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耶律千枭,双眸里布了一层心疼,痛下决心开口:“可若拿不到妖娆花,还请主子放弃!” 耶律千枭隐在树下,长长的刘海遮下毁天灭地的冷意:“青龙,当年本王没有一剑自封喉,装疯卖傻,忍辱负重,一年,两年,三年,整整十年,夏来春去,为的就是等一个时机。” “如今大旱百日,官商勾结,政治腐朽,民不聊生。” “天时地利人和,你叫本王放弃?” “呵。”耶律千枭轻笑,用手指按在左胸膛:“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吗?” “恨,恨,恨!”一字一顿,破墨斩夜,夹杂着狂风,耶律千枭勾起薄唇,蓝眸里凝着终年不化的冰霜:“就算届时没有拿到妖娆花,本王也不会放弃,即便是落个死无全尸,挫骨扬灰!” 青龙还想说什么,耶律千枭一抬左臂,沉声道:“你立马去母后那里服侍着,今夜傲风宫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太子已经耐不下性子去找那个人了,你要赶在他之前,将听到的消息想办法传给师傅。” 无奈的叹口气,青龙道声是便飞身去了听雨亭。 这听雨亭是整个皇宫最为奢华的地界,以花为院,以竹为亭,放眼望去一派的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就在这美景深处,竖立一座楼宇阁楼,小而雅致,引人眼眸。 楼内,素衣女子长发垂腰,发束步摇钗,身着南丝湖,以背相对,玉手抚琴,叮咚之音,犹如水鸣。 塌间,横卧一人,手持黄扇,头倚龙木,凝望着女子,似若无人,缓缓勾起唇,眸中爱恨交织成谜。 “王,王上。”一旁伺候的老太监,战战兢兢的开口:“太子殿下已经在楼外候了半个时辰了。” 是宠爱? 静。 夜般的静。 静到老太监的额头上冒出薄汗,敦煌帝方才抬眼,微噙一丝冷笑:“宣!” “宣太子殿下觐见!”仿若是得了救,只见那公吊高了嗓门,偷偷的吮了一声长气。 不消半响,太子便进了小楼,依旧斯文浅笑,如春似阳,只不过脚下多了份凌乱:“儿臣拜见父王!” “何事如此慌张?”敦煌帝看向太子,沉着蓝眸,一脸喜怒不定 “有人夜闯傲风宫,险些把四弟的性命夺了去,儿臣怀疑” “说下去。”敦煌帝蹙眉。 “是,儿臣怀疑这刺客就潜伏在宫内,才会对地势如此熟练,宛如出入无人之地。” “无人之地?”敦煌帝的脸色瞬时冷下来,残忍抿唇:“彻儿,朕命你十日之内将此人捉来,生擒!” “是!儿臣遵命!”达到目的,耶律斯彻深深的看了一眼背对抚琴的女子,咬紧牙关拜首离去。 太子走后,敦煌帝冷冷的拧起浓眉,招来贴身公公:“荣贵,你去状元府看看,宁爱卿是否从廖城回来了。” “喳,老奴这就去!” “慢着!”敦煌帝薄唇一湛,大掌捏杯:“若宁爱卿不在,立马将三殿下请来,朕这么多天未见枭儿,心中很是想念。想必雨妃也是吧?” 抚琴女子扭过头来,盈盈一笑,字里行间透着讥讽:“陛下将我们拆散数年,如今又来问臣妾想与不想?” “听雨。”敦煌帝深叹一口气,看似情意绵绵:“之前朕是怕枭儿的痴傻惊了你。” “如今呢?”女子勾唇,竟与耶律千枭有三分神似。 敦煌帝倾下身子,咬住那片粉嫩,含在齿间,谈笑扬杀:“如今,他若是痴傻不复,是该与见上一见了!”语罢,一手将雨妃拦腰抱起,步进华榻,抵死缠绵。 楼外,知了声声啼叫,耶律斯彻望了一眼纸醉金迷的听雨亭,温润浅笑顿无,独留隐约恨意。 母后,母后,你爱上的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就连皇儿尊贵如太子,又如何?” “也只不过是棋子罢了。” “主子。”黑脸护卫搓着手, 不知如何安慰自家太子爷。 耶律斯彻抬起手,温柔回笼:“按照王上的旨意去查刺客!” “属下愚钝,着实不知从何查起。”那傲风宫根本没有留下半分线索,这让他如何动手。 “杨虎,你当真以为本太子的用意是想捉那毛头小贼。”耶律斯彻凉凉一笑,皓齿明眸:“多派几个人守着知暖宫,就算没刺客,也要折腾出一个来。”那傻子仗着父皇的宠爱,苟活至今,每到月末必入那紫鸾殿,这是连身为太子都未曾有的待遇。他倒要看看,父皇会忍这人到何种地步! 夜依旧夜,月还是月,最西侧知暖宫。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轻如黑羽,足落草间,解开披在身上的披风,将它烧燃殆尽。 大掌无意间抚上侧腰,后背骤然一僵,突的冷笑出声,口中只玩味着两个字。 墨北,墨北,墨北。 你果真偷术了得。 慵懒的伸伸腰杆,耶律千枭抓乱长发,整张脸扑在草堆上,只觉得指腹间还残留着柔软清香 该怎么办? 翌日,晴空万里,艳阳高挂。 墨北斜靠在槐树下,拿着木梳死命的帮三殿下顺着一头乌发,时不时瞅一眼提桶打水的华容,轻笑出声:“容公公好力气,倒不像看上去柔弱。” “咱家一看见殿下,全身就来劲!”华容挺挺身板,目露贼光的凑过来,笑嘻嘻的对着耶律千枭说:“主子长的真好看!” 啪! 一把拍掉狼爪,墨北凉凉的说:“容公公的钱袋找着了?” 咻! 一箭正重要害,华容撅撅唇,有气无力的回了两个字:“还没。” “看容公公的样子,那钱袋里的银子定是不少吧?”见他安生了,墨北摘来一枝槐花随口问了句,素手替耶律千枭将齐腰的发丝竖起,满意的点点头,这张脸果真可男可女,颠覆众生。 “要说银子倒是没有多少,只不过咱家打小穷惯了,丢了心肝疼。” 墨北喔了一声,手里把玩着雕玉狼牙,心道你就装吧,装吧! 那钱袋里的银票换成铜钱都能砸死人,任谁丢了不心疼! 果真和自己想的没错,这大花痴有问题,日后还是防着些好。 “墨公公手上的物什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华容眼睛瞪了老大,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笑眼一眯,墨北拍拍耶律千枭胡乱摇的头:“这玩意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确实不错。” 借?这人倒会用词,分明是偷去的!耶律千枭傻笑着拽过墨北的衣袖,嘴里嚷嚷着要吃包子。 “好啦,不要叫,乖乖睡!等到晚上我去御膳房借几个来!”墨北将他的头按在双腿上,打算养精蓄锐。 不,不要叫?耶律千枭咬紧牙,嘴角一抽,这太监不会是将自己当成宠物养了吧? 墨北,很好,你真真“深得爷心”! 正这样想着,突的远处传来一阵讽刺爽笑。 “野种就是野种,也只配和些下贱的太监亲近,小棋子,你说是吗?” 下贱的太监?墨北掏掏左耳,冲着那厢望去,看来某人被画王八也学不会乖字如何写。 “殿下说的是,这知暖宫不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