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寒抱臂打量着小六，小六被卫小寒盯着窘迫，一个大男人，低着头，有意无意地用手挡着裆。 赖庭煊站在树上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么傻的人，不是他的手下。想他赖庭煊英明神武了半辈子，他的名声都要被小六给糟蹋完了。 “小五，你去！”赖庭煊瞥了一眼黑衣人。 黑衣人有些发愣，他去？主子让他去干嘛？因为被赖庭煊点了哑穴，黑衣人不明所以地摊摊手。 这个摊摊手的举动，到了赖庭煊的眼里，就成了挑衅？“怎么，你还不愿意？”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怎么就成了不愿意了？黑衣人指了指嘴巴，又摇摇头，最后又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 “因为我给你点了哑穴，让你说不出话来，所以你不愿意去，就算是我，也拿你无可奈何？”赖庭煊一字一句地跟着黑衣人的动作解释着。 “很好，我拿你无可奈何，是吧？”赖庭煊伸出一脚，就将人给踢了下去。 扑通——黑衣人又不敢在卫小寒的面前使用轻功，稳了稳身子，只让自己别摔得太疼，别摔得太难看…… 卫小寒听到也一声巨响，就看到一个人砸到了地上。 卫小寒心里一咯噔，这是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谁，是谁？” 小六看了一身黑衣的小五，忍不住扶额，小五最近不行啊，站在树上都能摔下来，看来等回去后，一定要让主子盯着小五多加操练。 小六跟着卫小寒一道儿慢慢地靠近树底下，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面朝着土地，不知是死是活。 卫小寒向后退了一步，俩步，三步，站在了自己认为的安全的距离，催着小六赶紧上前去看看。“小六哥，你去看看这人是死是活，我站在这里就好！” “你不是大夫吗？这个时候，大夫不是应该都要上前救人的吗？”小六眼睁睁地看着卫小寒往后退，且越退越远。 为什么卫小寒这个大夫，跟他想象中的大夫都不一样？ “我晕血，晕尸体！一切不大吉利的东西，我都挺晕的。”卫小寒说得理直气壮，“小六哥你快点儿，这么高的树上砸下来的，还是面朝地的，估计门牙都给磕没了，太血腥了。” “你——” “小六哥，别磨蹭了，这人脸朝地，再不将人翻过来，就是活着可能都要闷死了。” 快要被泥土闷死了的小五：…… 小六这才急急忙忙地将黑衣小五给翻了过来，看着小五已经留了一管鼻血，心里是哔了狗的。 卫小寒捂着嘴，凑近一步，探着头打量着这一身黑衣的男子，“这个人一身黑衣，肯定有问题！要不然，我们将他交给大总管吧！说不定，他在树上的时候，听到了我们说话！要不然，趁着他没有醒来，我们就将他给解决了？” 小六的手顿了顿，“他是小五。” 卫小寒侧头，既然小六认识，那灭口看来是不可能了。唉。“小五？这名字好像挺熟悉的啊？不知道在哪儿听到过？” “我叫小六，他叫小五，你说，熟不熟悉？” 差点儿就要被灭口的小五：有些装不下去了…… 怕自己要被灭口了的小五，在小六的深深地呼唤下，悠悠转醒，看着熟悉的小五，不顾挂着俩管的鼻血，张张嘴就向小五认亲，可是说了好久的话，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这回，卫小寒傻眼了，“是个哑巴？” 小六点头，小五摇头…… “你们不是认识吗？怎么是不是哑巴，还不知道？”卫小寒疑惑地道。 小六摇头，小五点头。 卫小寒懵了。 小六干咳一声，“以前小五还不是哑巴，好久没见，不知道小五怎么突然就哑了！” 小五在一旁猛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卫小寒摇摇头，“你们主子不行啊，一个病得要死了，一个又哑了，真是够磨磋人的。估计，你们跟你们主子八字不大合，非死即残，境遇感人啊。” 小六低着头，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小五在心里默默地点头，刚在树上听了还觉得大逆不道，但是现在坐在地上，突然觉得好有道理！ 即将要被属下背叛的赖庭煊：…… “唉，你们是亲兄弟吗？怎么瞧着不像啊？” 小五这回学聪明了，看了一眼还能开口说话的小六，意思是由小六全权代表了。“嗯，是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是自己人就成，要不，我先帮小五看看他的喉咙怎么样了？” 小六很清楚小五这是咋了，估计又是主子嫌弃小五聒噪了，才点了小五的哑穴。“那我呢？大夫看病不是讲究先来后到的吗？小五就是要看病，也要在我后面吧？” “你不是不肯说你的尿是不是甜的吗？我怎么继续给你看下去？” 卫小寒一说完，小六又是囧了。 “看来你们这比亲兄弟还亲的关系也不过如此，还争抢着要先看病。啧啧，小五哥，你看，你倒是因祸得福了，没想到哑了还能看清楚你身边人的真面目！” 卫小寒生怕俩人打不起来，聒噪地挑拨着俩人的关系。 小六转身就走。 “小六哥，你去干什么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我去小解！”小六头也不回地道。 卫小寒赶紧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你要跟我一起去小解？”小六的脸上就差写着“你疯了吧”这几个字，跟着俩人跑过来的小五，也是脚下一踉跄。 好巧不巧地，卫小寒的余光瞥到了小五的踉跄，“小五哥，我说你可真厉害，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还能生龙活虎地爬起来，没瘸没拐的，就只是留了俩管鼻血，真牛！” 小五张嘴呱呱一阵，但是卫小寒一句话都没有听懂，“小五哥，你还是别说话了，我一个字都听不懂，等你改日能说话了，再来跟我说话吧！小六哥，咱走吧！去小解去！”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小解？” 卫小寒点头，“不跟你一起去，怎么看你是不是有病？” “你确定看了我的尿，就能知道，我是什么病了？” 卫小寒很确定的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