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夏日炎炎 皇后的住處此時十分的熱鬧。 不止她那些兒媳女兒孫女們過來她這裡用膳， 就連如陳王世子妃這樣的侄媳婦們也帶著孩子來到了這裡。 阿亨被王元元抱在懷裡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他揮舞著小手，使勁的往外， 想要掙脫掉王元元的束縛。 太子妃在一旁看了就笑道：“看我們阿亨，這是想跟姐姐們去玩嗎。”這次過來行宮的孩子裡， 大一點的男孩都被晉國君帶去田裡了。 來到皇后這裡的大多都是女孩， 以及和阿亨一樣還不太會走路的小男孩。 王元元還沒說話，阿亨就點了點頭， 似乎在應和太子妃的話。 太子妃見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對王元元道：“弟妹就放他去惻間吧， 我讓儀和多看著她點。” 她說的儀和就是太子的長女。 王元元聞言就笑道：“那怎麽能行呢， 她們小孩子好不容易出來松散一趟， 怎麽能讓儀和給我看孩子呢。阿亨這是想要出去逛了，我讓乳母抱著他出去逛一逛吧。” 她和皇后及太子妃解釋了一下阿亨每天固定出去玩的時間。 安寧縣主很喜歡大郡主，她也跟著叫了大郡主一身妹妹後，就對三公主道：“三姑姑，我和敏妹妹去那邊玩了。” 因此，這次過來行宮，皇后還特意讓人跟母妃說，讓母妃把許如海也一並帶上。 大郡主一看過來，她就拉著大郡主的手道：“這是陳王叔家的安寧縣主，按照輩分你應該叫她姐姐。” 因此，這次過來，她聽說那個坐在那裡的矮豆丁就是大郡主後，就悄咪咪的蹭了過來，想要和大郡主說說話。 晉國君和恆王都十分的喜愛練武， 阿亨這樣好動， 將來必定會和他們一樣能征善戰。 “冰糕？這是什麽東西？”原本一直在旁傾聽的安寧縣主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安寧縣主的這個問題倒是把大郡主給難住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許如海今天準備做些什麽。 安寧縣主聞言就哇了一聲道：“那我今天可以吃到嗎？” 安寧縣主邊說邊指了指窗邊的位置，那裡擺了一個小桌子，小桌子上放著幾個積木玩具。 三公主聞言就爽朗一笑道：“這個簡單，我派人去問問就是了。”說著，她就喊了自己的宮女過來，又跟那宮女囑咐了幾句話。 王元元照舊坐在那裡劃水。 許如海成功的實驗出黃油的做法後，大郡主曾經和王元元一道按照許如海的法子做過一次。 皇后原本正在和陳王妃說話，聽到王元元這麽說，就笑著對她道：“你也太客氣了一些， 儀和到底是做姐姐的，照顧弟弟不是應該的嘛。” “那個冰糕是用牛乳、奶油和黃油做的，裡面還可以加山楂和西瓜，吃起來冰冰涼涼的，可好吃了。”大郡主就跟三公主和安寧縣主解釋。 三公主也覺得她們平日裡聚在一起不是說話就是看戲很沒意思，要是能在一起做些吃食倒也很有意思。 側室這邊，三公主正在和大郡主說話：“你們家那個廚子最近有沒有研發新的菜式呀？” 三公主自覺自己是大郡主的姑母，有為她介紹夥伴的責任。 大郡主聞言就道：“我母妃前些日子讓他做冰糕，還挺好吃的。” “……每天一到這個點他就鬧著要出去， 有一回我沒記住時間，說要喂他喝幾口水，結果他一直指著門外要出去。”王元元道。 三公主一想也是，大郡主說她們好幾個人換著打，手都打酸了，要是一個人打的話，肯定不行。 大郡主見這個來的姐姐自己並不認識，就抬頭看向三公主。 