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秘书以下犯上

身为宁家女儿时,裴以期有过一段北洲人人羡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亲生父亲将她认领回去,她那向来对她关怀备至的未婚夫檀砚绝坐在车里,高高在上到甚至不愿意下来一步。你已经不是宁家独女,不会还指望我履行那毫无价值的婚约吧?他将她送的袖扣扯下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出...

作家 姜小牙 分類 都市 | 25萬字 | 115章
第53章 裴以期!他算什么东西?
    这么想着,她自嘲地笑了笑,眼底不可克制地染上红雾。

    注意到她的变化,檀砚绝的呼吸一紧,目色沉了沉,“怎么……”

    “没什么。”

    裴以期笑得淡然,抬手去拉开他的手,站直起来,“檀总给我拒绝的空间吗?”

    一听这话,檀砚绝的面色冷下来,“你还没听我的条件就要拒绝我?”

    “……”

    裴以期沉默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外婆身体不好,我会让席岁声安排一支医疗团队专门负责她,再给你换个住处,每个星期我会从私人账户转你一笔钱,让你经济完全自由。”他道。

    很丰厚的包养条件。

    裴以期发现自己的忍耐力又更上一层楼了,在这种时刻依然能笑出来,“多谢檀总的抬举,但算了……”

    檀砚绝的眼阴鸷了几分,“你应该明白,我这不是在羞辱你。”

    比起那些在情感中没用的甜言蜜语,他给她的是最实惠的东西,而且是姓纪的一辈子都给不了她的。

    “当然。”

    裴以期点点头,语气轻描淡写的,“但我有点恋爱脑,我离不开我现在的男朋友。”

    “恋爱脑到养着他都无所谓?”

    “是啊,我都这么爱他了,他还需要做什么呢?”

    裴以期将恋爱脑演绎到底。

    檀砚绝坐在那里,闻言一双眼顿时被妒忌染上扭曲的色泽,他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带进怀里,青色血管几乎要从冷白的皮肤暴裂开来。

    裴以期抵御不了地跌坐到他的腿上,挣扎间撞向他的眼神,却落进一片掠夺吞噬的沼泽。

    她心道不好,下意识想去拿自己包里的防身武嚣,一转头却见自己把帽子和包都放在医生叔的办公桌上,有点远。

    檀砚绝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就吻了上来,又凶又狠。

    头顶的灯光刺眼。

    “唔——”

    裴以期震惊地睁大眼,不住地挣扎,却还是敌不过他掌上的力气。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锁在怀里,她越挣扎,他便越凶,呼吸疯狂地缠绕着她,薄唇狠狠在她唇上碾压,迫切地试图探入。

    裴以期没有任何犹豫地伸手按上他的肩膀,直接压在那没有纱布遮蔽的伤口上。

    檀砚绝疼得倒吸一口气,眼睛都红了。

    他发狠地盯着她,捉住她乱动的双手反剪于她腰后,以一只手钳制,右掌则埋入她乌黑如瀑的长发间,长发丝丝绊绊缠住他的根根手指,看得檀砚绝眼热,妄念滋长更盛。

    他低头再次碾上她的唇。

    裴以期怎么都抽不出自己的双手,索性张嘴就咬住他的唇,不留一丝分寸,一抹猩甜顿时从两人唇间漫延至舌尖。

    檀砚绝死死地盯着她,没有退缩,眼底反而溢出一抹得逞,压着她张开的唇就要吻进去。

    裴以期察觉到他的意图连忙闭紧嘴唇,不给他任何机会。

    挫败之下,檀砚绝的嫉妒与怒意达到了巅峰,胸膛起伏,瞪着她近乎歇斯底里地低吼出来,“裴以期!他算什么东西,配你给他守?!”

    终于分开了。

    强迫的吻耗力,裴以期坐在他身上整个人隐隐打着颤,唇上嫣红,全是他的血。

    檀砚绝更是没好到哪里去,经刚刚的折腾,他的伤势加剧,肩上的伤口已然一片血肉模糊,轮回刀刺般的疼痛,血色淌下来,延过锁骨,染上纹身又没入衣襟,伤口混乱,很狼狈。

    他额上冒出一阵冷汗,脸白得毫无血色,人低喘着瞪她,眼底猩红得可怕又可怜。

    活该。

    她无声而冷淡地看着他。

    见状,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忽然笑了,笑得性感而邪佞,“你不用拿姓纪的来激我,既然我做了这个决定,我就有耐心陪你慢慢耗。”

    “……”

    “耗到死都行。”

    说着,他松开了一直钳制她的手,放她自由。

    双手得到解放,血液按说应该得到畅流,可裴以期却觉得无比的冷,血液停了运动一样。

    一句有耐心慢慢耗,让她想到当年的檀砚绝。

    当年,他为从宁家的渠道接近檀老爷子,他一点一点分析她的喜好、性格,机关算尽,将她拿捏在手掌心里,让她去缠宁家父母,让他们充当爷孙沟通的桥梁。

    十几岁的檀砚绝就能那么可怕,如今的他又在家族、商界的修罗场中浸淫多年,一旦他再次将处心积虑用在她身上……

    她的生活已经一团乱麻,实在禁不起有人再来打上几个死结。

    不行。

    她得破了眼前的局面。

    裴以期思绪百转,揉着有些疼痛的手腕从他腿上下来。

    伤口的剧痛嘶咬神志,檀砚绝疼得忍不住伸手去捂肩上的伤,骨节匀称性感的手指染上血,颤抖得厉害,眼神开始涣散。

    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要拿个止痛药给你么?”

    她出声。

    檀砚绝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向她,“还管我死活?”

    “你死在这里,檀家不会让我有好下场。”

    裴以期淡淡地说完便转身。

    饮水机放置在诊所的门口,裴以期走过去弯腰接了一杯水,转眸看向旁边的药架,目光清冷地掠过一道道药名,最后停在一款安眠药上。

    她背对着檀砚绝,白皙纤细的手指紧握一次性水杯,平静地道,“再加个消炎药吧?”

    檀砚绝盯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年少的时候。

    他那会体弱,比同龄人更容易生病,因此每次伤风感冒,她都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医生那要反复咨询,药的说明书要反复看。

    纪明桉不过是一时过客,他之于她,才是改不掉的肌肉记忆。

    这么想着,檀砚绝心情好了不少,低哑应她,“好。”

    裴以期走到药架前,从上面取下止痛药,然后又拿起一盒安眠药,看完用量后倒出两颗放在掌心。

    她将两种药和水杯送到檀砚绝面前。

    檀砚绝看一眼自己满手的血污又看向她,意思很明显。

    真无聊。

    裴以期的呼吸凝了凝,还是主动打开掌心,檀砚绝低头,薄唇贴上她的掌心,不怕苦地故意将药一颗一颗含进去,慢吞吞的。

    手掌心酥麻发痒。

    裴以期极力忍着,然后把水喂到他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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