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你手上有多少可以用來做護膚的藥方？” 董小芸一臉正色。 方進捂著胸口，看著董小芸的臉，笑道：“你真是的，我還以為我做的霜弄壞了你的臉呢！可你臉上的皮膚這麽好，我就知道不是我的豬油霜有問題，而是你有什麽別的想法了。” 董小芸笑了起來：“我就是覺得你做的豬油霜把我的皮膚變好了，所以我想問你還有多少藥方子可以拿出來做，這樣我就能做一個系列的藥妝品牌。” 藥妝品牌！ 方進雖然前世沒有做過藥妝，但他對這個很了解啊！ 他就有同學專門搞這個，後來還成了很厲害的企業家。 現在國內正是經濟發展期，老百姓的物質需求也慢慢在提高，這個時候進軍化妝品市場，無疑是掌握了先機。 他說：“藥方的組成都是可以根據需求而變通的，以我對中藥材藥性的了解，可以做出好幾個系列的出來。比如專門針對過敏性皮膚的，或是乾性、油性皮膚的，還有什麽喜歡長痘痘的。” 其實這些皮膚問題，在他這樣專業的中醫大夫看來，最好的效果是中藥調理，但人們對中醫的認知太少，他也很無奈。 但靠著藥妝，也是可以去慢慢地調理的。 相對比化學製劑護膚品，藥妝只要不用錯，效果會更讓人滿意。 董小芸臉上笑意甚濃：“那太好了！等你抽個時間，我們一起開個會，把這個項目推進一下。” 方進卻蹙起了眉頭：“現在不是只有一條生產線嗎？生產藥品都不夠。” 董小芸聽到方進這話，頓時也擰起眉頭來，“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呢？” 湯玉聽著也著急：“現在賺的錢都用來改善廠房了，目前並沒有多余的錢來增加生產線。” 方進說：“做藥妝和做藥品也不一樣，沒有什麽二手的設備，可能得去國外購買新設備，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這種藥妝如果是按他的簡易方法來做，費工費時費力，是小作坊的作法。 想成大器，一定得用專業的設備。 湯玉凝眉沉思：“要是有合適的老板來投資就好了。” 她每天看工商企業管理的課本，還學到不少知識。 董小芸看著湯玉：“能有誰來投資啊？我這邊的親戚都是窮親戚，我爸認識的那些開工廠做企業的，效益不好，多數都倒閉了。” 方進明白，這年頭有很多國企都倒閉，就有一些民企接手，結果接過來的都是爛攤子，就像董小芸她爸一樣。 這年代的老板，也沒有什麽文化。 他們的圈子並不大，還離開不了以前的那一套商業思維模式，很難變通。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企業都這樣。 像南方的改革開放，有很多的福利政策和資源，有很多小企業變強做大，也有很多的外資企業。 就在這時，方進腦子裡想到了一個人。 他對湯玉和董小芸說：“明天我們一起去拜訪一個人，他或許可以加入進來。” 湯玉問：“誰啊？” 方進說：“市一醫院曾主任的兒子，曾忠國。” 湯玉腦子一個激靈，想起一件事：“上回我們在市一醫院搞培訓的時候，他還特意來找你，說在找投資項目，問你有沒有秘方給他開發呢！” 方進點頭，看著董小芸說：“是，他有想法辦個藥廠，想找我要秘方，但我在跟你家合作，所以就沒答應他。” 雖然他跟董家簽的合同並沒有把自己賣給董家，但他覺得做人不可見異思遷。 董小芸聽著方進這話，心裡十分感激。 她說：“有想法辦藥廠，那一定是挺有錢的，也應該有一定的經驗。那我們就說好了，明天去拜訪一下他。” 這事就這樣敲定了。 方進當即便給曾忠國打了個電話。 曾忠國上回留了一個號碼，說是如果方進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聯系他。 這號碼是曾忠國的大哥大。 這會兒是晚上，曾忠國正好在家裡陪老婆孩子，接到方進的電話，高興了一番。 “你是改變想法了嗎？把你的秘方拿出來跟我一起合作。” 方進說：“差不多吧！” 藥妝的秘方，那也是秘方。 只是合作的模式不會像曾忠國想的那樣簡單。 曾忠國連忙說：“我明天早上的火車要南下，我們現在約上見個面行嗎？我現在就去你醫館找你。” 方進聽著曾忠國很急切的樣子，應了下來：“行，我在醫館等你。”說罷掛了電話。 他對湯玉說：“今晚得熬個夜，晚點睡覺了。” 董小芸卻有點擔憂：“我們想請他投資，不是應該我們去拜訪他嗎？” 方進笑道：“他既然主動說來我這裡，那正好。不然我們去他那裡，就顯得我們是有求於他了。” 湯玉不解：“我們本來就是有求於他啊！” 方進搖頭：“是有求於他，但我們的氣勢不能輸給他，不然我們會很被動。” 董小芸笑了：“還是你聰明，我也算是學到了。” 半個小時後，曾忠國來了。 他進門的時候，手上又提了兩條華子，還有一大包的高檔食品和一提高檔茶葉。 方進將曾忠國迎了進來。 曾中國將東西擱下，坐下來後，看著醫館裡面整整齊齊的藥櫃，又重重地吸了一鼻子，笑道：“說實話，我就喜歡聞醫館裡的中藥味。” 方進笑道：“是因為你爸是中醫，你從小就聞這味道是吧？” 曾忠國點頭：“是啊！可惜我爸不懂什麽秘方，他所有的方劑都來源於醫書。” 其實他爸看的醫書也沒有很多。 再說了，現在醫院都講效益，中醫科給病人看病，很多時候也會用西醫的法子。 這樣一來，也會導致醫師原本的醫術退步。 曾忠國的父親還是認識了方進後，再重新把那些醫書揀起來讀，又想方設法地買了好多醫書來研究。 可曾主任到底是年紀大了啊！看著那些醫書，眼睛也不受用，看不了久。 這麽晚了，曾忠國也是個直爽人，開口問道：“你是打算拿多少秘方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