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也不点破,反而气定神闲的淡淡陈述,“你这一时的无理取闹很有可能造成我儿子营养严重缺失,或许……” 顿了顿,故意吓她,“四肢发育不健全还是轻的,要大小脑没发育好,生出个智障,到时候有的你哭。mankanshu.com” 商商一愣,有些怀疑的回过头去。 真的假的? 但这方面他的话的确权威,半信半疑的伸手去拿吃的。 置物柜里满满的都是她喜欢的小零食。 不禁想到刚和他闹气跑去学校住的时候,他那会在宿舍楼下等她,给她的那一大包吃的也都类似。 挑了袋苏打饼干,拆开,想到什么,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那万一是个女儿呢?” 以为他是重男轻女。 商商闷闷塞了块饼干在嘴里,其实她还蛮希望是个女儿的。 在这事上起了分歧,她瞬间压力山大。 可宝宝已经在肚里呆了四个月,是男是女总不能随心所欲。 “不要想太多。”似是瞧出她脸上明显的抑抑不郁,年慕尧下意识叹气,“我不是不喜欢女儿,只是觉得女儿当妹妹比较好。” 儿女双全凑个好字,一家四口足矣。 女儿多半是要随她,那就得先生个随他的儿子护着照顾着。 商商哪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只听进了字面的意思,瞠目结合的脸颊绯红一片,嘀咕,“谁要再和你生个女儿。” 她声音很小,可年慕尧还是听到了。 间隙侧头看她一眼,眉头似是意有所指的微挑了下,没有说话。 商商脸上彻底炸开,温度飙升。 最受不了他这副似正非邪的笑容,痞气十足的,真叫人一瞬间抵抗力全无。 捂脸,啊呜了声,转过头去一本正经啃饼干。 也奇怪,前两天佳肴珍馐摆在眼前都食之无味的,吃了要吐,可这会啃着最普通的苏打饼干,喝矿泉水,一口气吃了大半袋下去,胃里平平静静的,半点反应没有。 果然,食欲这东西,因心情而异。 胃里填饱了,浑身舒畅。 心情不错,捏了块饼干半点犹豫没有的倾身过去往他嘴边送。 年慕尧对这种东西一向不大感冒,似是满眼嫌弃的瞥一眼她指间捏着的东西,薄唇紧抿着原本并不打算张口去吃。 他这一瞬迟疑,商商小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何况他那一脸嫌弃几个意思? “年慕尧,你儿子都喜欢吃的东西,凭什么你不喜欢吃?”他说她无理取闹,那她索性就坐实这个称号。 偏就拗上了,非吃不可! 手伸过去,饼干已经碰上他的薄唇。 无奈,只好张口。 薄唇才一启开,她手里整个饼干已经趁势塞了进去。 小手似是碰到他温热薄唇,触电般下意识想要躲开,可躲闪不及,没敌得过他的速度,食指和无名指一并被他含*住。 要死了…… 温温热热的湿*润触感沿指腹一路蔓延。 商商被那阵湿热感觉电到,心脏发麻,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舌头自她指间掠过,一瞬手臂僵在那里,忘了反应。 直到他喉结翻滚,喉咙里溢出声清浅笑声,商商才算回神。 猛地将手缩开,这动作几乎瑟情,配合以他调侃笑声,天衣无缝的,催化剂般喷洒在她脸上,一瞬脸颊涨红的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从前真的太无知了。 怎么会没发现他衣冠楚楚的表象之下藏了颗这么不正经的心? 手指发烫,被她背在身后。 那阵温热感觉像是还停留在上头,挥之不去的,任由她怎么抠紧了衣服擦拭也始终都没有半点好转痕迹。 她这阵的反应,一丝不落的被他自后视镜里收进眼底。 那一阵的脸红心跳,生动表情其实早就深深烙印进了他心里,可尽管如此,仍是无论多少遍也一样毫无抵抗能力的像是恨不得跳进她澄澈眸底。 末了,问她,“下次还要不要无理取闹?” 小东西三天不打上梁揭瓦的性格得改,不然真怕有一天制不住她。 这种惩罚来得直接又有效,她估计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再逼他吃任何不喜欢的东西了。 小脸一阵红白交错,忍不住反击,“我那会上厕所之后没洗手。” “……” 年慕尧一口饼干刚刚好咽下。 闻言,脸色一僵的,车厢里头气压骤降。 至此商商心里总算平衡。 ********************************** 两小时后,车子开下高速。 吃饱喝足,商商懒懒靠在车椅上,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 只是过收费站的时候不经意一瞥,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身在g城境内。 