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讓被這一腳踹得五髒俱裂,眼前發黑蜷縮著不斷抽氣。 “呃……!”楚讓胸口一緊。 梁喑說:“我沒有那麽多耐心。” “同學,我們只是同學!”楚讓胃裡抽搐泛酸水,驚畏地看著梁喑抬腳放在他的胯間狠狠一碾,冷汗瞬間炸開,“啊——!!!等、等等!我跟他沒關系,真沒關系,我剛才都是……都是瞎說、瞎說的。” 梁喑說:“瞎說的。” 楚讓躺在地上瘋狂點頭,腦袋磕得砰砰作響:“真的真的,我們沒關系,我們就是普通同學,我跟他開、開個玩笑,真是開玩笑。” “很好,看來你現在明白了。”梁喑收回腳,優雅地接過司機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丟在他身上:“給他道歉。” 楚讓幾乎爬不起來,幾個紈絝膽戰心驚地跑過來把人扶起來。 楚讓咬著牙踉蹌了兩步,看向沈棲:“對不起,請你原諒,我以後離你遠遠的,保證、保證不靠近你。” 沈棲一直盯著梁喑,從一開始冷靜理智到被真正激怒,表情雖然沒有太大波動,但能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 梁喑和捏著毛巾蒲扇瑟瑟發抖的老板頷首,“一切損失我照價賠償。” 老板看這人西裝革履一臉禁欲精英,教訓起人來下手居然這麽狠,這會也有點怵:“啊好、好的,您……您隨意。” 司機去和老板協商賠償。 梁喑走到沈棲跟前,看著目瞪口呆的王昊幾人,微微垂眸:“幸會,我是沈棲的叔叔。” 幾人早已傻了,王昊反應最快,連忙給他搬了個凳子,“您、您坐。” 燒烤攤是露天夜市,桌椅板凳上有陳年舊垢,怎麽看都和他一身布料就十幾萬的純手工西裝格格不入。 沈棲有些擔心他嫌髒,但梁喑已經坐下來。 “您、您在哪裡高就啊?”王昊倒了杯啤酒,用最樸素的方式戰戰兢兢和他拉近關系,“剛才真是多虧您,不然我們這會肯定都掛彩。” 梁喑笑了笑,說:“應該的。” 王昊端起酒杯誠懇地敬佩:“您真是個好叔叔,我敬您!” “是麽。”梁喑數十萬的酒喝得慣,幾塊錢一瓶的啤酒也面不改色,在王昊和幾個師侄的輪番勸敬下愣是被灌了好幾瓶。 “叔您看昨天的下元節會直播了嗎?小師叔帶我們去的,他可厲害了。” 梁喑側頭看了沈棲一眼,“嗯,看了。” 王昊:“可惜他沒上台,我跟您說,幾年前錄紀錄片的時候好多人給小師叔塞名片問他去不去娛樂圈,要不是當時未成年,肯定有很多人追。” 王昊不知道梁喑身份,但沈棲自己心裡清楚,心想:別說了,趕緊閉嘴吧。 梁喑玩著一次性杯子,似笑非笑道:“是麽,這麽招人喜歡啊。” 沈棲嗆了一口。 “我還有點事,先帶沈棲走了,今天的飯我請。”梁喑站起身,矜貴自持地略一頷首:“改日我做東,親自請你們。” “啊好好好。” “叔慢走啊,小師叔再見。” 兩人剛上車,梁喑的手機就響了。 那頭嗓音暴躁不滿,沈棲坐在旁邊都聽得一清二楚。 “梁喑,你什麽意思?你因為一個男人打我兒子,打狗也要看主人吧,你當街打我兒子你這不是打我臉嗎?我們也結交這麽多年了,你因為一個男人你……” “楚文原。”梁喑嗓音冰冷,“你兒子造次的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先生。” 楚文原一下卡殼了,足足愣了十幾秒才找回聲音:“哈、哈哈,是你家小夫人啊,這肯定是誤會、誤會。” “誤會?” 楚文原抹著冷汗,暗自在心裡咒罵自己不爭氣的兒子,惹誰不好去惹他。 “不知者不罪,你看你也沒公開小夫人身份,一時認錯了也有可能,何必跟個孩子一般見識,楚讓在你跟前那不就是個小輩兒麽對吧,你何至於下這麽重的手。” 梁喑一下笑了:“楚文原,你兒子沒腦子你也沒腦子?我不公開是因為不希望他被打擾,不是讓你兒子出去隨便造謠,你管不好兒子,我可以代勞。這次只是一個小教訓,再有下次,我勸你找個好大夫。” 楚文原惱羞成怒:“你這話什麽意思,是,他膽大包天冒犯你的人但你知道你那一腳下去要是把他廢了,我楚家怎麽辦?” “怎麽辦?你第一天認識我?” “你也別太目中無人了。”楚文原深吸一口氣,磨著牙說:“今天在場的都是平洲幾個世家的小孩,你就不怕和整個平洲為敵?” “為敵是麽?”梁喑冷笑一聲:“行,從今天開始,你家的狗出現在我面前都算是與我為敵,叫一聲我都會算在整個楚家頭上。” “你……” 梁喑直接將電話掛了。 沈棲聽得膽戰心驚,又心亂如麻。 “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沈棲聲音很低,垂著眼有些歉疚:“其實我自己能解決的,您沒必要為了我……” “不是有沒有必要。”梁喑打斷他,嗓音有著酒後的沙啞,“是我娶了你,保護你就是我的責任,處理你的麻煩也是我的責任。” 沈棲有些發怔,在沈家所有人都覺得他礙眼,是麻煩。 “過來。” 沈棲看著他的手,稍稍挪了挪屁股靠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