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劫案

  黄金大案发生了,极品的奇葩事也出现了,叫谁去查,不是老牌警官,不是资深侦探,而是……   所有操作好像全反常,但反常才对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个神级反常的案子。

第98章 张大帅的假面真面
“那当然,最关键的问题是找到黄金,黄金找到,司令当然不会那么狠,白白杀人有啥意思,都是他的兵嘛。”
这话对钟翼来说太重要了。
又喝了几杯,宫先生起身告辞。
送宫先生出去后,李淳云仍和钟翼坐下来喝酒。
“怎么样,今天这顿酒,喝得有点滋味了吧?”李淳云含笑问钟翼。
钟翼说,有滋味,太有滋味了,回味无穷啊。
“那你说说,对宫先生是什么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他虽然化装得好,伪装得好,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
“咦,这是什么意思?”李淳云似乎不解。
“先生,你就别瞒我了,这位宫先生,不姓宫,姓张,对不对。”
李淳云呵呵笑起来,又问:“你真的看出来了?”
“是的,看出来了,他就是化了装的张大帅。”
钟翼直接给点破。
李淳云两手抚掌,笑得非常开心。
“可你是从哪些地方看破他是张大帅的?是不是声音,你听到过他说话的?”
钟翼淡淡一笑:“声音,那是假的,张大帅的嗓子不是这样的,别人以为张大帅一定中气十足,说话声如洪钟,其实张大帅说话声音有点尖细,而宫先生嗓子宏亮,那是吃了亮喉丸的缘故。”
“那他的相貌呢,你应当亲眼见过张大帅,是不是识出来了?”
“张大帅身材很好,挺拔威武,但他有点早秃,头发比较疏稀,而这位宫先生一头中分的密发,显然是戴了头套。张大帅面皮上有三颗小痣,宫先生没有,而且眉眼都不像,应该是易了容的。”
李淳云问:“那你从他哪方面看破的?”
“首先就是,先生你跟张大帅的交情,您当年曾经救过张大帅的命。其次,这位宫先生谈起案子来兴趣十足,不像是只为了喝酒找话题佐酒的样子,而是全身心投入,说明他跟案子本身有关。三嘛,他虽然面貌易了容,但忘了脖子,我见过张大帅,脖子偏左有一颗红痣,虽然小,但那就是硬标志。”
李淳云大惊道:“后面两条都是你分析出来的,都对,但我救过他,这事你也知道?你做我学生,我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事呀,我也从没有跟别人讲过我跟张大帅是什么交情。”
钟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没亲口对我说,不等于我不会听别人说。其实你跟张大帅的关系很早了,你救他命时,他还没有发迹,你们是一起去的沪上混的,有一次张大帅得罪了某帮,在街头遭到砍杀,是你使用超强手段将他拯救于斧头之下。”
“听别人说?是哪个人跟你讲的?”
钟翼嘿嘿笑着,死活不透露了。
其实这些事是师傅的女儿,曾经偷偷将师傅的日记拿给钟翼看,不过那时候他们还是少年,本来也算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惜师傅的女儿后来得病死了。
所以钟翼决不会提这事的,否则会引起师傅伤心。
“好你个钟翼,先生我教了你一些本事,你反过来算计到先生头上来了?”李淳云语气不满,但脸上是笑的。
“恕罪恕罪,先生你可别忘了,你当年在特别训练营中当教导长,教我们这些学生的不只是作诗写文,还有武术格斗,攀爬越翻,操弄枪炮,各种的先进装备,甚至还有奇门遁甲,相术风水,既然把我教出来了,我当然要在现实中试一试了。”
“试一试,都试到师傅身上来了,老实说,我还真没料到呢。”
李淳云一点不生气,他教出来那么多学生,只有一个让他满意的,就是钟翼。
别的,虽也有不少毕业后被各种的势力所收容,在谍场上活跃,但大多能力平平,有的干脆落败翻车,被暗战对手削掉了。
李淳云说,你的优点是什么呢,就是装愚,你在青安县当文书,就是装愚装笨,这样就没那么多是非了。
“可是我还是被钱县长给推出来了,我一直搞不明白钱县长为什么盯上我,是不是钱县长在执行张大帅的命令?”这是钟翼最想了解的,关乎自身利益嘛。
李淳云说当然,钱若安只是一县之长,他敢派一个无能的文书去查案吗,不被张大帅撤职才怪,把你推上去的只能是张大帅。
钟翼追问:“可是张大帅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底细,一定是先生您向他推荐的吧?”
李淳去却摇头:
“这次你猜错了,真不是我推荐的你,我不忍心让你这么个优秀的徒弟去冒这个险,因为你当了侦探,会严重影响你妈妈安全,你当文书,我本来觉得挺好,这年月,还是安于平静吧,不要去做狂风里的海燕。”
钟翼听李淳云提到他妈妈,顿时明白了,妈妈能转移到三不管的踩金坳去,一定是李淳云帮的忙。
钟翼一直怀疑,妈妈跟李淳云之间有特别的关系。
当然这种关系不是指不正经的,而是可能有某种亲缘关系,但妈妈和李淳云都是否定的。
