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

作家 楚执 分類 玄幻言情 | 32萬字 | 105章
第三十六章 谢景庭向来博爱
  第三十六章 謝景庭向來博愛
  蘭澤不知道自己前一天在謝景庭懷裡哭了半天, 他一直纏人,被常卿抱走的時候還一直在扯謝景庭的袖子。
  前一天被喂了醒酒湯,蘭澤醒來的時候沒有太難受, 他自己洗了把臉,睡著之後的事情全都不記得。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常卿給完他點心,他抱著柱子睡著了。
  好像夢到了謝景庭。
  蘭澤這般想著,他早就把自己的小包子收拾好了,都是一些他要帶走的東西, 但是早上沒有人來接他。
  他出門問了侍衛,謝景庭不在, 不知又在何處忙, 謝景庭好像一直都很忙。
  蘭澤見到謝景庭是在兩日之後,兩日之後他便要去國子監了。謝景庭還沒有送走他,還要送他去國子監, 不知是什麽意思。
  他隔了三日再見到謝景庭, 他的東西收拾好,腿腳好的差不多了, 現在差不多能走路。
  常卿把他抱上馬車,他坐在角角,掃見謝景庭腰際, 那裡還掛著玉牌, 可能是剛從城外回來。
  “蘭澤,你說誰喜歡告狀……再說一遍。”
  蘭澤並沒有高興太久,他的高興從碰到阮雲鶴戛然而止。
  “奴才知曉了。”蘭澤說。
  “蘭澤,先別走啊,上次的事還沒完呢,你好歹要給世子一個交代。”
  齊星宇把他按了回去。
  謝景庭過了好一會問道:“缺銀子可以跟常卿說。”
  通常晚上的課阮雲鶴不會過來,但是今日阮雲鶴過來了。
  蘭澤到國子監的時候磨磨唧唧不大想進去,他下意識地回頭,發現馬車還在原地停留,透過車窗裡面的人影若隱若現。
  沒一會,那道身影轉過來,蘭澤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馬車前。
  謝景庭對他道:“蘭澤在國子監裡乖一些, 有事便寫信。”
  當時他賭氣走了,阮雲鶴表情看起來好嚇人。
  齊星宇和他的位置隻隔了一條走廊,這話是講給他聽的,當時賀玉玄帶著他走了,傻子都能看出來微妙之處。
  蘭澤瞅一眼又瞅一眼謝景庭,以往謝景庭沒有提過這一句,這又是什麽意思呢。
  “督主要送奴才去念學嗎?”蘭澤這般問, 他仔細地瞅著謝景庭,謝景庭應一聲, 溫和的視線掃過他唇角處。
  蘭澤黑白分明的眼珠倒映著齊星宇的面容和阮雲鶴的側臉,這一番話出來,鬱氣勉強散了幾分。
  一道陰影落下來,蘭澤下意識地看向阮雲鶴,眼睫略微顫了顫,“奴才要給世子什麽交代。”
  蘭澤知曉齊星宇這般問都是阮雲鶴的意思,他想起來阮雲鶴那日冒犯他,他都沒有同阮雲鶴一般見識,為何阮雲鶴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麻煩。
  “碰過又如何,我們兩人年少相識,在我十三歲時便和他親過了。奴才想與誰親近便與誰親近,世子哪來的立場管奴才?”
  蘭澤不想搭理齊星宇,他坐在阮雲鶴前面,阮雲鶴視線正落在他身上,他沒有轉頭,都能感覺到那道視線略微強烈,像是一道薄薄刀刮在他身上。
  略低的嗓音傳來,蘭澤小聲問,“督主下次還會過來接奴才嗎。”
  “是你們告訴我有文諜,被抓了也和我沒有關系。”
  謝景庭回復道:“若是在京中便過來。”
  一整堂課,蘭澤如坐針氈,一到鍾鳴聲響起,他立刻起身,沒等他起身,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看看這是誰……蘭澤還用來上學啊?今日怎麽未曾讓賀大人送你過來,督主知不知道你在國子監已經另謀出路。”
  “你讓他碰過了?”
