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

作家 楚执 分類 玄幻言情 | 32萬字 | 105章
第六十章 嫌弃他是残缺之身
  第六十章 嫌棄他是殘缺之身
  蘭澤被師無欲盯著, 那雙眼無悲無喜,太過於寂靜無波,會讓人聯想到寺廟裡的神佛, 還有高山流水之上的冰泉,好似能看進他內心深處。
  他莫名有些害怕,所以躲在宋和身後,緊緊抓著宋和的衣袖,渾身都跟著戒備起來。
  “小公子認識此人?”宋和見蘭澤害怕, 沒有把蘭澤扯出來,低聲問了一句。
  蘭澤點點頭, 然後又搖搖頭。
  宋和於是對師無欲道:“我家小公子平日裡便頑皮, 並非有意冒犯,還望閣下不要介懷。”
  師無欲視線還落在蘭澤身上,那道紅線很快便消失不見, 他天生能窺人命格, 如今卻不得已窺見自己。
  今日神祝指引,不過是讓他見到蘭澤。
  師無欲已經明白, 於是失去了興趣,他目光在宋和身上略微停頓,宋和命格一分為二, 年少艱險, 青年時險些喪命, 往後化作坦途,只是命中有遺憾。
  他與宋和蘭澤擦身而過, 人的命格會隨之發生變化, 唯有一樣不變, 便是過去。
  金鈴簌簌作響, 隨著響動消失,師無欲很快身形在人群中消失,他似乎不屬於鬧市之中,與人群格格不入。
  “小公子何出此言。”宋和手裡提著的都是給他買的東西,沒一會蘭澤把吃剩下的糖籽又給了宋和。
  蘭澤視線亂瞟,謝景庭正好要見人,他便偷偷跟著宋和常卿過去了,領罰不過是抽鞭子,紫黑的粗鞭,直接落在人身上,宋和眼睛未曾眨一下。
  “督主不要再送奴才去國子監了。”蘭澤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撒嬌那一套,他原先這般對娘親,娘親會扯著他的後脖頸把他扯到一邊,然後答應他。
  蘭澤說:“國子監裡也見不到督主,督主總是說有事可以寫信,督主從未回過奴才的信,奴才想待在督主身邊。”
  “奴才也不知。”蘭澤挪了挪,他離謝景庭不遠,挪到謝景庭身邊,他去扯謝景庭的袖子。
  今日剛回到京州,陳諫司那裡堆積許多事情,謝景庭處理耽誤了不少時間,如今蘭澤回了府,未曾追究蘭澤出去的事。
  蘭澤聞言更加臉熱,他能做什麽……他什麽都不會,唯一會的便是縫布偶娃娃,自己做點心都做的稀爛,畫畫彈琴也不會,若是謝景庭不管他興許他便會餓死街頭。
  蘭澤這般粘人,他如今比往常要大膽一些,很快他的腦袋便被謝景庭按住了,謝景庭低聲道:“此事有待商議,蘭澤不準撒嬌。”
  意思是此事尚且有轉機,除非蘭澤能夠說服他。
  “奴才原本便不適合那裡,奴才腦袋笨,不會念書,去國子監不過是每日挨罰,還容易受欺負,奴才去了便是去做受氣包。”
  蘭澤在一邊看著便覺得好疼,宋和一聲不吭,他心裡略有些憋悶,明明宋和應有所得,上回宋和把他扔下懸崖,若不是賀玉玄興許他要死了。
  他在柱子後面偷偷瞅著,宋和褪去了上衣,露出來的背充滿了傷疤,他常年在外面曬著,皮膚也偏古銅色,鞭子落下來反倒抽出來一道白印。
  夢裡都是會發生的現實,蘭澤想想便覺得背後發涼。
  “還有幾日,蘭澤明日起辰時過來,若是晚上耽擱了,便留在偏殿,有不明白的過來問我便是。”
  他說著臉上便紅了起來,覺得自己有些粘人,他確實不大想和謝景庭分開。
  蘭澤這般說,他瞅一眼宋和,宋和未曾計較他撒謊,把錯全部攬下來了。
  蘭澤覺得自己多管閑事,於是偷偷從柱子後面離開了。
  他今日便是白跑一趟,蘭澤心裡有些擔心,原先他未曾碰到過師無欲,如今莫名其妙碰上了,難道這般便是命中注定。
  “奴才出去時宋和答應了,他答應之後奴才才敢出去。”
