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女癌的臭渣男,這就受不了了? 整天冷嘲熱諷,是不是不會說話? 他越是生氣,她就越高興,笑眯眯地:“王爺放心,我怕死得很。” 但是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踩著他的底線的滋味兒……真刺激! 這毫無誠意的態度激得男人眼底冷意更甚。 甩開手,冷聲道:“最好是這樣。” 鳳青梧沒再繼續挑釁,坐直了身體摩挲著食盒邊緣精致的花紋,悠悠道:“太后的病,只怕有古怪。” “你看出什麽了?” 司君冥眸色一緊,落在膝上的大掌陡然捏緊:“是毒?” “不知道。” 鳳青梧乾脆利落地搖頭,攤手:“就是看不出來,我才說有古怪。” “大膽!” 司君冥渾身氣勢爆發,幽冷的雙眸裡凝結寒冰:“你敢戲耍本王?” 仿佛她敢點頭,下一秒他就要出手殺人。 太后的病仿佛是整個永和宮和他的禁忌,提都不能提。 鳳青梧若有所思:“一個脈象正常、沒有中毒跡象的人,怎麽能是病人呢?這還不古怪嗎?” “太后有病,到底是誰說的?” 這病,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 如果不存在,是誰構建了這個彌天大謊,連司君冥都深信不疑? 還是說,真的是什麽所謂的天罰? “是本王親眼所見。” 黑眸中的痛苦一閃而逝,司君冥閉上眼,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太醫診不出緣由。” 如果不是生下他,母后又怎會…… 想到多年前,因為他任性,狼狽在陽光底下打滾的太后,司君冥死死地咬住牙根,任由血腥氣在口腔中蔓延。 “那就更奇怪了,可能是季節性或者觸發性。” 鳳青梧被挑起了鬥志,掰著手興奮嘟囔些他聽不懂的話:“可惜沒有儀器做實驗,最好長期觀察再找個對照組……” 司君冥眼底掠過暗光。 她一無所覺,猛然興奮地抬起頭:“我要入宮!讓我多觀察一段時間,我一定能夠找到病因!” 她是真的熱愛醫學,遇到疑難雜症亢奮又激動。 司君冥雙目沉沉,卻並沒有多少期待。 “太后肯定是不能出宮太久的,送我入宮住一段時間?” 鳳青梧顧不上別的,挪過去雙手合十:“我一定傾盡全力,治愈太后!怎麽樣?” 可憐巴巴地眨了眨大眼睛。 像是對心愛玩具求而不得的可憐小姑娘。 忽略心頭的異樣,司君冥瞳孔仿佛凝結著寒冰,沁涼如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如果治不好……” 他冷冷的勾起唇,藏起滿心的暴戾,殺意森森地道:“戲耍本王,本王會讓你付出代價。” 鳳青梧又想翻白眼了。 拜托,生病的到底是誰親娘啊! 還反過來威脅她這個大夫,這個臭渣男真是一身毛病,煩死了! 要不是沒得選,早拋開這個狗男人自己逍遙自在了。 可是太后的病釣得她心癢癢,如果不能親自查出病灶知曉原因,只怕她以後也都要睡不著了。 “知道了知道了。” 她氣哼哼地嘟囔:“知道冥皇叔位高權重,我惹不起了!我小命都在你手上,你怕什麽?” 越想越氣不過,打開食盒又往嘴裡塞了兩塊清甜可口、口感酥脆的點心才稍稍順氣。 不氣不氣,看在這些點心的份上,她也要醫好太后啊! 塞了滿嘴食物,她的兩頰鼓起,像是一隻賭氣的松鼠。 司君冥心頭微動,垂眼淡淡道:“你要什麽?只要治好母后,本王竭盡全力為你滿足。” “我不要……” 鳳青梧撇撇嘴,剛想拒絕,眼珠子一轉,轉口道:“我不要別的,我就一個要求!” 藏不住雀躍。 這個貪婪的女人,果然不會錯過任何機會。 司君冥眼中生出幾分嘲諷,嗤道:“說。” “我不抄佛經!”鳳青梧雙手叉腰,氣若長虹地宣言:“你罰的十遍抄經,我一個字都不想寫!” “就這?”司君冥愕然,目光帶著審視看她。 這麽好獅子大開口的機會,她卻只有這一個要求? 到底是她改了性子,還是別有所圖? “就這!” 鳳青梧果斷點頭,權當沒看到他的懷疑:“行不行,一句話!” 寫毛筆字很累的好吧! “可。”司君冥沉聲應了。 不管她在打什麽主意,只要能夠治好母后,他允許她有點小心思。 只是—— 如果她實在不老實,手腳伸到不該伸的地方,就別怪他砍掉她的手! 垂下眼,長長的眼睫擋住了他滿目的狠意。 鳳青梧滿不在乎地撩起簾子,王府就在眼前,不禁興奮地起身:“哇!到了到了!” 她激動不已,起身就想往外竄。 “你瘋了?”司君冥皺眉,猛地一把拉住她。 馬車未停就要下去,也不怕摔斷了一雙腿? 毫無防備的鳳青梧被他拽得重心偏移,控住不住地身體一歪,整個人跪倒在車廂裡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沒要跳,你拽什麽拽!我……” 鳳青梧快氣死了。 狗男人不扯她什麽事兒都沒有,這一把給她摔得膝蓋生疼。 她猛地竄起來,抬頭想跟他理論,不料司君冥恰巧傾身過來。 “木馬!” 她叭叭個不停的小嘴貼著他的唇瓣,下意識發出響亮的一聲。 鳳青梧一把捂住嘴,眼睛瞪大,臉頰瞬間漲紅! “鳳!青!梧!”唇瓣被撞痛,司君冥臉色黑如鍋底,滿是森然殺意:“你找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鳳青梧難得面紅耳赤,訕笑著賠罪:“這一切都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恰好馬車停下,她幾乎迫不及待地提著太后給她的大食盒,喊著進府:“秋水秋水,快看這是什麽!” 她向來護食,卻特意將每樣點心都給秋水留了一些。 畢竟大廚嘗過了,她才可以冷酷無情地壓迫大廚給她複原出來嘛! 反正在眾人眼裡她是個傻子,也不顧別人的目光,一路歡實地跑到後院。 蘇禦嘴角抽了抽:“王妃還真是不拘小節。” 司君冥臉色黑沉得嚇人,聞言重重冷哼一聲:“不知羞恥!” “主子。”蘇禦微怔:“您的嘴唇這是怎麽……” 怎麽出血了? 抬手一抹,仿佛又想到方才那一觸即離的微妙,司君冥的神情越發難看。 就在這時,府內卻陡然傳來鳳青梧驚怒交加的厲喝聲:“你們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