到后头,抵不住满满困倦来袭,连打几个呵欠,沉沉睡去。 年慕尧将她一脸疲倦收进眼底,心口掠过一抹生疼,叹一口气,下高速之后,尽可能的放慢车速前进。 —————— 醒来,车窗外已是片小桥流水的古色古香。 宁静美好,不带半点急功近利的商业化气息。 有一瞬商商以为还在梦中,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睛,窗外景色还在,才想起回头去看驾驶座上的人。 “小叔,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抵不住她眼底隐约呼之欲出的雀跃模样,年慕尧忍不住抬手揉乱她一头乖顺长发,“领证已经没按流程走了,要再不度蜜月,我怕你炸毛。” 商商嘴巴已经张成o字形,顾不得他语气里对她坏脾气的形容,震惊,“你不是出来追我的吗?” 有他这么临时起意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么? 年慕尧没再理她,停了车,打开车门下去。 商商脚上拖鞋之前上车的时候不知道踢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会想跟下去,瞥一眼自己光/裸脚背,还是作罢。 何况她还是一身病号服! 要说他们这趟蜜月之旅,什么准备都没有,也太临时起意了点…… 想着年慕尧已经走远。 车子停在一家还蛮别致的小客栈外头,商商看他进去,之后在她视线里消失。 他下车时候什么交代都没有,一时摸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下只能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等他。 无所事事盯着那两本结婚证发呆。 彼此的名字纠缠捆绑着,原来是这种感觉。 想想,领证只是形式,结果是他们成了夫妻。 如此,足够她心头生暖。 想的深了,年慕尧什么时候过来的也是毫无察觉,直到车门打开,他磁性嗓音传来,商商这才算是回神。 “那照片有真人好看?” 他定定站在外头,视线自然也落在她手心摊开的本本上头,那上头的他并不是近期照片,感觉要比现在年轻好多,和小东西肩并肩模样自是十分匹配。 但即便如此,他心底仍旧有些不爽。 那种照片看多了,以她的智商和情商,绝对会因此嫌弃现实里的他。 年龄是硬伤…… 看来领证的流程,回去之后的确有必要再走一遍。 想着,皱眉合上她手里的东西径直收进口袋,刚刚从客栈老板娘那里借来的拖鞋被他直接摆在地上,头也不回离开之前,只丢下句,“自己穿好跟上。” 其实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反而更添沉熟稳重魅力。 只是老男人吃起醋来并不自知。 一通飞醋吃的,连年轻时候的自己也一并没有放过。 他这种阴晴不定,商商深感莫名。 但眼见他再次走远,只好咬牙下车穿上拖鞋,半点脾气没有的跟过去。 还没到旅游旺季,但镇上游玩的人也绝对不在少数。 客栈是由一对中年夫妻经营,配合以大环境的古色古香,整个装潢更是给人以家的温暖,姜黄色调橙黄灯光,置身其中很是舒服。 商商一路小跑着跟在年慕尧后头,好几次都能感觉到旁人目光在她一身病号服上停留,虽然很吸眼球,但这种方式赚来的回头率真的叫她半点骄傲不起来。 何况,那些目光在她身上只是停留片刻,转即理所当然移到前头,落在年慕尧身上的时候,大多早就只剩惊艳。 一比较,更显无地自容。 跌跌撞撞的,前头的人却怎么也不回头。 这副模样简直是个神经病院出来的疯子,不知好歹的妄想着迟到天鹅肉。 没错! 虽说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承认,他俩站在一起,她始终都像是癞蛤蟆的扮演者。 眼睛里倏地泛上层浅薄雾气,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瞪一眼前头头也不回的人,一跺脚捂着肚子蹲下身子不肯再走。 反正她这一身病号服,能丢的脸也早就丢光了,再有也是破罐子破摔。 她这一蹲,像是气急败坏表示放弃,周遭已经有好几个女性游客摩拳擦掌贪婪目光落定在年慕尧身上,跃跃欲试。 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之后一幕足够叫一众人,尤其是女人,大跌眼镜捏紧了拳头的羡慕嫉妒恨。 