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內此時已經亂作一團,所有人都驚慌失色的四處亂竄著。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陣陣嘶吼聲。 魯老二臉色一變,不敢耽擱,率先跑了出去。 秋月和墨跡對視一眼,緊隨其後,土小樣這次沒有說話,目光爍爍的盯著莊園深處,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不過眾人的心思早就飛到裡面去了誰也沒有注意到。 一進到主廳內,墨跡就聞到一股難聞至極的味道,濃濃的血腥味,夾雜著一股奇怪的氣味,很難形容,有點像腐朽的味道。 主廳內,福伯正一臉緊張的用筷子夾著韓昊的左手中指。 其他十幾個保安正用力的按著韓昊,好幾次都險些被掙脫。 韓昊額頭青筋暴起,衣衫變的破破爛爛,完全沒有了白天氣質從容的模樣,他的臉上,身上還有斑斑血跡,一雙眼睛瞪的很大,口中還在不停的吐著白沫。 秋月不敢耽誤,手中捏著指訣,一張紫色的符籙悄無聲息的飛起,上面的篆體字飛快的扭動著。 秋月猛的瞪大雙眼,口中嬌喝一聲: “神武真君,速速顯靈,破!” 紫色符籙穩穩的貼在韓昊的腦門,不偏不倚正中眉心。 鎮魂符貼在韓昊的額頭後,韓昊的身體動作,慢慢變弱,最終無力的垂下雙臂。 一隻深綠色的鬼影自韓昊的身體飛出,靈魂都在燃燒,發出“滋滋”的聲響。 沒一會,整個身體就被燒成灰燼,不留下一絲痕跡。 福伯見韓昊安靜下來,臉上終於露出喜色。 “秋小姐,這次多虧你了,韓董事長早早就睡覺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神智盡失。 秋月並不在意,一隻小鬼而已,隨手拿捏他。 可墨跡卻傻眼了,他看著手中松垮垮的繩子,頓時臉色大變,驚呼一聲,而繩子的另一邊寫著一句話: “傻X!真當你土大爺是泥捏的不成?” 秋月和魯老二看到松垮垮的繩子,臉色也變了,這隻土撥鼠竟然跑了。 魯老二僅僅恍惚片刻,立即察覺出不對。 “等下,這事情有古怪,這個土小樣恐怕早有預謀,韓昊身上的鬼物只是小鬼罷了,附身的時間不可能太長,恐怕它在利用我們進來這裡。” 墨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隻土撥鼠心機這麽深嗎? 福伯和一眾保安仿佛是見鬼一般,嚇得連連後退,剛才韓昊被惡鬼附體,也沒見他們這麽怕過。 “福伯,沒事的,這是神獸,神獸會說話很正常。” 墨跡盡量用一種平緩的語氣說道,白天魯老二來這裡,並沒有說話,福伯他們恐怕也就以為是寵物,自己第一次見魯老二說話的時候,不也是嚇夠嗆麽。 “你撒謊!它哪裡像神獸?它不是哈士奇麽?”福伯顫抖著手,指著魯老二。 墨跡罵人的心都有了,沒好氣的道:“哈士奇會說話,不就是神獸了嗎?” 福伯還要繼續這個問題,秋月連忙打圓場。 “福伯,我懷疑這莊園裡恐怕還有別的髒東西,可以讓我們出去找找麽?” 福伯猶豫了一下,然後對秋月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有一個地方不能去!” “哪裡?” “祖宗祠堂!” 院子中,魯老二不停的抽動著鼻子,仿佛想從這裡尋找一些線索,秋月守在韓昊身旁,因為這隻土撥鼠恐怕目標就是韓昊。 墨跡手中提著天子劍,臉色冷峻無比,他竟然被一隻沒皮沒臉的土撥鼠耍了。 他沒有任何辦法找土小樣只能依靠魯老二的鼻子。 二人將所有莊園位置搜尋了一遍,可卻一點味道都沒有。 魯老二有些頹廢,一張狗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墨跡能感覺得到,魯老二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天邊泛起了一抹魚肚白,天亮了。 墨跡打了一個哈欠,愣愣的看著魯老二。 “二哥,你在這個地方守了好一會兒了,發現什麽沒有。” 魯老二並沒回話。 “二哥?” “死狗!” 墨跡見魯老二一動不動,起身用腳踢了他一下。 “噗通!” 魯老二瞬間倒地。 墨跡這才看到,這貨竟然睡著了,看著這貨一邊打呼嚕,一邊吹著鼻涕泡,墨跡捂著腦門,十分後悔和他一起出來,站著還能睡著,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墨跡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歎了一口氣。將魯老二抱了回去。 聽著墨跡的描述,秋月不禁哭笑不得,不過並沒有說什麽,一晚上沒閑下來,人都承受不住,就別提狗了。 韓昊自從附體惡鬼被打散後,整個人便陷入了沉睡當中,怎麽吵都吵不醒。 “接下來該怎麽辦?” 秋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今之計,只有守著韓昊了,我向福伯申請了兩間客房。都離這裡不遠,既然它的目標是韓昊,那我們守著韓昊,指定會抓到它。” 墨跡點頭,也沒什麽好的辦法。 福伯和保安將韓昊團團圍住,唯恐再發生什麽意外。 福伯看了一眼魯老二,湊到墨跡身邊小聲問道:“查清了嗎?到底是怎麽回事。” 墨跡點點頭,將調查的進度和福伯交代了一番。 福伯臉色大變,嘴唇發白: “那也就是說,那怪物並沒有離開,那豈不是韓董事長還會有危險?” “放心吧,有我們呢。” 天色已經變亮,秋月托著下巴,坐在客廳裡,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墨跡和魯老二回到了客房,答應了秋月,一會過來替班。 大約十二點的時候,韓昊終於緩緩醒來。 福伯將事情原委,對韓昊說了一遍,聽的韓昊心驚肉跳,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情,他都記不清了。 魯老二睡夠了,又開始工作,整個莊園也是太大,尋找起來也是大海撈針。 “小雞!我將莊園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土撥鼠身上一點氣味都沒有,現在只有兩個地方沒有搜” “哪兩個地方?” 墨跡疑問。 “韓昊的臥室,和祖祠。” 墨跡沉默了,這兩個地方,是最難進的,韓昊的臥室裡面,想來也會有很多機密,想要進去,恐怕不太好辦,至於祖祠,恐怕更加費事了。 祖祠都是禁止外人進入的。 秋月補了一個美容覺,覺得很精神。 可沒精神幾分鍾,福伯卻走了過來。 “韓總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