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早就错乱一片,这种时候想法自然也是离奇。700txt.com 她那声细碎哭声自颈窝间四散开来,鞭挞在他最后一层紧绷防线之上,仅剩无几的理智联想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只以为她是真的难受。 算了…… 他也难受…… 这哪是在折磨她? 多来几次,他都怀疑自己是有自虐倾向。 输了就输了吧…… 想着,捏在她腰上的手着力,预备退身出去。 “你动一动……” 几乎同时,商商一句话不经思考的下意识出口,说完脸上火烧火燎的感觉更甚,本就深埋在他颈窝间的力道更甚,恨不得从此深埋进去,再不见人。 是真的没脸见人了,她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耳朵里,似能听到他喉结重重翻滚了下,而后溢出一声磁性浅笑。 “你还笑!” 商商微恼,一爪子在他后背挠开,后察觉他身上还完好套着西装外套,那一下下去他也是不痛不痒,光火的张嘴对着他脖子就咬。 “啊……” 一口才咬下去,tun/部被他细细托住,而后缓缓进出起来。 身体里反复膨胀的空虚得到满足,起先难以适应随他进出带起的强烈感觉,一声被他撞得细碎的低yin不受控的出口,咬在他脖子上的力道松开,但那声音她自己停在耳朵里都觉分外羞人,更遑论年慕尧下面动作突然一重,她承受不住的又一声差点出口,只能下意识咬回去,堵住喉咙里的细碎声响。 感觉身体简直成了浩瀚汪洋里头的一叶扁舟。 风浪席卷,起起伏伏的,分明就快要被卷起的滔天浪花吞没,可又孤立无援的难以逃脱。 到后头,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只是起伏间,耳蜗里似有声年慕尧压抑已久的黯哑低吼,细细碎碎落下浅浅轻吻,而后像有片滚烫冲进身体里在小_腹间四散,烫的她身体哆嗦浑身虚软无力。 一切才算平静…… ********************************** 渴…… 身体里,水分像是被人抽干一样。 随着那阵干渴一起愈发强烈的还有四肢肌肉处不断膨胀的酸胀感觉,像是跑过马拉松一样,好在此刻背后是片云朵般绵软触感。 唔……幸亏不是墙壁。 等等,墙壁? 手术室里那些羞人画面突然冲散脑袋里的朦胧睡意,惊醒,沉重眼皮紧跟着猛地掀开。 入眼,是片浓墨漆黑。 她现在,在哪? 是躺在大chuang上没错,若不是稍有动作,身体里酸痛感觉就愈发强烈到难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觉得,手术室里羞人的画面全是春_梦一场。 而且,这次若她记忆没错,后头她是抵挡不住身体里潮涌而来的kuai_感,所以晕过去了? 天…… 这会想起,被子里温度像是突然升高,更显口干舌燥。 一觉睡到现在,怎么从手术室出来的,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她竟全然无所察觉。 而她现在关心的是,肚子里的孩子怎样了? 双手下意识下移。 可腰下平坦如初根本难以确定什么,她的月份至今还不足以显怀。 不过倒是没有多少特别的感觉,也没觉得有何不适或是疼痛,总之一切安好,孩子应该还在的吧? 才算浅浅松下口气来…… 黑暗里,隐约可见chuang头有台灯的安静轮廓,下意识伸手过去mo索,触碰到开关,按下。 暖黄灯光瞬间倾洒,适应过黑暗的冰凉,好一会视线才算缓和过来。 有过片刻茫然,更一再确认自己此刻已经清醒,但就算不再医院也不该在这吧? 年慕尧带她回来的? 好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在年慕尧日暮里的公寓里,那她躺的也该是之前借住过的客房,而不该是他的主卧吧? 大概又和两年前一样。 那时候刚从s市回来,她一厢情愿的觉得两人关系有所改变。 可结果,却被他丢在这,找了个佣人过来陪伴。 只能说对年慕尧也曾有过奢望,到后来面对现实却又不得不低下头来。 如今想起,心酸尤甚。 醒来后一连串的疑问太多,重重压在神经上,自己却又全都难以解答,想到宝宝,又想到手术室里那些个羞人的画面,茫然未散,叹息又起。 太用力思考的结果就是—— ‘咕噜咕噜’好几声,空荡荡的胃里开始抗议。 一下很难想清太多东西,这会最要紧的还是填饱肚子靠谱…… —————— 晚上八点多,这时间不知道年慕尧在不在? 