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神色一僵,下意识想到两个多月前那晚的情形,脸色发白。wodeshucheng.net ———— 另一边,夜笙会所。 时近凌晨,顶层的vvip包间也都无一空闲。 年慕尧挂了电话,没回包间,靠在外头长廊里点了根香烟捏在指间,他神态慵懒,头顶灯光昏黄,将他微低着头的角度折射出些许颓废。 迷人而致命。 偶尔有人忍不住上去搭讪,可无论是怎样的女人,或妖娆妩媚或清纯动人,却连他眼神也博不到一个,结果全都讪讪而归。 好一会,年西顾的手机响。 接通,听出是他的声音,年西顾怪叫一通,“小叔,包厢里这么多美女你不碰,怎么倒对我的手机情有独钟?” 年慕尧懒得理他。 “到停车场来。”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径自挂断。 ———— 黑色卡宴缓缓开出停车场。 两人都喝了酒没有自己开车,上车后,年慕尧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年西顾低着头安静的刷朋友圈。 车子开到一半,沉默被人打断。 “你用十万块收买傅商商悔婚?” 年西顾手臂一顿,侧头看一眼仍闭着眼睛的人,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就听他又问一句,“理由呢?” ———— ps: 姑娘们新年快乐~2015,愿每一位还在单身的姑娘新年可以遇到你的独一,然后勇敢攻下他,成为他永远的无二,fighting~ ☆、我不可能娶傅商商为妻 年西顾手臂一顿,侧头看一眼仍闭着眼睛的人,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就听他又问一句,“理由呢?” 外头璀璨灯光照进车厢,被墨色玻璃过滤得只剩淡淡一层浅白。 这会,年慕尧睁开眼睛,等他回答。 年西顾愣了两秒,收起手机,犹豫了好一会才试探着开口,“我听说两个月前宋雅礼从酒店冲出来时出了车祸,至今昏迷不醒,我有朋友看到当时你和商商都在,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雅礼是年慕尧唯一公开交往的正牌女友。 可惜天妒红颜,两个月前宋雅礼遭遇一场严重车祸,后被年慕尧送到国外疗养,听说至今昏迷未醒。 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见他眸色沉冷,薄唇紧抿着没有半点要回答的意思,年西顾皱眉,“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情和商商有关?” 看今晚的情况,年晋晟应该不知情。 年西顾心里有团疑问愈发膨胀,充斥着令人觉得窒息,可偏偏边上的人神色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车厢里陷入一片短暂沉默。 终究,年西顾忍不住提醒,“这事情要是被爷爷知道……” 要是让年晋晟知道他和商商之间可能发生过一些,刺激得宋雅礼那个正牌女友都精神失常冲进车流的事情,八成会直接压着他俩直奔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 毕竟,从小到大,年晋晟对商商的偏爱年家上下有目共睹。 “那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好一会,年慕尧才开口,神色疲惫间,嗓音却愈发冷了下去,透着一丝绝情,“我不可能娶傅商商为妻。” ———— 那通电话之后,商商彻底失眠了。 脑袋里乱糟糟一团,全都是关于年慕尧的。 商商自被领进年家开始,就和年西顾非常不对盘,可偏偏年家上下真正能治得住他的只有年慕尧。 以致时光流转,她对年慕尧的崇拜渐渐滋生为喜欢。 最终,欲罢不能。 可惜年慕尧对她从来疏离,商商一度觉得,要是哪天他愿意主动向她靠近一步,那么剩下的九十九步她一定能一溜烟跑出个世界纪录。 至于那晚…… 还得从她开婚介所的闺蜜陆筱说起。 陆筱执着于红娘事业,大一辍学后东拼西凑开了家,外表高端大气名气响亮,实则多靠坑蒙拐骗赚取介绍费的婚介所。 商商算是陆筱手里最拿得出手的……托儿。 那天有宗大单,对方点名要见商商。 可原本见面吃饭看电影聊情操的事情,在商商喝了一杯果汁后就渐渐不大对劲了,饮料里分明下了药,没多久浑身酸软无力。 之后,她被带进酒店。 时间推移,分明冷气十足的房间里,她身体里却像有团火苗,烧得她皮肤发烫口干舌燥,就连意识也渐渐开始丧失。 ☆、多少钱可以买你忘掉那晚的所有事情 陆筱自诩情感专家,时常在商商暗恋的道路上指点迷津。 