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落寞是因为谁? 不禁开始猜测,可一想到某种可能,脸上还是不受控的阵阵发白。dashenks.com 她绝对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于是买通服务员,往他酒里加了东西…… 而他的确反常,往日里那么警惕的人,竟然也毫无察觉,不对,应该说,从他走进这个地方起,就已经是他所有不理智的开始。 年慕尧很快醉倒。 但他酒品极好,醉了也只是昏睡着,中间醒来过一次,是刚到酒店,他下意识抱住她,她还来不及狂喜,他嘴里已经断断续续,叫着‘商商’…… 傅商商! 有一瞬间,宋雅礼如遭雷劈。 傅商商她凭什么?! 她根本不配! ———— 商商赶到酒店已经是十多分钟后的事情了。 一路直奔电梯,找到宋雅礼告诉她的房间号,抬手敲了敲门,稍微一点力道,原本就没关好的房门径直朝里敞开,商商愣了片刻,跨步进去。 是间套房。 里头静悄悄的,沙发上丢着的西装外套商商认识,是年慕尧的。 “雅礼?” 试探性的叫了声,没人应答,倒是房间里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知怎么,心跳有些不受控的加速,脚下步子不停。 下一秒,视线对上卧室里的画面,身体直直僵住。 里头,大chuang上,是她无比熟悉的背影,而此刻他正将谁压在身~下,霸道索吻…… ☆、傅商商,不许哭! 里头,大chuang上,是她无比熟悉的背影,而此刻他正将谁压在身~下,霸道索吻…… 像是突然被人按下开关的定时炸弹,哄一声,世界硝烟弥漫着安静一片。 她怎么也没想过,自己冲进来看到的会是这么混乱又不堪的一幕,她多恨自己对他的入骨熟悉,所以才会只一眼就认出那是年慕尧无疑。 慌乱、愤怒、不甘。 商商脑袋里只剩爆炸后的狼藉混乱。 原来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是这种感觉,和之前的周媛不同,至少不是这样的画面,没有这么多亲密,亲密到令人绝望和窒息。 其实没什么。 不仅是这种画面,往后还会有更多别的。 结婚生子…… 他不会和她做的事情,都会成为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理所当然。 明明应该转身就走,可她脚步僵硬,转身间却是径直冲进里头的卫生间。 ‘哗——’ 猛地一盆凉水自后背浇灌而下。 “呜……” 大chuang上,男人背脊一僵,动作顿住,而他身~下的人惊呼了声乘机将他一把推开。 年慕尧翻转着仰倒在边上的位置,眉心紧拧着藏不住一脸好事被人打扰的暴戾阴沉,而他刚刚压着的地方,宋雅礼衣服凌乱一片,满眼通红的充满绝望。 得救。 宋雅礼飞快起身,颤颤整理了下敞开的衣领盖住里头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而后捂着嘴顾不上脚上只穿了一只鞋,一瘸一拐的飞奔出去。 竟然是宋雅礼…… 商商好一会才消化掉这个事实,双~腿有些脱力,“年慕尧,你还真是饥不择食!” 他明知道那是年西顾的女朋友! 也明知道年西顾不顾一切将一个女孩带回年家,不惜忤逆年晋晟和年震霆的意思,对他来说这个女孩有多重要。 可如今…… 商商下意识想到医院里无意听到的那通对话。 所以这就是他让年西顾死心的方式? 还是说,这才是他让年西顾对宋雅礼死心的原因? 那边,年慕尧手腕搁在额头上,太阳穴刺疼着,抬手用力按了按,才算稍微清醒了些,而后淡淡瞥一眼那边站着的人,将她愤怒收进眼底,皱眉重新闭上眼睛,没有理她。 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彻底成了点燃商商愤怒的导火线。 商商丢下刚刚盛水的盆子,三两步上前,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揪住他衬衫领子迫使他半坐在chuang上,吼他,“年慕尧你有没有听见,我在和你说话!” 靠近了,才觉得酒气刺鼻。 而她又向来没有震慑人的气场,这一吼眼泪倒先不争气的往下掉。 这些天隐忍不发的委屈这会尽数冲脱束缚。 她以为,就算不是喜欢,没有爱情,至少她在他心里也还是有不一样的,起码会有不舍,可她才发现,没有不一样,她对他年慕尧而言,ding多是个排解寂寞的对象。 关心又怎样? 吻过又怎样? 偶尔的情不自禁又怎样? 是个男人面对送上门的女人,都会有管不住下半身的时候。 她和别的女人没有不一样! 