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而在这对岸，才是西班牙。”

    “我的公主，你的想法不能算错，但有几个特别致命的问题。”

    “第一，现在你知道西班牙在哪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将河谷走廊的物产运过去的代价？”

    “从明镜湖租一艘最大的货船到对岸一趟至少要六十枚特米西斯，往返会比一百枚便宜一些，然后我们走陆路将货物运送到地中海沿岸，按照一船的份量，至少得二百辆单马挽的马车才能一趟运送过去，而且呃，我已经很难计算这个价格了——但我们就算到了海岸，还需要船再把它们拉去——你明白了吧？”

    格奈娅无奈的点了点头，她粗略的想了一下，如果拜尔列画的图谬误不多，那这一趟的费用肯定远远超过了粮食和水果能赚的利润。

    这种生意只会是净亏的，并且……还有个问题。

    水果在采摘后会很快开始腐坏，所以即便是本地人，除了应季的新鲜蔬果外，一部分无法确认能卖出蔬果都要在熟透前提前采摘放入地窖，有些还会打蜡处理。而如果不用特别的环境储存的话，这些东西保管在半个月内就会开始变坏……

    “所以换个想法吧。太远了，这不成。”

    “可是她不是西班牙人。”格奈娅狡辩道。

    “她来自小亚细亚，对不对？”

    “你偷看我的文卷！”

    格奈娅瞪大了眼睛。

    “不，我是明着看到的，你应该把它收好。”

    拜尔列指了指就放在格奈娅手边的纸卷，那是长姐早上交给她的。他冲着自己的学生眨了眨眼，而后者飞快的把纸卷翻转过来，按在了桌面上。

    “你需要从我这里得到额外的消息吗？”

    “额外的？”格奈娅皱起了眉毛：“我并不认为你会比长姐得到更多情报，老师。”

    “当然，在撒马尔罕，也只有‘乌鸦’才能比‘蛇’有更多的情报渠道了，但是嘛，你有没有考虑过，管主可能会对你有所隐瞒呢？”

    格奈娅紧盯着他，她不不认为长姐有理由把一些事瞒着自己，尤其这件事还是由她引发的。

    “这个眼神不错，那我开始说了。”

    拜尔列伸出手指虚点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他慢慢踱步走回了自己的桌前，不过仍旧站着。

    “柯内莉娅，一个继承却隐瞒了某个姓氏的罗马女人，她身体里流着日耳曼人的血，但却受到她父亲的宠爱。尽管有些军团的人在抵制她，但她仍然成为了一名大队长，并且除此之外，她在高加索有一个城堡，就在河流上游，位置不错，从明镜湖去的船只可以逆流而上，至少到她的城堡不成问题。”

    “你去过那里？”

    “是。”

    拜尔列点了点头：“那里水草丰美，越过山坡就可以通过船运行进到黑海沿岸，然后只要再坐船，就能前往色雷斯。罗马人在高加索倾注了不少心血，因为这条狭长的走廊是他们通往明镜湖最便捷的道路——一路坐船，只要中途换个班就行了。”

    “那么，我们的新课题就有了。想想看，高加索有至少两万罗马人的军队，并且只要三天，他们就能从色雷斯抽调数千人，然后只要半个月不到，君士坦丁堡的军团就能赶到。格奈娅，思考。”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如果你对她有兴趣，那么你要如何征服这个女人？”

    第九章  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格奈娅始终皱着眉头。

    长姐确实并没有告诉她那么多。

    她的纸卷上只写明了这是一个有权势的罗马女人，她来撒马尔罕的时候带来了几十名私兵，现在那些人驻扎在了城外的营地里。更加具体的情况，则相对模糊，比如有提及她有军队的背景，但更加细节的事情并没有说，只说明了她是东罗马的成员。

    和拜尔列的情报比起来，这些资料似乎有些……过于轻描淡写。

    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师，但拜尔列的神色很自信，仅仅从表面来看，他不像是在说诳语，况且他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做出欺骗……

    格奈娅选择了不完全相信他，至少她不能给这个得意洋洋的中年男人什么好脸色。她调整了一下心情，并没有给他的额外情报太好的评价：“我没法完全相信你，小指头，但我不得不说，你确实给出了一些独特的见解。”

    “我的荣幸。”

    拜尔列闭上眼，微微鞠了个躬。

    “但关于你的课题，我选择不回答。”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

    教书先生坐回了原处，他喝了一口茶，开始继续看自己的书。

    糟糕透了。

    两万罗马人。

    别说两万……就是两千人，格奈娅也不敢想。

    两千人。就是两千头羊绑在山上，让玛依拉去杀，她也得砍个一天了吧？

    格奈娅实在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