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我转移了到了其他地方。 眼看着周围越来越荒,我的心近乎绝望。 重活一世,我替前夫的白月光去死了。 这世上,估计没有比我更惨的人。 不,按照霍司晏的说法,洛嘉柔也不是他喜欢的人,那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重活一世,我竟然连上一世到底被谁抢了男人都搞不清,就要去死。 但我找不到任何求生的通道,就连双手双脚都被绑的死死的。 现在想想,这两个绑匪的普通,也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因为他们的外形就算被人看到,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慢慢的,仓库的门被推开了。 还是那两个绑匪,他们吃了饭回来,带了一份馊了的馒头扔给我。 我实在吃不下,便强打着精神盯着他们。 或许是春困秋乏的缘故,他们吃过饭后竟然躺在地上打起了盹儿,临睡前还不忘警告我,“老实点!等老子醒了保管让你爽翻天!” 我看着他那一口大黄牙,听的直泛恶心。 但我强忍着什么都没说,就连呼吸都小到不能再小,终于,他们的头一盹儿一盹儿,仓库里打逐渐响起鼾声。 我把视线从他们脸上移开,看向那把放在桌子上的钥匙,那上面,挂着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距离我很近,我手脚难动,就整个伏下身子用嘴巴去拿,刀子很锋利,轻易就划伤了我的嘴角,我不敢出声喊痛,只能强忍着一点点躬下身子去划开手腕上的绳索。 一点点的,绳索终于有所松动。 眼看那两个人还睡的正香,我抓紧机会,又继续割开脚上的绳子,然后连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直接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等跑了好远,这才想起来我的嘴里还含着那把刀。 最初的惊恐褪去,早已血肉模糊的嘴巴开始剧烈的疼痛。 好在现在已经跑出了很远,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赶紧把刀子收起来拿在手里,然后继续向前奔跑。 我的嘴唇还在出血,双脚也都磨出了血泡。 就连身上,也被野草扎的没有一块好地方。 第一天,我没能从这片荒草地离开。 第二天,我还是找不到方向。 第三天,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连嘴唇的伤口都干裂的发炎,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着渴和饿。 我累到虚脱。 实在没力气了,就躺在地上,气的咒骂绑匪,怨恨洛嘉柔,平等的讨厌每一个,让我这辈子还没开始就又成了炮灰的人。 或许是我太恨了,咒骂的声音就格外大,还真就吸引来了一堆凌乱的脚步声。 应该是绑匪追过来了。 身体已经累极,我伸出胳膊,闭着眼睛放弃挣扎,“你们把我绑回去吧,我不逃了。” 下一秒,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那怀抱宽阔有力,像极了上辈子我求而不得的小小天地,“碎碎……” 他抱着我,用熟悉的嗓音喊我。 我浑身一个激灵,一把将他推开——被霍司晏救下的幻觉我已经出现过很多次。 但他……不可能来救我…… 这次,我不会再相信幻觉,不然等待我的,就是更深的绝望。 ‘他’却再次将我抱起,“碎碎,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抱着我,抱的那样紧。 胸腔有力,音调里带着心疼的颤抖。 这不是我的臆想,是温热的,活生生的人…… 我犹豫着睁开眼…… 第一眼就看到他眼角的泪痣,是沈慕风! 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我安全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这三天来,我的身体严重缺水,医院一直在给我输送营养液,睡了这一个长觉之后,精神终于好了不少。 我先在被窝里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口,确认都有好好处理不会留下伤疤后,抬头看向睡在床边的男人,他的发型有些凌乱,看起来在这里守了很久。 忍不住伸手,摸摸他毛茸茸的头顶,“慕风……” 他太过敏锐。 只这轻轻的一声,他就立刻握紧了我的手,快速睁开眼睛,语气惊喜道,“碎碎,你醒了!” 他眼里充满了血丝,我有些后悔喊醒了他,但见他轮椅什么的都换了一个,也着实好奇,忍不住打趣他,“是不是我太沉了,那天你在荒草地抱着我一起坐在上面,报废了一个轮椅?”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亲昵地摸摸我的脸,“怎么可能,你轻的像蝴蝶一样,碎碎,有时候,我真怕我一睁眼,你就不见了。” 他顶着这张所向披靡的脸说这种话的确有够杀伤力,我的心霎时间砰砰作响,“那天……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被绑架的事,是霍司晏……告诉你的吗?” 自从我把他睡了之后,他对我的依恋越来越强。 而且特别讨厌我提到霍司晏,但语调还是温柔的,反而像是怕我伤心似的,轻轻道,“碎碎,把他忘了吧。” 这是间接告诉我,我被救的事情,和霍司晏无关。 甚至,他可能还是个从中阻拦的角色。 想到过往种种,我不由得五味杂陈,顿时嗤笑出声,“我忘不掉的。” 我捏紧了床单,一句句道,“沈慕风, 我忘不掉的。” “但,我不会再和霍司晏在一起了。 永永远远,世世辈辈,再也不会属于他、钟于他,并且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