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俏愣妃

作家 汀兰青青 分類 奇幻 | 41萬字 | 135章
第100章 渊源颇深
  玉夫人甜甜的欣慰一笑。
  見夫人笑了,玉長文才神色一斂,正色道:“北府之王,智溢古今,擲果風標,軀嬌志昂,縱橫捭闔間,可令山嶽崩塌,巢覆卵亡。”
  這下,玉夫人是聽得清楚明白的了,而她想要的答案,便也全都在這些評語裡面了。
  如此高昂而周到的評價,試問這世間幾人能得,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除了他是當朝的北靜王爺這個小瑕疵外,可以說得上是完美無缺的了。
  不過,對於生性豁達,心胸寬廣的玉夫人來講,這一點小瑕疵也完全就不是問題。
  南朝早也逝去,如今是元朝的天下,這早也是不爭的事實。
  且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所以,時移事易,雖要不忘初心,但卻要跟隨大流,方可安身立命,護家人現世安穩。
  所以,一旦忽略掉這一層後,北靜王夏侯豫一旦作為玉家的準女婿人選,那他還真真是無可挑剔的。
  若是硬要再挑刺的話,便是他這個“身嬌”的嬌字了。
  於是,玉夫人嚴肅的皺眉盯著丈夫問:“老爺,這夏侯豫的病嚴重嗎?能徹底醫好嗎?”
  玉長文也嚴肅的回看著她,慎重的答,“據聞他的病嘛,也的確是有點嚴重的,但他的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季神醫在嗎?有季神醫在,你說他的病能是問題嗎?”
  玉夫人雙眉一展,“季神醫?對對,之前曾聽你提起過他的。可這個季神醫同你的那位好友,季谷主又是什麽關系呢?怎麽都是姓季,還被同稱為神醫呢?”
  “這位季神醫嘛,他名叫季非秋,原是季非春的大堂兄。他們二人雖是平輩,但是年齡卻相差有二十來歲,還皆是自小學醫。後因他二人醫術卓越,凡經他二人診斷治療之人,都能藥到病除,起死回生。故在江湖上先後被尊稱為“季神醫”。”玉長文對季非秋和季非春兩位神醫之事,倒是如數家珍的。
  畢竟,季非春可是他多年的,無話不談的好友。
  但玉夫人卻提出了質疑:“可是,為何世人對這位季非秋神醫卻知之甚少呢?”
  玉長文:“眾所周知,季非春身為芝蘭谷的谷主,又有神醫之美名在外,以往凡有上門求醫者,他都會盡心竭力,廢寢忘食的幫病人解除病痛,清除病根。因而世人對他是知之甚多,評價頗高。
  而前面這一位季非秋季神醫呢?他雖出名更早,但卻是個“不務正業”的神醫。平素最喜歡遊山玩水,吃喝玩樂,一年四季倒有三季半都是在外遊歷的。所以嘛,一年也就四季而已,他哪裡又還有閑瑕時間來為病人問診看病呢。
  而且,他不只不想為人看診,他還自號“隱蟬居士”,隱姓埋名的樂得了個逍遙自在,不被人所打擾。漸漸的,世人便都忘了他這個季神醫的存在,而隻記得後起之秀季非春季神醫了。”
  “所以呢?”玉夫人根本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玉長文,便追問道。
  玉長文:“所以嘛!請夫人仔細的想一想,他這樣一位早就超脫於凡塵之外,逍遙快活的老神仙,又為什麽會心甘情願的給一個北靜王爺看病呢?且在他身邊一看就是十二三年之久呢?”
  玉夫人又開始蹙眉:“我原本只是想聽聽這夏侯豫的病情嚴不嚴重的,可聽你如此一說,又想到了一些更深層次的問題。這個夏侯豫如此的不簡單!那寒兒與他假成親,會不會吃虧呢?”
  玉長文笑了,“夫人過慮了,為夫說這麽多的意思,就只是想表達一個意思:夏侯豫此人雖然心機深沉,心思叵測,但他應該決對算不上是一個壞人,要不然以季老神醫這樣的神仙人物,是絕不可能長居於他府邸為他看病的。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我第一次見他時,總覺得他眉間眼中的氣韻,舉手投足間的氣度,都像極了一個人!”
  “像誰?”
  “像我那位老友,季非春季谷主季神醫。”
  玉夫人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像嗎?幾年前他來家提親時,我也是曾見過他的,他的容貌同你的那位摯友季非春,可是一點都不相似的。”
  玉長文神色凝重,“對呀!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人覺得奇怪啊!明明是模樣大相徑庭的兩個人,但偏偏我卻覺得他們很是神似,還對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還莫名的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想要親近於他。”
  玉夫人有些擔憂的道,“老爺,您不會是因為他像極了你的老朋友,所以才沒有反對寒兒同他假成親的吧?不只是如此,你還想找機會玉成他們兩人的好事,對嗎?”