年慕尧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几乎是她步子才停,他就跟着顿步。 回过头,小东西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宽大病号愈衬得她身形瘦弱,明明是在赌气,可偏又无辜而怜弱的叫人隐隐生出心疼。 回神,才意识到刚刚乱吃自己干醋的行为有多幼稚。 抬手捏了捏自己眉心,步子一转,过去。 商商下巴磕在膝盖上,呼吸一阵急过一阵,小脸涨红的,完全是副被什么气得气都不打一处来的模样。 察觉眼前投下一圈阴影,懒懒抬头看了眼,没理他。 年慕尧居高临下看着她缩成一团像被全世界遗弃的可怜模样,不知怎么喉口竟不受控的溢出声清浅笑声,随即蹲下身去。 “你还笑!”气急败坏抬手捂他嘴巴。 真的丢死人了…… 本来一身病号服就已经*人注目的了,再一蹲更是直接成了焦点。 刚刚蹲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他还嫌她不够丢人是不是? “嗯,不笑了。”他倒是好脾气的应下,嘴巴被她捂着,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控制不住的更浓笑意。 “年慕尧,你坏透了!”言语上难以取胜,只能抬手捏住他没有多少肉的脸颊,仍旧不大解气的警告,“能不能不这么拈花惹草?年先生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太太的人,一个有妇之夫就不能低调点?” ☆、我太太年纪小脸皮薄(6000+) “年慕尧,你坏透了!”气急,言语上却难以取胜。 只能抬手捏住他没有多少肉的脸颊,倒没舍得真的用力,很不解气的警告,“能不能不这么拈花惹草?年先生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太太的人,一个有妇之夫就不能低调点?” 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还能不能安静度蜜月了? 满脑子愤恨难以排解。 他这人,哪怕褪去西装革履,一身宽松休闲运动装、拖鞋,也还是难以盖住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对她的指控,年慕尧也是颇为无辜。 相貌他爹妈给的,给之前也没和他打过商量。 她爪子捏在他脸上,力道不重指腹温*软,配合以她脸颊酡红气急败坏的模样,直撩的人心头发痒。 下意识抬手,宽大手心沿她手背包裹起来,旁若无人的一脸满足。 商商听到旁人羡慕嫉妒恨的几句交谈,有些小傲娇的扬起下巴,原本预备抽离的动作一顿,由他握着。 她这副恨不得在他脸上刻她名字宣布所有权的模样,叫他失笑。 小脸上原本的郁郁不快瞬间消散,只剩下温温*软软热热的绯红四起,娇艳欲滴的像是挂着露珠儿的红苹果,惹人垂涎。 恨不得张嘴去咬…… 一念起,倾身过去,温热呼吸在她耳畔略过,问她,“低调这个词和我没什么缘分,不如年太太帮我告诉他们我是有妇之夫?” 年太太…… 简单三个字对她来说却是极陌生的词汇。 从前心里臆想是一回事,如今经由他嘴里说出感觉又是另外一番味道,像是对她身份的认定,叫人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真的,不要说他,其实她自己也一样至今没从‘已婚’两字中回过神来。 他前半句真半点夸张成分没有。 光他这副皮相,除非毁容,否则到哪都是做焦点的命。 可他后半句什么意思? 她帮得了他? 才要说‘这种事情全靠自己自觉’,一句话还没出口,微启红唇被他擒住。 力道轻柔的吻更叫她难以招架,这么多人公共场所里,商商身形一顿,整个身子都跟着僵硬开去。 有圈酥*麻沿着唇瓣接合的地方四散。 触电一样的感觉一路直奔心底,对他这种秀恩爱拉仇恨的方式,商商明知不好,却又的的确确难以拒绝。 该嫉妒嫉妒去,该恨恨去。 反正男人是她的。 想想,眼底隐约有点小得意升腾。 面面相对,年慕尧将她眸底变化收进眼底,一吻渐深,大有难以把持的趋势,像松开,却又欲罢不能。 唇齿纠缠,碰撞。 原本轻轻柔柔的吻,到底多了些暴雨预来的架势。 商商已经无力思考,理智都被抽空一样,整个人傀儡似的由他驱使。 “咳咳——” 冷不防一堆倒吸冷气的寂静声中,不知是谁咳嗽了声。 “那个,二位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