安寧縣主這才想起來三公主剛剛在問的那個問題，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王元元聞言就道：“儀和自然是個好孩子。只是阿亨這孩子他也不是想去側室玩，他就是坐不住。” 那宮女離開後，三公主又問大郡主：“你說的黃油是什麽？” 她就笑著道：“父皇他們在地裡乾活，我們在家裡做吃食，這日子過的就跟民間百姓家的日子似的。既如此，我們不如下午來個做黃油比賽，等父皇回來後，讓他老人家評一評我們哪個人做出的黃油比較好吃。” 四公主一聽十分的感興趣，她就對三公主道：“橫豎我們下午也沒事，不如大家一起做那個什麽黃油吧。” 三公主聞言就對安寧縣主笑道：“你先等等，等敏兒回答完我的問題再說。” 她是陳王世子的女兒，比大郡主要大上兩歲。 她在家時吃過幾回恆王府傳出來的吃食，並且深深的迷醉在那誘人的味道裡。 三公主一問她就道：“這個是用淡奶油和鹽做成的。母妃用它來配麵包吃。不過這個黃油做起來很累，要拿著筷子不停的打那些淡奶油，我們手都打酸了，換了好幾個人才把淡奶油打發。” 她雖然沒有說阿亨什麽和祖父以及父親很像，但在坐眾人都知道她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正廳內的女眷們聽到王元元這麽說後，哄堂大笑。 大郡主知道她說的廚子是許如海，他按照母妃的吩咐做出來的那些新鮮吃食十分的受歡迎。 皇后就指著阿亨笑道：“這孩子， 將來肯定也跟他祖父和父親一樣。” 王氏帶著阿亨出去後， 皇后和太子妃等人又和屋內的女眷們熱聊了起來。 今日皇后請眾媳婦們吃飯，就讓人把許如海叫過來，讓他做些新鮮的吃食給三公主她們吃。 “你們還親手做過呀？”這個時候四公主也湊了過來。她還不知道那個宮女的事情，所以這會兒面對大郡主時面上還帶著些笑意。 “是呀，母妃閑著的時候帶著我做的。”大郡主道。 “咱們這麽多人總得分組吧，剛剛敏兒不是說了，那個什麽…”四公主揉了揉腦袋才想起來那個詞：“對了，打發，那個淡奶油打發可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 大郡主現在已經被雲老夫人和王元元教的很懂事了，她聞言就對著安寧縣主叫了一聲姐姐。 她先是笑眯眯的說了聲好，隨後就把大郡主拉到了自己身後，對四公主道：“那我先把敏兒拉到我這隊吧。” 四公主晚了一步，氣的直跺腳道：“敏兒做過黃油，自然比我們熟練些，你這樣我們還怎麽玩。” “那我不管，誰讓你動作比我慢。”三公主笑眯眯的道。 她們說話的時候，一眾公主郡主們都湊了過來。 有和那三公主關系要好的郡主見狀就趁勢為三公主幫腔道：“四公主，不過是個比賽罷了，我們到時把那個太監叫過來讓他教教我們步驟就是了。再說大郡主那麽小，能不能記住怎麽做黃油還不一定呢。” “我還記得的。”大郡主聞言就十分認真的對那個說話的郡主道。 那個郡主：“…………” 三公主見狀哈哈笑了起來，就連四公主看到大郡主那認真又可愛的模樣也忍不住彎了嘴角。 她覺得就算大郡主記得怎麽做黃油，可她不過是個小孩子，記得也不頂事。 這麽一想，四公主倒也不和三公主爭了。 當下，她們商量著分好了隊。 三公主帶著五公主和一乾姐妹們分為一隊。 四公主又帶了六公主等一乾姐妹分成一隊。 她們分好隊後，三公主和四公主就商量著要去找皇后說一說此事。 兩人起身去了正廳。 她們說話的時候，大郡主和安寧縣主也一直坐在那裡說悄悄話。 安寧縣主和大郡主越談越投機，又想去大郡主那裡嘗一嘗大郡主說的美食。 