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走廊跟洗手間的燈光在門□□匯, 瓷磚折射著混亂的光,不能讓人一下看清楚許拾月的表情。
  許敏珺對於許拾月的印象還停留在醫院中那副可憐到差一點就要死的形象,語氣並不客氣:“許拾月, 你在發什麽癲?給我放手!”
  只是這樣的恫嚇對許拾月並不能起到作用,許拾月依舊一動不動的攥著許敏珺的手腕。
  沒有人能猜得到她這樣瘦削的身體藏著怎樣的力氣,許敏珺也是。
  她就這樣一連掙了好幾下, 卻發現自己怎麽也掙脫不開許拾月的手,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我叫你放手你聽到沒有?”
  許拾月的手又緊了幾分,冷然反問道:“我剛剛警告你的話你聽到沒有?”
  許敏珺聽到許拾月這話, 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即將往怎樣的方向發展去, 譏諷道:“臭瞎子, 你要是怕陸時蓁被我整垮了, 你沒有什麽依仗了,你應該跪下來求求我這個姐姐的才對。”
  說著許敏珺就上下打量起了許拾月。
  疼。
  “我瞎沒瞎有必要特意告訴你嗎?”許拾月反問著,壓在許敏珺臉上的剪刀得更用力了。
  許拾月半掀起眼睫, 嗓音低沉:“許敏珺, 我警告過你的。”
  被工作人員遺落在一旁台子上的剪刀折射著銀白的光亮, 許拾月像是早就計劃好了,抬手就拿過了這東西,說話間就將它抵在了許敏珺的側臉:“還是說,你覺得我剛才是在跟你開玩笑?姐姐。”
  弱勢的人撕去了弱勢的標簽,許敏珺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害怕的感覺也隨著扣住她喉嚨的手與剪刀擠壓住她的心臟,聲音都在打著顫::“你……你不是,你不是瞎、瞎了嗎。”
  許敏珺說著說著,就又將話語的尖刺懟到了陸時蓁的身上。
  可是這人卻並沒有對上她記憶中的那幅可憐樣子, 反而是長裙搖曳, 高挑清冷的令她心生嫉妒, 而惡意也隨著這份嫉妒翻湧了上來:“說到這裡我忘了問你了, 這半年伺候瘋子的感覺怎麽樣啊?這瘋子對你挺上心的嘛, 把你養得這樣白嫩, 相必是很喜歡你嘍?我聽說這個人興趣特殊,在你之前三不五時還會帶別的女……”
  又或者這人從一開始自己就並不了解。
  她是真的很在意自己這張臉蛋,小心翼翼又提醒般的向許拾月搬出了自己的父親“許、許拾月,我警告你,你你最好放開我。我爸、爸爸正在宴會廳等等著我呢,他要是要是知道你對我做了些什麽,他他不會放過你的……”
  她們姐妹親戚這些年,她從沒見過這樣的許拾月,好像突然間她整個人都變了一樣,抵在臉側的那把剪刀一下子就刺破了她對許拾月的印象。
  許拾月徑直掐住了許敏珺的脖子,骨骼分明的手指緊扣在這人的喉嚨上。
  許拾月將她的聲音故意放輕了,像是姐妹在耳邊親昵的耳語,勾起來的唇角卻布滿了恐怖。
  許敏珺不爭氣的眉頭瑟瑟皺起,恐懼也被尖銳的剪刀頭放大了。
  這個在過去比任何人都乖巧清高的人真的會做這種瘋批事情來。
  可惜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 聲音的源頭就被人直接扼製了。
  許拾月不屑的笑了一下,反問道:“那你覺得,你要動一下陸時蓁,我會放過你嗎?”
  許拾月對許敏珺對自己的重新認識並不感興趣,也沒什麽耐心等她反應過來,接著繼續冷聲警告道:“許敏珺,你要是敢再造陸時蓁一次謠,我就把你的舌頭剪掉。你要是敢動陸時蓁一根指頭,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那銀白的刀刃就這樣在許拾月的手中緩緩的許敏珺劃過肌膚,帶來的壓感與冰涼無比真實。
  比起自己剛才的提醒,許敏珺覺得許拾月的提醒比她的要有恫嚇力多了。
  那白皙的手背上挑起了幾根青筋, 仿佛是埋在雪裡的暴戾。
  許拾月那雙倒映這自己樣貌的眼睛放大再許敏珺的眼中,焦點精準的同她對視在一起。
  那抵在許敏珺臉頰上的剪刀慢慢滑到了她的唇邊,尖銳的剪子在上面按下一片慘白。
  許敏珺控制不住的滾了下喉嚨,可本順暢的滾動被遏製在了那隻掐住她脖子的手下。
  動彈不得,無法反抗。
  許敏珺真的感受到了一種來自絕望的恐懼,她甚至都不知道許拾月怎麽才肯自己。
  亦或者,許拾月會不會放過自己。
  門口緊張的氣氛被拉到了頂點,而在這時酒店的保潔人員拿著工具走了過來。
  她並不了解這裡正在發生什麽,就這樣茫然的打破了這份令人絕望恐懼的氣氛:“二位小姐宴會已經開始了,你們還不過去嗎?”
