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府里藏金被祖龙曝光了

第七十一章 群臣激愤
  底下的監禦史卻與山盜搶掠民膏,搜刮縣府,囤積如此之多的錢糧。而敬獻全部身家的扶蘇公子,卻被他因一己私心害至殞命。
當下以往對扶蘇無感的臣工,都不免為他唏噓不已。
憤憤面露哀慟之色。
待滿朝臣工相繼看完,已是大半個時辰過去。
期間始皇未發一言,甚至連動都未曾動一下。
近處的趙高一直在暗中觀察,唯恐陛下因怒意過甚而魔怔了。
等臣工都屏息立了許久,嬴政才緩緩開口。
“眾卿,可都看完了。”
始皇一開了頭,有的臣工再也忍耐不住。
王翦第一個上前憤然道:
“回陛下,李萇此人,實在罪大惡極,其罪不容姑息。”
“臣請陛下,徹查此事,揪出暗處與之勾結之人。”
“李萇雖為監禦史,在地方職權頗大,可若是朝堂無人替他轉圜。”
“他也不可能囂張如此之久。”
王賁也出聲道:
“是啊,陛下,大秦正值困難之際,我邊郡軍士尚且食粗糧,咽野菜。”
“可這李萇卻視國之根基於無物,視大秦律法為兒兒戲,視地方百姓為螻蟻。”
“此等大奸大惡之人,當查處一應同黨,處以凌遲之刑。”
“兩位將軍之言,老臣同意。”
“臣附議。”
“臣也附議,請陛下徹查同黨,施以酷刑。”
有二王開頭,中直之臣紛紛站出,有的淚意盈然,有的因憤慨而雙目赤紅。
紛紛跪地請始皇查同黨,誅奸佞。
他們都是大秦肱骨之臣,考慮的是家國,是基業。
在這一片沸聲中,甘羅沉痛向前。
“陛下,李萇亂民生,毀基業。”
“可扶蘇公子心懷博大,日日憂的皆是大秦和陛下。”
“獻巨數銀錢,往偏地籌糧,樁樁件件,都是為了家國穩固,民生安樂。”
“如今葬此小人之手,臣不求別的,但求陛下徹查此事根由。”
“涉事者,謀劃者,參與者,包庇者。”
“一應不可姑息,方能告慰公子在天之靈啊陛下。”
甘羅神情哀慟,字字泣然,聽得部分臣工也目露哀色,傷感不已。
“是啊,扶蘇公子乃大賢之人,遭此毒手,絕不可放過一人。”
“哎,公子著實,可惜了.”
有老臣歎息道。
“眾卿說的都有理,不管是李萇之罪,還是蘇兒之難。”
“朕,定不姑息。”
嬴政強忍哀痛,沉聲說道。
緊接著他看向一直未發一言的廷尉項祁銘。
“項卿,你此行可還有別的消息?”
廷尉頓了一下,不著痕跡地瞟了李斯一眼。
李斯心頭一跳,暗道不好,不該來的還是來了。
方才臣工讓查合謀之人,他始終凜著臉立於一旁。
一言不發,眼皮垂下掩飾驚濤之色。
以往,他吩咐山盜之事都是用李萇之口,並未留下明顯證據。
只是做了就會有蛛絲馬跡,始皇若真徹查,李斯仍隱隱憂心。
他正快速思慮著何處會有破綻,近日就著人毀去。
卻猝不及防地被廷尉這麽一盯,眼皮直跳。
廷尉行至殿中,凌然而立直視始皇,肅然道:
“據雍縣縣令張呈守所說,他帶人恰巧救下公子近衛時。”
“親口聽那為首山盜的樊七直言,派他們前去劫殺之人,乃是丞相李斯。”
“後續在臣再三審問之下,他才改口稱是李萇。”
“說此前是誆騙公子的。”
廷尉轉頭睨了一眼李斯,在他黑沉的臉色中繼續道:
“臣知曉丞相大人不會行這般惡事。”
“可也疑惑那山盜為何誰也不說,偏偏挑了丞相之名。”
“不知該如何行事,故而請示陛下。”
此話一出,滿朝嘩然。
李萇個人足以令人心驚,萬沒想到此事竟然還牽扯到丞相身上。
有臣工小聲議論道:
“聽說那李萇與丞相同處一族。”
“是啊,李萇當上監禦史,還是丞相親自舉薦的。”
李斯聞言面色越來越黑,當下卻又不好反駁。
直得強自鎮定立於此,對於那些言論充耳不聞。
他隻關心一人的態度,那就是陛下。
李斯爪牙遍布朝野,只要陛下不對他發難。
這三公之首的地位,仍舊穩如泰山。
嬴政陰沉著臉,鷹眼中風雲翻湧,他並未看李斯。
徑直問項祁銘,“那縣令可有說,當日情形如何?”
“回陛下,扶蘇公子遇襲當日。”
“張呈守恰巧與縣尉領著府兵和衙役在抓逃竄的山盜。”
“行至橫斷嶺,他們本在樹林中休憩,卻突然聽到下方有打鬥聲。”
“張呈守唯恐是山盜搶劫,當即兩人下去查看。”
“剛走近,他就看到扶蘇公子立於崖邊,問那賊人樊七。”
“是何人派派你來劫殺我?”
“樊七直言,是李斯。”
“說完便提刀砍下,扶蘇公子躲閃不及,隻得後退跌入懸崖。”
廷尉將張呈守所述一五一十還原出來。
嬴政這才看向李斯,“李斯,你可有話說?”
話語裡滿是寒意。
李斯聽到始皇神態,分明是有所懷疑。
當即作惶恐狀,躬身道:
“陛下,此事臣實在冤枉,定是李萇吩咐那賊人胡亂攀咬,混淆視聽。”
“陛下細想,臣若真要行如此不義之事,怎會如此草率,輕易叫人抓住把柄。”
嬴政也知按照李斯的心智,若真要做確實不會愚蠢至此。
可他與李萇來往甚密,又與扶蘇多有不睦。
即便此事不是他所為,誰又保證沒有借刀殺人之嫌。
“可那李萇,與你同宗同族。”
“並且當初,是你親自向朕舉薦他,做了監禦史。”
“李斯,此等奸佞之人身居要職如此之久,你,難辭其咎。”
“是此事是臣失察。”
“臣願領罪。”
“可扶蘇公子之事,臣毫不知情,還請陛下明察,勿聽歹人之言。”
李斯惶恐跪下,額上冷汗涔涔。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立了太久。
他已經許久不曾嘗到這般惶恐謙卑的滋味。
李斯暗暗後悔,當日,就該一不做二不休,除了李萇這個隱患。
“歹人,丞相是說,那雍縣縣令誣陷於你!”
  字字珠璣,言語如冰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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