  這算是一句保證了,蘭澤瞅謝景庭兩眼,眼眸亮起來,應了一聲之後蹦蹦跳跳地進去了。
  他煩惱的事情好多,原先這些要講給謝景庭,知道謝景庭打算把他送走之後他就不打算講了。
  “奴才的事和齊公子有什麽關系。”
  蘭澤肩膀處傳來疼痛,他抱著自己的書冊,看了一眼周圍,周圍的同窗竊竊私語,但是大多只是看一眼便走了。
  阮雲鶴和齊星宇一並被關進詔獄,蘭澤覺得並不怪他,他當時什麽也沒做,但是保不準阮雲鶴會遷怒於他。
  蘭澤哦一聲, 他算算日子,阮雲鶴已經從詔獄出來,只是還沒有去上課,若是上課了,他還要面對阮雲鶴。
  沒人願意多管閑事。
  蘭澤氣的臉上紅了一片,他有沒有被別人碰過關阮雲鶴什麽事。阮雲鶴的口吻好像他是他的什麽人一樣,明明他們倆如今八竿子打不著。
  蘭澤還不知曉前幾日他被賀玉玄抱著的時候好多人都看見了,此事私底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他心底好似有一團東西在堵著,氣悶道:“奴才勾引別人又如何,不關齊公子阮世子的事,若你們看不順眼找先生告狀便是,你們兩個不是最擅長在背後告狀了嗎?”
  他聞言略微睜大了一雙眼,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胸腔裡湧上怒意,這般的話為何能張口就來,他何時勾引過人。
  謝景庭在馬車裡能夠看到蘭澤慢吞吞的動作,小孩上個學似乎不大情願,那一雙清澈的眼帶著幾分依依不舍,幾乎要動搖人的心神。
  他不大清楚謝景庭在想什麽,謝景庭比他聰明的多,他弄不明白。
  齊星宇沒質問完,一旁的阮雲鶴深褐色的眼珠映著蘭澤,氣息冷了幾分,在一旁沉默著開了口。
  蘭澤注意到謝景庭眼下有很淡的鴉青, 可能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
  齊星宇還按著他的肩膀,隨意地問道:“那你和賀玉玄是什麽關系,你是不是爬了他的床……謝景庭知不知道你這般到處勾引男人。”
  蘭澤情緒上頭時口不擇言,一直積攢的怨氣爆發,忍不住道:“世子少管奴才的閑事,當心奴才告訴督主。”
  阮雲鶴似乎很在乎自己在謝景庭心中的形象,不然也不會上次回來之後便不再搭理他。
  外面天色已黑,講堂裡的氣氛簡直降到了冰點,蘭澤抱著自己的課業準備起身,他方起來,被阮雲鶴大力握住了手腕。
  蘭澤手腕再次遭殃,阮雲鶴看起來風光,實際上是個武夫,一有不順心便會用力氣說話。可恨蘭澤打不過他,不然他一定要先把阮雲鶴揍一頓。
  “世子,松手。”蘭澤有些生氣,他看著阮雲鶴,嗓音沒有什麽份量。
  “哪裡讓他碰過了。”阮雲鶴從上往下的打量他,目光掠過蘭澤的嘴巴和鎖骨。蘭澤唇色很紅,比花枝還要嬌豔,身形清瘦鎖骨凸顯出來,線條流暢宛若冷玉。
  蘭澤被阮雲鶴打量的視線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下意識地略微向後,“世子,你放開……”
  “為何世子這般在乎奴才有沒有被其他人碰過……難不成世子喜歡我。”
  蘭澤這般問出來,他嗓音很低,眉眼抬起來,察覺到阮雲鶴動作略微停頓。
  “若不是喜歡我,不必再問奴才這種問題,奴才不歸世子管。”
  蘭澤趁著阮雲鶴不注意立刻掙開了人,他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方才抱著的書冊掉在地上,他自己撿了起來。
  講堂裡燈滅了,外面的走廊上燭燈亮著,阮雲鶴的表情略有些難看。
  蘭澤撿了書冊立刻跑了,他出去的時候手還在抖,一瘸一拐地離開講堂,路上腳腕略有些疼。
  當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為阮雲鶴的事情擔心,興許是他那一日的質問起了效果,阮雲鶴接下來沒有再找過他。
  他們兩人井水不犯河水,蘭澤不敢將此事告訴謝景庭。謝景庭已經打算把他送走了,何況這興許只是小事,畢竟他沒有受傷,只是被為難了一番。
  這般想著,直到他某一日照常回到院子,他院子在後院,略有些遠,他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便是找蠟燭。
  剛把書冊放下,他沒有注意到房門後面有人,在他轉身時,身後一道身影壓了過來,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
  蘭澤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叫喊,他被嚇了一跳,腰肢被人大力扣住,眼角掃到了高挺的鼻梁,往上是一雙略微深沉危險的眼眸。
  “阮世子……你做什麽……”
  他被阮雲鶴從身後攬著,知曉阮雲鶴是喝醉了,他院子裡明明上了鎖,為何阮雲鶴能進來……還有為何阮雲鶴知道他住在這裡。
  難不成阮雲鶴偷偷跟過他?
