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藍琳張著口型,硬著脖子向地上直吐,不是她不顧及自己淑女的風范,實在是……茹月這個惡毒的女人,給她安排的地方太過於“極品”。 整個人被壓在柴草之下,有一根小小的乾枯草葉兒,正好吊在她的鼻孔前,隨著她的呼吸,不時的撥弄幾下,弄得她癢癢的不成,偏偏穴道被點。 更令她無語的是,她聞著一股尿騷味,也不知這柴草下有沒有驚悚的碩大老鼠出沒。正想著,……一隻指甲大的花斑蜘蛛,順著草葉往她臉這邊爬來。 看那毛茸茸的大腿,足足有八根之多,帶著黑白相間的紋路,上面覆蓋的長毛,隨著它的爬行,來回擺動。 藍琳隻覺脖頸後一陣陣的發冷,瞪大眼睛,驚恐的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恐怖家夥,幸好,這家夥就在接觸到她臉龐時,駐足不前,可這也讓她能清晰的看到,它那恐怖的兩隻圓胖胖的觸角,邪惡的擺動,嘴裡吐出白色的泡泡。 正當她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不懷好意的蜘蛛時,耳邊響起兩個人的聲音,聽不大清楚,似乎正在爭吵。 “吱……吱……”長長的開門聲,如破鑼的嗓子,這門估計在開幾次就可以報廢了。 “你這麽做,值得嗎?”軟糯中帶著不甘心的怒意,有幾分吳儂語音,正是將藍琳擒來的茹月。 “這是我的事,你無權過問。”清越相擊的聲音,正是陳亦知,語氣頗為不善:“將清溪交出來,否則……” “否則?哼……”茹月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總是寡淡的眉眼中滿是焦急,那捏起的拳頭,那稍稍下拉的嘴唇,那個臭丫頭果然在他的心目中,已佔據重要地位。 那麽她呢?茹月稍挑眉峰,瞪視面前的男人:“否則要殺了我,是不是?” 陳亦知冷淡的看她兩眼:“不會……我答應過你的話,並不曾忘記。” 沒忘記,他說沒忘記。茹月心情激蕩,她就知道,他的心中並沒有忘記她,雙手一張,向陳亦知的懷裡撲去:“亦知,不要離開我,好嗎?”軟軟地相求。 哪知,面前的人忽然一閃,已經不再原地,幸好她身上有武功,才沒跌個狗啃泥的狼狽樣。火苗蹭蹭的往上竄,手指指向陳亦知:“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沒胸的臭丫頭了?” 某人,心中嗚呼哀哉,她只是胸部小了那麽一點點好不,也不是沒有,況且,人家不是還在長身體嘛! 當然,這只是某人心裡的腹誹,完全被站在柴草堆外面的兩人忽略。 空氣有些氣悶,氣氛也有點僵硬,連藍琳面前的蜘蛛似乎也能感覺到這種冷意,從藍琳面前鑽到乾草堆裡,在也不見,可,藍琳此時的心情,依然吊的緊緊地,竟然比看到八腿大蜘蛛掉在臉上,還要緊張。 他會如何回答?應該會淡淡的否定,或者在嘲諷兩句吧。可,心中仍然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期待。耳朵豎的長長地,不放過任何一點聲音。 良久,才聽到陳亦知好聽的聲音:“沒有的事。” 果然……藍琳自嘲的笑笑。 “沒有?呵呵……”茹月冷笑數聲:“如果沒有,你會這般為她奔波,不惜耗費巨資,買下這紅院的梅園?如果沒有,你會再三違反主使的意思,冷落壽王殿下? 看看,看看,你現在這幅模樣,一定又是在為那個臭丫頭想辦法離開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要癡心妄想,當然,如果你確實想這麽做,我不介意幫幫忙。” 語氣裡的殺意,便是被埋在柴草裡的藍琳,也能感覺出來,這女人……怎麽動不動就想滅人性命,好像她與她之間沒有到生死相搏的地方吧。 “你……” 一陣“砰砰砰……”的交手聲,好似兩個人打起來了。 “咚……” 是人撞在牆壁上的聲音:“怎麽?想毀約?”茹月如鷹鷲一般的冷笑:“不要忘記,如果不是我爹,你和你娘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你的未來,是我爹給的,你這輩子就得拿命來償還……而且,亦知哥哥……” 接下來的聲音,特別的小,小到藍琳根本就聽不到,只能聽到陳亦知粗重的喘氣聲,可見他心裡的怒意。 可,這是因為他的那個什麽狗屁兄弟,將她托付給他的緣故吧,如果當真自己傷了,可是極為丟面子的事情。 她早已認清這一點,為何還會對他存了那麽一丁點的心思,是因為那些日子裡,默默的守護吧,可這些令她感動的守護,不過是為了一個,對於她來說非常可笑的理由。 他根本不可能為了自己,真的去對付茹月,因為她深深地了解陳亦知,迂腐的書生,對於情意看的比天高,一個朋友情便可以讓他付出至此,何況是救命的恩情呢。 心慢慢地往下沉,茹月這個瘋女人什麽都能做出來,她將她擄到這裡來,又將陳亦知引到這裡,不過就是為了向她炫耀她的優勢,向她證明陳亦知根本不可能選擇她,讓自己死了這條心,順便,在將她所有愛慕陳亦知的心思通通踢到爪哇國去。 而後,在從肉體上來折磨她,從馨馨的遭遇便可以看出,茹月這個女人的狠毒,一個天天想著怎麽折斷別人手腕,怎麽折磨他人的人,又能有多麽高尚的行為? 