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劫案

  黄金大案发生了,极品的奇葩事也出现了,叫谁去查,不是老牌警官,不是资深侦探,而是……   所有操作好像全反常,但反常才对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个神级反常的案子。

第74章 考验,无聊不
“现在快天黑了,我们去暂时找个宾馆住吧。”
钟翼也不表示异议,因为他知道,齐盈一突然亮出坚决果断的态度,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想听听她解释。
三轮车把他们带到一家宾馆。
令钟翼想不到的是,齐盈一只开了一个房间,她说这是给钟翼住的,她可以回自己的老宅去,现在先有几个问题跟他谈谈。
看她那么严肃,钟翼心想你要向我撒气?我还有一肚子气向你撒呢。
齐盈一冷峻地问道:“你看到我和白雁被欺,你到底会心疼哪一个?”
“当然都心疼。”
“可是刚才在监狱里,你怎么表现的?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做。”
“那你听到我和白雁的惨叫了吗?”
“听到了。”
“为什么无动于衷?”
钟翼缓缓说道:“如果你和白小姐真被欺辱,被痛打,我肯定会心疼,因为你们都是女孩子,但这事在那里又不会发生。”
“什么,没有发生?你明明听到我们的惨叫。”
钟翼直视着齐盈一问:“听那个拍照的小胡子说,你们是被扒去衣服挨打的,那你现在把衣脱了,让我看看有几道伤疤,也让我心疼心疼。”
齐盈一顿时张口结舌了。随即有点不甘心地问:“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杜科长,是不是你哥哥?至少是堂哥或表哥吧。”
“何以见得?”
“虽然他是男你是女,但你们两人在长相上有细微的相同点,还有用语方面的习惯,比如“你”字说成乃音,说明杜科长跟你,应该是同一个区域的人,也可能从小一起长大。”
齐盈一晃着头感叹,“果然是钟翼,眼光太毒了,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牛眼。”
“我属虎,是虎目。你承不承认,他是你亲戚?”
“你没说错,他是我的表哥,杜霖。”
钟翼嘲笑道:“这场戏是你表哥导演的,白雁也应当知道的,由你和白雁当女主角,将我这个外人当个傻男主,是不是为了考验我?”
“可是你是怎么识破的?你明明看到了任意车,也很了解这个刑具的用意,又见我和白雁被拖走,一会儿我们在那边尖叫,你怎么就知道是假戏呢?”
钟翼解释道:
很简单,这个戏从头我就看破了,杜霖自称是教育厅课程管理科长,我相信你作为张大帅的外甥女,不会不知道教育厅是怎么设置的,根本没有课程管理科,而你假装不清楚教育厅有没有这个机构。当时我就意识到你是有意装糊涂。
而白雁呢,一口一个杜科长,十分地相信他,说明是在很积极地配合他。
当我们被扔在闷罐车里,你俩一唱一和的,在我面前表演苦情戏,极尽煽情之能事,就为了在后面监狱的一切制造气氛,搞得好像我们真被一伙凶残的恶夫们抓住了,他们对你们会使用很鄙劣手段折磨的,让我也产生浓重的危机感。
当我看到那座监狱,就又想笑,真是选了个演戏的好场子,这个监狱是前朝留下的,早已经废弃不用,但进入通道,那个刑具室里,居然摆放了刑具,我明白,那是这伙人临时搬进来的,而这些被弃用的刑具,本来是被新监狱收藏了的,不准用。
这些刑具怎么又物归原室了?不是一目了然吗。
如果这伙人是盗贼,山寇,能拿回这些刑具吗?
还有一个重要破绽,就是那个小胡子,他居然举着一把相机给我们拍照,山寇盗匪哪来的相机?这宝贝疙瘩恐怕只有正规机构才有。
齐盈一听到这儿,又问:“除了这些呢,还有吗?”
“有,那个皮鞭抽打声,太假了,啪啪直响,明显抽的桌子,如果我是外行,恐怕当真了,可是他们也不会想到吧,我是真正手持皮鞭打过人的,那种声音是怎样的,我一清二楚,哪有这样夸张?而你们喊呀喊,好像挺惨,实际上,真挨了皮鞭,你们的喊声决不会那么亮脆,像杀猪一样?真挨打时喊声很短促,第一声可能会爆发,但第二声就接不上了,变得低沉而急促,可你们一个劲在那儿尖叫,真好听。”
然后钟翼质问道:
“说穿了吧,这一定是张大帅不信任我,派你们对我搞的考验吧?如果不是我一开始就意识到了,恐怕事情就变糟了,我在下车时就可以放倒他们,那不成了自相残杀?我把你表哥干掉了,你乐意吗?”