她就跟大郡主說今天晚上要去大郡主那裡去睡。 大郡主聞言原本有些猶豫，可她想起雲老夫人慈祥的臉，又覺得她們看到自己帶朋友回家住，一定會非常的高興。 “好呀，不過，你要先跟你母妃說好，你母妃同意了才行。”大郡主對安寧縣主道。 正好這時，三公主和四公主要去正廳找皇后。 安寧縣主見狀就拉著大郡主的手也跟了出去。 她們進來後，見眾人都在聽三公主和四公主說話，便直接走到了陳王世子妃柯氏身邊。 柯氏正在發呆，她剛剛一直在想自己最近做的一件事情。 她前幾日的時候算是正式和她爹娘說清楚了。 從此以後，除了正常的節禮，她不會再和她爹娘那邊的親戚走動好了。 做出這個決定的柯氏也很無奈。 她不僅在跟爹娘說這話之前經歷過一番心理的掙扎，在之後也蔫了幾日。 可是她沒辦法。 如果她的父親能夠立起來，如果她的母親能夠性格潑辣一些，那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和家裡的那些親戚，幾乎等同於斷絕關系了。 她曾經有想過不要在娘家鬧的太難看，因為這樣，也會影響到夫家對她的觀感。 可是在她沒嫁給世子之前，她父親這邊的親戚對她們一家的態度就是打壓和嘲諷居多。 她小時候，她母親覺得若是隻按照公中的進項來，她們家的幾個孩子就不要成親了。 她考慮再三後，和娘家的姨祖母一道開了一家賣鴨禽活物的店，這樣掙的錢雖然不多，可是至少也算是有個額外的進項。 結果她大伯父知道後就趁著她母親不在家裡的時候，當著她們的面嘲笑她的母親，還問她：“你娘怎麽想著賣鴨子了？” 她父親當時連句為母親辯解的話都不敢說。 再說她母親娘家這邊的親戚，她和那位姨祖母合夥開店後，本來是掙了點錢的。 結果她姨母夫婦知道後，就經常到她們家來套近乎，想要母親借點銀子給她們做生意。 她娘就說她想拿著這點銀子置辦個小宅子，結果她姨丈就跟她姨母說，讓她姨母過來跟她娘說，她先不要買宅子，把銀子借給她們，算是入股了。等日後姨丈會固定給她們分紅。 她娘當時就心動了，果然把錢借給了姨母，她們姐妹那時攔都攔不住。 說多了，她娘還說她們不像著她娘家親戚。 結果，等姨丈果然借著母親的銀子開起了店鋪，又過來跟她娘說，他把這銀子按照利息還給她。 這還不算完，她娘和姨祖母合夥開的那家鴨禽店也出了問題。 她姨祖母和她的幾個兒女看鴨禽店掙錢，就想方設法的想要把母親給擠出去。 她娘跟娘家兄弟求助，可是她舅母跟舅父說，兩家都是親戚，沒得說幫了這個，不幫那個的道理，讓她舅父保持中立。 而他舅父是個耳根子軟，不明事理的人，竟然真的不管自己親姐姐的事了。 她娘沒辦法又回婆家求助，最後還是她父親帶著他堂哥和兄弟一起去了姨祖母家。 姨祖母見他們來勢洶洶，就提出給母親銀子把鋪子裡的乾股給收回來。 母親當時想著息事寧人，就答應了。 可是這麽一來，她姐姐的親事就受到了影響。 她姐姐的未婚夫家覺得她娘太容易受人騙，也看不上她娘娘家親戚的品行，就過來要和她家退親。 再之後她們家的日子就很難過了。 她都不知道那幾年她們是怎麽熬過來的。 她家的境況是在她嫁給世子後才逐漸好起來的。 可她爹娘並沒有因為歲月的磨練而變得聰明起來，她娘反而總想借著她的名頭在婆家和娘家爭強好勝。 她姐姐氣的和她娘吵了一架，說她娘好了傷疤忘了痛，那些人根本就不能多交往。 那些人過來找她娘，讓她娘應下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娘就應該直接推掉才是。 偏偏她娘惦記著什麽揚眉吐氣，一定要接下這些事情。 她爹和她娘一個樣，總是在她伯父和姑母他們面前吹噓她在成王府的風光。 