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劫案

  黄金大案发生了,极品的奇葩事也出现了,叫谁去查,不是老牌警官,不是资深侦探,而是……   所有操作好像全反常,但反常才对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个神级反常的案子。

第89章 红帮之手
齐盈一觉得不可思议,摇了摇头,“不可能吧,你联想是丰富的,但是不是过头了,这儿离沪上那么远,红帮怎么可能把手伸到这儿来?”
“从距离上来说,确实好像不可能,但从人的角度来讲,也许真有点儿联系。”
“从人?哪些人?”
钟翼看着齐盈一说:“这方面你比我更了解吧,我听说,张大帅以前曾在沪上做过事的。”
齐盈一呆了,好像领悟过来了,“他确实年轻时在沪上谋生,你是怀疑他也跟红帮有关?”
“倒不是说他跟红帮有关,他在沪上谋生,肯定结交过不少人,后来他在威坛干成了大业,名声一定会传到沪上的,其实现在整个国内,谁不知道有几个大帅呢,红帮的人应该也听说了,他们把手伸过来,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齐盈一不禁站起来,在树荫下转圈,停在钟翼面前紧张地问:“红帮的人这样搞,是不是也冲着黄金来的?”
钟翼摊摊两手:“虽然没有证据,但可以这样分析吧,红帮的大本营在沪上,他们也不会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闯,而是有针对性的,他们正因为了解张大帅,知道他有黄金库,所以搞一次行动,也决不是没可能吧。这就是精准盗窃,效率最高。”
“俺的天哪,要是连沪上的帮派都伸手来了,那不是太可怕了?”
钟翼说道:“我想来想去,黑风山管庆益,还有双枪女煞阿梅,他们当然具有盗窃黄金的渴望,但就算他们真下得决心,敢于来个破釜沉舟,黄金是被他们中的谁盗走的,但他们也不可能对我这个侦探下杀手。”
齐盈一表示不同意:“别把他们想得那么善,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听到这句,钟翼十分高兴,这说明齐盈一恨双枪女煞的,并没有替阿梅大姐说好话。
那就证明她跟阿梅大姐没任何亲缘关系。
有点小小遗憾是她不是自己的亲表妹。
钟翼说道:
“他们确实不善,但不可能对侦探下手。管庆益如果要杀我,早就动手,不必要派他儿子拉我去跟他面对面谈判。双枪女煞如果要杀我,更不必请我喝酒,不声不响派人把我干掉就是了,还要给我介绍两个小姑娘当老婆?他们是山匪,又不是艺术家,还搞那么浪漫?”
齐盈一问:“你是觉得如果这个案子是红帮作的,才有可能对你下杀招吧?”
“对,帮派杀人跟山匪有共同之处,那就是绝不手软,但也有区别,山匪是以劫财为主,因为他们要在本地立足,不能干得太恶,而红帮是属于精准杀人,认为谁对他们构成威胁,格杀勿论。”
虽然齐盈一认为钟翼的推理有道理,但她仍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钟翼说,就当成一条线索吧,看看情况的发展。
他们到了莲花园,在假山半腰的石椅上坐下来。这时齐盈一轻轻说声,他们来了。
居高临下望见入园口来了三个人,一男两女。
好像并无保镖跟随,不过钟翼知道,恐怕保镖早就有人入园来,先满园观察一番,看看是否有可疑者。
钟翼低声说,我们最好能装作是一对儿的。
齐盈一听了,立刻把头靠在他肩上,钟翼则伸手揽住她的背。
相偎着。
谍员常常玩这一套,一男一女假装情侣,以混淆视听。
果然就见有一个穿黑衣的,快步地跑上假山,在不远处朝他们盯了一会,又往上跑去。
钟翼突然灵机一动,对齐盈一说你在这儿等等。他向黑衣人的方向跟去。
假山上是一座凉亭,钟翼望见黑衣人在凉亭里环顾一番。
当钟翼要靠近时,黑衣人向他摆摆手,叫道:“不要上来,这里已经有人要来,你去别处吧。”
钟翼问道:“先生,侬是沪上宁吧?”
那人一怔,看着钟翼狐疑地问:“侬哪哈回港沪上韩窝?”
证实了,此人就是沪上来的,那么他的主人必定也是。
钟翼会说沪上话,正是得益于师傅李淳云,李先生能讲多省方言,因为当年李先生在翰林院时,那些同事各地都有,那时又没统一语言,需要相互学习理解才可交流。
钟翼伪称他外婆家就在沪上,小时候住过一段时间,学会说一些沪上话的。
黑衣人就问钟翼是怎么看出他是沪上人?钟翼说你刚才说不要上来,不字说成勿音,虽然你想努力说威坛话,可还是带有沪上口音。
钟翼就问他,是啥人要上来占据这个凉亭?