  玉長文搖頭,“當然不是的。其實,自從那一年他上門來提親後,我便一直在暗中關注和調查他。說實話,他雖然威名遠播,盛名在外,折在他手下之人也有無數,但那些人不是大奸大惡,便是貪官汙吏,豪強惡霸,十足十的該死之人。由此可見,他們北府行事,倒真心是為民請命,為了民生社稷著想的。”
  玉夫人:“聽老爺如此一說,那他同西府那個倒行逆施,殘酷無情,又假仁假義的夏侯平的行事作風,倒是截然不同的。”
  玉長文壓低了聲音:“最重要的是,這四五年來,要不是他一直默默地,以玉家未來姑爺的身份庇佑著咱們玉家,同時又震懾威脅住了夏侯平之輩,恐怕咱們玉家,早就是多事之秋了,又何來這數年的清靜日子呢?”
  玉夫人起身溫柔地靠在了玉長文的肩頭上,柔聲道:“這許多年來,妾身都只顧著自己隨心隨意,倒是苦了老爺,多方周旋維持,方能保家裡的一方平安,老爺您辛苦了。”
  玉長文膊子一硬,端高了頭道:“自古男子養家,照顧妻兒,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又何來辛苦一說呢?”
  玉夫人竊竊一笑,“既如此,那夫君便繼續辛苦賺錢養家,照顧妻兒,妾身就繼續吃喝玩樂,賞花聽曲兒咯。”
  玉長文訕訕一笑,“這個當然!”
  玉夫人欣慰的剛想離去,突然又想起一事,“老爺,你說寒兒此次和北靜王再次聯手,一定會除掉那個討厭鬼夏侯平嗎?”
  “這個也是當然的,一定會的。”玉長文輕咬著牙應聲後,便愁眉深鎖起來。
  玉夫人知道,自己這無心的一問,讓他又想起了他的那位知交好友——季非春來了。
  因為,只要每次一提起夏侯平,玉長文是必定就會想到季非春的。
  且一想到後者,他便會愁眉深鎖,心情沉重悲戚。
  原本要走的玉夫人,見不小心觸動了夫君的悲傷心事,便留了下來,給他遞上了一杯熱茶,無言的安慰著夫君。
  待玉長文的臉色好一些後,她才開口,“老爺,這十幾年來,你一直在不停的派人去找尋季谷主父子倆的下落,至今還是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嗎?”
  玉長文搖頭,聲音悲痛,“沒有的。”
  頓了頓,他便自言自語著:“還是只有那一個消息,最後見著他的人說,同時在不遠處也看到了夏侯平與他的數百手下,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信息了。”
  這便是玉長文難以排解的心事了。
  玉夫人歎了口氣,“這十幾年來,老爺您遍尋天下,卻始終都找不到他們的任何蹤跡。所以,您便一直在懷疑,季谷主父子倆在那時,就有可能已經遭了夏侯平的毒手了。”
  玉長文滿臉沉重,但卻輕點了一下頭。
  玉夫人接過他手中的茶杯,用輕松的口吻安慰著他:”依我看哪,老爺您就是多慮了。想當年,你那老友季谷主是何等的聰明睿智,心機過人。
  還有呢?他那個兒子,叫季君蘭的,對吧!雖說才剛過十四歲,但那孩子的聰明才智,心機謀略,同他父親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您想想,就憑他父子二人的才智謀略加起來,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一個區區的夏侯平嗎?就算打不過,那要借機逃命的機會還是有的吧?”
  玉長文:“……”
  玉夫人見他神色略松,便繼續道:“依我看哪,你們當年在一起完成那件大事後,他覺得再以神醫的身份行走江湖,恐會引人矚目,從而怕會對那件事情不利。所以,他們兩父子便乾脆找了個清靜之地,離塵隱居了起來,是極有可能的。
  再者,這許多年來,那件秘密又一直是平安無事的,他自然便也沒有必要再同你聯系啊。
  而且,說不定他可能還會有自己的打算,便想著你們幾人之間若彼此不再聯系,也是保護秘密的一種最佳方式呢?”
  玉長文的眉頭又松動了一些。
  玉夫人:“老爺您再細想想,同您失去聯系的,又不止是季非春一個人吧?還有那位黃唐山人呢?他不是也沒有同你聯系過嗎?可見啊?他們彼此之間是有種默契的,都遠離塵囂,隱居了起來。都覺得如此做法,對於那件事情,是最周全的保護之策。”
  玉夫人還真是會勸解人,一席長話下來,玉長文的心情,是明顯的好了很多。
  他沉思了片刻,眉頭完全松開了,但卻狠聲道:“就算那個夏侯平同季兄的失蹤沒有任何關系,但無論如何,咱們都是要想辦法除掉他的,誰叫他也是當日的劊子手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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