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亲自去救墨公公!” 耶律千枭步子连顿都不顿,轻应了一声嗯。 “殿,殿下,万万不可啊!”青龙急了,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若是殿下在天亮前未回知暖殿。那后果,真真叫不堪设想! 蓝眸瞅着衣袖上的爪子,耶律千枭危险的眯起双瞳:“青龙,这么跟了我多年。应该知道本王决定的事,谁都拦不住!” “可是万一王上知道王爷不在知暖宫,肯定会怀疑您的,到时候别说大计,纵使殿下的命恐也保不住了!”不行,他不能让主子去以身试险! 耶律千枭冷笑,举剑斩断衣袖,丢下一句“本王做事自有分寸”飞身去了玉祠堂。 青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能呆在屋里干跺脚。 两个时辰,但愿不出什么乱子才好。 夜色逐褪,树头上的知了燥叫不停,皇宫入口处,玄武正门。 “二殿下,老奴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嬷嬷,阴沉着脸,没有丝毫笑容,站在马车旁略微福福身,嗓音嘶哑犹如鸦鸣,让人听了不由han毛直立。 红衣男子一挑眉,持扇掀开珠帘,邪魅挽笑:“本王当是谁,原来是袖嬷嬷。” “是老奴,老奴请殿下金安。”老嬷嬷半说着半下跪,双手掩着递上一张宣纸。 红衣男子愣了下,羽扇一合,将其夹在袖内,打个哈欠,慵懒的伸伸腰杆,乏声道:“起身吧,本王赶了一夜路,累了。有何事明日再说罢。” 老嬷嬷倒也干脆,应了声是,欠着身子恭送马车远行。 车内,骨干分明的十指一点点撵开白纸,浓眉褶了下,玩味轻笑:“阿布,你先将这个太监送去本王的寝宫。” “啊?那殿下呢?” “本王还有事。”语落,红衣男子一纵身飞入夜色中,眨眼间便无了踪迹。 车夫嘀咕了几句,无趣的拿起马鞭:“不是说累了么,主子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累了还不赶紧去睡觉,难懂呵难懂” 马车愈渐愈远,隐在槐树吱呀上的耶律千枭抬起眸,看了看左侧无踪的红衣,又瞧了瞧右侧远行的马车,双瞳忽明忽暗,让人难以琢磨。 营救2 “唔.”过分的晃荡让墨北幽幽转醒,却发现被人抗在了肩上。 嘭!又是扔麻袋的姿势,墨北喉口一涩,忍着闷吟,心想这人是不是想把她摔死啊! 阿布拍拍手,笑的无比灿烂天真,拍拍手自言自语:“这床除了美人儿,还没睡过男子。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居然被我家王爷瞧上了。” “嗤嗤,这样看,脸蛋确实挺嫩挺白的。”阿布戳戳墨北,老大不愿意的抿起嘴。 我忍!某北深深咬下牙,在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来头前,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这孩子说话的语气怎么这般奇怪,醋劲十足,还带了些幽怨。 她没惹到他吧?应该没有,她墨北偷东西一向不记人,只记味,带胭脂味的银子她还是第一次闻。 许是戳够了,那阿布放才松了手,笑嘻嘻的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捏下墨北的脸颊。 我勒个,算了。再怎么说也得维持形象,墨北果断的把后半句消音。 待到人去屋静后,她才缓缓睁开子眸,第一件事便是确定自己的工具还在不在。 玉手向后背摸了摸,直到碰到硬架,墨北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幸好!这黑翼是和夜行衣融为一体可收可缩的,否则定会被人拿了去! 她边想着边坐起身来,手指转着刚刚摸过来的钱袋,冷静的双眸上下打量着身处之地。 这是哪里? 房间不算大,却精致考究。古玩字画寥寥无几,珠宝瓷器倒是随处可碰。 脚下砌的是白玉石,手下按的是雕木床,就连珠帘都是用极小的水晶串成的。 墨北有些咂舌,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纸醉金迷。 你们有谁见过连窗户都镀银粉的! 这让她想偷,都下不了手! 摇摇头,毅然决然的抵抗住金钱的诱惑,放弃了大卸银窗的想法。 来日方长,等往后有了机会,身体状况好了,她再回来“拜访”! 正想着,刚要迈开腿,准备开溜。 岂料,咯吱一声. 木门开了。 电光火石般,墨北抽出腰间的匕首,飞身扑过去。 哐当! 两条黑影交缠坠地,一上一下,凌厉十足,不弱分毫。 耶律千枭一手挡住凶险的银刀,一手扶住墨北的腰杆,紧紧用力,沉声一笑:“是我。” “哼。”墨北冷哼一声,刀下越发的狠。 银面下的浓眉微皱,耶律千枭挑眉:“这次反应比以往更烈,是不是想爷想的紧?” “我何止想你,我恨不得割了你的舌头!”墨北眉眼一沉,冷声道:“怎么?是不是没拿到密旨,没见着我的尸首,所以才有心有不甘,追到这来了?”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喊,这上上下下定会围个水泄不通!” “倒时候,别说杀我,就连爷自己就插翅难逃!” 耶律千枭看着他如火明媚的瞳,心口间压抑的恐惧瞬时烧燃殆尽,蓝眸底只剩下微乎其微的宠溺,慵懒一笑,双臂搭在了脑后:“那你叫吧,爷等着和你同归于尽。”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墨北一愣,总觉得这只狐狸的语气像是在逗小猫,她沉了沉脸,刚要开口,便被耶律千枭一掌捂住了朱唇,带进了夜色中。 营救3 风越发的大,空洞的明月下,黑影成双。 飞对与墨北来说也没什么稀奇,只不过像这样慢而稳还是第一次。 她瞅着眼前的男子,皓齿咬下,长腿一扬,大有玉石俱焚的姿势。 耶律千枭的心思全放在了二皇子连夜进宫的事上,怎么料不到这太监到了空中还不懂安分,一个身子不稳,噗通! 两人直坠入洞,摔了个七荤八素。 “我还以为你武功高强,没想到也不过尔尔。”墨北咽下一喉血,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耶律千枭脸上一黑,双手还护着他的身子,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这般没良心的! 当初他就不该心软,应当一掌捏死他! 墨北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身下,别扭的轻咳了一声:“你不想杀人灭口吗,何必救我?” “你到底在气什么。”耶律千枭徐徐叹口气,浓眉懊恼的皱起,头一次遇到摆不平的人。 没错,墨北是在生气,她也不晓得自己在气什么。 或许是一想到,眼前的男子有一丝是枭枭的可能,她就觉得可怕。 压低嗓音,墨北尽量让自己理智些:“看你这般费尽心机的救我,今夜的黑衣人应该不是你派来的!” “谢天谢地,你终于开窍了。”耶律千枭试着站起身来,脚腕却传来了一阵锥心的痛,他微皱起浓眉,向上看了看,这地洞不浅,像是御花园里用来捕捉刺客的。 这句话兜来兜去都是讽刺人的,墨北挑眉:“如果我再被人刺上几刀,恐怕到了阴曹地府都开不了窍。”语落,一喉血溢出嘴角,小手倔强的擦了又擦。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