一路忐忑走出房间,步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心里充满矛盾,希望年慕尧在,有很多话想和他说清楚,又希望年慕尧不在,如今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在他面前自处。 经过书房,里头一片漆黑,没有人。 楼下倒是亮着灯。 这会饭菜香气浮动的,她本就饿到昏头,因此闻着更觉食指大动,脚下步子也不自禁有所加快。 “容妈?” 她记得很久之前,她被他丢在这间公寓的时候,调过来的就是大宅那边的资深佣人容妈,这会下意识觉得其实自己又被丢下了,试探性的叫了声,想要确认些什么,心底又不自觉隐隐有丝期待抽枝发芽而起。 厨房里传来阵炒菜的声音,无人应答。 商商脚下步子一顿,再跨开已经是下意识的加快。 走得急了,拐进厨房的时候全无犹豫,以致眼前一黑,碰一声同里头刚好出来的人撞了满怀。 年慕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丢下炒了一半的菜转身出来,只是那时候,听到她唤了一声‘容妈’开始,眉心隐约生出几分不大痛快。 本意是要晾着她不管。 等她进来了,见到他自然应该明白自己叫错了人。 可这种等同和一个佣人争风吃醋的想法才一出现,走了神,锅里油溅出来都忘了躲开,直到手背刺疼钻进神经,再回神她脚步声已经走近。 几乎同时,他转身出来—— 商商的高度,穿拖鞋无预兆的扑进来,整张脸刚好撞进他结实胸膛。 力道生猛,她又没有半点躲闪意识,鼻梁骨像是快要断开一样,酸疼入骨,眼睛里直接涌上的浅薄雾气更是一发难以收场。 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抬头瞪他。 透过眼底浅薄雾气视线不够清晰,但哪怕如此,仍能一眼准确辨认,眼前的人是她以为绝对不会在这的年慕尧。 她捂着脸,分明写满指控的脸上却又有层不敢置信的震惊。 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眉心略过一些清浅心疼,而后抬手拉开她捂在鼻子上的手捏在掌心,另一只手跟着上抬的查看起她鼻子上的撞伤情况。 手心被他手背包裹,他微倾着身侧头查看她伤势的认真模样就在眼前。 有一秒,商商觉得比起手术室里的那些羞人画面,眼前这个场景美好的,才更像是置身梦中,从前的年慕尧从头到脚连呼吸感觉都是冰冷,对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关心? 可梦境该是冰冷,眼前他掌心温热触感传来,她才敢相信,眼前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那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小叔……” “没什么事情,过会就不会疼了。” 才开口,不确定的嗓音被他诊断结果打断,之后修长手指从她鼻梁移开,吩咐,“先过去坐会,十分钟后开饭。” —————— 说是叫她坐会,她前脚刚一坐下,他紧接便捧了只汤碗过来,也没什么交代,转身又进了厨房。 不知道是碗什么汤,酸酸甜甜又很清爽,很符合她如今的突变的喜好。 汤见底,菜上桌,对面有人入座。 汤碗变成饭碗,汤勺变成筷子,商商低头看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欲言又止的却不忍破坏眼下从前做梦都想不来的美好画面。 见她不动筷子。 对面年慕尧下意识叹一口气,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菜给她,“先吃饭,要说什么话等下吃完有时间。” 她点头,乖乖吃饭。 年慕尧的厨艺足可媲美他精湛医术,又全是她喜欢的菜式,果真放开了吃,吃撑只能是必然结果。 一碗汤,两碗饭,几盘菜又几乎全都见底,而年慕尧动筷子的次数少之又少。 放下碗筷时,商商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要炸了…… 从前找不到年慕尧半点缺点,如今终于深恶痛绝,若真和他在一起,会被喂胖…… 看来追不上他,也还是有好处的。 饭后,商商主动要求洗碗,正好年慕尧要上楼洗澡,临走吩咐她只要将碗筷收进洗碗池里,明天等钟点工过来再洗就好。 她应下了,又目送他背影消失在楼上,这才起身动手收拾。 到没有真的将碗筷放在洗碗池不管,想了想还是决定动手洗掉。 