  蘭澤背後冒出來一層冷意,他急得臉上通紅,忍不住有些委屈,他未曾告狀,阮雲鶴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他,
  “世子……”蘭澤剩余的話沒有講出來,他的嘴巴被阮雲鶴用掌心捂住,阮雲鶴略沉的聲音落在他耳邊。
  “閉嘴。”
  “唔……”蘭澤在阮雲鶴懷裡拚命掙扎,他感受到阮雲鶴在解他的腰封,他的眼眸略微睜大,搖了搖頭,一雙水潤的眼眸幾乎被急哭。
  蘭澤身形清瘦,抱在懷裡溫軟的一團,一隻手腰肢便能扣住,阮雲鶴用另一隻手解懷裡少年的衣衫。
  衣衫被解到一半,蘭澤掙扎的更厲害,在阮雲鶴手掌處用力的咬下去,血腥味填滿唇腔。蘭澤顧不得其他,趁著阮雲鶴松手的時候順帶著在阮雲鶴臉上咬了一口。
  他咬下去的時候帶著凶勁,然後他的腦袋便被阮雲鶴托住了,察覺到阮雲鶴的氣息更加粗重,蘭澤被灼熱的氣息撲了滿臉,他被抵在牆上,眼前略有些發黑。
  “世子,你喝醉了,你快松開奴才……”蘭澤急得額頭上冒出來了冷汗,在阮雲鶴要解開他衣衫的那一刻,他眼角掃到了什麽。
  隨著“砰”地一聲,不過是片刻的猶豫,蘭澤用花瓶對準了阮雲鶴的腦袋。
  阮雲鶴暈過去之前,低聲模糊地說了兩個字。
  “喜歡。”
  蘭澤眼睜睜地看著人倒下去,他掌心裡出了一層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花瓶上還沾著血,若是阮雲鶴醒過來……不必阮雲鶴醒過來,齊星宇一定知道阮雲鶴在這裡,興許饒不了他。
  他可能會被送進詔獄。
  蘭澤方才幾乎魂飛魄散,如今又著急起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要告訴謝景庭嗎?他想起來如意如禮的話,如今他又闖了禍,謝景庭在他來時才說了讓他乖一些。
  他一點也不乖。
  蘭澤像一隻無頭蒼蠅,他隻猶豫了一小會,最後提著一盞燈出門了。
  上次的路他還記得,穿過竹林,竹林路陡,上回他便是在這裡摔到了,這次格外注意腳下的路。
  蘭澤到了地方,他如今形象實在說不上好,此時他也找不到其他的人。
  院子裡燈還亮著,看見他,侍衛便領他進去,花池裡的荷花亭亭盛開,賀玉玄打開門,看清人之後略有些意外。
  “蘭澤?”
  蘭澤姿態略有些狼狽,他方才衣衫險些被解開,自己出來時潦草地系上,能夠看到鎖骨上的印子,還有手腕處的紅痕。
  發絲散了一部分,眼尾處紅通通的,那張小臉蒼白,唇線抿著,抬眸看人時我見猶憐。
  蘭澤覺得自己過來找賀玉玄略有些丟臉,他細白的指尖略微用力,眼神略有些躲閃,嗓音很低。
  “那一日……你說的話可還算數?”
