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车里等了很久,老刘也没来。她下了车正准备进去看看情况,忽然一个女人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面前。沈澜乔吓了一跳,当她看清楚面前的女人的时候,更是吃惊。因为她就是刚才在老刘面前割腕自杀的女人。沈澜乔第一件事就去看她手上有没有小刀之类的凶器,然后才往后躲了一下。女人苍白着一张脸,就显得她的长发很黑,眼睛很深,幸好在白天,不然沈澜乔真的要被吓到了。她大概能猜到女人要找的人是谁,也大概猜到她和司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司煜跟你结婚了?”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她。沈澜乔的目光却停留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腕上。也不知道她怎么从老刘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的。沈澜乔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她想回到车里,可女人却先她一步挡住了车门。“是不是你跟司煜结婚的?”她声音更大了些,她声音很尖锐,足够刺耳:“你为什么要跟司煜结婚?你爱他吗?不,你不爱他!你是什么东西,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她忽然紧紧地扣住沈澜乔的手腕,沈澜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女人的手臂,发现她的两条手臂上面都有很多深深浅浅的划痕。这让沈澜乔想起司煜身上也有很多割痕。“你放手。”沈澜乔挣扎,但女人力气很大,她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死死抓着沈澜乔不肯放手:“我要见司煜,你把司煜藏到哪里去了!你根本不爱司煜,你不爱他!”她的叫声刺耳地钻进沈澜乔的耳朵里,她的指甲也深深陷入沈澜乔手臂的皮肤里。女人好像疯了,她的眼神是疯狂的,带着一种不可控的情绪。所以,沈澜乔根本挣脱不开女人,她求救地向四处看,可是附近都没什么人,就算有人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走开了,压根不会多管闲事。“你跟我说!”她喘着粗气咆哮:“你把司煜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她抓着沈澜乔的胳膊用力摇晃,就在沈澜乔在跟她纠缠的时候,一个人影从不远处跑过来,赶紧抓住女人往后拖。他是张末,他应该认识女人,看到她似乎头疼不已。“你又发什么疯!你放手!”他用力一拉,终于把女人拉开了。不过,她的手指甲深陷沈澜乔的皮肤里,被张末使劲拉开,她的指甲便在沈澜乔的胳膊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抓痕。沈澜乔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张末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我的小姑奶奶!”他语气无奈:“不是把你安顿好了,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我要找司煜!”她尖叫着咬着牙:“我要找司煜!见不到他,我决不罢休!”“诗逸,你何苦这么闹,煜哥对你什么感情你心里明白的,要不是你救过他,他哪里会对你这么忍耐,早就把你丢海里喂鲨鱼了。”“我要见司煜!”女人发疯地尖叫:“你不让我见司煜,我就死给你看。”说着,她就挣脱了张末往马路上跑去。张末赶紧追上去,从女人身后拦腰把她抱住,从马路中间又抱回来了。女人拼命挣扎,张末把她抱到车边,喘着粗气对沈澜乔说:“开门!”沈澜乔打开车门,张末把女人塞进车里,给她绑上安全带,赶紧也钻进驾驶室,对还站在车外的沈澜乔大声说:“上车啊,先把她弄走!”沈澜乔只好也钻进车里,张末回头看了一眼又闹又叫的人:“大嫂,你看着她,以防她跳车,她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张末发动了汽车向前方开去,女人果然解开安全带就要跳车,沈澜乔死死地拉住她,幸好张末把车门车窗的开关都关起来了。女人跳车无望,就尖叫挣扎。张末开了多久,她就闹了多久。沈澜乔被她吵的脑壳疼,她用手捂住耳朵,女人的尖叫声也时不时钻进她的耳朵里。张末把车开进了一个城郊的别墅区,这里很是清幽,公园一般的环境,错落着几栋别墅,间距很大。车子在里面的一栋别墅门口停下来,张末下了车,把女人弄了进去。沈澜乔也跟着来到了别墅门口,张末说:“进来,关门。”她便走进去关上门,屋里除了他们还有好几个人,有穿着护士衣服的人,还有人高马大的保镖。张末张口就骂:“你们这么多人还把人给看丢了,你们是猪吗?”他把女人推过去,几个护士赶紧过来把女人扶住了。女人还是尖叫挣扎,张末累的直喘:“把她弄上去,不行就打一针镇定剂,这么闹腾真受不了。”“你敢!”女人跟张末尖叫:“你敢给我打镇定剂!你试试看!”“诗逸。”张末朝护士们挥挥手,示意她们赶紧把女人带上楼:“你要是老老实实待着,那我们何必搞成这样?你真是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听。”“末哥。”保镖也很无奈:“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她整天又是哭又是闹,还寻死觅活,上次她从二楼阳台跳下去了,快把我们吓死。”张末一听头也大:“诗逸,你说你到底想干嘛?你又不是不了解煜哥,他对你没那个心思,你再闹都没用,如果真惹火了他...”“那你让他杀了我啊,我乐意死在他手上,我乐意!”张末头疼,在沙发上坐下来不说话了。护士们好容易把女人拖上楼,她又在楼上吵了会,后来就渐渐没有声音了。然后护士下楼对张末说:“末哥,已经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次能一次性睡到第二天早上了。”“她平时都睡不到?”“哎,别提了,从早到晚地闹。”张末直摇头:“这诗逸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么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