  蘭澤瞅宋和一眼,今日宋和對他態度不錯,他於是慢吞吞道:“他不是什麽好人,你日後見到他當作沒看見便是。”
  謝景庭看著他,靜靜地問道:“為何不想回去。”
  “小公子與他相識。”宋和這般說,他從方才已經看出來了端倪。
  “反正奴才不想再去國子監。”蘭澤見謝景庭面上沒什麽表情,擔心謝景庭不同意,他拽著謝景庭的袖子,直接便撲進了謝景庭懷裡。
  他這般想著,心裡有些打鼓,瞅謝景庭好幾眼,小聲道:“督主,奴才不想回國子監。”
  謝景庭說:“蘭澤可想好了不讀書能做什麽。”
  “這般……人需先讀書,才能知世。”
  蘭澤隨著宋和回到府上已經是天黑,回去的時候常卿在門口守著,盡管宋和已經傳信,但是此事沒有問過謝景庭。
  謝景庭從皇宮回來,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對他們二人道:“既然蘭澤這麽說,便是宋和的錯,宋和,你自行下去領罰。”
  他才不想當受氣包。
  他只是淺淺地環著謝景庭,清澈的眼眸倒映著謝景庭的眉眼,用自己的臉頰輕輕地在謝景庭胸膛處蹭過去。
  蘭澤見到人走了,他覺得手裡的糖籽都不香了,糖籽是方才抄手攤的老板送他的。
  謝景庭倒是檢查了他的課業,蘭澤隨著去了一趟蜀郡,還虧欠了好些課業。
  擔心謝景庭責怪他不知上進,蘭澤指尖抓著地毯邊緣,他瞅謝景庭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哪來的何出此言,我說不是好人便不是好人。”蘭澤略有些不講理,他按照如意如禮所說,去了城南尾巷,這裡卻並沒有如意如禮所說的瞎子。
  蘭澤千的有些多了,他並不想回國子監,他倒喜歡在外面待著。
  領罰的標準是按照侍衛的標準,蘭澤見宋和應的那麽痛快,他懷裡還抱著宋和給他買的東西,他略有些不好意思。
  他又不敢離謝景庭太近,因為萬一謝景庭又欺負他,還不是他吃虧。
  實際上確實是這般,若是宋和不願意,他自然出不去。
  如今宋和不過是挨了幾鞭子,他心疼宋和做什麽。
  宋和幾乎要拿不下,剩余的糖籽便吃掉了。
  蘭澤抱著宋和給他買的許多東西,他上回的仇還記著,便跟常卿說了,是宋和願意帶他出去的。
  他耳尖紅起來,於是要掙扎著從謝景庭懷裡出來,可是謝景庭手放在他的腰上,這般他如何起得來。
  蘭澤於是瞅向謝景庭,待謝景庭松開他,他便從謝景庭身邊起來,在謝景庭身邊找個角角窩著。
  接下來幾天,蘭澤不必管課業,他便看自己想看的書,看的五本書裡,有四本都是話本和小人兒書,還有一本是草藥有關。
  謝景庭未曾過問什麽,只是會掃一眼他每日拿的都有什麽用,因為蘭澤感興趣,還特意讓人送來了草藥。
  於是小幾上有一半放了蘭澤的草藥,蘭澤能認出來每一樣,把許多藥材放在一起煮,喂給了常卿養的鴿子。
  信鴿一日死了三隻,蘭澤手上臉上都沾的草藥汁,他喂鴿子是偷偷喂的,沒想到會被常卿抓住,常卿把他抓到正殿,將此事告訴了謝景庭。
  “督主,小公子藥死了三隻信鴿。”常卿面無表情,那些信鴿養起來並不容易,在蘭澤第一眼瞅信鴿的時候他便讓侍衛有所防備,沒想到還是被蘭澤鑽了空子。
  蘭澤這幾天都在擺弄草藥,手上被染的紫一塊紅一塊,臉上也沾的有,略圓的眼眸微睜,有些像是被染了色的小花貓。
  他被常卿責怪,略有些不好意思,低著腦袋道:“督主,奴才只是想試試,沒想到信鴿會死。”
  “下次奴才小心些便是了。”
  常卿聞言看蘭澤一眼,蘭澤還想有下次。
  謝景庭沒怎麽管蘭澤,蘭澤每日跑來跑去,若是稍不察覺,人便會沒影,沒一會又會冒出來。
  “蘭澤若是對藥材感興趣,不如去陸聖醫那裡,如何?”