正想著該如何應對可能發生的狀況,耳邊忽然響起陳亦知驚詫的聲音:“你說什麽?那晚的人是你?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一聲高過一聲,飆出極度震驚的情緒……這樣的情感起伏,要說是王雷亭那個笨蛋姐夫,還有可能,對於從來喜怒不形於色,鎮定自若的陳亦知,也會有如此失態的情況? 天塌了?藍琳抿著嘴,對於陳亦知古怪的話做出一些聯想,晚上?這個詞一向是很曖昧的,居然是你,這裡面又藏著什麽樣的隱私? “沒錯,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素月。”茹月一副勝利者沾沾自喜的姿態。 …… 時間如流水過隙,屋子裡重新恢復寧靜。 胖乎乎的蜘蛛再次出動,從藍琳的頭頂上爬過,乾草葉掉在藍琳的嘴唇上,卻已經引發不了她任何的麻癢感,茹月的話如重錘一般,句句敲在她的心上。 背上濕濕的,黏黏的,不知流了多少汗,心冷,身冷,無一不是冷的。 她說:那晚上她與他巫山雲雨,顛倒陰陽的快樂。 她說:他們之間存在的口頭婚約,在過一月便可以兌現。 她說:知道自己還是處子之身,會給“慷慨”的給自己找一個男人。 …… 其實,她說什麽都無法撼動藍琳的心。她鬱悶的只是,陳亦知就是一個十足的笨蛋,笨蛋到可以被一個信口雌黃的女人耍的團團轉。 明明茹月的話漏洞百出,居然還會相信。若是茹月真的與陳亦知曾經有過那麽一晚,應著她的性子,絕對不會等到現在才說,因為她想要得到陳亦知的心,可是相當的迫切啊。 “吱……”門被拉開長長的聲音。 有人在接近,帶著奇特的香味,腳步聲在她附近停下。接著,面前的乾草被撥開,露出茹月俏麗的小臉,紅撲撲的,特別興奮。 “你看,你的情郎對我並不感興趣,不如放了我吧。”藍琳擠出笑臉,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口氣她先忍下。 “放你?”茹月好似聽到特別有趣的事情,尖細的指尖,染著豆蔻的顏色,掐上藍琳的臉,柔笑的臉帶著幾分輕蔑:“冒犯過他的人都該死,不過……”她尖細的指尖劃過藍琳的臉,指在她的眼皮底下;“好個能勾魂的眼睛,一下就死了實在沒有趣味……不如,妹妹在他面前演場戲好了,被奸如何?哦,不……是兩情相悅的交合。” “放你娘個狗臭屁,瘋子。”藍琳覺得被指尖劃過的地方,濕濕地,定然是被劃破了,絲絲痛楚,讓她所有的氣都爆發出來,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正常。 “哈哈……瘋子?這個稱謂很好,我喜歡。”茹月冷笑,拿出一粒紅色的藥丸,丟到她的嘴中,她不吞,茹月在她下巴上一點,那藥丸就順著她的喉嚨下去。 突然,藍琳覺得小腹部像有一團火在燒,這火苗越來越旺,頃刻間傳遍全身,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眼前浮現出各種香豔的場面,裸露的男人,平坦的小腹,挺翹的臀部……還有那茂密的黑色叢林中的小鳥…… 藍琳狠狠地咬著下唇,直到帶起一片腥甜,可思維還是慢慢地陷入半夢半幻的狀態。 “呦呦呦,還真能忍,不過忍也沒有用。”茹月的手指接著滑過她的唇,似在抹她唇間的血漬,這樣的動作,居然……居然帶起她身體一片戰栗,不是疼,不是怕,是舒服,舒服到如果不是被點了啞穴,定然能聽到自己呻吟的聲音。 “留點力氣,一會保證你欲生欲死。”額頭上一麻,藍琳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當再次恢復一點神智,驚訝的發現已經被帶回她自己的房間。 身體裡的火苗使勁的竄著,一種原始的來自身體裡的欲望漸漸強烈起來。 身體完全蜷縮在一起,雙腿緊緊地夾起, 卻忍不住來回的搓著,真真酥麻的感覺,帶出她嘴裡銷魂的呻吟聲。 死死的抓住身下的錦緞被子,強迫自己將嘴捂住。可,眼前老是出現各種各樣,誘人的男人酮體,更詭異的是,她居然看到胡子“大叔”的模樣,正在慢慢地解衣服,那雙看盡人世的眼,帶著滿滿地桃花,衣服落下,銅色的健康皮膚,精碩而充滿力量。 不知何時,眼前的人臉又是一變?冰冷的面具,正是面具男,怎麽會幻想到他,不要啊,來自身體和精神的折磨,幾乎讓她崩潰。 不過,顯然,面前的人並不同意藍琳的看法。 “五爺”站在床邊,看著臉色顯出異樣的潮紅,全身縮在一起的小丫頭,幾乎是半透明的紅色薄紗穿在她的身上,帶著幾分撩動人心的誘惑。 豔紅的小嘴裡,發出的纏綿聲音,讓他的心裡一蕩,水汪汪的眼裡,含魅帶俏,偏偏又夾雜著幾分小兔般的純潔。 好似看到姚兒的影子,好像,真的好像……心裡產生起一股怪異的感覺,隻想馬上佔據這個像姚兒的丫頭。 身子俯下,輕輕地抱起正自掙扎的小丫頭,她眼神更加迷茫,豔紅的小嘴嘟起,他再也控制不住心裡的激蕩,深深地吻下去。 身後,突然帶起一股殺氣,他慌忙轉身,臉上的面具“當啷”一聲,在某人小手的亂抓下,掉在床上。 PS:國內天氣冷了,親們注意加衣服哦!(*^__^*)嘻嘻…… 看文有疑惑或者有建議的親們,不妨提出來哦,雪雪都會看,也會回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