  夜晚的涼風吹進來,蘭澤身上多了一件外袍,賀玉玄用指腹蹭過他的臉頰,對他道:“自然作數,發生了何事?”
  “有人欺負小澤。”
  蘭澤確實有些冷,他抓著外袍,和賀玉玄大致講了事情的緣故。
  “阮世子今日喝醉酒到我院子裡……我方才把他砸暈了。”
  “如此,鳳驚,你去看看世子情況如何。”賀玉玄交代完門口的侍衛,對蘭澤道:“小澤,不必害怕。”
  蘭澤的手腕被握住,他手腕方才還在疼,賀玉玄力道很輕,他略微猶豫,便沒有掙扎,被賀玉玄牽著進了院子裡。
  走廊兩邊是竹子,賀玉玄很喜歡這些堅硬直挺的植物,看起來生命力很旺盛。
  房間陳設很簡單,賀玉玄喜歡畫畫,屏風後面放了許多畫紙。
  他被牽著坐下來,賀玉玄拿了藥膏過來,為他塗了手腕,然後便把藥瓶給了他,讓他自己塗剩下的。
  蘭澤腰處也疼,他自己掀開衣裳瞅了一眼,腰上有好幾道手印子,在白淨的皮膚上有些扎眼。
  他給自己塗藥時賀玉玄在外面守著。
  賀玉玄在外面能夠看見蘭澤的影子,蘭澤低著腦袋在給自己塗藥,手指略有些笨拙,同一個地方總是要抹好幾回。
  “小澤,你今晚在偏殿休息,我晚些要出門。”
  賀玉玄讓鳳驚過來,對蘭澤道:“若是有事便找他,明日好好休息,不必去講堂。”
  “你放心,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賀玉玄這般說,蘭澤在小桌旁坐著,桌上有賀玉玄每日習慣采的蘭花。
  蘭澤還不知賀玉玄說的話可不可信,他如今走投無路只能過來找賀玉玄。
  聞言他應了一聲,鳳驚給他找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換上,他注意力在點心上,分了一些給賀玉玄。
  “你要去哪裡。”蘭澤隨口問了一句。
  賀玉玄沒想到他會關心,視線落在他身上,目光柔和了幾分。
  “去金鑾殿,我手上的案子沒有結。”
  蘭澤哦一聲,剩余的話他沒有講,偏殿原本沒有人住,是臨時收拾出來的。
  他看著賀玉玄離開,銀絲繡錦在視線裡消失。
  他吃了兩塊點心,自己的布偶娃娃都沒有帶,夜裡還有些後怕,胡思亂想了好幾回,快天亮的時候才睡過去。
  京城深夜蒙上一層迷蒙不清的霧,金鑾殿外的長廊燈火通明,太監點著燈,在看清來人之後立刻進去通稟了。
  “皇上,賀大人求見。”
  裡面傳來物什落地的聲音,姬嫦讓人進來,賀玉玄進去時有下人被抬出去,他未曾投以視線。
  坊間傳聞探花郎心硬如鐵,未曾為遭責難的宮人留步,亦未曾施舍過貧寒百姓。
  “微塵,可是查出來了?”姬嫦出來時隻披了外袍,他素來失眠,此事賀玉玄清楚,經常在夜晚才來見他。
  賀玉玄應聲道:“疑點臣已經整理,皇上看過之後便會知曉。”
  “原嶺南余孽首領有一下屬,此人名方宿和,與謝景庭母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如今在獄中出逃,現在不知下落。”
  賀玉玄:“那一日謝景庭不在宮中陳諫司,之後臣統計了陳諫司的侍衛,大約兩個月前,多了有出入的一人。”姬嫦聞言道:“微塵,如雪一向謹慎,你說的這些,全都有跡可查。”
  “皇上,全都有跡可循,這便是最古怪之處。”賀玉玄對姬嫦道:“謝景庭此人心思極其縝密,未曾讓人留下來把柄,這一向是他的手段。”
  “朕知曉了,過一段時日去嶺南,你可要隨同一並前去。”
  “此事臣聽從皇上的吩咐。”賀玉玄說完了正事,提議道:“臣在國子監裡已經收到數封小侯爺的罪狀。”
  姬嫦提起阮雲鶴便頭疼,阮雲鶴算是他遠方表親,按照輩分還大他一輪,年紀卻比他還要小一歲。
  “你看著處理便是,日後他的事不必再跟朕說。”
  賀玉玄應了一聲,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蘭澤天亮才睡著,他第二日醒的早,沒辦法去講堂,他就自己在偏殿看書。