  陸聖醫是京城聖手,門下弟子無數,蘭澤不大感興趣,但是總比國子監那裡好,他於是同意了。
  蘭澤擔心自己做錯事會惹那位陸聖醫不喜,何況陸聖醫那麽多徒弟,他去了便要去做最笨的一個。
  他把自己的擔憂給謝景庭講,謝景庭對他道:“蘭澤無須擔心,去了從小藥童做起,不會有人為難蘭澤。”蘭澤臉上登時紅起來,意思是他不算是徒弟,自然不會有人嫌他笨。
  謝景庭明明是安慰他,蘭澤有些不高興,他悶悶地應一聲,又瞅謝景庭一眼,趁著謝景庭不注意,扯了兩下謝景庭的腰帶。
  此事已經決定,蘭澤要去陸聖醫那裡,謝景庭已經給陸聖醫寫了信,蘭澤相當於是托了謝景庭的關系進去。
  他在陸聖醫那裡住,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只是前期當小藥童略微忙一些,不見得有回來的時間。
  蘭澤自己收拾了小包子,他臨走的時候去了一趟宋和那裡。上回宋和受了罰,他一直沒再跟宋和講話,宋和也沒有無故找他,對他依舊如初。
  他平日裡很多傷藥,都是謝景庭賞賜給他的,蘭澤都攢了一小櫃子,他從裡面拿了兩瓶出來,去找了宋和。
  他去的時候宋和剛剛換值,原先過慣了流寇的日子,如今宋和卻能適應的很好,沒有擺什麽架子,和常卿等一乾侍衛都相處的不錯。
  宋和剛領了酒回來,便在院子外面看見了蘭澤。蘭澤自然也瞅見了人。
  “小公子?”宋和略微驚訝。
  蘭澤有些別扭,上回他是故意的,宋和未曾跟他一般見識,他瞅一眼宋和提著的酒,問道:“常卿不是說了不能喝酒?”
  宋和回答道:“當日不輪值可以喝。”
    酒是給別人帶的,宋和沒說這句話。
  “你的傷不是還沒有好。”蘭澤討厭喝酒的男人,他挑剔地瞅了宋和兩眼,把手裡的傷藥遞了過去。
  “我明日便要走了,督主打算送我去陸聖醫那裡當藥童。”
  宋和略微點頭,他聽說了,把傷藥接了過來,對蘭澤道:“多謝小公子。”
  蘭澤不高興地問道:“你難道沒有別的要和我說?”