那天他不管她在停车场摔得有多惨开始就该死心的,这些天被他疏离,在夹缝中变得绝望,独自面对那么多年家人的质疑,他的态度更是不管不顾的明确。 一肚子恼火到了眼前,反而无话可说。 她凭什么,又以什么立场指责他? 眼睛里,雾气愈发厚重,眼泪愈发不受控制,越掉越多。 四下静寂。 年慕尧领口被他拽着,双手撑在身后,才得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太阳穴里头翻搅着,头疼欲裂的感觉撩的心底烦躁更盛。 头一次有人敢不要命的敢拽他衣领! 才要发作…… 倏地,迎面砸下一滴滚烫。 眼帘掀起,撞上她一脸泪痕交错,眸色发紧,而后下意识的眼底阴鸷消散,呼吸都重了几分,却只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片刻眼底只剩无奈,她的眼泪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傅商商,不许哭!” 商商眼睛里泪汽朦胧的模糊一片。 看不见他脸上什么表情,却听得出他声音里的不耐,委屈更盛,连哭声都不掩饰了,抽抽噎噎的,肩膀瑟缩着根本停不下来。 年慕尧叹一口气,坐直身体。 一肚子怒气熄了火,被她一盆水浇得湿透不说,他还没说什么,她倒先哭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商商,果然是他的克星。 那天停车场之后,商商神经绷得太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等她回神,就已经哭得这么一发不可收拾了,情不自禁难以自控。 “哭什么?”年慕尧语气软下很多,说话间手伸出去,指腹压在她脸颊上,细细替她擦了眼泪,叹气,“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么?” 这还叫什么都没发生?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关键还扑倒了…… 要是她再晚来一会,指不定就要合为一体了! 混蛋! 是不是她和他之间那些从前,那么多亲密的瞬间,在他眼底,一样的算是什么都没发生,所以他才能这么淡然的说疏离就疏离? 她眼泪不断的掉,他不断的擦,耐心十足。 脸上他力道轻柔,好脾气的模样令商商有一秒的晃神,顿了顿,然后继续哭,哭声更大。 “……”年慕尧眉心一抽,威胁她,“傅商商,你适可而止。” 她脑子里本就一团乱,他语气一重,商商脾气也上来了,啪的打开他在她脸上擦拭的手,然后自己抬手在脸上胡乱擦了两把,半点威力没有的瞪他。 撞上他一脸神色淡漠,气更不往一处来,“年慕尧,你王八蛋!” 鼻音浓重的吼完,头也不回的直接往外跑。 ********************************* 商商一路跑出酒店。 跑狠了,气喘吁吁的停住,迎面冷风一吹,脸上一片冰凉。 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看,可后头也只有陌生的行人经过,年慕尧根本没有追出来! “傅商商,你还在期待什么?!” 回神,伸手在脸上狠狠拍打了几下,自言自语的埋怨自己不争气。 他都已经那样了,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可仍掩不住心底一阵失落,回头,步伐沉重。 这里离日暮里不远,准备步行回去,就当散步。 之后,散步变成小跑,小跑变成狂奔,极尽所能的消耗体能,就像这么跑下去,身体里不好的情绪都能同水分一起消耗干净。 可显然,现实并不理想。 她也只狂奔了五分钟,后面就……奔不动了。 并且身体里不好的情绪有增无减。 愤恨更甚,烦躁至极。 于是对着路边石凳完全不经大脑就是一脚,用了全力。 嘶—— 疼! 以肉击石的结果就是,她跟个疯子一样,抱着脚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上原地打圈,呲牙咧嘴的疼到五官都狠狠揪起,眼睛里不久前才止住的泪意,这会又开始不受控。 而她身后,一辆黑色卡宴不近不远的跟着。 车子后座,年慕尧静静坐着,沉黑眸子始终盯着窗外,从她狂奔到她抓狂,清楚的每一个细节都收进眼底,唇角竟是不自觉得隐隐上扬。 傅商商她还真是……又傻又蠢。 前头,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一眼自己老板嘴角那点类似傻笑的弧度,受了极大惊吓一脸惊悚的别过眼去。 “车子开过去。”他这才开口吩咐。 话音落下,车身已经移动。 