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作家 花卷 分類 古代言情 | 24萬字 | 130章
第20章
    就那回之后,岑夜阑对元徵才没那般冷脸,可不过几天,岑夜阑就要和岑熹离京了。

    元徵听说后,很不高兴,要岑夜阑留在京城,说,让他父皇给他官职厚禄,不用跑去那边远之地吃苦。

    岑夜阑看着不过自己腰的小孩儿,摇头拒绝了,后来任他无赖耍横,岑夜阑都没有理会。

    直到岑熹将军折在战场,岑夜阑扶棺回京,守了半个月灵,直接回了瀚州。

    转眼十年。

    岑夜阑按了按眉心,对元徵说:“殿下——”

    还未说完,门外响起急切脚步声,有人叩在门外,大声道:“将军,不好了,涣州府遇袭!”

    第19章

    涣州府说是州府,其实不过北境边陲小镇。

    百年前划的府名,后来常年受外族侵扰,百姓陆陆续续搬离,如今剩了百余户。胡人年年来犯,专挑这样的小关隘掳掠。

    军情一来,将军府就变得灯火通明,瀚州知州肖平、城内的参将都在其列,悉数以岑夜阑为中心。

    这是元徵第一次离战事这么近。

    手中的茶水已经凉了,他坐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商谈军情。元徵既是监军,也是皇室,没人能赶他。他不出声,岑夜阑也默许了,其他人自然只当做没看见。

    夜已经深了,元徵却没有丝毫的困倦,只是看着烛火下的岑夜阑。他神情冷静,有条不紊地调兵遣将,统筹下令。

    当晚来了几个斥候,步履仓促,一声一声“报——”如同催命一般,漆黑长夜多了几分压抑紧张的氛围。那天遇袭的不单单是一个涣州府,还有玉屏关,陇沙堡,来势汹汹,可见所图不一般。胡人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这样的大动静了。屋中将领边官有脾气bào的,已经按捺不住了,也有几个面露凝重。

    元徵冷眼旁观,心想,不怪朝中多有弹劾岑家的,疑他们拥兵自重,怕生了反心养虎为患。这些领着朝俸的文官也好,武将也罢,竟都听岑夜阑的,就连瀚州知州都不例外。

    岑家是大燕壁垒,是大燕无往而不利的利刃,可一旦他们有别的心思,对大燕而言,无疑是大患。

    等他们陆续退去的时候,已经是五更天了。

    屋子里只剩了元徵和岑夜阑。

    岑夜阑抬手按了按眉心,这才发现元徵竟还留在这里,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他放下手,淡淡道:“殿下可有话要说?”

    元徵打了个哈欠,说:“岑将军思虑周全,筹划大局,我有什么可说的。”

    他看着岑夜阑,似笑非笑,“你放心,我虽然混账,却也不至于拿家国大事当儿戏。”

    岑夜阑不咸不淡地说:“如此最好。”

    元徵看了他一会儿,岑夜阑不闪不避地看着他,生生看得元徵心头没来由的一梗,冷了脸转了开去。

    战事一开,瀚州城中巡逻的兵卒都多了,百姓早已习以为常,闭门不出。

    京城里来的这帮纨绔却觉得发闷,只觉得岑夜阑小题大做,不过如此。瀚州是北境重地,胡人年年来犯,从来不曾越过瀚州。战事既远,又何必如此郑重其事,无端耸人听闻。

    可不过三日,陇沙堡失陷,玉屏关僵持不下,这帮纨绔渐渐白了脸,开始坐立难安起来,更有撺掇沅元徵回朝返京的。

    元徵一直不愿意待在北境,这回却不做声了,被吵得烦了,直接把人踢了出去,冷冷道再在这儿危言耸听,不等胡人,我亲手杀了你。

    直到那一日,岑夜阑领兵出城。

    岑夜阑是北境主帅,寻常战事只消坐镇后方,大可不必他亲自上阵。

    元徵要求同行。

    下人去牵马了,齐铭一身甲胄,跟着岑夜阑身边。

    岑夜阑沉着脸,冷冷道:“这是上战场,不是你惯去的猎场演武场,战场上流矢箭弩,刀枪斧戟,稍有不慎就是身死当场!”

    他话里藏不住几分轻视和不耐,元徵抿紧了嘴唇,冷声说:“我是监军,自当随军同行,岑将军如此百般阻挠,莫不是心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在一旁的方靖本想劝,被元徵一道眼风扫过来,将话吞了回去。元徵一向如此,他当真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住。

    马牵来了,岑夜阑不想再和元徵争执,他翻身上马,高高坐在马背上,直接吩咐亲兵软禁元徵一行人。

    元徵沉下脸色,盯着岑夜阑,说:“岑夜阑,你当真以为他们拦得住我?”

    岑夜阑一言不发。

    眼见着二人气氛越发剑拔弩张,方靖硬着头皮上前了一步,轻轻叫了声,“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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