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夜凉还穿这么少就出来。你不是很怕冷么,回京途中一有风你就缩在车中不肯下来。” 赫连觉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将怀中的女青搂得更紧了。 女青身上带着凉意,他怀中却很暖很暖。 她蹙着眉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汲取着他身上的热量。 只是走了方才这一段路,她的耳朵便已经被夜风吹得通红,她将冰凉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取暖。 “这样的夜,难道殿下就不觉得冷吗?殿下究竟是服用了多少五石散?” “五石散吗……呵,”头顶忽然传来赫连觉的一声轻笑,随即他低头,对上了女青清澈的双眸,“不记得了。青青这是在关心我吗?” 四目相对,女青难得在他一向冷酷幽深的眸中看到一丝不甚清醒的迷蒙。 他竟然还唤了她的乳名,那个只有父母家人才会唤的名字。 父母家人,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可知道自己的下落。 女青重新将脸埋进赫连觉的胸怀,避开了他的目光。 “是的,妾在关心殿下的身体。是药三分毒,殿下今夜服用的太多了,若亏损了身体该如何是好?” “呵呵。”又是一声轻笑,赫连觉忽地一搂女青的腰肢,抱起她坐在了花厅中的矮榻上。 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埋头在她发间道:“既如此,那我以后再不服用便是,以免辜负了青青的一番心意。” 背对着赫连觉,女青柔声道:“殿下爱惜自己的身体自然好,但虽体热,也不宜在外久待。殿下不若随妾一同回房间去吧。” “房里热。” 话虽如此,赫连觉却是搂着女青站了起来。 正欲走,黑暗中一道影子忽然闪了过来。 赫连觉侧过头,冷声问:“何事?” 那黑影立即行礼道:“殿下,西玉关石将军有消息到。” 石禄的消息?赫连觉捏了捏眉心,并不忌讳女青在场:“是何事?直说。” “喏。”那人这便继续道,“石将军传来消息说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将杜槐实征入了军中,近期胡人来扰,杜槐实亦在剿胡的队伍中,此次因中了胡人的埋伏,杜槐实所在的小队全员下落不明,故石将军特来信报与殿下知晓。” 赫连觉头仍有些疼。 而且不知道何,他感觉亲卫在说完这些话后,怀中的女青明显变了脸色,甚至还在用一种略有些不可思议和惊恐的眼神在看他。 可是!他揉了揉太阳穴,问那亲卫:“杜槐实是何人?” 他对此人完全没印象!他何时让石禄特招此人入伍了?他是什么猛将吗? 然而还不待那亲卫回话,女青便颤着声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的声音是愤怒的:“杜槐实是妾的兄长!殿下特命石将军征我兄长入伍,难道是因为妾的缘故吗?但殿下早就答应过妾,只要妾日后再不与家中来往,便可保妾一家平安。自那日起,殿下的吩咐与要求妾从未忤逆过,殿下因何出尔反尔!!?” ???什么玩意儿!原来杜槐实是她的兄长?也对,她也姓杜。 赫连觉忽然想起这件事了,他头更疼了:“你……,你先别急,且听我与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