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这是一个文人最向往的年代,在这个朝代的文人过这一种非正常的文人生活,不必战战兢兢的担心掉脑袋,你可以跟皇帝叫板,把唾沫星子溅皇帝一脸,衣冠不整的去上朝也无所谓;你不必满口的主子奴才,哭哭啼啼的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是理直气壮的回答问你“天下什么最大”的皇帝是“道理最大”,你更有一帮以“左右天子”谓之为大忠的同僚……     在这个美好的时代,被漏电笔记本电晕了穿越而来的郑朗,悲催的发现在成为一个读书人,跨入士大夫行列过著这种堕落腐败的日子之前,他有著更为严峻的难题要解决,例如怎样扭转先前纨绔恶少的名声,怎样应付走因听闻自己争风吃醋被人打晕而上门意图退婚的未来老岳父……

作家 午后方晴 分類 奇幻 | 282萬字 | 940章
第44章 花之战・雨霖铃
潮已起,明天會高,求支持哈。不過是不是稍顯賣弄了一些?心中戚戚啊,請諸位指正。  ==============
  有的人心中不服氣,可是四顧茫然。
  僅這首小令來說,未必能達到晏殊的高度,可小令中的優雅清新,卻不遑讓一分。能寫出這樣小令的人,難道甘心為一個小孩子代筆?
  再這樣說,未必太說不過去了。
  其實一曲唱完,也無形中打了許多人的臉。
  白玉娘低下頭,捏著衣角,然後用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鄭朗,真有些心動了。甚至早些天得到這首小令,她能將前面準備的那首高雅的詩余丟掉,轉唱這曲。
  可她也沒有想過,你就是心動,人家還沒有發育起來的小孩子,會做什麽?
  一曲唱完,拱了一下手,說道“見笑”,接下來又唱道:“
  “一霎燈前醉不醒,恨如春夢畏分明,淡月淡雲窗外雨,一聲聲。
  人道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不多情,又聽鷓鴣啼遍了,短長亭。”
  又是一首優雅清新的小詞!
  特別是“一聲聲”與“又聽鷓鴣啼遍了”兩句,是那樣的銷魂。沒有明說什麽,但聽著,似乎讓人想黯然淚下!
  兩首小令如出一輒,因為送給兩個行首的,所以略帶著粉意。但與北宋初流行的詩余不同,這個粉得那麽的優雅,就象一個一塵不梁的翩翩美君子。最妙的,兩首詞用的都是普通常見的詞眼,可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洗淨鉛華的絕色少女,楚楚動人。
  許多人不由地回味起來。
  特別是幾個少女,在歡場是也遇到過一些如意的郎君,可最後的結果呢?
  就象婁煙與高衙內,其實高衙內還不算多麽出眾,然而卻同一場馬拉松比賽一樣,跑了三年的時間,卻沒有半點準信。這豈不正是人道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不多情。仿佛為她們這些青樓女子亮身打造的一樣。
  又引發了共鳴。
  連江杏兒與童飛燕,都驚訝的抬起大眼睛,盯著鄭朗看。
  鄭朗心中歎了一口氣,納蘭的小令對小女子的殺傷力果然是強悍哪。
  可有更多的人,卻用眼睛盯著婁煙。
  不要說鄭家子是蛋大的孩子,兩年前就知道為婁煙撥小刀子拚命。小屁孩子如今傷透了心,不多情啦!想到這裡,再聽著他還沒有發育起來,也沒有變聲,尖細尖氣的童聲,眾人都覺得啞然失笑。難道天才小孩與平常小孩就是兩樣,連這方面開竅也開得比平常的小孩子早?
  可是無形中,這時,他們都默認鄭朗是天才了。讓人代寫,一次可以,兩次可次,還能每一次都讓人代寫麽?
  有的人在悄悄議論,這一回婁煙真看走了眼。
  多好的機會啊,是大了六歲,以鄭家幾個婦人的寵愛,真若從良,鄭家豈不會花重金贖下來?況且鄭家那個六娘七娘,本來就是出自青樓的。
  婁煙躺著也中了槍。聽著眾人的議論聲,雙眼都要冒出火來。
  實際那有這麽情與恨的,鄭朗隨便挑了兩首,比較好的,又不突兀的小令,比如納蘭還有一首詞“風絮飄殘已化蘋,泥蓮剛倩藕絲斷,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意境與韻味就遠不及第二首。
  又或者那首“濕雲全壓數峰低,影淒迷,望中凝,非霧非煙,神女欲來時,若問生涯原是夢,除夢裡,
無人知”,文字很美,意境很美,如夢如幻,然似乎在說男女之情事,對他不合適,格調也低了。  所以選了這兩首出來,不那麽唐突。
  劉知州衝鄭朗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別折騰了,上次生生讓你將詩社折騰散了,再賣弄,馬上花會成了你的會。
  鄭朗放下二女,來到劉知州面前,居於側面坐下。
  “你這兩首小詩余做得也好。”
  “知州抬愛。”
  “貪多嚼不爛,無論詩余,或者琴曲,或者諸子百家,眼前還不是你主要的學習方向。 ”
  “小子明白。”
  但是劉知州眼中卻充滿了歡喜。
  別人想貪還貪不起來呢,這才叫天賦。
  可是鄭朗眼睛忽然奇怪的瞟著婁煙的方向,他看到婁煙附在那個中年文士的耳朵旁悄聲的說著什麽。中年文士面露難色,婁煙不斷地向他撒著嬌。
  鄭朗更感到古怪。
  白玉娘與譚婉對自己謙讓,是因為自己家世還算可以,並且自己歲數很小,看起來很有出息,很有天份,知州再三的提撥,是一支潛力股,就是這樣,自己用手將她們二人摟住時,兩人身體還僵硬了一下。
  這個中年大叔倒底是什麽人?
  並且當著眾人的面,婁煙這樣做,很有可能也會影響她今天的得分,還有,高衙內當真一點不在意?
  想到這裡,扭頭,悄悄看了一眼高縣令,卻見他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忽然也明白,高縣令不反對兒子狎妓,可不希望兒子與她來往過於親密。婁煙這樣做,反而合了他的心意。
  正在想著,忽然中年文士面露難色的站了起來,衝四周施了一禮,婁煙身邊的丫環遞來一張古琴。文士也坐下去,雙手搭在琴弦上,一陣優美的樂曲傳出來,文士用蒼涼不平的歌喉唱道:“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他的琴彈得很好,歌唱得也就那麽回事,可這首詞的詞境優美淒冷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單論詞,已遠在剛才鄭朗所唱的兩首小令之上了。眾人都感到有些訝然,這人是誰?
  可是鄭朗都差一點從椅子上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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