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卫小寒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这是一个陌生的屋子?,因为前世加上这一世俩辈子,卫小寒也没有住过那么好的院子!一睁开眼睛,只觉得脖子好疼,就跟脖子要断了一样,但是吧,偏偏这脖子还能转动! 卫小寒闭着眼睛,想起来她好像在昏迷前,是被人打晕的,能打晕她的就是小六? 小六?卫小寒咬牙切齿地念着小六的名字。这挨千刀的,竟然敢这样子对他的救命恩人!这个没良心的。卫小寒在心里一通骂,挣扎着想起来,只觉得脖子处疼痛难忍! 刚抬头,就倒回了床上。 该死的小六,竟然下手那么重! 院子里,赖庭煊正在跟小六说着话,“这都一夜了,你确定你不是杀人灭口?” 小六摇摇头,“主子,你别取笑属下了,属下没有想过要杀人灭口,就是普通的一个手刀子,没想到,卫大夫能睡那么久!” 赖庭煊冷哼一声,就听到小五在一旁鼓动着,“啧啧,小六没看出来,你连将人打昏迷了的手劲儿都拿捏不准了,要是今日还醒不过来,估计,主子又要张罗着找大夫了。如今这大夫可不好找啊!” 小五满嘴的鸡毛,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无论如何也跑不了打杂的命运了,索性有什么说什么,心里还痛快! 要不然真的能憋死他了! “小五这回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赖庭煊懒懒地开口道。 一听到主子都同意他说的话,小五顿时来劲儿了。“?呸呸呸——”地将嘴里的鸡毛给吐了干净,忙不迭地继续发挥道,“看来,小六最近懒于练习,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了!也亏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务,若是一哥人质在手里,等着把人敲晕了之后,探听消息的,若是这一两日都醒不过来,可不就是耽误了大事了?” “你——小五——”小六刚想打岔,就被小五挥挥手打断了。 “虽然说昨日的事情也不是啥大事儿,但是吧,也耽误不少事情。你看,卫老头儿知道卫大夫没有回去,就要找人是吧?若是让人知道了,在咱的院子里,这不是平白地给主子添麻烦吧?” 小六也有些心虚,因为昨日生怕卫小寒反抗,发现了书架中的秘密,惹了赖庭煊的忌讳,从而要了卫大夫的小命。所以,一着急之下,小六下手的力道就有些重了。哪成想,竟然让卫小寒整整睡了一夜。“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你还有脸说,这若是有心人一查探,就能知道谁去跟卫老头儿说的。若是有心人知道了,咱这不是在柳府又损失了一个人线人吗?”小五指着小六,压低了声音地控诉着。 小六说不出啥辩解的话来,这事儿是他的错。他认! “主子,您说,属下说得对不对?”小五伸着脖子邀功道。 赖庭煊用折扇将小五的脑袋推远一点儿,小五正失落着,原本还以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但是哪成想,还是被主子推开了。 “小五说得有道理!小六,你待如何处罚你?” 小五一听赖庭煊的问话,浑身来劲儿,一副“问我,主子问我,我知道”表情,不停地给赖庭煊抛眼色。 赖庭煊低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六但凭主子处罚。” 赖庭煊敲了敲小五又凑上来的脑袋,“小五好像很有话要说。” “是的呢,主子,属下有话说。主子就赏属下说句话吧。” “说!”赖庭煊低头,实在是不想看着小五插满鸡毛的脑袋,这副模样,他都不愿意承认,这是他的暗卫。实在是太丢人了。算了,在卫小寒醒来前,还是让小五好好地归整归整吧。 小五欢喜地摇着脑袋,脑袋上不时地飘落下鸡毛,随风飘舞,欢快地就像是此时的小五。“主子,您听我说,以前小五也是一个不懂事的,但是为何现在这么懂事?不给主子添乱,还能给主子排忧解难?那是因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日日给主子做饭!做饭能让人静下心,陶冶人的心智,往后做事情的时候,就会冷静地想一想,这事情,该不该做,能不能做!为了以后再也不做饭了,就绝对不会再出乱子了!” “小五说的有些道理,这些日子,小五好似真的没有添乱。”赖庭煊推开小五又欢喜凑上来的脑袋,这个脑袋,他是真的不愿意摸。“既然如此,就从今日开始,小六来做饭了,小六可服气?” 小六也知道这是赖庭煊在敲打他。他从小就被开始训练做暗卫,十岁初始,就开始跟着赖庭煊,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赖庭煊。昨日,到底是因为他擅作主张了,主子也只是罚他做饭,这是轻的了。 “属下服气。” 小五闻言,欢喜教着小六该如何拔鸡毛,怎么拔怎么又省力又省时间…… “小五,去洗干净了这一身!”赖庭煊忍无可忍,催促着小五赶紧去。 小五期期艾艾地告退,他还没有看到小六吃瘪呢。 “往后,这鸡毛不要弄到院子里来!”赖庭煊真的不愿意再看到这些鸡毛飞舞了。但是小五向来就是这么一个咋呼的性子,赖庭煊说了很多遍,只有重重地罚了一番之后,小五才会记得将鸡毛埋进土里,不然的话,就随着鸡毛飞舞。 小五自己的这一头的鸡毛都顾不上了,怎么会顾得上院子里的鸡毛! 小六到底性子稳妥一点儿,赖庭煊听着小六应了是,这才放心。 没多会儿,小五就冲了澡,换了一身衣裳匆匆忙忙地屋子里跑出来了。 隔着老远,赖庭煊都能闻到小五身上的鸡屎味,“去,再去洗!” 小五垂头丧气地走了,一步三回头,等着赖庭煊收回命令。 只是,没多会儿,小五又蹿了出来。 依旧是一身的鸡屎味,就是连头发上还沾了一根鸡毛。 赖庭煊忍无可忍,“你要是身上还有一点儿鸡屎味儿,你就给我再去与野鸡为伍!” 这回,小五总算是怕了。一下子就蹿出去老远,这回不用赖庭煊吩咐,整整泡了三桶的水才罢休! 小五将脏水倒到了墙角,“主子,我好像听到了屋子里有声音!是卫大夫醒了?” 赖庭煊急的站了起来,站起来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斜睨了一眼小五,“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瞧一瞧?可别被小六把脖子给劈断了。” “好咧。” 小五得了令,推门就进去了。“卫大夫,你醒了吗?” 卫小寒正在床上揉着脖子,看到小五进来,惊讶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小哑巴?” 小五刚得意忘形了,早就忘了自己在卫小寒面前是个小哑巴。“我是小五——” “你就是那个小哑巴,原来你会说话啊,你做什么要装作一个小哑巴?不过装得还挺像,将我都骗了过去了。”卫小寒也没有刨根究底地问着,她刚刚躺在床上想得很清楚,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被小六劈晕了,一定是怕她看到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