她是極為清楚她伯父和姑母她們的品性的。 她們根本不為真心的為她感到歡喜，反而會心生嫉妒，希望她過的不好。 有這麽樣的親戚在，她父母又是那樣沒盤算的人，她必須要和那些人斷開聯系才是。 這麽一想，柯氏的決心又更堅定了一些。 柯氏坐在這裡沉思的時候，她的女兒安寧縣主和大郡主一道手拉著手過來了。 “娘，我想晚上到敏妹妹家去睡。”安寧縣主笑著道。 她是一個極為快活的小姑娘，和人說話時總是笑眯眯的。 柯氏聞言就笑著安寧縣主：“你和三嬸嬸說了沒有？” “沒有呀，”安寧縣主天真的對母親道：“我總得先跟你說吧。” 這個孩子。 柯氏一臉無奈的看著安寧縣主。 或許是因為在家裡極受祖父母和父母寵愛的緣故，安寧縣主向來就是個自來熟。 她看到誰都能和別人說上幾句話，並且還能和人家說的很熱絡。 但柯氏沒想到的是，她女兒不過和大郡主玩了一會兒就想去人家家裡住。 她見兩個孩子都眼巴巴的等著她點頭，就笑著道：“那你們等一等，等我和三嬸嬸說完再說。” 安寧縣主和大郡主聞言就點了點頭。 柯氏又往王元元的方向看過去，她看王元元正看著三公主和四公主說話，想了想，對安寧縣主和大郡主道：“你們先去側廳玩，我待會兒找個機會跟三嬸嬸說。” 安寧縣主和大郡主又齊齊說了聲好，兩個小姑娘手拉手笑眯眯的離開了正廳。 就在行宮裡一片歡聲笑語的時候，恆王這裡又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恆王吩咐完八福，讓他給給王元元留些特產回去後，就繼續和使團一起上路了。 剛走了沒多久，他就得知了一個消息。 和他母親的母族柔方一族敵對的部族勢力柔郎一族的首領近期有些不對勁。 他外祖父遞過來的消息說，前些日子，從草原盡頭相鄰著的高原那頭，遷來了一個新的部族。 那個部族的名稱是什麽，他外祖父還不清楚。 因為之前他們草原這邊的部族和高原那邊的部族向來都是互不聯絡的，兩方之間的語言也並不通。 他外祖父之所以注意到這個部族還是因為柔郎一族的首領阿木。 阿木不僅接納了這個部族勢力，還收了這個部族內的貴女，並且他似乎很是信任新投奔來的部族的首領。 再多的消息，他外祖父就不知道了，因為柔郎一族的人向來防柔方一族的人防的緊。 恆王聽他外祖父派來的暗探說完話後，坐在馬車裡，臉色陰暗不明。 “國君知道這件事情嗎？”半響，恆王才問那暗探。 那暗探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自出草原以來就是一副中原人的打扮。 他跪在馬車裡對恆王道：“阿木瞞這消息瞞的緊，若是咱們不說，國君應當不會知道此事。” 恆王聞言沉思。 若是換做從前，父皇肯定早就知道柔郎一族的動靜了。 可是，隨著他們晉國的國土越發延伸，與楚國之間的局勢又越來越緊張，父皇就顧不上草原上的那攤子事情了。 這一點，從他帶著人去行宮就知道了。 若是這個消息傳到國都，父皇不一定能有這個心情。 “你們是什麽時候知道這個消息的？”恆王又問那暗探。 “約莫十日前，首領讓我出發來找您。”那暗探答道。 那外祖父得到消息的時間肯定是不止十日了。 既如此，那就再等十日吧。 “你快馬加鞭回去給外祖父報信，讓他十日後派人將這個消息遞到國都。”恆王對那暗探道。 暗探躬身應是。 等那暗探走後，恆王不停的敲著馬車上的靠椅。 他曾經在草原上待過很長的時間，也帶著人在草原邊緣探索過對面的情況，更有幸和對面的部族說過話。 那個部族住在高原與草原的邊界處，所以他們中間有懂的草原語的人。 那邊的部族極為的驍勇善戰，和草原上的部族相比毫不遜色。 