齐盈一苦着脸说道:“这事,我也感到突兀呀,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底是我舅舅下令搞的,还是我表哥自作主张搞的,我不清楚。”
“但反正事先你表哥给了你信息,指导你怎么配合他们演这场戏的。”
气氛有些尴尬。
“你是不是很伤心?”齐盈一问。
“伤心谈不上,我只是失望,对我来说,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了。”
齐盈一走近他,大眼睛里充满忧郁,“我告诉你,我是你最值得信赖的人,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你可以信赖,那就是我。”
钟翼本来想说,最值得我信赖的人是妈妈,但又觉得不一定,现在连妈妈是不是值得信赖,都有些不确定,这才是让他最难过的。
“你肚子里藏着那么多东西,却不肯对我明说,这叫我怎么信赖你呢?”钟翼驳斥她。
“我也是身不由己,能说的才说,不能说的目前不会说,但总有一天你就什么都明白了。”齐盈一的眼神有些闪烁。
钟翼挥挥手说:“好吧,那就等你能说的那一天,再对我说什么吧,现在所说的,都是不能说的吧,就请别说了。”
齐盈一迅速恢复了那种镇定,口气变得又严肃了,“我之所以今天要跟他聊这些,是因为接下去你要去找那个温小姐了。”
“是不是你反对我去找她?”钟翼心中不爽,冷着脸。
齐盈一不客气地问道:“你说老实话,其实你想一个人去找温秋衿的,你假装说愿意留下来监视医院大门,好像摆出一副你不一定亲自去的样子,你噜哩噜嗦说了一大套,就是想独自去找温秋衿,不想让白雁跟去,也不想让我跟着,对不对?”
钟翼被看穿心思,有些尴尬了,齐盈一到底不是个一般女子,太了解他了。他硬着头皮说:“不是的,你多心了。”
“我当然要多心,因为,你要去找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如果让你一个人去,那么事情不知会糟到什么程度。”
钟翼惊讶了,觉得好像有料哇,忙问:“你认识温秋衿?”
“谈不上认识,但我对她很了解。”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推拿师,女的。”
“这我知道,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钟翼坐在床沿上,齐盈一却没坐,站在他面前,好像在给他讲课。
“你先说说,为什么一定要找她呢?在牢房那里,罗旅长明明没有提供什么名单,他只是凭记忆提到了温秋衿,其实不用看那份名单,你已经听说上岛的人不少,有文艺队,慰问团,甚至还有风水师,那你为什么对别的人物无视,独独盯住了一个温秋衿?”
钟翼解释道:“并不是我对其他人无视,凡是上过岛的人,我都不想撇开,只是要搞调查,需要有个轻重缓急,总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得从最有怀疑价值的人身上着手。”
“最有怀疑价值的不应当是风水师吗?他上岛去看风水,整座岛转遍,而且如果是个专业谍员,看风水只是个掩护,他经过专门训练,一定能从地形地貌上判断出各种隐藏的信息来。”
“风水师的确有嫌疑,但衡量起来,温秋衿身上的价值更大。”
“这是为什么?”
“当然这是我的直觉,如果要说风水师,张大帅派他上岛,肯定也是想到有哪些不利因素的,应当划出边界,哪些地方可以看,哪些地方不可以,不会让风水师自由行动,一定派人紧盯。所以风水师趁机勘测到地下仓库的可能性不大。”
“温秋衿只是个搞推拿的,怀疑价值在哪里?”
“就因为她是个女推拿师,我认为她上岛搞情报更便利。”
齐盈一掂量了一下,摇摇头,“这是个什么理由呢?”
“她给守岛官兵搞推拿,就是直接跟官兵接触的,容易取得官兵的信任,这个时候要从官兵嘴里套出点情报来,不是很便捷?根本不用像风水师那样东看西窥的,反正风险是最小,而情报的准确性最大。”
“但是,她向谁打听情报呢?岛上守军,谁会知道黄金库的秘密?恐怕他们只以为守的是军火库吧。”
“罗旅长和王满是知道的。”
“你怀疑罗旅长或王满向温秋衿提供了情报?”
“罗旅长可以排除。王满的嫌疑很大,但需要证据。”
齐盈一好像被他说服了。
“这么说你一定要见温秋衿噜?”
“对,我找温秋衿,就是想寻找证据的,必须要见她。”
“可是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齐盈一忽然不安起来。
钟翼摇摇头,“不知道,我不认识她,从没见过,闻所未闻。”
齐盈一终于坐在钟翼身边了,满腹心事地看着他,“我正是要跟你说这事的,如果让你一个人去找她,你就铁定会完蛋。”
“她会杀了我?”
“我先问你,你相信巫术是真的吗?”
又提到巫术了。
钟翼直率地说:“巫术肯定有,只不过,有些歪人自己吹嘘有巫术,其实挂羊头卖狗肉,是骗人钱财而已。真正掌握巫术本领的高人,那是凤毛麟角,平常人根本接触不到。”
齐盈一说道:“反正你认为巫术是真实存在的,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女的,就是身怀巫术的。”
钟翼心里一动,要齐盈一说得具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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