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谜情深处

女记者和集团负责人的谜情爱恋。 三年前,她是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小恋人,却因为不能说的秘密,离开他,背上“负心”的骂名。 三年后,他们在暴雨夜重逢。 他强势霸道,步步紧逼。 她有苦难言,爱在心头口难开。 爱恨缠绵,诱惑谜情,身心沉沦……交汇成那一场被阴谋掩盖的风花雪月的事。 夜半梦魇,可怕的梦境为何如此真实? 报社命案,当年的独家新闻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爱情遭遇阴谋,重重谜团一一开解。小记者与集团负责人的爱情将何去何从?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
凌峻曕靠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慢腾腾的点燃了一支烟,深抽了口烟,眼睛直勾勾的、出神的望着前方某个未知的所在。
“凌总,这么早”,陶诺闯了进来,将手中的一大叠文件往他面前的办公桌上一放,他扫了一眼桌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眼神里有研究的意味,“你怎么也抽烟抽得这么厉害了。别告诉我,你在办公室呆了一夜,昨晚苏小姐找你找得快发疯了,给我打了N个电话。”
凌峻曕抬起头来,他的眼珠在缭绕的烟雾中显得雾蒙蒙的,“进门前先敲门,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和交际的常识。”
陶诺不以为意的打鼻孔里哼了一哼,“我给忘了,下次一定记得。”
“现在就照做一遍”,凌峻曕像个老教官那样严肃,“这是对他人的起码尊重,如果连这个都没学好,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秘书。”
陶诺很不情愿的走出办公室,把门带上,再伸手敲门。
“请进”,凌峻曕同样礼貌回应。
陶诺又走了回来,似笑非笑的瞅着凌峻曕,“没有抽烟习惯的男人突然染上了烟瘾,我敢肯定,一定是受到了某种刺激。”
凌峻曕伸长了腿,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永远不要打听上司的隐私,这也是起码的礼貌。”
“那么,上司让下属打探他人的隐私,是否也是不礼貌的行为?”陶诺拉了一把椅子,大刺刺的在凌峻曕对面坐下,“我已经了解到,那位云小姐的经历很传奇,不过凌总如果觉得不礼貌,我还是不要说了。”
凌峻曕深沉的目光追随着陶诺,“我让你打探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深爱的女人。说吧。”
陶诺不由自主的盯着凌峻曕的眼睛,他从里面读出了关怀、企盼和痛苦,这些情绪糅合在一起,使他的眼神变得格外的深邃忧郁。
陶诺被他的眼神打动了,也不忍再和他兜圈子,“云岚在前年动过一次心脏移植手术,手术是在京都协和医院进行的,主刀医生是院长刘铸,国内闻名的权威心脏病专家。
让我感兴趣的是,手术费用高达三十多万,手术成功后的术后排异费用还要每月近万元,她所用的又是昂贵的进口药物,至今的医药费已经好几十万,而且术后观察期是五年,加起来的花费,至少要上百万。而云岚的家境很一般,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月收入不过三四千元,家里还有一个患病的外婆。三个女人一直住在学校宿舍,连房子都买不起,那笔数额不小的医药费是从哪里来的?”
凌峻曕一口接一口的不停抽烟,腾腾的烟雾扩散得到处都是,他的眼里盛载了令人惊奇的寥落和苦闷。
陶诺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往下说:“还有更令人惊奇的事情,云岚移植的心脏,是欣然的。你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一缕细细的烟雾从凌峻曕嘴中嘘出,轻飘飘的,若有似无的从陶诺头上掠过去,“还查到什么了?”
“暂时还没有”,陶诺的眼里带着抹沉思的意味,“包括为什么欣然的心脏会那么巧的被提供给云岚,目前都查不出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凌峻曕又点燃一根烟,深抽了一口。他的情绪矛盾紊乱,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他终于彻底明白,当年云岚为什么要绝情离开,甚至不惜编造出一个同居男友来逼走他。但是,动手术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他隐约觉得,此事和凌家有某种关联。
怪不得云岚对陶欣然这个人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凌峻曕恍然大悟。想起之前还为此对云岚横加指责,凌峻曕后悔不迭,他给那个纯洁无辜的小女孩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昨晚,他听胖姑说了云岚去做人流的事情,半夜偷偷去看她。去时他曾经满腹怨言,怨她为什么如此狠心绝情,自作主张,他是孩子的父亲,至少应该享有知情权。
但是他看到云岚躺在床上,泪痕满面,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心中就像骤然被猛捶了一拳,说不出的疼痛。她在昏迷中哭喊着“对不起”,呼唤着他的名字,声声抽痛着他的心。离开云岚的宿舍后,他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包烟,直接回到办公室,开始吞云吐雾,
凌峻曕疲惫的仰头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睛,心神不宁,内心惨然。从来没
有一刻,他如此痛恨自己,他自以为爱她,殊不知这样的爱,却是对她最大的伤害,他曾在她身上发泄着千般怨恨,可她的委屈无奈,又该说与何人听?
