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再次看手机是早上关闹钟的时候。 当她看见对话框里自己发的两条消息,脸色瞬间僵硬了。 她盯着自家墙壁看了好久,抓了抓脑袋,想撞墙! 她缓了好久,才动身去洗漱。 边洗漱边想,自己什么时候干了这么蠢的事啊,又尴尬又奇葩。 要是《破原》不是给她的,她真的可以去撞墙了。 还有那个系统性的微笑,她有病啊发这种挑衅的表情,真是不要命。 昨天程池好不容易不生气了,今天又…… 唉! 任白觉得自己越来越笨了。 她刚到教室的时候,就看见程池趴桌上的影子,坐在位上,才发现他垫了本书。 她定睛一看,是自己送的那本《初中数学状元笔记》。 她面上红了红,拿出书本,开始早读。 后来她纠结了一整天,都怕程池开口问她qq上的事,索性后来也不是很尴尬。 放学回家的路上,程池提了起来。 他说:“书是给你的。” 任白才暗地里呼了口气,心底还浮起了一股暗喜,有些轻松地踢着路边的石块。 他说:“书在家,明天带来。” 任白最开始是喜悦的,后来想了想,向他摇头。 程池脸色瞬间垮下来了,声音都有几分寡淡:“不想要了?” “不是!” 任白立马否认。 她手绞着衣角,有些支支吾吾:“我能不能……迟点要。” “嗯?” 程池皱着眉头,显然没听懂。 “就……”任白舔了舔唇角,声音细细软软:“你可不可以正月初一再把这本书送给我……” 程池愣了几秒,问:“为什么?” 任白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那点可怜的仪式感吧。 况且正月初一,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呢! 她想永远记得,在那天,有个少年,送了她一份最好的礼物。 缓了几秒,任白抬起头,一双猫眼带着点点星光,还有几分小心翼翼,声音酥软到人骨子里去。 “池哥,可以吗?” 程池被她喊的半边身子都酥了,怎么可能不答应。 那天晚上他回去...... “池哥——” “池哥——” 程池满头大汗的醒来,还喘着粗气。 咒骂了声操! - 日子过的飞快,程池也开始领略到了学习的乐趣,特别是跟任白讲题时,那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当然在学习的过程中不是一帆风顺的,比如此时程池正皱眉盯着自己手中的卷子。 张皓好不容易把人拉到网吧了,结果这人对着一张数学卷子看了老半天。 他凑了过去,一看到分数,一口美丽的中国话就飙了出来。 “操,牛逼了池哥!真他妈高!” 当事人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跟刀子似的,刺刺的。 他薄唇微掀:“你在嘲笑我?” 张皓脸色一僵,嘴角抽了抽。 他比窦娥还冤,天知道他这说的是实话啊! “池哥,70分不高吗?这简直是天数啊!我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高度啊,及格了啊!” 张皓嚎着,没想到一个学期下来,他池哥居然这么牛逼了! 数学万年鸭蛋变成了及格大神! 程池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很淡的说了句:“及格分是72。” 张皓:“……” 张皓:“有区别吗?” 他还真不知道。 就听到他池哥冷哼了声,问了句:“去借支笔来。” “啊?” 张皓疑惑的看着他,不过还是起身去前台。 又听见后边补充:“要红笔,0.5的。” 张皓踉跄了下,嘴角抽的更狠了。 他池哥到底要干嘛! 犯病了? 直到看见他池哥握着红笔,硬生生的把7改成了9,他整个世界观都颠覆了! 张皓使劲揉了揉眼睛,掐了自己一把。 “嘶!” 靠,居然是真的! 天啊噜啊,他池哥居然在改分数?! 什么骚操作? 程池看着卷子上的分数,眉头舒展开,看起来愉快多了。 他把笔递给张皓。 声音懒懒的:“拿去还,说声谢谢。” 张皓耳根一炸,他没听错吧! 谢谢? 他池哥是会说谢谢的人? 还只是借了只笔? 这世界魔幻了吧! 程池没管这人心底的波涛骇浪,他摸了把裤兜,掏出两颗糖,吃了起来。 凤眼轻眯,眼角内勾,很是舒爽。 完全没发现qq群炸了。 单身狗协会(4) 富婆身后的男人:[兄弟姐妹们,跟你们说件大事@全体成员] 马云背后的女人:[???] 扬帆起航:[坐等观看jpg] 富婆身后的男人:[池哥疯了!!!] 富婆身后的男人:[他再也不是我们认识的池哥了,呜呜呜~] 马云背后的女人:[嘁] 马云背后的女人:[他不正常又不是一两天了,还没习惯?况且你不跟他一个班吗?有什么可惊讶的。] 杨帆起航:[话筒给你,你来讲。] …… 闲扯发泄了一堆,最后都没把改分数这件惊世骇俗的事说出来。 还是让他自己消化吧! 别吓着他们了。 后来任白还是知道了,毕竟分数这事,改得了卷子,改不了成绩榜啊! 任白抿着唇想笑,还是没笑出来。 虽然她现在是不怕程池了,但明目张胆的嘲笑,还是没这个胆子的。 程池看自己同桌,低头耸着肩,搁一早上了。 脸色黑了黑,沉的厉害。 他狠狠揉了把任白的头,把她发型弄得乱糟糟的,憋了句:“想笑就笑吧!” “噗嗤——” 任白咬着唇,忍不住笑出了声。 程池的脸色显而易见变的阴沉,任白撇了撇嘴,忍住了。 声音小小的,还带了点无辜:“不是你说可以笑的吗?” 程池舌尖抵着上颚,从鼻子中哼了声,手掐上任白光滑的脸蛋,咬牙切齿:“来,再笑几声,给哥哥好好听听!” 听听这威胁! 任白抿住了嘴,还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池哥,不笑了。” 池哥—— 操! 那股感觉又来了! 程池“嘶”了声,松开手,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怎么了,池哥?” 操! 气血更甚了! 程池硬邦邦的憋了句:”换个叫法。” 任白不懂,别人不都这么叫他的吗? 任白试探的问了声:“那叫……程哥?” “操!” 程池忍不住飙了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