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点点头,温润勾唇:“都听小幕的。” 书友上传 唱歌比赛? 若是平常人,抬着棺材定是进不了凤凰楼。 可落幕不是平常人,只酷酷的拿出一个令牌,本是哄哄吵吵的店小二,立马变了脸色,又是茶水又是糕点的伺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公子,你一路上没吃多少东西,尝尝这的桂花糕吧?”落幕一边倒着凉茶,一边将果盘推过去,笑的温柔似水。 墨北合上纸扇,也不拿竹筷,两指一捏,塞进嘴里,嚼了半响笑说:“青姨,我们跟着小幕算是吃喝不愁了。” “你瞧见那店家的模样没?” “像见了姑奶奶般慌张。” “这丫头在凤凰楼可是横着走,谁都不敢招惹。” 怪人青听了,嘎嘎一笑,捧着酒坛喝了又喝,看有几分醉意。 “若公子也愿意,也可在这凤凰楼横着走。”落幕知晓她怕热,拉开紧闭的木窗,不经意的说:“毕竟小幕是公子的人。” 墨北吃的一阵直咳:“咳,咳,这话不能乱说。” “小幕没有乱说。”落幕忙完手上的事,找来木椅坐下,神色严谨的说:“若凤凰楼交到公子手中,定是比现在经营的风火。” 墨北一愣,用凉茶顺好喉咙,邪佞一笑:“交给我?” “你舍得?” “喔,不对!” “是你家主子舍得吗?” 落幕坦荡的望着墨北,顿了顿神,郑重开口:“虽然之前小幕做的事过分了,可他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眼下廖城危机,主子打算将凤凰楼的所有利润购进一批粮草送到边境去,想必公子也想帮上些忙吧?” 墨北看了她一眼,拂袖起身:“这就是你让我来凤城的目的?” “不,不是!”落幕连忙否认:“公子要找的人确实在凤城,我也是来到这儿,才知晓了主子的用意。” 食指划过杯沿,墨北直言问道:“你家主子到底是谁?” “这个。”落幕为难的咬咬薄唇:“小幕不能说。” 墨北褶了下柳眉,徐徐的饮下凉茶,过了半响道:“容我想想吧。” “好!”落幕见她没有拒绝,笑颜颇浓:“公子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带你去逛逛这凤城!” “听人说这里的词曲书画,都是一绝呢!” 墨北点点头,慵懒的倚在窗边,拿起宣纸,折好一对纸鹤。 廖城粮草危机? 那他会怎么办? 墨北心烦意乱的闭上双目,微微浅眠。 再醒来已是一更天,月没枝头,偶有暖风。 “公子,我们走吧!”落幕来拉她,半磨半拖:“我要去买胭脂水粉,还要买上好的湖丝,也给你做套纱裙穿!” 墨北向来爱睡,这时没有恢复精神定是不愿出门的。只见她拼命的抓着木窗,连眼都懒得睁:“你自己去吧,我困。” “不行,不行!”落幕又拉她,颇为兴致冲冲:“我一想到公子装纱裙的模样,就兴奋!” “必须让裁缝帮公子量着来做!” 墨北双手堵上耳朵,讨饶的说:“小幕,我都两天两夜没睡了,你自己去。”这丫头怎生一到了凤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怪不得都说女人一闻见购物,什么都可以抛之脑后,看来这个真理不管是到了古代还是现代都灰常受用啊! “公子!”落幕沉下脸来,阴森森的说:“公子若不去,我就让店小二将这木窗都封上,热的你喘不过气!” 墨北不鸟她,小脸柔裟着胳膊:“小幕,公子我向来不接受威胁。” “你再如何封,能封住我一个神偷不?” 一句话将落幕堵得哑口无言,她偏头想了想,改用撒娇模式:“公子~” “虽然你叫我公子,可我怎么变也是个女的,美人计没用。”墨北合上眸,抱起枕头,舒服的呻吟出声。 落幕气的直冒烟,一咬牙说:“若公子跟我出门,小幕便将那翡翠玉笛给了公子!” 嘭! 墨北整个人跳起来,笑嘻嘻的说:“当真?” “当,真!”落幕说的其为憋屈,嘀咕道:“公子真有当奸商的潜质!” 墨北边洗脸,边谦虚的应着:“好说好说。” 书友上传 难道是南瓜? 翌日,夏风徐徐,落英缤纷。 凤都水乡的城楼之外的隐蔽花坞,有着一汪碧绿小湖。湖畔花草扶疏,种植着桃花李树及翠绿的垂柳。 花坞是玉香楼的所在地,是轩辕最有名的青楼香袖院,是美貌名妓穆红绡的居所。只有官臣要员,在付出可观的银两后,才得以见到传说中色艺双全的谱曲名妓——柳湘湘。 可近日也不知怎的了,突如其来一场唱曲比赛,让文人骚客络绎不绝的奔赴而来,为钱,为名,也为一堵湘湘姑娘绝世容颜。 其状况宏伟壮观,车满街巷,人如马龙,你推我走,将玉香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墨北这人最怕的就是大热天的站在外面暴晒太阳,她唯一剩下的优点就是皮肤白了,可不能随便自毁形象。 所以十分明智的拉着落幕到不远处的淮湖飘舟上,吃吃茶点,睡睡午觉,小生活过的无比滋润。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去?”落幕试下琵琶的音色,远眺一眼玉香楼,心中多少有些急切。她小时候就经常听爹说,越是风尘女子越是才艺辈出,所以真真想快快见到这个柳湘湘。 慵懒的将身子靠在船头,墨北一手随意的搭在弯曲的膝盖上,一手泡在湖里,戏弄着刚刚放进去的金鱼,漫不经心的说:“等比赛开始后再过去,我怕我会忍不住,犯了手痒的毛病。” “呃,好吧。”落幕点点头,又加了一句:“不过我们必须早些回去,否则又要被青姨骂了。” “青姨现在正躺在棺材里头睡觉呢,没空管咱们。”墨北收回手来,摇摇纸扇:“等你我把一万两银子抗回去,美美她。” 落幕一脸唾弃的说:“你以为谁都像一样爱银子啊!” “有了银子就有粮食了,我自然爱。”墨北笑的双眼一眯:“大赛开始了,大家都进去玉香楼里了,我们也过去吧。” 有了银子就有粮食了?落幕先是一愣,盯着远去的背影,笑颜怒放。公子啊公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感动之处却有些心疼。 她不说不闹甚至连提都未曾提起过。 可落幕却比谁都了解。 这个女子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方式。 深爱着王上。 “快点进来,否则门该关了!”墨北站在楼前招招手,落幕这才回过神来,小跑进屋。 玉香楼分为上下两层,四周以薄纱护掩,地板上铺有绣榻,艳丽中倒不失优雅。 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桌子落座,却见台上的比赛早已开始了,许多人拿着小纸条,将头摇的猥琐,一副懊恼不休的模样。 墨北见了,不解拉住身旁的才子:“这位兄台,不是说今日有试曲比赛么?怎生台上连一个唱曲的人都没有?” “唉!一听阁下就是打外地来的。”那才子拍拍手上的宣纸:“这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