陶诺瞪视着凌峻曕,在烟雾后面,他的脸有些朦胧,眼睛深不可测,他突然觉得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像个谜,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他掀了掀眉毛,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干吗又那么费心的去打听云岚的事情,你是想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吗?”
凌峻曕的背脊挺得又直又硬,“我说过,永远不要打探上司的隐私。”
陶诺嗤之以鼻,“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当了领导就了不起了,切——”
凌峻曕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今天有好几个活动要参加,你赶紧去安排行程。”
陶诺懒洋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伸懒腰,“是,凌总。”
“注意说话的态度”,凌峻曕板着脸提醒。
陶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走出了办公室。
在胖姑的精心调理和照顾之下,云岚的身体逐渐复元,而且一天比一天健康,面色比以前红润了许多,身材也明显丰满了一些。
对凌远山的采访仍在继续,云岚敬业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凌远山待她也一如从前,几次去凌家,都没有再见到其他人,一切似乎风平浪静了。但是她能感觉到平静海面下的暗流汹涌。经过陶欣然的画室,她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无奈实在有心无力,只能强压下探究真相的渴望,继续忍受着夜半梦魇的困扰。
采访全部结束时,凌远山让云岚提供一个账号,说要预支稿费。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呢,等到时候您看后,觉得满意了再说”,云岚诚恳推却。
“就凭你一趟趟的往我这儿跑,这么辛苦,我也该支付一些酬劳的”,凌远山再三坚持,云岚只能把帐号报给他了。临走时,凌远山目光柔和的望着他,“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称呼我为凌老先生?”
“那要怎么称呼?”云岚不解其意。
凌远山说:“你可以喊我凌爷爷。”
云岚望着凌远山,老先生那对眼睛笑眯眯的望着她,在慈祥之外,似乎还另含着深意。
这样的目光使她不安了。“凌——”她想不出拒绝的理由,还是恭敬的喊了声“凌爷爷”。
凌远山很温和的应声,依旧凝视着云岚,眼里有深切的关怀。云岚心里一跳,心中充满了温情,忽然很渴望能向这位慈祥的爷爷倾诉心中蕴藏的万般辛酸、无奈和委屈,但是,他是凌峻曕的爷爷,当断则断,她不能再和他纠缠不清了。
凌远山一眼看透了云岚的心思,很真诚的说:“既然喊我凌爷爷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我会尽力帮忙。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我关心你,和峻曕没有关系。”
老人的善解人意让云岚心中涨满了酸楚,她点点头,垂下睫毛,半掩住湿润的眼珠。
第二天就收到了转帐的短信通知,当时云岚正在睡午觉,被短信提示音吵醒,按下手机按键一看,惊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短信内容是,凌峻曕向她的账户发起100万元的汇款。
云岚怀疑自己看错了,又上网查询网络银行,果真转入了一笔100万元的汇款。她急切地拨通了凌远山的电话。
凌远山的语气和声调都很平和,“是我让峻曕给你转帐的,我对这些现代化的玩意儿不熟悉,由他来操作比较方便。”
“我的稿费哪里值这么多钱”,云岚记得,凌峻曕曾说过,她的稿费连10万都不值,更何谈100万。
“我说值就值”,老人的语气不容反驳,“是我请你来写传记的,稿酬多少,自然是我说了算。”
“可是……”云岚还想说什么,被凌远山坚决打断,“都是计较钱少,哪有人嫌钱多的。当然,如果到时写出来的传记我不满意,你还要反复修改,直到我满意为止。”
凌远山刚说完,话筒就被陈姐接了过去,她很客气的说,“老太爷该休息了,不能讲太久的电话。”紧接着就把电话挂断了。
云岚握着手机发怔,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根本就是凌峻曕的主意,只不过借爷爷的名义来压制她,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100万,算是对她的补偿吗?原来她在他心目中,还是挺值钱的。
云岚笑了起来,笑中带泪,她不想要他的钱,任何事情一旦牵扯到钱就变了质,她想要珍藏一份最纯粹,最美好的感情,而不是被金钱所扭曲,成了一笔交易。可是,他看轻了她,把她心中最后仅存的美好念想无情的击碎,何其残忍!