她虽然八岁开始成为孤儿,可这些年年家给了她富足的生活,吃穿用度一概不愁,除了缺少那份血缘,过得日子就等同年家小姐,简直家务白痴。 所以刚上大学那会,虽然学校也在c城,还是选择寄宿,刚入学的时候着实过了段难以适应的生活,后来时间一长,才算慢慢好转。 如今再做这些,简直轻而易举。 并且她这会多得是时间,也好乘做事的缝隙,想清一些事情。 洗好碗烘干,又将厨房收拾好,这才转身预备出去。 却不想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年慕尧已经洗完澡,这会身上裹了件纯白浴袍,双手环胸,单腿着力,另一只腿惬意微曲着斜靠在门上。 靠了多久,商商竟全然未觉…… 一眼撞进他满脸慵懒,商商脚下步子一顿,不知为何,脸上全是局促。 反观年慕尧,任何时候都是种身在自己主场的强大气场,这会将她的模样收进眼底投射出一圈细小微光,而后深邃黑眸缓缓眯起,轻易勾勒出一种致命吸引。 妖孽! 商商别过脸去,只敢在心里低咒了声。 却是同时,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弧度,薄唇掀起,嗓音里不知为何莫名升腾出几丝调侃,“傅商商,我才发现你其实倒也蛮宜家的。” 轰—— 商商才刚有所降温的脸上,这会突然炸开,又是片红云升腾的难以自拔,之后更坐立难安的连双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 ‘叮咚——’ 好在及时响起的门铃声救了场。 那边,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也不恋战,转身过去开门。 他背影在转角消失,商商才算重新活过来,深吸口气,拍拍脸上滚烫的温度,差点抓狂。 可他那是什么说法? 做点家务就算宜家的话,那他以后真的可以直接娶个保姆回家。 但想想他和女佣生活在一起的场景,心里又矛盾的算平衡又不是平衡…… 突然咬牙切齿的想到什么,身侧拳头已经咯咯作响,满心愤恨。 哼! 宋雅礼的身材,驾驭那身邪恶的女佣服倒真是格外妖娆妩媚! ********************************* 杀气腾腾从厨房出来,年慕尧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多了只她从楼上下来时还没有的文件袋,可能是刚刚他才拿回来的什么东西。 见她出来,他拍了拍边上的位置,“我们谈谈。” 彼时,他神色已经恢复成一贯的默然,可商商又觉得,此刻的年慕尧,动作很慢,目光很深。 感觉这会才算进入正题,相一比较,刚刚身在厨房时的局促简直都是浮云,比之现在她心跳加速的,有种强烈不安几乎将她整个吞没下去,掉进一片无底深渊。 他们能谈的话题不过那么几个,总归个个难逃沉重。 好一会,商商深吸口气,缓了缓才艰难迈开双腿。 深灰色的布艺沙发,年慕尧坐在中间位置,她过去之后却并未听话的坐他旁边,而是紧贴边缘坐着,尽量大的同他拉开一定距离。 否则这谈话,她必定是要输的体无完肤。 她的恐惧全都表现在行动上,年慕尧想到她从前一有机会就不管不顾紧紧靠近的模样,心口一阵抽疼,才惊觉是自己将曾经那个明媚的傅商商,变成了如今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小叔,我知道你是要和我谈孩子的事情。”鼓足了勇气,商商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她想,这时候即便气场悬殊,但先发制人总归不错。 微微一顿,试图说出心里所想,“先前手术室发生的事情已经是错上加错,趁现在总算还能收场,咱们就都不要再错下去了吧……” 怎么收场? “打掉孩子就是你所谓的收场?”闻言年慕尧冷哼一声,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否则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果然,商商预备点头。 可年慕尧像是事先预料到她会是怎样的回答,先一步倾身将桌上文件袋捏在手里给她,嗓音严肃提醒,“傅商商,只有这一次选择,里头两份文件,你选一份,签字。” 商商错愕抬头,脸上全是疑问。 可这会年慕尧脸色明显不大好看,她也没有勇气多问。 伸手接过文件袋,凝了凝神打开。 总共十多张纸的样子,却是两种命运交错摆在她眼前。 一份是慕礼医院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