  書裡的內容從眼睛過一遍,卻進不了腦子,蘭澤欠了幾篇文章之後,先生講的課他便跟不上了。
  課上的筆記他倒是記了許多,自己對著筆記一處處的翻譯,沒一會便眼花繚亂。
  賀玉玄是在下午回來的,回來的時候給蘭澤帶了點心。點心是外面買的,摸上去還有些溫熱。
  蘭澤肚子餓了,他於是打開了油紙包,裡面點心展露出來,賀玉玄給他買的是蘭花糕。
  蘭花糕小時候娘親便給他買過了,他並不是很喜歡,賀玉玄買的做的精致許多,上滿塗了一層蜂蜜,還撒了許多碎碎。
  “我什麽時候能回去念書。”人一回來,蘭澤便問了。
  “隨時都可以去,蘭澤的課業如何,若是有不會的地方,我可以教蘭澤。”
  蘭澤沒有講話,他嘴巴裡填了蘭花糕,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許多,入嘴即化,甜味在唇齒之間散開。
  他聞言瞅賀玉玄一眼,賀玉玄相貌女氣,原先在徐州時便受女子喜歡。當時縣令的女兒要提親,賀玉玄態度不冷不熱,此事後來不了了之。
  “你這般說……阮世子,你解決了?”蘭澤莫名覺得他有些像是教唆的壞人,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他有些擔心。
  “日後他不會在國子監,至少短時間裡不會,蘭澤大可以放心。”賀玉玄用手指蹭掉了他唇邊的碎屑。
  蘭澤略有些不自在,他指尖蹭著袖子邊緣,並沒有感到輕松,瞅了賀玉玄兩眼,別過了臉去。
  “那你想要我做什麽。”
  他又不是傻子,既然已經來找賀玉玄,自然知曉他與賀玉玄便是牽扯不清,若想算的清楚,應當提前說好。
  “小澤,不必你做什麽,有人欺負你,他們原本便該死。”
  蘭澤的手被握住,賀玉玄將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地用唇角碰了一下。
  “你只需要做想做的事就好了。”
  蘭澤指尖傳來溫涼的觸感,賀玉玄略微垂眸親他的手背,他略有些不自在。
  他臉上紅了一片,腦海裡浮現出謝景庭那張臉,心中莫名有些發虛,不知為何會心虛。
  蘭澤收回了手,他眼底一片清澈,映著賀玉玄的面容,強調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不必我做什麽。”
  “不要日後再來找我。”
  “過幾日國子監便要結課了,七夕節……我去接小澤。”
  蘭澤課業還沒有完成,國子監放假會放好久,他就知曉賀玉玄不會那麽容易算了。
  他放假了都在謝景庭身邊待著,上回他才和謝景庭說了賀玉玄不是什麽好東西,若是讓謝景庭知曉了……
  蘭澤指尖忍不住蜷縮,若是讓謝景庭知曉了,興許謝景庭會覺得他不堪。
  上回謝景庭便提醒過他,不可以外貌作為交換條件。
  “督主在府裡,他不讓我隨意出門。”蘭澤這般找借口,視線朝一邊亂瞟。
  賀玉玄瞳色很淺,此時映出來層影,對他道:“我會挑他不在的日子找小澤。”
  “小澤住在他府上,為何他不願意讓小澤出門。”
  蘭澤回復道:“督主擔心我。”
  “如此。”賀玉玄說:“謝景庭向來博愛,小澤也在其中。”
  賀玉玄講話語氣很好,但不知為何,蘭澤聽的有些不舒服,他瞅賀玉玄一眼,被堵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不大高興地還嘴。
  “自然,督主仁慈天下,不像你一心隻向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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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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