“云岚,你怎么啦?”夏雨丹经过云岚的房间,见她正埋头哭泣,赶紧关切询问。
听云岚说明原委后,夏雨丹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是你多心了吧,我看凌峻曕对你是一片真情,绝对不会把你们的过去当作一笔交易的。他爱你心疼你,可是你一再拒绝他。他希望你过得好,除了用这种方式,还能怎么样?他不敢直接把钱给你,只能通过他的爷爷,这样煞费苦心,你应该理解才对呀。”
夏雨丹语声稍顿,又继续往下说:“你做人流的那天晚上,他来看你,拉着你的手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如果不是爱你爱到骨子里,怎么可能为你掉眼泪。更何况,你一声不响的打掉你们的孩子,他本来应该怪你恨你的。但是他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说,还让我们不要告诉你他来过,担心会增加你的心理负担。”
“原来他真的来过,那不是梦?”泪水一下子就往云岚眼眶里冲去。她抬头看着夏雨丹,眼眶湿湿的。
夏雨丹轻轻点头,“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两个相爱的人被迫分离已经够痛苦的了,不要再让误会和猜忌毁掉那些美好的回忆。”
云岚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雨丹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夏雨丹的神情出奇的严肃,“如果你还爱他,就应该收下这笔钱,这样他的心里会好过一些。否则的话,他会永远觉得对你有所亏欠,你也不希望他带着对你的歉疚和难以释怀的伤痛,去开始新的生活吧?”
云岚仰着那被泪水洗亮了的脸庞,声音零乱悲凉的震颤着,“让我好好想想吧。”
都说钱是身外之物,但是金钱有时候会改变人一生的命运。就在云岚为那100万而忧心焦虑的时候,庄蔓菁也饱受金钱的折磨。
这天晚上,云岚和夏雨丹经过庄蔓菁的房间时,发现房门虚掩着,很难得的,里头没有传出游戏的音乐。
“奇怪,今晚怎么不打游戏了”,夏雨丹嘀咕了一声。
云岚仔细一听,似乎有隐约的啜泣声。夏雨丹也听到了,她轻轻将房门推开,庄蔓菁正趴在电脑桌上,哭得全身抽搐。
“蔓菁,出什么事了?”夏雨丹走过去,抱住了她的肩。
庄蔓菁缓缓抬起头来,转身抱紧了夏雨丹,把满是泪痕的面颊埋进她的睡裙里。“雨丹姐”,她颤乱的声音压抑的透出来,“罗杰他……向地下钱庄借钱炒股,结果股市大跌,血本无归。现在被人到处追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夏雨丹和云岚都大吃一惊。罗杰,看起来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怎么会和地下钱庄有牵连。
“为什么要借钱炒股?”云岚不能理解这样的做法。
庄蔓菁深深自责,“都怪我,我整天吵着要买房子才能结婚,可是我们都参加工作不久,没多少积蓄,家境也不好。现在房价这么贵,实在没有法子,他就想借些钱来炒股,希望能赚一笔,谁知道,反而欠了一身债。而且利滚利,利息远高于借贷本金。”
“欠了多少钱?”夏雨丹问。
庄蔓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好几百万。”
夏雨丹差点失声惊叫。如果是几万块,大家还能帮忙凑一凑,这么大的数目,实在无能为力了。
“罗杰呢,他自己总该想想办法”,夏雨丹对罗杰的印象分已经从95分跌到了不及格。
庄蔓菁呜咽着,“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但是根本凑不够这么多钱。”
夏雨丹和云岚也没了主意,只能轮番安慰,劝她不要太过忧虑,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庄蔓菁心力交瘁,夏雨丹和云岚受到她的影响也心情不佳,从庄蔓菁房间出来后就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震天动地的撞门声让云岚、夏雨丹和庄蔓菁几乎同时从睡梦中惊醒,夏雨丹率先冲出房间,边梳理散乱的头发边大声问:“谁啊?”
