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的满身窟窿,鲜血淋漓。” 说着,她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它只有这里受了伤,红红白白的糊了它一脸。它在我的梦里不断徘徊打转,仰头发出哀鸣这个小东西,生前不能好好生活,死后却变得活蹦乱跳起来。” “不过是你的噩梦罢了。”齐阳心里一跳,只希望自己不要说错话来让长君起疑,或者是担心,然而满腔的腹稿出口却只能变成噩梦两个字。 长君点点头,满不在意,“不管梦不梦的,只是那只狈的执着程度几乎让人发指。” 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精亮的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齐阳,“我就是在想,我为什么要杀了它呢?” 正文 第十五章楼花鼓 齐阳一直认为散仙的方法不对,要教导小孩面对生死的方法多的是,为什么要选择这一个最最困难,最最不好把控的呢? 小孩怎么算都还只是小孩,如果因为这件事而留下阴影,这后果如何承担,谁又有这个资格敢说承担呢? 他看着小孩,只觉得小孩变了许多。具体又说不上来,这个想法存在太久,以至于他现在看到她的笑容忽然反应过来了,就是这里,变了。 变得有些诡异与阴森。 啊,散仙曾说,不要太小瞧陛下。但散仙就是有通天之能,能算古今未来,能晓陛下为难情急,又如何估量人心人情呢? 长君的笑容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着她就看着那出现在森林草地边的深色官道,眼里流露出来的竟然是一种几乎狂热的思恋。 这个孩子,每天看来过的开开心心,甚至愿意为了想要保护别人而拼尽全力去努力,去奋斗,可是仍然是止不住的思恋什么吗? 散仙断情绝欲的方式,真的是对的么? 她要在教导出另一个散仙出来么? 楼花鼓外的官道很小很细,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乡村官道。楼花鼓这个镇子原本就不大,只是联系了周围好几个村子,才勉强让怀南给出资修的。 但是长君仍然忍不住在上头跑跑跳跳。 齐阳笑了笑,跟她一齐跑跑跳跳,然后停下来取笑她,“好歹是官家小姐,如今怎么跟个乡野村妇差不多?活脱脱一村姑进城的土包子模样。” “你别说的刚刚跟我一起跳来跳去的人不是你一样。何况,我原本也就是乡野村姑。” “是是,说到底是我们俩兄弟的不是,该多带你出来走走,长长见识,也不至于以后回家里去丢脸。” “丢脸如何?爹爹始终会为他的女儿感到十分的骄傲我的两位哥哥也一样骄傲。那些觉得我给爹爹丢脸的人,怕是自己的儿女拿不出手心里不平衡,便要从别人身上找到点差处好出口恶气。” “你别说,还很有道理。”齐阳也笑嘻嘻的引开话题,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多多带她出来走走。长君只是一个天性有些活泼的孩子,常年在山上关着,就是不憋坏,他还真担心她被憋成一个村姑未来的陛下是村姑,嘿,说出去笑死人啦。 “我们不管那么多,只想想你现在身上可还有银子?”齐阳笑眯眯的,对着长君伸出手来。 长君一愣,拍掉他的手,“是你带我出来的,难道你不带银子?” “哦,看样子是没有我哪里晓得堂堂丞相千金是个穷鬼,还想着让你带着我哥俩在楼花鼓里好好下一场馆子。” 长君眯眼,看着齐阳一脸为难与鄙弃,便伸手到齐han面前,“齐han大哥,灼华要银子。” 齐han看了看齐阳,从怀里将一个胀鼓鼓的锦丝袋子放到长君手上。长君双手一握,躲过伸手来抢的齐阳,将袋子塞到自己怀里。 “你!”齐阳看了看齐han,又看了看长君,发出一声你却不晓得是对谁说的。最后他只得气急败坏的转过头去。 长君从小和银子打交道,虽说对这方面不怎么关注,刚刚那手感还是能感受出来,少说也有七八十两。在小镇上是绝对够花的。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点银子用完了,我们可真的没了!” “我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么?”长君指了指自己,然后想要拍拍齐阳的肩,奈何身量不足,只得改肩为腰,一脸语重心长,“齐阳大哥如何不相信我呢?看齐han大哥多好,对我信心十足,二话不说就将钱袋给了我。” “你就得意吧。”齐阳冷哼一声,“我只懊恼今天出门怎的将钱袋子交给了他。” “因为我不会掉三百两银票。” 齐han很少出声,但是他一出声却是膈应齐阳,齐阳瞪他却还真不敢反击自己丢了银票的事实。 长君在一旁看得直乐呵,顺便招了招从身边过去的马车,讨价还价一番,将路费定在了十三文。 齐阳看着长君,挑眉,“没想到你还会杀价啊。” “生存能力。”长君偏头,然后笑起来,“哦,原来齐阳大哥不会,是冤大头。” 齐阳又是一噎,反驳道,“嘿,我这叫大方,大方你晓得不?不计较得失才是做大事的人!” “是,灼华瞧着齐阳大哥骨骼清奇,是个做大将军的料!” 齐阳瞪了她一眼,窝在马车里不在说话。 外头驾车的车夫却笑眯眯的前来搭讪。长君自然是欢喜,和车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楼花鼓里最有名的酒楼到最热闹的茶店,全数聊了个遍。 长君对自己听到的很是满意,又想起了齐阳今天提起的楼花鼓的含义来。纯粹只是为了挑衅,她笑眯眯的问,“大爷,那你晓得,这小镇的名字由来么?” “哦,哦!瞧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将这个给介绍了啊。” “无妨无妨,是小女自己没问。” “呵呵,说起这楼花鼓啊。那不得不提一个叫,花楼的女人。这个女人” 车夫是个五六十岁的大爷,热情的吵吵闹闹一路,将三人送到小镇门口出放下。还一个劲的说回去的时候也请通知他来接送之类的。 终于送走车夫,长君抬头看着小镇破旧有历史厚重感的砌墙,大门处热热闹闹的,进进出出的人有的吆喝有的挑担,有的驾着自己的马车,有的又是衣衫褴褛。 只看了一眼,长君就将目光上移,看着高高墙门上挂着的三个字,“楼花鼓。” 一个小镇的名字,却和一个女人有关,而那个女人,还只是一个妓子。 那三个字很显然,没有砌墙的历史远,是后来换上的。字体娟秀清丽,是一个女子的字。雕刻在檀香木上,被风吹雨淋之后显出一种无人欣赏的高傲和孤寂。 妓子。 长君心里翻来覆去的想这两个字,仿佛咀嚼出了一种萧瑟。她转移目光,看到齐阳和齐han都看着自己,眼里都是担忧。 她哈哈一笑,很是豪迈的眨了眨眼,我难道还不能晓得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