  宋和聞言看向蘭澤,那雙粲然的眼眸略微停頓,在蘭澤臉上移開視線,蘭澤生的越發好看,多看兩眼便容易動人心魄。
  “小公子很聰明,自然會做的很好。”宋和說。
  蘭澤頭一次被誇臉紅,他臉上情不自禁地紅起來,瞪著宋和有些想說木頭,但是宋和表情很誠懇,仿佛是真這麽覺得。
  “那是自然,”蘭澤對宋和道,“若是我下次回來了,你還要帶我出門。”
  宋和:“還要看督主的意思,不能隨意帶小公子出去,督主很關心小公子。”
  謝景庭素來愛管他,蘭澤沒有把宋和的話放在心上,他自然知道需要謝景庭同意。
  他從宋和那裡回來,蘭澤當天晚上宿在正殿,因為他走了便有一段時間見不到謝景庭了,至於那個夢境……陸聖醫早已卸任,他也不在國子監裡,蘭澤安慰自己,他不會再和姬嫦有任何牽扯。
  玉墜他也還了回去,一切都照舊。
  蘭澤坐在小床邊又數了一遍自己的東西,這回謝景庭給他準備了銀子,好些銀子,蘭澤在陸聖醫那裡想買什麽便買什麽。
  他高興地在床邊晃著腿,銀子放進小包子裡,他隻拿了一小半,蘭澤有存銀子的習慣,他不舍得花,隻留一小半自己花,剩余的都攢起來。
  他這般的小動作,如今在正殿裡,自然瞞不過謝景庭。
  謝景庭掃一眼,見蘭澤眉眼清澈,模樣看起來非常人認真,開口道:“蘭澤缺東西可以和常卿說。”
  蘭澤應一聲,他自然知曉,但是要留些銀子,他脖子上還掛著銀鎖,娘親的骨灰在裡面。
  日後他有錢了,要重新好好地為娘親安葬。
  “奴才知曉了。”蘭澤軟聲軟氣地應了,他把小包子收拾好,便從床上噔噔下來,圍在謝景庭身邊看謝景庭在做什麽。
  謝景庭第二日沒辦法送他,因為要去上早朝。
  蘭澤不懂朝政之事,他這幾日都在扒拉草藥,還在謝景庭桌子上放了一小盆肉蟲草,這種植物可以養護眼睛,謝景庭成日在書案邊,放著最好了。
  就是有些招蟲子,蘭澤每日都要放出去曬一曬。
  “督主,奴才還做了一些藥茶。”蘭澤沒有告訴謝景庭他拿藥茶又喂了鴿子,鴿子安然無事他才拿給謝景庭喝。
  蘭澤把藥茶放在了桌子上,對謝景庭道:“督主有空便嘗嘗。”
  他忙來忙去,謝景庭便在旁邊看著他忙來忙去,應了一聲,算作是答應了。
  蘭澤還叮囑道:“督主不要忘了奴才的草,要每日出去曬太陽。”
  他抱起來那盆肉蟲草,上面的圓滾滾的葉都是他看著長出來的。
  謝景庭又是應聲,把蘭澤的藥茶放到了一邊,靠近書案邊有暗格,平日裡茶水都放在那裡。
  蘭澤不過是隨意一瞥,他瞅到了一覺略微熟悉的東西,似乎是他之前送給謝景庭的芍藥茶。
  他瞅一眼記住了位置,打算下回回來的時候再看。
  “督主不要忘記了。”蘭澤交代完沒有事了,他回去的時候睡自己的小床,留意著耳邊的動靜,在謝景庭入寢之後,他便輕手輕腳地鑽進了謝景庭的被子。
  蘭澤有些舍不得謝景庭,何況他喜歡挨著謝景庭睡,他抱著被子道:“督主,奴才想跟督主睡。”
  過完年底,蘭澤便十八了,在凡世能夠成親的年紀。
  他睜著一雙眼瞅著謝景庭,謝景庭未曾責怪他,對他道:“明日我會早起,興許會吵醒蘭澤。”
  “奴才不介意,奴才明日走的也早。”
  蘭澤見謝景庭沒有反對的意思,他便鑽進了謝景庭被子裡,先前謝景庭便說讓他搬過來,回來之後謝景庭沒有提過那件事。
  如今蘭澤要和謝景庭分開了,他便暫時不計較先前謝景庭欺負他,乖乖地躺在謝景庭身邊睡下。
  蘭澤沒有睡著,黑暗中很安靜,蘭澤悄悄地睜開眼,他在夜晚看著謝景庭的側臉,謝景庭的眼睫很長,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
  他忍不住悄悄上手摸,蘭澤總覺得謝景庭太冷靜了些,未曾跟他講太多話,明明他明日便要走了。
  謝景庭態度不冷不熱,與先前一樣,這般才不對,明明謝景庭前些日子還親他。
  蘭澤這般想著,又想起來謝景庭做的混蛋事來,於是手上略微使力,他這般沒有輕重,手腕很快便會握住了。
  “蘭澤。”謝景庭喊了他的名字,嗓音略微低沉,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塞回了被子裡。
  深沉的視線落下來,蘭澤睜著一雙眼,他看進謝景庭眼底,心裡有些羞恥,半天才悶悶問道。
  “今日為何督主不親奴才了。”蘭澤嗓音軟聲軟氣,小羽毛一般蹭在耳邊,讓人感覺像是在呼氣。
  他問出來這般的問題,又忍不住臉紅起來,反正是謝景庭不對,隻親一回兩回便是混蛋。
  親的太厲害也是混蛋。
  空氣中安靜下來,蘭澤恨不得鑽進被子裡,他害臊地渾身都熱起來,慢慢地拽著被子往上想要遮住自己。
  “這般……前幾回我以為蘭澤不願。”謝景庭停頓片刻才開口,蘭澤的被子被拉下來,他的手腕被輕而易舉地按住。
  蘭澤的手腕放在腦袋上面,他的手腕被謝景庭按住,謝景庭對他道:“上回我見蘭澤與賀大人如此親近,我不知蘭澤是否在他面前也是這般姿態。”
  這件事終於被提起來,蘭澤聞言忍不住道:“自然不一般。”
  “督主上回不救奴才,奴才生氣罷了,故意氣督主。”
  蘭澤知曉自己從不能輕易撥動謝景庭的心。
  他有些氣悶,知曉自己理虧,他生氣的沒有講話。
  “蘭澤上回也說了不願意搬到正殿。”謝景庭不緊不慢道:“如今這是反悔了?”
