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概是晚上七點的時候,時樂收拾好了去了紀南卿家。 “爸媽,我晚上不回來了,我去南卿家裡了。”時樂離開的時候說。 “好,跟卿卿不要太晚睡覺哦。”時媽媽從廚房探出腦袋說。 “知道,媽媽。” 時樂說完就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時樂媽媽是一個很溫柔,很賢淑的女人,知書達理,安安靜靜的,是標準的東方美人。 紀南卿很多時候都服了那些胡亂造謠的人,那麽好的一個人都能被罵是狐狸精,真不知道她們腦子裡裝的是什麽東西。 “叮咚~” “南哥!” 時樂七點半準時敲響了紀南卿的家門。 紀南卿正在煮粥,聽見響聲,笑眯眯的去開了門。 “樂樂!” “南哥!” 時樂抱了抱紀南卿,紀南卿舉起手裡的杓子回應了她的擁抱。 “煮粥呢?”時樂推開紀南卿把包放在了鞋櫃上。 “嗯。”紀南卿關上了門。 “喔!就都買好了?” “那可不!你先喝著,我去看看粥,就來。” “嗯。” 時樂脫了鞋子,扛起啤酒,坐在了客廳的地毯上,可不要太舒服。 “哎?對了,南哥,你昨天幹嘛呢?也不讓我來找你。” 時樂在桌子上摸起一根皮筋攬住了頭髮問。 “昨天我和殷航一起回來的。”紀南卿端了兩碗粥過來。 “殷航?” “嗯。” “不是,你們……他也住這裡?” “嗯,高中是東校區的,算是校友。” “哦……那你倆幹嘛一起回來啊?不是真的他……”時樂想到了季舟告訴過她的事兒。 那時候她還沒當真,現在怎麽看起來有點奇怪。 “瞎想什麽呢?他腦子有病,喝多了,碰巧遇見死纏著我,我能怎麽辦?我他媽又揍不過他。” 紀南卿把粥放到桌子上,盤腿坐了下來。 “哦……這樣啊。” “再說了,那會天那麽黑了,你一個女孩兒來接我也不安全。”紀南卿開了一瓶啤酒。 “對了,你知道昨天晚上我他媽遇見什麽事兒了嗎?”紀南卿喝了口酒說。 “什麽事兒?” “有人搶劫,拿刀抵著我的腰呢。”紀南卿冷笑著說。 “什麽?誰他媽那麽大膽子?要死啊?你有沒有事兒?給我看看!” 時樂放下啤酒,上下打量著紀南卿,摸了摸她的腰,又摸了摸她的背。 “沒事兒,沒事兒。”紀南卿拍了拍時樂的手說。 “真沒事兒?你別蒙我。” “真沒事兒,我說不定還能給你來段芭蕾呢。”紀南卿笑了笑。 “那就行,在哪兒?我讓我爸找人調攝像。”時樂說。 她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手裡人脈很足。 時樂後來惹得事兒都是他爸伸手擺平的。 “不用,就離公寓不遠,殷航把他手指砍斷了。”紀南卿喝了口酒說。 “什麽玩意兒?手指?殷航砍的?” 時樂坐直了身體,張大了嘴巴。 “記得之前看他的時候還人模狗樣的呢,乾的事兒倒挺野的呢。”時樂笑笑。 她對砍別人的手指不感興趣,畢竟這些事兒她和紀南卿也不是沒乾過,所以她不驚奇。 她感興趣的是,殷航是為了她們家紀南卿砍斷了別人的手指。 “不對啊,昨天晚上他跟你一起回來的?”時樂又問。 “嗯。”紀南卿沒有狡辯。 “他好像說他不能回家什麽的,鬼知道他要幹嘛,後來我想著他也算是幫了我個忙,就收留了他,今天一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紀南卿又解釋。 “那你跟他一起睡了一晚上?”時樂捏進了酒瓶子。 “你他媽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他在客廳,我在臥室,隔的遠著呢。”紀南卿無奈的說。 “哦……那…勉強還能接受哈。”時樂嘴上這麽說,眼睛卻在四處瞟。 “你放心吧,你南哥潔身自好,渾身上下一塵不染,乾淨著呢。”紀南卿笑了笑。 “我看他也不敢碰你,要不我能砍死他,喝!” 時樂舉起了酒瓶,仰頭一大口酒。 “他沒有機會,老子喜歡野的,非常野,超級野的,像我們家時樂這種性格的。”紀南卿說。 “對!不過先說好啊,樂樂我呢,喜歡男的,南哥你沒機會了,嘖!”時樂笑著說,似乎還替紀南卿感到可惜。 “滾蛋,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個破碗你還能拿去要飯呢。” 紀南卿笑著和她碰杯。 “不過,南哥,那殷航好像對你挺好的哈。”時樂說。 “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嘖,怎麽張口閉口都是他媽的呢?我他媽當然感覺出來的。” “你他媽別整天瞎感覺。” “不是,你自己想啊,就這個世界上,咱先不往遠了說啊,你就說你人生的前十九年啊。”時樂捏著瓶頸,伸出食指指了指說。 “嗯,你說。”紀南卿笑著聽。 “你就說這麽多年了,除了我,除了我時樂為了你砍了別人,還有誰?是不就殷航了?”時樂說。 “嗯,就你們倆……哎,不是,我聽你這意思,就要撮合我倆唄。哎,時樂,你他媽都跟他不熟,你就想把我往外推?你吃裡扒外啊。”紀南卿看著時樂說。 時樂看著紀南卿好半天都沒說話。 “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啊?這麽看著我。” “南哥?” “嗯。” “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不管他到底怎麽想的,也不管他是不是以後還要耍花招勾搭你,我就是希望你別一時頭腦發熱,就……就那什麽了。” “反正就是…就是不管怎麽樣,你一定要好好考慮,好好了解這個人再做決定,別像以前一樣。” 時樂最後一句話說的很輕很輕。 紀南卿聽完最後一句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她愣在了那裡好一會兒。 “嗯,知道。” 紀南卿低下了頭。 “哎呀,反正都過去了,我就是害怕,南哥,你別多想,天塌下來,現在有時樂在呢,昂?” “嗯,沒事兒,我怕過什麽啊?再說了,那時候小不是嗎?再有啊,我又不喜歡殷航,我們沒可能的,沒什麽好擔心的。” 紀南卿笑著說,眼神飄忽不定,手指緊緊捏著酒瓶,指頭都泛紅了。 “害!就是嘛,殷航可配不上你,我們倆啊,就是最高高在上的,凡人我們都看不上啊。” 時樂靠近紀南卿,摸了摸她的背說。 “嗯。”紀南卿嘴上答應著,眼裡卻有些濕潤。 “哎呀,南哥,你別想了,都怪我,給他媽多嘴,我今天多喝兩瓶,來來來。” 時樂說完仰頭喝了一瓶酒。 “神經病,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紀南卿笑了笑說,拿起酒瓶碰上了時樂還在喝的酒瓶。 紀南卿談了口氣,掏出了香煙甩了一根遞給時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