也许,李淳云是因为当年跟他父亲有情谊,才会这样照顾他母子俩的吧。
钟翼问,既然不是你向张大帅推荐的我,张大帅怎么会指名道姓派我上呢?
李淳云却叹了一口气,端起酒碗慢慢呷一口,有点凝重地说:
“关于这个事情,原因肯定是复杂的,老实说,我跟张大帅确实关系很好,以往也曾救过他,但时过境迁,今昔不可同日而语,他现在是权重一省的大帅,我只是个无职归隐的老朽,很多方面,我对他的行为也不一定处处了解的。”
这是告诉钟翼,有些事是张大帅自己在运作,除了张大帅自己,没人能清楚他葫芦里的药。
李淳云换个口气说,还是说说案子吧,你有什么疑问就提提,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分析分析。
钟翼说,问题一大堆,刚才向宫先生提了,看来还是得不到完全的答复,这说明,就算我再多去几次大帅府求见,能不能见到张大帅不说,就算见到了,也只是得到这些答复。
目前看来只有一条,就是黄金确实失窃,价值二十万大洋。而黄金是不是被运走,连张大帅也说不清。
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所谓的黄金盗窃案,究竟有没有真发生。连张大帅都是这般表现,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李淳云叹口气说,“你不要怪张大帅,他的行为不是玩,一省的大佬啊,能随随便便吗,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十分认真的,也是很严谨的。”
钟翼不服气地问:“如果不是我看破他的伪装,谁会想到,堂堂的大帅,竟然换了装,易了容,跑到你这儿来喝酒闲聊,他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吗,大家都以为他日理万机的,谁知他悠闲自在,就算瞳珠岛黄金库被盗,也好像不当回事。”
“不不,钟翼,这一点,我是要替张大帅说话了,他不是在玩悠闲呀,你以为他经常来我这儿,不是喝酒就是喝茶,在空耗时间?其实,如果你知道他是什么处境,你就不会那样质疑了。”
“张大帅的处境,又怎么啦?”
“一句话,他的处境,不易。”
不易,也就是不妙。
钟翼惊异了。
“张大帅都处境不妙?是什么情况呢?”
“你是可以想象的吧,他不是个文官,有的省有文官管地方事务,而他又管文又管武,三个省,迪远,忠晋,普秦,都各有一个大帅,虽然好像都相安无事,但也在各自防备哪一方来吞并。不过军机大事还是正常的负担,他住在大帅府就可以,而另一些势力,却逼得他连大帅府都不能住了。”
“张大帅不住在帅府,又住在哪里?”
李淳云摆摆手,“那是个绝密地方,就不要打听了。总之,张大帅也是无奈,被迫易容易声,装成悠闲之人出行。你见过他有保镖吗?”
“好像没有。”
“他没带一个保镖,每次到我这儿来,都是悄悄溜出来的,除了我,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钟翼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堂堂的张大帅,竟处在那种尴尬境地。
难怪自己到大帅府求见,见不着,怎么可能见着呢,张大帅是躲起来了。
“那他怎么指挥一省的事务?”
“他的命令和指示,由亲信负责向各县,各军传达。下面的人,包括军中的,地方的,都不知道张大帅不住在府中,他们以为是在正常运转。”
提到亲信,钟翼立刻想到了张飞雄。
还有齐盈一。
一个是亲侄子,一个是亲外甥女。
但他们俩又像一对冤家,叫人看不懂,也许都在争宠?
不管怎么说,张大帅竟是这个样子,不知属于沦落呢,还是属于机智?昔朝皇帝微服私访,那是不想兴师动众 能察访到实情,而张大帅是躲避,不是一码事吧。
管理一省,手握重兵二十多万的张大帅,却要像做贼一样,偷偷行动,是不是太可悲了。
不过也可能说明,对手太强大了。
钟翼问:“对张大帅最构成威胁的是谁呢,难道张大帅担心邻省的大帅会把手伸过来?”
“不得不防吧,对手很多,明面的,暗里的,光是瞳珠岛那个仓库,就招惹了多少双贪婪的目光。”
钟翼听得都想笑了,恩师居然用到贪婪两字,搞得好像谁不贪婪似的,不贪婪谁会做富豪,跑江湖,甚至杀人越货?
那些个大军帅,不贪婪吗?他们要的不只是钱,还有地盘,一呼百应的福利,甚至生杀予夺权威。
没有最贪婪,只有更贪婪。
看来张大帅尽管占据一省之地,能拥兵自重,但却也被暗战搞得坐卧不宁,只能来个狡兔三窟。
大帅府毕竟太明显,如果有人要炸掉它,也不是不行,毕竟附近的大帅都是有飞机的。
总算,解开了在大帅府见不到张大帅的谜团,也弄清宫先生为什么要时时登李淳云的门。
钟翼怀疑,宫先生就住这里,李先生住宅下一定有一套地下设施的。

不过这些事,钟翼也管不了,他的钻研方向就是瞳珠岛黄金案,他需要了解的问题,还有呢。
钟翼就跟李先生说,是否金子已经被及时从瞳珠岛转运出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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