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傻柱一臉茫然的站在那,李副廠長只能指了指桌上的飯盒,好心提醒他:“傻柱啊,你今天做的紅燒肉很好吃,待會也給我們打一份。” 傻柱:“……” 老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話來:“李,李副廠長,今天食堂沒做紅燒肉啊。” 但他還算機靈,立刻補救道:“要是您跟楊廠長想吃,我立刻就給你們做一份,很快的,一點都不麻煩。” “不是你做的?”李副廠長當場就驚呼出聲,這不應該啊。 楊廠長畢竟是廠長,比李副廠長要淡定許多,他笑著問眾人:“這份紅燒肉是誰做的,廚藝非常了得。” “是我做的。”薑晨淡淡道,完全沒有趨炎附勢的小人樣,純粹只是回答了楊廠長的提問而已。 李副廠長有些尷尬,微怒道:“你怎麽不早說。”害他在這出醜,“你叫什麽名字?” 薑晨剛想回答,旁邊的林工就忍不住幫他解釋道:“李副廠長,你別誤會薑晨,他平時性格比較內向,突然聽到您跟楊廠長的誇獎,一時有些緊張而已。” 雖然林工在工作上的能力不行,但他的甩鍋能力還是可以的,只聽他話鋒一轉道:“剛才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傻柱,不,不對,是何師傅他就過來了。” “對對對,何師傅來的有些不巧,我們都沒機會開口說話。”其他工友也爭先恐後的解釋,這一桌大概沒一個不討厭傻柱的。 傻柱:“……” 楊廠長忽的笑了,他示意李副廠長別為難人家工人:“行了行了,小事而已。” 李副廠長也不好再說什麽,但對薑晨以及這幫人,心裡已經給記恨上了。 “這紅燒肉真的是你做的?”楊廠長再次確認道,他的語氣很溫和,一點都沒有以權壓人的態度。 不是他不相信薑晨,只不過這紅燒肉做的實在好吃,沒個幾十年的做菜經驗,做不出這麽好吃的紅燒肉。 “的確是我做的。”薑晨禮貌的點點頭,雖然他上一世才剛剛從大學畢業,但也跟很多領導打過交道。 “你的廚藝真的非常好,小夥子,不錯,繼續加油。”楊廠長衝他豎了個大拇指,然後笑著離開了。 李副廠長趕忙跟上,傻柱也急急忙忙的追上去,邊追還邊問:“楊廠長,我給您做個紅燒肉?” 雖然幾人已經離開了好些距離,但薑晨還是隱約聽到楊廠長說:“不用了。” 其他工友也都聽到了,拚命的憋著笑,直到吃完午飯出了食堂,才終於放聲大笑出來。 而此時的傻柱,在領導面前丟了臉面,簡直氣的不行,他發誓,今天一定要把自行車買了,非把薑晨給比下去不可。 所以,等他把楊廠長跟李副廠長送走,便立刻直奔黑市。 這地方傻柱之前可沒來過,所以,他花了好些時間才總算找對了地方。 最後,傻柱花了整整七張大團結,才買到一張自行車票,雖然有些肉痛,但他忍了。 原本,他還以為能立即把自行車給買了,但由於剛才找黑市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一轉眼就到了該回食堂做晚飯的時間。 傻柱只能先回食堂,大不了待會早點下班去買自行車,反正,他今天必須把自行車買了。 …… 薑晨晚上下班回到家,剛一進院門,就被賈張氏堵住了去路。 “同志,薑晨回來了,你們快好好審問他一下,這自行車票到底哪來的。”賈張氏閃著一雙精明的三角眼,正眉飛色舞的向身旁兩個男人告狀。 “你好,薑晨同志,我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員工,今天接到群眾舉報,說你的自行車票來路不明。”保衛科員工公事公辦,一上來就表明身份。 “你也別緊張,只要把自行車票的來路實話告訴我們就行,我們是不會冤枉好同志的。”另一個保衛科員工補充道。 這時,一大爺剛好也下班,一進門就看到這陣仗,說實話,他是有些不高興的。 這賈張氏有什麽事就不能找院裡的三位管事大爺解決,偏要直接告到保衛科,豈不是不把他們三位大爺放在眼裡。 再者說,院裡的事在院裡解決就行,要是告到保衛科,那會影響他們這個四合院的榮譽評選的。 但事情已經被賈張氏捅了出去,一大爺隻好對保衛科員工笑臉相迎:“兩位同志,你們好,我是這個院的一大爺。” 兩名保衛科員工同一大爺打了聲招呼,又看向薑晨,不光是他們倆,連四合院出來看熱鬧的鄰居,都齊齊盯著他。 這個時間點,下班的下班,放學的放學,四合院裡的所有人基本都回來了。 薑懿這會正在家裡洗菜切菜,正等著她哥回家做飯,鄰居婁曉娥突然來喊她,說家裡出了大事,然後立刻拉起她去前院。 結果,薑懿一到前院,就見到她哥像個犯人一樣,被眾人團團圍在中間。 薑懿心裡頓時一陣抽痛,她奮力從人群裡擠進去,大聲喊道:“同志,我哥是被冤枉的,你們一定要查清楚才行,必須還他清白。” 見到傷心欲絕的薑懿,原本還想再拖一拖,好讓四合院眾人醜態畢露的薑晨,頓時一陣心疼,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 這張紙是系統發放自行車票時,一同發放給他的,隻為證明自行車票是通過正規途徑獲得。 保衛科員工不明所以的接過薑晨手裡的紙,展開後只見上面寫著: 【紅星軋鋼廠職工薑晨同志,於七月七日晚,救下本人意外落水的母親,特將本人單位發放的自行車票,贈予薑晨同志,以表感謝。--張九山】 “這……”一名保衛科員工幾乎是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原來是張書記啊。” 另一名保衛科員工也尷尬道:“薑晨同志,抱歉,原來這張自行車票是張書記送你的,看這誤會鬧的,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啊。” “你們也沒給我機會說啊。”薑晨淡淡道。 “是是是,是我們的問題。”保衛科員工再次道歉,態度雖然沒有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但跟先前的態度比,差別還是肉眼可見的。 一大爺聽到保衛科員工說出張九山時,心中頓時一陣懊惱,沒想到薑晨這小子還跟張書記認識。 張書記可是統管三個區的區長,職位比紅星軋鋼廠的楊廠長高了去了。 一大爺的臉色幾經轉換,最後尷尬的笑了笑,似有些埋怨道:“薑晨啊薑晨,你小子真是的,昨天買自行車的時候就該說啊,你看看現在……” 人群中的二大爺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昨天問你時,你小子還跟我藏著掖著。” 要早知道是張書記送的票,向往權利的二大爺早就拍上薑晨馬屁了。 “哎哎哎,我說你們,不就是一張紙嗎,怎麽就能證明是真的?”賈張氏一臉茫然的質疑道,她說什麽都不相信薑晨有這麽大能耐,她今天非要把薑晨按到塵埃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