那边,商商莫名打出记刁钻的喷嚏,抬头就见着两步外稳稳停下的黑色卡宴。 和他人一样,他的车子商商也是一眼认出。 愣神的空挡,后座车门从里头打开,年慕尧坐在一圈阴影里,商商的角度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声音却是默然,淡淡吩咐,“上车。” 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商商左右看看,冷笑了声,步子直接跨开,却像什么都没听到般,一瘸一拐的继续自己刚刚的路线。 年慕尧这个人对她而言根本就是无药可治的蚀骨病毒,她要是再靠近就是自己作死,没了他也顶多就是心痛阵子,时间一长,必定淡忘。 无所谓的傅商商,这世上又不是谁没了谁就真的不能过。 她走得用力,想得认真,以致后头一阵沉稳脚步声渐渐靠近也是迟钝的无知无觉。 片刻,腰上忽然一重,突兀的四下只剩她一声惊呼,而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神,整个已经被年慕尧甩麻袋一样轻松扛上肩膀…… ☆、心底拔凉此生无望 片刻,腰上忽然一重,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突兀的四下只剩她一声惊呼,等她回神,整个人已经被年慕尧甩麻袋一样轻松扛上肩膀…… “放我下来!” 下意识的拳打脚踢。 年慕尧果真听话的松了手,力道一松,商商身体失去支撑,加上前面一阵手脚并用的挣扎,身子倾斜着全不受控就要倒向一边。 要不是腰上力道及时回来,她脸朝地从他肩膀位置摔下来,毁容还是轻的。 这一阵下来,她根本不敢再动。 他简直是利用自身各种优势,电光火石间已经杀了她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商商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对着他手臂就咬。 绝对用了全力,牙龈都跟着隐隐生疼,隔着西装外套,仍能清晰感觉到他手臂上被她咬住的那一小块肉,用力咬着,他不用正常的方式放她下来,她就绝不松开。 许是吃疼,年慕尧脚下步子顿住。 至此,商商心底闪过一些小得意,至少这一把她是胜的。 可她忘了,在年慕尧面前,她任何一点小伎俩,即便得意,也必定难以长久…… ‘啪——’ 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他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力道不重,丢脸是肯定的。 也不知是倒挂着脸上冲血还是怎么的,回神两颊已经是滚烫的涨红一片,而她一时愣神,嘴上力道忘了松开,那边年慕尧一巴掌又落下。 “靠!” 再好的教养都够被他折腾到矜持全无,不自觉爆了句粗口,抓狂,“年慕尧,你个臭流~氓!” 原本大马路上,他们这样已经吸足了眼球。 加上她这句音量全不控制的怒吼,别人更是想不注意都难,远远的甚至有车子停下,车窗半开着,用手机对着这边拍照摄像。 “变~态,你放我下来!”挣扎更加卖力。 “说脏话。”相较之下,年慕尧全然没有身处公共场合的自觉,神色淡定的像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开口预告了句,之后一巴掌是她说脏话的惩罚。 商商快哭了。 下意识伸手捂脸,这个样子要真被人拍到,之后估计真可以不要在c城混了。 不要说他那一大帮巴巴等着他临幸的死忠粉吐沫星子就能淹死她,还有年家那一帮子洪水猛兽个个都饶不了她,光想想就觉得心底拔凉此生无望。 “怎样傅商商,还要不要继续?” “不要!”商商飞快否定,然后屈辱求饶,“小叔,求你别站这了……” 她捂着脸,声音闷闷从他后背传来,求饶时声音软了些却仍难掩盖其中的不情不愿,之后又开始小声的碎碎念,“你肩膀什么做的,硌的我胃都快碎了,告诉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要吐了,到时候糊你一背,大马路上被人拍到那种逍魂画面,之后那些姑娘和你拥抱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想到那股子逍魂的污秽味,哼,那你可能此生都难再在c城ding尖钻石单身汉排名里立足了……” 她自以为声音不大,而且车来车往又会冲淡很多。 没想到年慕尧他听觉压根就是属狗的,一字不落的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