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懿很聰明,隻學了一小會,就把自行車給學會了。 現在,整條街道幾乎沒人不知道薑晨買新車了,一個個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薑懿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目光,心裡有些得意,又有些緊張,原來被人眼紅嫉妒是這樣的啊。 “別怕,有你哥在呢。”薑晨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調侃道,“你只需要好好享受工作,然後找一個處得來的對象。” “哥,你說什麽呢。”薑懿一下就羞紅了臉,“什麽對象不對象的。” “沒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就算找不到合適的,哥也可以養你一輩子。”薑晨並不希望薑懿因為年紀的原因,最後匆忙的草草嫁人。 “哥!”薑懿說不過他,只能氣呼呼的自己回屋。 …… 第二天一早,眾人就看到薑懿騎著嶄新的自行車出門。 “這……”一大媽立刻跑回屋裡告訴一大爺,“老易啊,那個薑晨,居然把剛買回來的新車給薑懿騎走了。” “真的?”一大爺有些震驚,這自行車可不是什麽普通物件啊。 沒錯,自行車相當於這個年代的大奔跟寶馬,或許,是比大奔跟寶馬還要貴重的存在。 “老易,你說薑晨這是什麽意思?”一大媽疑惑的問,“買了新車自己不用,居然給他妹妹用。” 反正,一大媽是沒法想通。 就算不心疼錢,可自行車票多難得啊,怎麽能說給就給,也太大方了。 不止是一大媽,一大爺也覺得薑晨有些過分大方了,這可是自行車啊。 不僅是一大爺家,賈張氏早在家把薑晨罵了好幾回:“這薑晨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把新自行車給他那賠錢貨妹妹用。” 在賈張氏眼裡,女孩都是賠錢貨,只有棒梗才是她的寶貝乖孫,小當跟槐花什麽都不是。 秦淮茹剛收拾好準備出門,突然被賈張氏這麽一吐槽,整個人都有些不耐煩。 她何嘗不替薑晨不值,買了輛自行車居然自己不用,那完全可以給她用啊,她剛好就缺輛自行車。 秦淮茹這會又是憋屈,又是惱怒,仿佛薑晨是拿她的錢買了輛自行車給薑懿用。 這可是整整一百五十塊啊,就算是自行車票,那也是可以偷偷去黑市賣了換錢的,少則五十,多則一百。 “我看他呀,比傻柱還傻。”賈張氏再次罵罵咧咧道,“傻柱自己沒車,卻買了輛車給何雨水。” 雖然是舊車,但賈張氏沒少在背後吐槽傻柱是個傻帽。 不光是賈張氏,三大爺一家也吐槽過,這三大爺的子女跟他一樣,整個大院就屬這家人最會算計,連最親近的人也算計,簡直不是人。 像這種哥哥給妹妹買自行車的事,那在三大爺家簡直是天方夜譚。 …… 薑晨還沒到軋鋼廠的車間,整個廠裡幾乎有一半的人,都知道了他給妹妹薑懿買自行車的事。 薑懿本就長得漂亮,跟廣播站的於海棠一樣,是軋鋼廠出了名的廠花。 兩人都有眾多愛慕者,但僅限於愛慕,敢付諸行動去追求的卻很少。 這會的薑懿騎著嶄新的自行車去上班,驕傲的像個小孔雀一樣。 於海棠的姐姐叫於莉,是四合院三大爺家的大兒媳,於家很疼愛於海棠這個小女兒,給她買了輛二手自行車。 以前,於海棠在廣播站可得意了,但今早見到薑懿騎著那輛嶄新的自行車時,她心裡可酸了。 “薑懿,這車是你跟你哥求來的吧?”於海棠才不信,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方的哥哥,一定是薑懿哭著鬧著搶來的,最後薑晨沒辦法才把新車給她了。 “啊?”薑懿先是一愣,而後有些尷尬的回道,“是我哥自己給我的。” 於海棠歪嘴一笑,說什麽都不信,但也懶得拆穿。 畢竟,她自己的很多東西,就是哭著鬧著讓家裡買的,但嘴上肯定只能說,家裡寵她才給買的。 薑懿沒有於海棠這麽多心思,放下東西就開始準備今天廠裡要播報的內容了。 而於海棠,心裡卻生出了些別的想法。 四合院她熟的很,她姐姐於莉的婆家就在四合院,改天有空了她就去串門問問。 …… 薑晨來到車間時,幾個工友都圍了上來,你一句我一句的: “薑工,你小子對自己妹子真好,果然長兄如父。” “薑工,你是這個!”工友對著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薑工,論做人方面,我只服你!” 一旁的一大爺聽著很不是滋味,他一向立的是作風正派大公無私的人設,現在居然有人比他還心善,這讓他不爽的同時,卻又想套牢薑晨給自己養老。 秦淮茹一聲不吭的在自己工位上忙著手裡的活,但心思全都在薑晨身上。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去找薑晨搭訕時,車間裡已經有年輕的女工,上前找薑晨搭訕了,還笑的特別甜。 “薑工,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麽處理這個零件,我實在搞不定。”說完,女工還一臉委屈巴巴的,旁邊的工友都忍不住起哄,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 薑晨倒是沒怎麽在意,請教就請教,他剛想去女工的工位上操作機器,秦淮茹就忍不住打斷了:“戴曉梅,你這個騷狐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注意。” 戴曉梅的父親是軋鋼廠的老員工,她今年才頂了她父親的工作來上班,從她來車間的第一天,就一直在暗暗關注薑晨,但那是的薑晨一直被秦淮茹霸佔著,她沒法靠近。 今天,她總算鼓起勇氣跟薑晨搭訕,可秦淮茹像個潑婦一樣,戴曉梅的氣勢有一瞬間的弱了下去,但一想到秦淮茹一個寡婦,自己勾引不到男人,還不允許別人出頭,她立馬就不幹了。 戴曉梅的氣勢頓時就回來了,故作鎮定的扯著嗓子大罵道:“秦淮茹你也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薑工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長得好工作好,會看得上你這個帶著三個拖油瓶的寡婦。” 秦淮茹:“……” 不等她反應過來,其他女工也過來幫忙,她們早就看秦淮茹不爽了。薑工是脾氣好,才會一直幫秦淮茹這個寡婦,也不能把人家薑工當傻柱耍吧。 只見,幾個女工站在秦淮茹的對面,群起而攻之: “秦淮茹,你要點臉吧,人家薑工不跟你計較,那是人家脾氣好,別一天到晚吸人家的血。” “就是,人家薑工的工資也是要養家的,你別整天惦記著人家那點工資,有本事自己去考核鉗工技能,自己多掙些工資。” “說的沒錯,人家薑工的工資是留著以後討媳婦的,不是用來接濟你們一大家子的。” 女工們越罵越亢奮,指不定她們之間有誰能嫁給薑晨,薑晨現在存下來的錢,以後都是要給媳婦花的。 所以,四舍五入就相當於,她們在守護自己的錢。 一想到這,幾個女工友更是氣憤,想起以前只要一發工資,秦淮茹就去揩薑工的油,真是不要臉到極點。 秦淮茹突然就被罵懵了,這些人罵的都是事實,她一時竟反駁不了。 要不是最後一大爺過來說了句公道話,她今天根本沒法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