他們之間的各部落也是互相爭鬥為多，並入到柔郎一族的那支部落應當是鬥爭中的失敗者。 而他也能猜到阿木為什麽會願意接受這支部落的投誠。 他們早就不甘居於人下了。 不過有父皇的威力在，他們還敢在私底下搞小動作，要說他們背後沒人支持那是不可能的。 至於暗中支持柔郎一族的人是誰，恆王不用猜就能知道。 要麽是楚國君，要麽是齊國君。 只是齊國剛剛從他們這裡拿到些好處回去，齊國君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挑事，那聯絡柔郎一族的人應該就是楚國君了。 他能想到的事情，父皇應該也能想到。 到時父皇一定會派人再度入草原周旋的。 不過這次的事情比較嚴重，這個人選應該不會是康王，或者說，他應該不會讓康王單獨前去草原。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父皇一定會派純王再加一個王爺一道去草原。 於純王的立場來說，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出國都的差事，還是這麽重要的差事，他一定不會想讓其他人搶了自己的風頭。 所以他那邊的官員一定會集體推舉梁王，甚至一向透明的成王也很有可能會被提到。 不過成王的身體一向孱弱，個性也懦弱，父皇不一定會同意讓他過去。 而太子那邊是絕不想看到純王如此順利的辦下這個差事的，他現在不在國都，所以太子一定會推舉康王和純王一道過去。 有康王在，純王這一趟去草原不一定會順利。 而有純王在，康王這一趟行程也不一定好會順利。 恆王有種預感，如果父皇真的選擇純王和康王一道去草原的話，那麽他們和柔郎一族的談判絕不會順利。 或者說，換做誰去柔郎一族，都不會得到讓父皇滿意的結果。 柔郎一族的首領阿木要麽會暫時和他們晉國虛與委蛇，要麽就直接和他們撕破臉。 他們直接和晉國撕破臉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此時幾國間並無戰事，父皇要是派出兵力攻打他們，那麽柔郎一族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 除非楚國或者齊國這邊出兵牽製出了他們晉國的兵力。 但是這個可能性也不大，因為他們晉國和齊國現在關系真好。 齊國雖然不一定是真心支持晉國，可齊國君肯定也不想讓楚國把他們晉國給滅掉。 因為晉國一被楚國滅掉，下一個遭殃的就是齊國了。 所以對於齊國君來說，最好的局勢就是晉楚兩國之間能保持平衡。 他是不會出兵攻打晉國，並且就算楚國出兵攻打晉國，齊國君也會出兵相助晉國的。 這個道理不止他們明白，楚國君也明白。 楚國君正是看明白了晉國和齊國現在的關系，才會又是想和唐國結親，又是派人去草原和阿木接觸。 他是想時不時的給他們晉國添點堵，順便看看能不能借此找到攻打他們的機會。 想明白這些事情後，恆王反而慶幸自己這個時候出發來唐國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等父皇知道柔郎一族的消息，再想明白這背後的利益糾葛後，心情一定會極為不好。 他那個時候若是在國都，只怕會被卷入到漩渦中。 而他不在國都裡，王妃母子倒要安全一些。 馬車仍在行進，恆王繼續低頭看書。 他看的是雲老夫人和張先生提供給他的雲皇室曾經的藏書。 這些書籍來自於曾經的大盛朝。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