回应她的只有震耳欲聋的持续撞门声。穿着睡衣的云岚和庄蔓菁也先后跑过来,庄蔓菁惨白着一张脸,“还是别开门了”,她心惊胆颤的,“我很担心,会不会是追债的打听到我这儿来了。”
夏雨丹惊愕的望着庄蔓菁,半晌才说:“如果是追债的,我们不开门,他们就不会走,我们不可能永远不出门。你先回房间躲起来,我来对付他们。”
庄蔓菁畏畏缩缩的回房间去了。夏雨丹叹着气对云岚说:“我们先回房换衣服,总不能穿着睡衣去面对一群讨债的”。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夏雨丹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三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一见夏雨丹和云岚,个个露出了淫邪的笑,其中一个又高又瘦脸上还有道刀疤的眯着一双色眼,“呦,这是住的都是漂亮妞啊。”
夏雨丹冷然回视,“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来找庄蔓菁的”,另一个胖子瓮声瓮气的,“罗杰欠钱跑路,我们只能找他的女人要钱了。”
“蔓菁不在这儿”,夏雨丹镇定地说,“她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是吗?”刀疤脸的瘦子阴阳怪气的,“有没有回来,让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说着就要闯进去。
“你敢!”夏雨丹横眉冷对,编了一套说辞想吓唬他们,“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表哥在公安局,就住在这个小区,我立刻给他打电话,让他带人把你们都抓起来!”
“哎呀,我好怕怕啊”,刀疤脸邪恶的笑着,“就是公安局长来了,我们也不怕。私闯民宅算什么,就是把你们两个妞给奸了,也没有人敢把我们怎么样。”
“你嘴巴放干净点!”夏雨丹气得哆嗦,却拿这些流氓无可奈何。云岚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算了,老大有交待,不要吓着她们”,胖子在一旁充好人,“你们去告诉庄蔓菁,今天暂且放过她,再宽限她一个礼拜,如果不按时还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帮恶人扬长而去。夏雨丹刚才逞强,这会儿却开始后怕了,抚着胸口低嚷:“妈呀,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像黑道上混的,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要真被那什么了,也只能吃哑巴亏。罗杰怎么会招惹上那样的人,太可怕了。”
庄蔓菁从里面走出来,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快别这样说”,夏雨丹忙安慰她,“我们是好姐妹,有难同当嘛,但是得想个办法,要不那帮人天天上门纠缠,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庄蔓菁掩面而泣,“我就是没有法子可想,我好害怕,这两天连晚上做梦都梦见被人追债。”
夏雨丹气得痛骂:“罗杰呢,他躲到哪里去了?关键时候当缩头乌龟,把烂摊子丢给女朋友,这种男人,死了算了!”
“罗杰本来就是个比较懦弱的人,那些追债的人又穷凶极恶的,他对付不了他们,只能先避一避,他也没想到,那些人会找到我的头上”,庄蔓菁嗫嚅着为罗杰辩解。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夏雨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传来,门瞬间被猛力推开,把三人都吓了一大跳。是胖姑出门买菜回来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那帮家伙又来了”,夏雨丹受惊的喊着。
“谁来了?”胖姑疑惑的问。
“哦,没……没什么”,庄蔓菁急忙打岔,她是很爱面子的,这种被人追债的丢人事,怎么好让外人知道。
夏雨丹冲云岚和庄蔓菁使了个眼色,迈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云岚和庄蔓菁跟了过去。胖姑看着她们进了房间,疑惑不解。
夏雨丹把房门关上,又开始痛斥罗杰。
“雨丹姐”,云岚看到庄蔓菁颤抖的扶住了桌子,赶忙制止她往下说,“现在指责埋怨都无济于事,还是想想该怎么度过眼下的难关吧。”
夏雨丹望了庄蔓菁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奇异的怜悯和同情,“报警吧,地下钱庄是非法的,让公安局捣毁钱庄,抓获犯罪嫌疑人。还钱可以走法律途径,至少不用被那帮恶霸欺凌。”
“不行。他们警告过罗杰,他们有很强硬的后台,公安局也有人撑腰。如果硬碰硬,下场会很惨的”,庄蔓菁猛烈摇头,“再说了,借钱的地方只是一家很普通的商铺,根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家商铺在从事非法交易。实在不行,我只能和罗杰一起逃走,逃得远远的。”
“你们这样一走了之,那你们的父母亲人怎么办,就这样丢下他们不管了吗?”夏雨丹否定了她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再说了,那些人既然能找上门来,你以为他们还能让你逃走?没准天天都在监视你呢。”
庄蔓菁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把头仆在桌上,气塞声堵,肝肠寸断。
“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想,天无绝人之路……”云岚只能发扬乐观主义精神,来缓解令人窒息的悲观情绪。
“唉——”夏雨丹长叹了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真是一点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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