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华丽的梦,让季轻烟在连续几天后的清晨醒来,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那天除了吃饭外,还有华尔兹一曲。 曼丽的舞蹈,让季轻烟到现在都觉得有些愧疚。 没想到,司徒白真的是个翩翩君子。 做什么事情,都慢条斯理,要不是嘴唇还有些红肿,她都快以为,在席邵擎办公室的那一幕幕都只是她一场梦。 一前一后的司徒白,判若两人的行为举止。 或许,真的只是如他所说的一样,他太着急了。 可是,季轻烟从不相信,也没有那个自信去相信自己,会有本事吸引到司徒白的目光。 有了前世的铺垫,她感觉男人说的话,至少要排除七分的水分。 之后,司徒白送了她很多东西,她都一一拒绝,可是却没有一次拒绝成功。 如果不要,司徒白就会假意惋惜,故作拿去丢了。 她自然就会心虚,上前阻止。 然后又被硬塞如怀中。 无奈啊,无奈…… 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季轻烟从床上坐起身来。 开始新的一天。 拉开粉色的窗帘,窗户上竟然是一层薄薄的雾气。 季轻烟下意识像是小孩儿一样,伸手在窗子上画了一朵花。 简简单单的四片花瓣的花,随后,她推开窗子,寒风猛地侵蚀,进入了房间。 季轻烟下意识就去准备把窗户关上,忽然眼前飘落了一片雪白,她揉了揉有些不适应光线的双眼,伸出自己温暖的手掌,一片片凉飕飕的物体落在手中,化作一滴滴水渍。 放眼朝着窗外望去,没想到竟然下雪了。 毫无征兆的雪,却代表了瑞雪兆丰年的好气象。 四周已经白茫茫一片,季轻烟脑海中闪过一个血染红的身影,她连忙把头从窗外收回,关上了窗子,拉上窗帘。 一切的动作,一气呵成,她快速坐回到床上,把被子往头上一拉,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 温暖的感觉把她全身都包裹住,颤抖的身子,才缓和了不少。 自私的父亲。 明明一切都还有希望,明明只要活着就都还有希望。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择自杀。 季轻烟永远都无法忘记,当年的那一幕幕。 板着指头算了算,如果是不算上前世的时间,从现在倒回去的话,至少也有三年的时间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真的很短。 季轻烟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二月十日。 竟然,是和那天是同一天。 同样的场景,让季轻烟感到头痛的厉害。 双眼猛地一黑,季轻烟倒在了床上。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季轻烟身处白茫茫的一片雪地里。 不,不要! 她不要在这里! 季轻烟两眼瞳孔缩小,整个人无助的抱着脑袋,嘶吼着。 “妈妈,你看外面,下雪了。” 柔柔的声音,让季轻烟猛地抬眼望去,是她,三年前的她。 当时,她被妈妈从睡梦中叫醒。 季轻烟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早晨。 那时的她被正在上高中,住校。 好不容易回到家,可以和父亲,母亲呆在一起,度过一家三口的周末。 却变成了她至今走不出的噩梦。 “妈妈,爸爸呢?” “爸爸还没回来。”母亲的回答声中充满了疲倦。 那时候的她,还不懂得察言观色。 只顾着出门游玩。 没想到,还没穿好衣服,就看到窗外一个黑色的物体快速坠落。 一声尖叫,让季轻烟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朝窗外看去的时候,皑皑白雪,已经被父亲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等她下楼看清楚一切的时候,她朝着父亲的尸体跑去,抱着父亲的尸体,对着周围的人求助。 好多人,忙手忙脚。 从那天后,母亲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从那天后,她的生活被颠覆了。 然后,就是张择守,再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季轻烟捂着脸,哭泣。 为什么,老天不让她重生到那个时候,为什么偏偏重生在这些事情都发生了以后。 她挽救不了父亲的性命,挽救不了母亲的幸福。 前些日子,她拜托薄禛群的查了当年究竟是谁陷害了季家,可是由于对方背景太高,就连薄禛群都无能为力。 季轻烟望着过去的自己,望着那个抱着尸体哭泣的自己,一切的一切再次上演。 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可怕。 如果要想查到,拜托谁才行? 席邵擎? 还是司徒白? 他们会帮她吗? 席邵擎,她是不敢期待,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相对的条件交换,他根本不会帮她。 而司徒白,司徒白应该可以相信。 至少,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我一定要拜托他!” 季轻烟猛地从床上坐起,可是,此时此刻,她被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首长大人,您回来了?”季轻烟眨了眨眼,尴尬的对坐在床边的席邵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