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兴的电话?”我见龚静燕很害怕,不敢接,便随口问了一声。“嗯!”龚静燕回答着,电话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自己挂断了。“说说吧,当天在包厢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我见龚静燕已经主动说出了双狮牌,我怀疑当时在包厢里面,可不止是简单的赌局而已。龚静燕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有再犹豫什么,她开始跟我们一点一点说起当晚的情况。她说,当时,在包厢里面一共有四个人。分别是秦家的卢一指,大老板,以及另外两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当时,他们几个在玩梭哈。他们玩得很大,每一把都是十几二十万的叫。龚静燕在包厢里面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给他们几个人倒茶递水。说起来,这些活也没什么。场上的荷官就是夏振兴。龚静燕记得很清楚,当时,大老板输得很厉害。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输。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大老板已经输得所剩无几,而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似乎转运了。之前他是把把都输,而从那时候开始,大老板变得有输有赢。渐渐地,他算是回了一些本。到了凌晨五点不到的时候,大老板已经扭亏为盈,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四个人梭哈了。说到这,龚静燕变得有些惊恐,仿佛当时的情况让她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心惊胆战似的。见状,我点了一支烟。“大老板赢了?”龚静燕点点头。“你帮他出千了?”我的话让龚静燕一怔,她猛然抬头道:“你怎么知道的?”“如果只是正常的赌局,你又没上桌,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吗?”我回答的天经地义,龚静燕则是苦笑一下。“没错!当时,确实是大老板赢了,那一把也出千了,但是,不是我帮他出千的,而是,当时有人把牌藏在我身上。”“哦?你被人利用了?”龚静燕点点头。“是被夏振兴利用了?”我继续问着,龚静燕则是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不懂,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我回想起来,现在想想,我感觉那一天桌上的所有人都在出千。”“那你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情况吗?”龚静燕用力点了点头。接下来,龚静燕给我详细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听完,我若有所思地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按照龚静燕的说法,当时,那一局,四家的牌都很大。尤其是卢一指与大老板。他们两个牌面都是同花顺。卢一指是红桃的9,10,J,Q。而大老板的是黑桃的7,8,9,10。两个人的底牌,卢一指的是黑桃J,而大老板的底牌则是黑桃6。至于,龚静燕身上的那张牌则是一张红桃8。很明显,那一局是不想卢一指赢。可是,我想不通的是,只藏一张牌有什么用?况且,如果是出千的话,要藏牌干什么呢?正常情况下,藏牌是为了换牌。可是,龚静燕事先并没有跟卢一指串通好,如果,单纯的是利用龚静燕的话,那么也应该是藏脏要被发现了,转移出去才会这么干的。根据龚静燕说的当时的情况,这两点都不符合。势必让我感觉十分的奇怪。“对了,当时,另外两个人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他们的牌吗?”龚静燕面对我的问题,她微微摇头。“我只知道他们的手牌,至于底牌,他们当时看到大老板的牌,便弃牌了,所以,我并不知道底牌是什么。”“那么手牌是什么?”“一个人是三张4,加张梅花8,另一个人则是两对,一对3,一对7。”“嗯?难不成其中一人的底牌是一张方片8,这样的话就是葫芦,不过,在同花顺的面前,弃牌也就说得过去了。”我说着,一旁的朱云娟则是小心翼翼地朝我问道:“那另一个人,他只是两对,为什么会跟到最后?”“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一对七在一对三之前,而他的底牌应该还是一张7,他也是葫芦。”“原来如此!”“不过,我相信要是当时没有同花顺的话,应该是三张4的那人赢。”“嗯?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因为,我相信最后,他开牌的时候会是四张4,他的底牌可一不定是方片8!”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个局,在我看来,如果,真的如龚静燕所说,每个人都能出千的话,这种牌型在千术中,可真是千变万化。说完,我便继续思考起了龚静燕身上为什么会留脏的事情,这件事器真的很奇怪。正当我想着时,朱云娟再度开口。只不过,她此时的话不是对我说的,是在埋怨龚静燕道:“姐姐,你为什么不早说?是不是,当时你身上藏牌的事情被夏振兴知道了?他以为你跟大老板传统的,拿这事情威胁你?”龚静燕默不作答,一旁的朱云娟则是很着急。“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事情如果不是你做的,你怕他干什么,大不了我们回去找秦川,把事情说清楚,这事情在秦爷那就是小事一桩,大不了我们赔点钱罢了,但是,秦爷肯定不会绕过夏振兴的!”我不知道朱云娟是基于什么样的想法,会说出这样天真的话来。我可以肯定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果然,龚静燕开口了。“你不懂,当时,他们赌的压根不是那点钱,其实,他们是在赌金砖的交易,具体数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件事情之后,秦爷损失挺大的,这事情要是让秦爷知道,我肯定……”龚静燕话没说完,她的手机又一次响了。不是别人,依旧是夏振兴打来的。看着龚静燕唯唯诺诺的样子,我走过去,将她的手机一把拿了过来,不等她有所反应,我就接起了电话。按下免提,就听到夏振兴沙哑的声音传来。“小龚啊!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怎么样?钱准备好了吗?”我默不作声,只是抽着烟。电话中的夏振兴压根不知道接电话的人是我,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戏谑的笑声。“当然,你要是没钱的话,我也说了另外一个解决方法,事情呢,我可以不捅出去,但是,你得让我捅。”“是吗?怎么个捅法?用枪,还是用刀子啊?”我突然开口,电话中的夏振兴明显愣了一下,不等他开口,我悠悠地说道:“局是你做的吧?这样,你给小龚两条路选,我也给你两条路,要么跟我赌一局,要么我找人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