  許拾月聞言,不著痕跡的將掐著許敏珺脖子的手繞到了她臉側的頭髮上。
  瞬間許敏珺有一種要得救的感覺,卻不想下一秒許拾月的聲音響了起來:“姐姐的頭髮有一縷太長了,不好看,我在幫她剪掉呢。”
  許敏珺像是意識到了許拾月要做什麽,驚恐驟然湧上她的眼瞳。
  只是還不等她徹底反應過來,那把抵在她嘴角的剪子便擦著她的臉朝那臉側的頭髮去了。
  “哢嚓”
  手起刀落,一縷烏黑長卷曲的長發簌簌落在了地上。
  涼風從洗手間敞開的窗戶湧了進來,冬夜的空氣掠奪著人的體溫。
  許敏珺感受著剪刀貼過她臉的涼意,滿眼皆是驚恐,整個人都僵住了。
    許拾月很是滿意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藝術品,眼尾帶笑的幫許敏珺整理了一下頭髮,用開玩笑般的口氣對她講道:“姐姐你看,我說了吧,你不動,我當然就傷不到你了,對嗎?”
  許敏珺看著跟前許拾月對她的笑,憤懣也好,怒意也罷,全都蕩然無存。
  她就這樣微微煽動著僵硬的唇瓣,簡單的一個字節,聲音坎坷:“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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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今晚是個宴會,但還是個交流性質的聚會,也避免不了開幕會這一環節。
  陸時蓁這輩子注定是跟這種嚴肅深刻的場面無緣,聽著這先生那先生上台演講,聽得都快睡著了。
  雖然到最後她的確睡著了。
  眼睛一睜,就看到了那張許拾月就給她留了言的消息:去洗手間了,很快回來。
  開幕會結束,或坐或原地站著的人就紛紛活動了起來。
  陸時蓁本來就是陪許拾月來的,現在許拾月不在,即使開幕會結束了,她也是個無業遊民,四處觀望。
  於是她就看到許守閑這個殺千刀的已結束就貼到了汪先生身邊,跟他還聊的還很開心的樣子。
  而她哥哥陸時澤則在另一邊跟一群真人工智能界大佬聊起了天,絲毫不在意對她他跟許拾月都很重要的汪先生。
  一時間陸時蓁不解極了,皺著眉頭就往嘴裡塞了一個草莓。
  卻不想草莓是個假草莓,裡面裹著的是白巧克力,一整個下去甜的陸時蓁立刻出現了痛苦面具。
  陸時蓁忙拿過一旁的紙杯吐巧克力,耳邊就傳來了一聲調侃:“看什麽呢?連真草莓跟假草莓都分不清?”
  “我沒……”
  陸時蓁有些不悅,剛要開口反駁,就看到許拾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
  手裡正拿著滿滿一碗還掛著水珠的鮮草莓。
  不知道是草莓還是人的原因,陸時蓁心中的不悅頓時消解。
  她就這樣自然的接過了許拾月遞來的草莓,跟她講述著此刻宴會廳的現場畫面:“沒什麽,就是看我哥哥在跟搞科研的人交流,汪先生被許守閑一個人纏著。”
  “哦。”許拾月點點頭,臉上表情分外平靜,攏了攏裙子跟陸時蓁坐在了一起。
  頭頂的水晶吊燈將光投映在陸時蓁的視線,將許拾月的裙擺點亮,如同繁星環繞。
  那開叉的裙擺就這樣自然的垂在沙發之上,纖細的長腿從容而優雅的交疊在一起,在這片繁星中透著勝雪的白皙。
  陸時蓁眼睛稍微直了一下,轉移自己注意力般的問道:“那個……你這一路去還順利嗎?自己一個人沒碰到什麽難事吧?其實你應該喊我帶你去的。”
  許拾月聽著陸時蓁這一串問題,平靜的眸子仿佛帶著幾分笑意:“我看你睡得挺開心的,就沒有喊你。”
  陸時蓁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了,面色一囧。
  她看著視線中移動了幾步的汪先生,又道:“哎,你不去找汪先生聊一聊啊?他不是也管那件事的嗎?”
  許拾月也沒有計較陸時蓁這有一次的轉移話題,抬眼看了不遠處的汪先生與許守閑一眼,淡聲道:“不去了。”
  “為什麽?”陸時蓁不解極了。
  許拾月作為書中之人可能不知道汪先生的重要,而她作為已經看過原文的人不能就這樣看著許守閑改變劇情。
  只是就在陸時蓁要說什麽的時候,突然有什麽東西被塞到了她嘴巴裡。
  甜甜的,又帶著點酸澀,就像是……
  許拾月不知道哪來了興致,拿了一個草莓放到了陸時蓁嘴巴裡:“這草莓聽說挺甜的,你嘗嘗。”
  少女的手指帶這熟悉的微涼,就這樣似有若無的擦過了陸時蓁的唇瓣。
  陸時蓁的心臟兀的跳了好些下。
  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卻是被蠱惑的鬼使神差。
  沒有多余的話,她就這樣順應著許拾月的話將草莓吃了下了去。
  許拾月看著陸時蓁將草莓吃下去,有些期待:“甜嗎?”
  “甜。”陸時蓁誠懇認真的點了點頭。
  只是她依舊記掛著剛剛被許拾月打斷的汪先生的事情,不由得又問道:“可是許拾月,那個汪先生……你不擔心嗎?”
  許拾月捏著草莓蒂的手頓了一下,隻道:“陸時蓁,你相信我嗎?”
  就好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陸時蓁聽到許拾月這個問題脫口而出:“我當然……”
  只是陸時蓁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力量帶了過來。
  水晶吊燈墜落破碎的聲音轟的在她耳邊炸開響起,急速縮短的距離下,她對上了許拾月那雙有了焦點的眸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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