黑衣人来不及回答,就见那一男两女上来了。他只好说就是他们,我家主人。
钟翼这次不回避,要与那位姑娘直面相对,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反应。
三位走近了,他们在不远处停下来,那位老板问黑衣人,阿忠,侬拉搭伊港啥末事?
原来黑衣人叫阿忠。
阿忠就指着钟翼说,老板,伊阿公阿婆嘎药拉沪上,伊能港沪上岸窝滴。
老板有点意外,哦,勿想着拉格里还彭着一个港得来沪上窝的,蛮巧。
就与钟翼聊起来。
老板问钟翼外公外婆家住沪上哪里,钟翼说他那时小,记不清是哪条街哪弄,只记得东面有一条河,上面有一条桥,叫打什么桥?
阿忠立刻反驳:“我怎么没听说过,沪上还有叫打啥桥的。”
老板摆摆手说:“你还年轻,当然不知,这位朋友说得有道理,当年河上确实有一条桥叫打铺桥,只是二十年前塌掉了,这朋友那时应该三四岁吧,还记得那么牢,不简单呢。”
一时间似乎气氛很热烈,好像在他乡遇上故乡人似的。
钟翼一直留意姑娘的神色。
姑娘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愠不喜,平静得如同一汪清水,毫无波纹,只是一手挽着年长女人,当一个旁听者的样子,甚至连点好奇的意思也没有。
而钟翼脑子里急速权衡,要不要跟这位沪上老板提一提有关帮派的事?
他决定冒一冒这个险。
就说道:“我记得这座桥,是因为那时候我看到过,桥上有人打架,打得很凶,我看到了,想忘也忘不了。后来我听外婆说,这座桥被一群穿红衣服的人给撬掉了,因为那次打架,他们死了好几个人,红衣服的叔叔们就发火了,连桥也拆了。”
阿忠惊问道:“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板说道:“确实有这事,唉,那是桥两岸的两帮人撞邪,平时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偏那天咱这边不知谁吃错药,带头把对面的王黑子的人打了,王黑子的人就来报复,两边几十人在桥上桥下打成一团……”
“王黑子是谁?”
老板摆摆手,“他早已经不在了,咱们不必提了,当年两帮真是蠢透了,相互打杀,死的都是两边的人,最后咱们这边老大决定将桥弄掉,这样两家就各管各,不再有接触。”
这时钟翼注意到,那位年长的妇人朝老板递个眼神。
老板赶紧就打住了,摆摆手说:“算了算了,都是些陈芝麻乱谷子。”然后问钟翼,这些年有没有去过沪上,外公外婆还健在吗。
钟翼说外公外婆早不在了,他从五岁离开沪上就没再去过。
那位妇人客气地对钟翼说,我们在这儿看看风景,先生您请便吧。
说白了你还是滚吧,别在这儿套近乎,谁跟你是老乡。
钟翼微微躬躬身就向假山下走。
齐盈一在等他。
两人离开假山,到了湖心亭,这里视野开阔,由建在水面的曲径通过来,如果有人来,就可以直接看到。
钟翼说,果然不出所料,这位老板是红帮的。
齐盈一听完他的介绍,就问他怎么对沪上的情况那么了解呢,你又没有外公外婆真在沪上。
钟翼嘿嘿笑笑,说那都是听自己的先生介绍的,那段打铺桥上两帮人打架并拆掉桥的情节,是李先生亲眼所见。
当然,钟翼故意说成了红衣服叔叔拆了桥,其实红帮人并不穿红衣,常常穿黑衣,那个王黑子,是斧头帮的头子。
不过可以听得出,沪上老板是认了,这事是他那帮人跟王黑子的人干的架,是他的前任派人撬掉了打铺桥的。
妥妥证明,沪上老板是红帮的,不是老大也是其中一位重要人物。
那么那位美女,跟赶车女是同一人吗?对此钟翼认为不是了,只不过此女跟赶车女长得像而已。
齐盈一皱着眉头挺紧张,“难道,黄金大案,居然是沪上的红帮干的?也许我们是多心了,虽然已确定沪上老板是红帮的,但也不至于跟黄金大案有关联吧?”
“也许吧,只是许局长受邀去参加酒宴,是不是很可疑?”
齐盈一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马上就去找许局长,倒要听听他怎么解释。
钟翼也同意。
他们到了警察局大院门口,这回齐盈一不客气,直接亮出特别通行证,岗哨一看吓一跳,张大帅签发的,比县长厉害多了。
赶紧进去报告。
许局长急忙出来迎击。
看到齐盈一,许局长满脸堆笑,热情洋溢,一看到钟翼,不由得一怔。
“这位是……”
“他是钟翼,青安县指派的侦探,负责调查瞳珠岛黄金盗窃案的。”
“噢噢,原来你就是那位钟侦探呀,你的大名早就在洪冈传开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不胜荣幸。”许局长跟钟翼握手。
虽然许局长喝了酒满面通红的,不过总体看来没醉,眼神也是很沉稳的,没有躲躲闪闪。
齐盈一说,我们有要事跟许局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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