彼时遭遇不轨男,她最害怕的还是往后没脸见年慕尧,以致当时脑袋里全是陆筱那段颇有见解的情感总结。 她说,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xi梁兄,白娘子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七仙女挡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织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 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 在追年大神这个事情上你输给宋雅礼,不是因为别的,可能就是她比你更会耍流/氓。 商商觉得这段话蛮有道理,毕竟古人诚不欺我。 所以她放弃了报警求救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打到年慕尧那里。 后头发生了什么,她记忆模糊,却记得年慕尧来得很快,而她被药物折腾的彻底失去理智后的第一个动作是奋力扑倒年慕尧,瞄准他的薄唇便一通乱啃…… 一整夜的顺理成章,她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药性散后,却睡得很不舒服。 不多久又被一阵急促手机铃声吵醒。 年慕尧接了电话下chuang,她背对着他没有勇气起身,只能继续装睡。 可电话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始终没有应声,房间里安静的令人心慌,商商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之后便是他打开房门的声音。 门外是同样举着电话的宋雅礼,商商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面对年慕尧时的满脸惊恐以及深深的不可置信…… ———— 这会回想起宋雅礼冲进车流的画面仍觉得心有余悸,烦躁的伸出手去够水杯,杯子是空的。 下意识看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十分。 他回来没有? 稍微犹豫了会,商商还是起身,捏着水杯预备下楼。 这个时间,别墅里笼罩着厚重睡意,一片寂静。 她推开/房门,迎面便是一股厚重烟草味,黑暗里隐约可见一星点橘红色亮光以及一道修长模糊身影。 黑暗里,商商竟也认得出那人,“小叔……” 走廊里声控灯应声而亮。 几步外,年慕尧也不知在那靠了多久,一根烟燃尽,侧过身,正对上商商一双有些泛着血丝的眼睛。 视线相撞,他眸底仍旧一片沉冷。 商商下意识捏紧杯子,率先开口,“今天晚上的事情谢谢你帮我。” 她指的是被他诊断怀孕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喉口突兀溢出一声冷笑,嗓音更冷,“两个月前,那天晚上我们没做任何避孕措施。” 这话意味着什么,商商不敢深想。 那晚之后她大姨妈似乎一直没来,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 思绪混乱,“小叔,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商商企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毫无收获。 “小叔……” 她才要退缩,话一出口被他利落截断,“西顾用十万块就可以买你悔婚,告诉我多少钱可以买你忘掉那晚的所有事情?” ☆、究竟傅商商三个字在他心里有多不堪 她才要退缩,话一出口被他利落截断,“西顾用十万块就可以买你悔婚,告诉我多少钱可以买你忘掉那晚的所有事情?” 宋雅礼车祸之后,他陪着去了国外。 今天才回国。 商商原本有一肚子话要说,可到眼前却又无话可说。 良久—— 底气不足,“小叔,那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药。” 可他却是清醒的…… 心里到底还是存了些侥幸。 可他轻易能够读出她话里的潜台词,不耐烦,“当时我在那边有个饭局,喝了酒,将你当成了雅礼。” 原来如此…… 满心的期待,到头来成了一场空欢喜。 满心失落,深深不甘。 这些年,寄生在年家,时间磨光了她身上所有尖锐棱角,这会心里沉睡已久的小恶魔却突然惊醒。 “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内疚!”她抬头,用力瞪他,“宋雅礼被车撞的时候,我恨不得她当场直接死掉!” 她从来不够善良,此刻尤其委屈。 “她打着做我好朋友的旗号以便接近你,我掏心掏肺的对她可她是怎样在我身上捅刀的?明明是我写的情书,可结果却署了她的名字,成了她告白的工具!” 商商想哭,哭不出来。 “可是你喜欢她,我没办法……” 事实上,如果时光倒流,回到那晚,她就算遭遇不测,可能也不会给年慕尧打电话求救。 可眼前,年慕尧的话像是一把刀子,划开了她心里积压成灾的委屈。 多少钱可以买她忘掉那晚的事情…… 如果所有委屈都可以用钱进行衡量,她也想问,多少钱可以买走她自小到大相思成灾的深深喜欢? 她所有的不理智似乎都要在这会用光。 空气里炸药味四起,年慕尧的愤怒成功被她激起。 商商下意识吞咽一口,恐惧还未抵达眼底,他已迅速欺身过来,成功将她禁锢在冰冷墙角,神色阴鸷。 “所以你发短信给她,让她到酒店观摩我和你的一/夜缠/绵?” 商商愣住,一颗心彻底坠入谷底。 前段时间她整理手机时发现,历史信息里头确实有条发给宋雅礼的短信,连时间都巧合的令她无从辩解。 只剩沉默。 别墅静寂,他嗓音愈显冷厉,“傅商商,我甚至怀疑那晚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 说是怀疑,语气却比肯定更加伤人。 有种深深的无力是,纵使你巧舌如簧,可以说服全世界的人,可那个人不信,全世界也不过尔尔。 没有意义。 指甲掐在掌心,疼痛入骨,才鼓起勇气同他对视。 她突然有些好奇,究竟傅商商三个字在他年慕尧心里有多不堪。 “年慕尧……” “傅商商,如果你的喜欢是以人命为代价,很抱歉,我年慕尧背负不起。” 临走,又补一刀,“既然不想和西顾结婚,那就干脆别呆在年家了吧,我会找个机会和我爸商量,送你出国。” ☆、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害喜? 整夜失眠的结果是,大姨妈提前,痛经痛到死去活来。 果然,年慕尧说她怀孕是在耍她…… 年家早餐向来准时,雷打不动的起chuang时间,年晋晟眼皮子底下任何想睡懒觉的行为都是浪费生命。 商商下来的时候,一餐桌的人只等她一个。 年慕尧不在。 道了歉,入座。 餐桌上氛围古怪,商商只装作不曾察觉,往日令人食指大动的餐点,这会看在眼里却只觉得反胃,喝了些清粥已经是勉强应付。 年西顾几次欲言又止,实在忍不住,“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害喜?”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商商。 商商喝粥的动作一顿,脸上神色不变,餐桌底下照准了年西顾的位置就是狠狠一脚,半点也不含糊。 被踹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呲牙咧嘴差点尖叫出声。 “西顾,你这是什么样子?”年晋晟皱眉。 却不给年西顾任何辩解的机会,看向商商方向,吩咐,“后天下午两点我有时间,你替我约陆成安。” 商商才要拒绝,后路已被堵死。 “或者我立马让人将陆成安带过来。” “别……我会转达的。”放下餐具,起身,“爷爷,我等下还有课,先走了。” 年西顾捏了块面包紧随其后,“我送你。” ———— 大红色跑车一个张狂漂移,驶出年家车库。 副驾驶上,商商撑着头,语气淡淡,“你一天不sao/包会死啊?” 年西顾难得没回击,有些反常。 路况良好。 路程过半,年西顾还是没忍住,“昨晚你和小叔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说着,神色怪异的看她肚子。 商商不置可否,突兀冷笑,“知道我怀孕还开这么快?没听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开车的人神色古怪,手臂竟是一颤,车子刺啦划出道‘s’曲线,险些没撞上路边绿化带真的坐实相煎过急。 身子猛地前倾又被安全带拖着撞进车椅。 总算有惊无险。 可才刚缓解了些的痛经症状突然加重,剧烈疼痛卷土重来。 商商脸色发白,忍不住朝他翻白眼,“年西顾我真怀疑你国外深造进的是幼儿园,怎么智商退化这么多?” 年西顾放缓了车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痛经而已,等我什么时候真要流产一定找你送我去医院。” “……” “还有,你十万支票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 车子总算安全抵达a大,临下车,商商嘱咐他,“不管你昨晚听到什么,都不要再和别人提起,尤其不要让爷爷知道这件事情。” 年西顾趴在车窗上一脸痞气的对着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