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她考試考了高分。 第二個，市一醫院向藥廠大量采購藥品，並把新出的肝炎藥也讓一並拿一箱去試用。 馮小虎接連搞定市裡兩家大醫院的訂單，其他業務員也把藥品滲透到各個鄉鎮。 藥品的銷量雖然暫時還沒有很大，但已經看到了前景。 董小芸把馮小虎派去了鄰市，並同意了馮小虎的要求，把馮小虎以前的幾個混子馬朋友都掛職藥廠，成為了醫藥代表，跟馮小虎一起去了外市發展業務。 方進高興道：“晚上我們到喜臨門去吃，慶祝一下。” 湯玉很開心。 董小芸讓她轉財務崗，所以今天下午不上班，正好到館裡來幫忙。 現在館裡有幾十個人在排隊呢！ 方進一個又一個診治，到了近五點半時，還有最後一個人。 方進注意到他，他一直在讓其他人，似乎是想排到最後。 這人戴著個嶄新的大草帽，帽沿壓得很低，也看不著臉，但看穿著年紀偏大。 這時他抬手把草帽拿下。 方進一看，笑了起來：“是曾主任啊！” 這敢情是來臥底的！ 曾主任也笑了起來，步伐穩健地走到坐診台，笑道：“方進，我在這裡坐了兩個小時，聽你給病人診斷開藥，你還真是了不起啊！” 方進抱拳：“曾主任過獎了！” 曾主任笑道：“說起來也是慚愧，我行醫幾十個年頭了，怎麽就感覺醫術還不如你這個小年輕呢！” 方進心道這位老中醫，倒是個肯認輸的人。 他雖然是小年輕，但他行醫的年頭，可不比曾主任少啊！ 所以算下來，曾主任並沒有輸多少。 方進問道：“曾主任，你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其實不用曾主任說，光是看他臉色就知道，這是好得差不多了。 果真，曾主任笑了起來：“你真是有本事啊！就跟我說了讓我加紫菀，我那方子就真起效了，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方進道：“難得曾主任還親自跑到我這裡來臥底。” 曾主任哈哈大笑了兩聲，接著又說：“我過來，其實是想邀請你到我們市一醫院開一個辯證論治的培訓班。” “啊！” 方進一臉訝然，朝湯玉看了一眼，湯玉漂亮的大眼睛在發光。 曾主任說：“我們醫院中醫科試用了你的藥，療效很不錯，想把這四種藥在我們市一醫院全力推廣。” “這也太好了吧！”湯玉驚喜道。 曾主任看著方進：“那你是同意了。” 方進笑道：“這個，我當然是沒有問題了。只是這種培訓，曾主任您不就可以嗎？” 曾主任搖頭擺手：“我不行。說實在話，在醫術上，我真覺得比你這個小年輕還差那麽一點點。再說了，我這人一上台就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不擅長當老師，以前就有下邊的鄉鎮醫院讓我去搞培訓，我都一概拒絕。” 他笑了笑又說，“方進，你我同為杏林人，你的醫術在杏林界，算是大拿水平了，理應為中醫傳承多做貢獻。” 方進又抱拳：“曾主任抬舉了。” 他又說：“到飯點了，剛好我在喜臨門安排了一桌飯，曾主任我們一起去吃。” 曾主任沒有拒絕，笑道：“行，我正想跟你多聊一會呢！你我雖然年齡差距大，但我就感覺跟你特別聊得來。” 方進笑道：“曾主任，我也覺得跟您特別聊得來。” 曾主任道：“那我們算是忘年交了！” 方進連連點頭。 喜臨門的一頓飯，吃了一個半小時。 曾主任與方進探討了很多中醫方面的問題，聊得很投機。 等到飯畢，方進要去結帳，結果發現帳已經結了，是曾主任中途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偷偷結的。 曾主任說，是為了報答方進的救命之恩。 飯後回到中醫館，又有人上門來看診。 晚上的人少些，一般都是本地的。 本地人都會覺得白天排隊太麻煩，所以多數會選擇晚上再去。 方進在診治，曾主任就坐在那裡看，直到晚上八點，一輛汽車停在了中醫館門口。 曾主任對正在忙碌的方進說：“我兒子來接我了，方進，這周六的上午九點，我在市一醫院等你。” 方進連忙起身，將曾主任送到門口。 他看著汽車，顯然是一輛進口轎車，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那種。 曾主任的兒子一身西裝，挺有派頭，一看就是有錢人，而不是馮小虎那類的業務員。 “這是我兒子曾忠國。” 曾主任又對兒子說：“這位就是方進。” 曾忠國朝方進伸出手來，笑道：“方大夫，多謝你給我爸出的點子！” 他說著將手上的一個袋子遞到方進的面前。 方進一看，裡邊是兩條華子，連忙擺手：“不要不要，我也不抽煙。” 曾忠國又遞進幾分：“給你老爸抽。” 方進又擺手：“我爸也不抽煙。再說了，我們本來去找曾主任，也是帶有目的的。” 曾忠國笑道：“幸好你們帶了目的，不然我爸的病就麻煩了。” 他說罷，將袋子直接送到了中醫館內，再跑出來，攙扶著他爸上了汽車。 方進看著那袋子，顯得有些無奈。 說起來，曾主任幫了他大忙啊！ 方進和湯玉回到館內。 湯玉拿著袋子裡的兩條華子問：“這兩條煙怎麽辦？” 方進說：“剛好留給馮小虎，他出去跑業務，正缺這家夥。” 湯玉點了下頭：“這主意好。” 方進笑道：“你完全不討嫌他了。” 湯玉道：“他已經洗心革面了，還能把他手下幾個弟兄帶上正路，算是真正的好人了，還討嫌他幹嘛？更何況，他還為藥廠做了這麽大的貢獻。” 其實她最明白，算起來，都是方進的功勞。 把一個壞人拯救成好人，這可比登天還難。 可方進做到了。 轉眼到了周六。 方進八點就到了中醫館。 果真，市一醫院的車來接他了，邱宇說都來了半小時了，可見曾主任的誠意。 湯玉也一起去。 她現在在財務工作，本來是想趁周末加點班多學點財務知識，把工作趕緊上手，但方進不讓她加班，非得讓她去市一醫院當他助理。 助理就助理吧！ 正好見識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