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那里呆过,嗤嗤!能走个来回的人还真是少见,墨公公真乃能人也!怪不得殿下对您厚爱有加!” “厚爱有加?”墨北挑眉,自嘲一笑:“都将我软禁于此了,还谈什么厚爱有加。” 那侍卫晃晃悠悠的起身,酒语道:“听说昨夜殿下从这院子里出去,对着白墙猛打,手都流血了。看来定是气的不轻呢。” “你亲眼见着了?”墨北挑眉,他不是那样的人。那只狐狸,从来都是隐忍万般的,怎会因为她这个小女子,乱了分寸。 果然,侍卫摇摇头:“听说,听说罢了。” “不过,气着主子还能活下来的人许就只有墨公公了。” “像那个太子,嗝!嘴硬的很,指不定那天人头落地呢!” 像南瓜的情敌? 饮酒的玉手一僵,墨北有意无意的说:“殿下不是想拿太子换回娘娘么?怎生就要人头落地了?” “哎!墨公公你是不知道,敦煌那边根本不答应,以小的说这太子也可怜,竟硬生生的被抛弃了,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侍卫喝高了,说话越来越放肆。 墨北却不制止,拉过他又倒了一杯女儿红:“殿下定是生气了吧?” “殿下那倒看不出什么来,就是眼下换不回娘娘,太子留着也没多大用处。” 墨北双眸微眯,握杯的手紧了紧,又说了些别的,三言两语便打听出了耶律斯彻被关的铁牢,俏脸上冷冰一派,惹得落幕频频注目。 “落姐姐!” 骤的,远处传来一阵叮咚之音,阳光甜美。 墨北望去,只见湖边屹立着一个女子,小扇扑蝶,粉衣裹身,活泼可人,让人不喜欢都难。 “落姐姐,落姐姐!”女子拎着裙摆,赤着双脚跑过来,一把搂住落幕:“小梦想死你了!” 落幕一笑,拍拍她的头:“你怎么晃到这儿来了?” “我本来是去找枭哥哥的,可是嗷呜~”左染梦嘟着双颊,学着耶律千枭的语气冷冷的说:“本王有要事情要忙。”说完自个儿噗哧一笑:“然后我就想来找落姐姐。而且,他们都说,都说这园子里住了一个人,偷东西很厉害,小梦就想来瞧瞧!” 落幕看了看身侧笑而不语的墨北,素手一伸:“这位便是你要找的人。” “嗄?”左染梦这时才注意到亭子里还有别人,再看看眼前的黑衣男子,啊的一下叫出声:“原来是你!” 墨北见她迷糊样像极了南瓜,竟不知如何反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左染梦,一刹那惊觉。 她与南瓜太久没见了。 她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那头猪肯定乖乖的呆在一个地方。 等她去寻。 皓齿猛地咬上薄唇,墨北轰的站起身,便想往外走。 “公公,墨公公!”侍卫拉住她,为难的说:“没有殿下的命令,墨公公哪里都不能去。” 墨北抬起眸,han冷如冰,杀气冲天,瞬时就将侍卫惊了三分神。 “公子。”落幕及时走过来,拉过她的手,笑的温润:“公子莫不是喝醉了,怎生脸色变得这般骇人?” 墨北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乱了分寸,假意按住头,靠近落幕怀里:“瞧我,喝了几杯,头有些晕,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左染梦看着亲热不已的两人,脸色有些苍白,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整话:“落姐姐你,大哥他,你们” “小梦。”落幕看看四周好奇的嘴脸,轻笑着转移话题:“你还没说来找我我有何事呢?” 左染梦陡的一跳,从怀里掏出几房喜帕,俏红了小脸:“这些都是枭哥哥选的,可是我总觉得不太满意。” “落姐姐,你能不能抽空帮小梦改改?”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落幕,明朗的大眼,巴巴的瞪着,让人不舍拒绝。 墨北看看她,又看看鲜红如血的喜帕,心像被一根根无形的针扎了又扎。 很疼,疼的她没有了办法。 墨北轻勾起薄唇,将落幕一把抱紧,用来掩饰脆弱无力的眸。 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耳语,铮铮呢喃:“我让你找的人,就像她。” 孤独 哐! 坛碎酒洒,众人呆了口,傻了眼,经由墨北这一抱,落幕算是出名了,各处都在议论,沸沸腾腾,好不热闹。 左龙痕听罢,来了槐花园不下三回,都被侍卫阻了去。 墨北隔着木窗,玩味的看向外面的吵闹:“小幕,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公子不就是想见这一景?”落幕拿着花针挑挑长发,又是低着头刺着喜帕。 墨北挑眉,一合纸扇:“若论聪慧,小幕第二,何人敢称第一。” “你又拿奴婢取笑了。”落幕摇摇头,仔细的看看修好的鸳鸯图,随意的问了一句:“公子打算去救太子?” 墨北也不否认,挡住油灯,笑问道:“你从何处看出来的?” “先是借机将侍卫灌醉,吃吃喝喝套出消息,后有凉亭一抱,故意将这水搅浑。奴婢不傻,自然瞧的出!”落幕瞪了她一眼,推开她的身子。 墨北静静的听,也不搭话,只是看着喜帕,明亮的眸溢出似水流离。 “不过。”落幕住了手,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墨北一眼:“公子今日确是有些失态,是心情不好?” 摇摇头,墨北爬上床,闭了双眸,假意浅眠。 “小梦真真是爱惨了殿下。”落幕抚着喜帕突的蹦出一句题不相干的话。 墨北背对着她,身子一颤,轻应了声:“喔。” “记得年少时,她就像个小霸王般。蛮横无理,惹事生非,哪有半点女子的模样。”落幕也不管她反应有多冷淡,开了口便滔滔不绝起来:“可自从殿下被封储君,诏告天下。年仅六岁的她拉过我的手,指着龙撵上的少年,上窜下跳,说日后一定要嫁给他。” “从那时起,小丫头就变了。” “树也不爬了,祸也不闯了,整日来我闺房学些琴棋书画。” 落幕嘶着嗓子,勾唇一笑:“这样的小梦让人羡慕,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就连倾心的男子也会执意得到。” “当初皇朝上上下下无人不晓,左相爷之女非千枭殿下不嫁。” “先帝开明,一道圣旨,便定了这百年姻缘。” “小丫头美坏了,往常玩耍的公子哥儿们全数丢到了脑后。一有空就往皇宫溜,说只要能见上枭哥哥舞剑便好。” “本以为她只不过嘴上说说,岂料当真就躲在殿下看不到的地方,一呆就是一天。” “殿下自小就老成,鲜少开口。” “小丫头却是不在乎,只要一见了殿下,就像归巢的麻雀,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公子,你说若是负了这份情,殿下还是殿下吗?” 墨北不回头,清清亮亮一笑:“兜兜转转,就最后这一句说到点上了。” “小幕,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公子我是看不透了。” “不过,我只给你一句话。” “除非耶律千枭亲口告诉我,他要娶妻。” “否则,我不会走,也不会放弃。” “你别和我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