祁陽看看剛到他膝蓋的女娃娃,又看看李世民,連忙擺手道:"陛下,這可不是我說的。"
  "朕知道,長樂啊,為什麽要嫁你小姑父啊?"李世民語氣溫和問閨女。
  李麗質才七歲,自然是身邊的人說什麽就信什麽,她呐呐道:"是翠姐姐說的,她說小姑父不許長孫衝娶我是他自己想等我長大。"
  祁陽嘴角抽搐,又有人要遭殃嘍。李世民暗吸一口氣,哄著女兒,"乖囡,你要小姑父那你皇姑姑怎麽辦啊,她就只能一個人孤獨終老了,我們長樂這麽善良自然不能搶小姑父對不對。"
  李麗質癟著嘴,小聲道:"那好吧……"李世民摸摸她的頭,對站在旁邊的李承乾道:"承乾,帶你妹妹去玩。"李承乾恭敬稱是,領著長樂走了。
  李世民冷聲道:"去查,是誰在長樂耳邊說的這些胡言亂語!"沒人應聲,李世民仿佛在和空氣說話。
  祁陽哄著李治,也不驚訝,皇帝身邊肯定有暗衛的。李世民是真的生氣,手伸到宮裡不說還利用一個僅七歲的稚子,實在可惡!祁陽邊逗李治邊安慰道:"陛下莫氣,查到了直接砍了就是。"李世民一噎,他算是發現了,祁陽做事越來越隨性,完全不考慮後果,他板著臉教育道:"做事情不能……"話音未落,祁陽就抱著李治去到另一邊,擺明了不想聽。
  李世民歎氣,隨他去了,祁陽雖然做事狠,但是從不濫殺無辜,無非氣量略小,有仇必報。但這也沒什麽不好,他一個異姓王要那麽好的名聲反而不妥。
  不一會有人來報,前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在皇宮裡沒有什麽能瞞過李世民,他聽完暗衛的報告,感覺棘手,有些左右為難。祁陽問道:"查出是什麽人了?"李世民點頭,不知道怎麽開口,"知道是誰了,但不能砍,砍了有麻煩。"
  祁陽哼道:"能讓陛下都感覺麻煩的,那肯定是和太上皇沾親帶故了。但是陛下,臣以為此事絕不能姑息!僅是傳謠言也就罷了,可拿長樂一個孩子做文章,這太卑鄙!不僅要罰,還要下重手!"
  李世民點頭,這件事必須要嚴肅處理,只是事關孝道他不得不慎重。
  "參見陛下。"這時平陽公主來了,她主管賑災,來的晚了些。李世民笑道:"阿姊來看看,朕的九子,小名稚奴。"
  平陽公主從祁陽手裡接過嬰兒,逗弄幾下,問道:"陛下和成旭說什麽呢?看你們一臉嚴肅的。"
  李世民將事情說了,平陽公主皺起眉頭,"可查出來究竟是誰?"
  "韓文朔查到源頭就是太上皇宮裡的總管太監。"李世民道。
  韓文朔是暗衛首領,平陽公主也熟悉的,既然是他查到的那定然不會有錯。
  她問道:"陛下準備怎麽處置他?"
  "這個人不可留,朕不能讓他繼續留在太上皇身邊,但是朕也要顧及太上皇的感受,事情難辦。朕憂心的是此事若是那太監瞞著太上皇的還好說,若父皇也知情並默許那真是讓朕寒心。"李世民冷哼,心裡窩火。
  "陛下不要急,這件事就交給臣來辦吧。"平陽公主道。
  祁陽聽他倆一言一語的,不禁疑惑,"需要這麽麻煩嗎?明著有顧忌不好出手,那就讓太監暴斃不就行了。"
  李世民啞然,他對著平陽公主道:"阿姊,你教教他什麽叫光明正大!做事情不能簡單粗暴,那會被抓住話柄的,後世史書的評價都不要了嗎?"
  平陽公主笑笑,"陛下,我可管不了他,其實我覺得成旭的辦法很好,不過我先探探父皇的意思再說。"
  李世民歎了口氣,"希望不是父皇授意的,否則朕真是."
  祁陽看他情緒低落,轉了話頭,"陛下,軍事學院將要畢業大比,您去看看吧。"
  "哦?朕的兒子表現的怎麽樣?問他們也不說,說是要求保密。"李世民來了興致。
  平陽公主接道:"說起承乾、恪兒、青雀這三個孩子真的很不錯,聰慧懂禮有韌性,基礎的訓練都完成得很好。恪兒在學射箭,他想去控鶴營。"
  李世民笑道:"這是好事啊,也罷,朕就去看看大比。"
  祁陽突然想起了什麽,"陛下,我有個想法。"李世民看向祁陽,"說說。"
  "畢業的時候由陛下這個院長親自為每一位合格的學子頒發畢業證書。"
  李世民眼睛一亮,這樣一來畢業的學子名義上都算他的弟子,能增加對他這個皇帝的忠誠度,避免像以前兵隻知將而不知帝王。"這個好!"他拍案道。
  手掌拍桌的聲音驚醒在平陽公主懷中的李治,他嚇得哇哇大哭,幾人連忙去哄。
  平陽公主去見了一次李淵,拎著總管太監的人頭回來的,問清楚了,是太監自作主張,李淵毫不知情。原本這個太監是李淵貼身伺候的,風光無限權利極大,任誰都對他客客氣氣的,李世民登基,李淵退居二線,他自然地位一落千丈,便想趁機扶持李淵重新拿回皇帝之位,得知是祁陽的緣故李世民才打消和長孫家的聯姻便存心挑撥祁陽和長孫家的關系。他只是沒想到,長樂公主童言無忌,會直接將此事在祁陽面前挑明,被李世民抓個正著。
  經此一事李淵讓李世民好好將他宮裡的人梳理一遍,若有漏網之魚直接處死不必留情。李世民見不是李淵的主意心下安定,騰出手來又抓到幾個心存異心之人。
  隨後下旨放三千宮女出宮自行婚配,大多數都是太極宮侍候的,命戴胄和杜正倫負責遴選。
  八月末,賑災漸漸進入尾聲,朝廷上下齊心,此次蝗災當真做到了不餓死百姓一人民間已經有人自發為李世民建立長生祠。
  很快就到了皇家軍事學院第一屆畢業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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