  蘭澤總覺得這話怪怪的,他只是想謝景庭親他一下,不然興許回來又把他忘了,為何非要他搬來正殿。
  他若是搬過來了,豈不是晚上謝景庭想欺負他便能欺負他。
  “不要。”蘭澤打算回自己的小床去,他的手腕還被謝景庭握著,謝景庭自然不打算放開他,他方起來,便被謝景庭輕而易舉地拽進了懷裡。
  蘭澤隻穿了一身裡衣,謝景庭生的高大,輕而易舉地便能將他籠罩,他聞見若有若無的雪枝香,對上謝景庭眼底,那雙眼又黑又沉,像是兩顆深邃的寶石。
  氣息掠過他耳邊,讓他有些不適,耳邊跟著紅起來,謝景庭低聲問道:“這便生氣了?”
  “蘭澤應當講講道理,原先……我未曾怪罪蘭澤,蘭澤還日日同我賭氣。”
  謝景庭嗓音平靜,那張臉略微放大,明豔璀璨至極,氣息跟著一並落下來,墨色的發絲纏繞在一起。
  蘭澤被吻住,他下意識地環繞住謝景庭,謝景庭前兩回親他總是忍不住地噬咬,如今卻溫柔下來,柔軟的唇瓣碰在一起,蘭澤被折著腰,小腿不得已分開。
  謝景庭的話令他耳尖紅了起來,前兩回都是疼,如今不再是疼,便多了一些其他意味,蘭澤眼中都是謝景庭的面容,不自覺地帶了些依戀,氣略有些喘不勻,發出的哼聲比平日裡軟許多。
  他被謝景庭攬著腰,整個幾乎融化進謝景庭懷裡,被謝景庭親的幾乎要暈過去,雙腿軟乎乎一團,不自覺地便纏了上去。
  蘭澤宛如勾人的妖精,謝景庭隻略微停頓,便解開了蘭澤的系帶。
  “督主……”蘭澤細微的哼出來,他眸中溼潤一片,他只是想謝景庭親他一回,每回謝景庭都不按常理出牌。
  如今要解他的衣裳,他忍不住擔心起來,很快想到謝景庭是太監,他們二人也不能做什麽,他按住了謝景庭的手。
  謝景庭一次比一次過分,這不過第三回 ,便要解他的衣裳。
  蘭澤臉上漲紅一片,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他按住謝景庭的手,謝景庭便停下了動作。
  “督主,我們又不能做什麽,不必解奴才的衣裳……”蘭澤不想說他不願意,他便找出來這麽個理由,引得謝景庭定定地看著他。
  蘭澤略有些不自在,他沒有做好準備,何況謝景庭總是忽冷忽熱,若是謝景庭同他行了床笫-之歡,之後若是謝景庭拋下他怎麽辦。
  “娘親說了,不能隨意與人這般。”蘭澤移開視線,他指尖略微泛紅,大半個人還在謝景庭懷裡,講話時還有些喘。
  “這般,”謝景庭看著他,好一會才平靜地說,“蘭澤嫌棄我是殘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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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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