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的幻觉;那怕这爱,只是一厢情愿。bjkj66.com 这一瞬间的温柔,软化了江肖城刚刚硬起来的心。原本,他决定对她冷起来的。 现在,他想,对她好些,但界限分明,像哥哥对妹妹。 她这样情感和身体都柔软的女孩,江肖城冷不起来。 苏莉的咖啡好了,端上来,江肖城细细一品:“好香!” 这是最提神的东西,一杯喝下去,通体舒泰。 打开电视,是韩国电视剧《浪漫满屋》:一对原本不和谐的男女,因为同在一所漂亮的大房子里,情生爱起。 品着第二杯咖啡,看着电视里的恩恩爱爱,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连江肖城也不由恍惚有了家的感觉。 怪不得苏莉会动情,这本就是个暧昧的地方。 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他知道苏莉洗好了,不自觉的,他有点想躲闪。 来到主卧,他竟然发现,那床,竟然是水床。这恐怕是世上最柔软的床了吧。 江肖城忍不住躺到了床上,床体内的水波晃动,像女子那柔软无骨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全身。 惫乏顿消,全身的七十二万个毛孔都舒服地呻吟着,连两腿间的那玩意,也放松得像刚拆开真空包装的枕芯,忽一下便膨胀起来,在他薄薄的睡裤里,高昂着头。 江肖城美美地伸了个懒腰,脸也随着伸直的双臂,扭向了门口。 江肖城忽然呆住了:苏莉穿着粉红色的睡衣睡裤,肤白如雪,云鬓轻挽,正痴痴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小女子任君调教(7) 每个男人的身体里都住着西门庆和柳下惠。 诱惑小时,他们扮柳下惠;诱惑大时,都是西门庆。 所以聪明的女人说:男人无所谓背叛,只是诱惑不够。 江肖城自薛北北走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他以为自己的那种感觉已经冬眠了,原来只是一直没有一把合适的钥匙,像开锁一般,“啪”一声,打开他的那道情欲之门。 苏莉的怀春少女的大脑里,此时分泌了太多的爱情多巴胺。 医学家说,多巴胺主要负责大脑的情欲和感觉,将兴奋及开心的信息传递。 这感觉传递给了江肖城。他热辣辣地看着她,那目光是一个纯粹的男人在看一个纯粹的女人。 苏莉从他的目光中,受到鼓励,她义无反顾地向他走去。 当她走到床边时,江肖城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 两张嘴,急切地碰到了一处。这是苏莉的初吻。动情时,她总咬到他。 最后一次,她咬疼了他。江肖城松开她,跪在她的两腿间,双手按在她着双肩,俯下上身子,看着她俊俏的脸。 苏莉亮晶晶的双眼也直直地回看着他,脸色潮红,挺拔的胸脯一起一伏,喘着粗气。 她是大胆又无畏的。 江肖城直起上半身,双手放在她的腰间,同时拉住了那睡衣及内裤的带子。手背触及之处,是她柔、温、滑的肌肤。 只须轻轻往下一拉,这暧昧便升级了。 忽然,江肖城心念一动,问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苏莉依然那么动情地看着他,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呢,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苏莉点头。 “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 “你怕不怕疼?” “不怕。” “那你担心不担心我以后会离开你?” “担心。” “我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我会死。” 江肖城心里咯噔一声,双手松开了她的衣服,拍拍她的脸蛋,躺在了她的旁边,任她眼波在他脸上流转,他对她秋毫无犯。 他知道,她不是薛北北,她玩不起。他并没有娶她的打算,甚至和她恋爱的心思,一朝得欢,就等于害了她一生。 苏莉忽一下子坐了起来,怪怪地看着他:“江大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强耐住内心的澎湃,笑道:“那游戏不好玩,咱们玩点别的吧。” 她问:“那‘别的’是什么?” 江肖城躺在床上,看着苏莉,“那么,咱们就玩一个诚实与勇敢的游戏。” “嗯!”苏莉挺了挺胸脯,有点像慨然赴死的巾帼英雄。 小女子任君调教(8) 见苏莉答应了,江肖城来了兴致,也坐了起来,笑道,“你说,是老虎杠子鸡,还是石头剪刀布。” “就是石头剪刀布吧。”苏莉答道。她似乎明白江肖城刚才为什么突然停止了。在电视里,男女做那样的事,都不会直通通地开始,总要玩些花样,来点情调。她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在她眼里,他是一个值得付出的人,她做好了准备。 而对江肖城来说,忽然想在这个时候玩这个游戏,却有他另外的打算。 “诚实与勇敢”是个有趣的游戏,江肖城曾带着大家在编辑部里玩过,很能调节办公室气氛的一个游戏。 这种游戏首先要选一种比赛规则,分出胜负后,由赢的人惩罚输的人。 惩罚方式有两种:诚实或者勇敢。由输的人自己选择。选诚实的话,不管赢的人问什么问题,都必须如实回答;选勇敢的话,不管赢的人让输的人做什么事,也都必须圆满完成任务。 难怪苏莉会以为这是江肖城在玩情调,以前在办公室里,这样的游戏都往往玩得过火,更何况在这样一个地方,孤男寡女。 带着不同的目的,两个人穿着睡衣睡裤,坐在水床玩了起来。 第一局,江肖城赢了,他笑问道:“诚实还是勇敢?” “诚实。”苏莉不假思索。 苏莉的选择不出江肖城的意料,像她这样历史清白又内向的人,肯定害怕行动却不惧讲隐私。他笑着提醒她,“记着,可是发过誓的,必须说实话。” “那当然。江大哥问吧。” “你喜欢的第一个男人是谁?”江肖城想问些她羞于启齿的问题吓住她,逼她以后只敢选勇敢。选勇敢的时候,他就可以让她主动和陌生人打招呼,或者让她站在大厅里对着众人说一句什么话,来练练她的脸皮。一旦这样的游戏进入到恶搞的阶段,两人可能就会将心中那“轻痒难耐”的情欲冷却下来。 “我父亲。” “除了父亲呢?” “江大哥,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苏莉狡黠地冲他笑了。 “好好。算我问错了。”江肖城有些意外,谁说她笨笨的,她这不是也挺机敏的吗? 于是,两人又开始玩第二轮。这一次,仍是江肖城赢了。 江肖城笑着问道:“除了你父亲,你喜欢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至尊宝。” “不许说电影中的人物。我问的是现实中的人。” “可你刚才只是说除了父亲之外的男人,是你问的不清楚。” “好吧。算我问错了。”江肖城无奈。今天苏莉的表现和他心目中的有些出入,看来,她并不是他此前想的那样一个书呆子气极重的女孩。 江肖城没想到,苏莉让他吃惊的表现还在后面呢。 第三局,苏莉终于赢了。她得意地笑问道:“江大哥,你选诚实还是勇敢?” “勇敢。”江肖城相当自信,没有什么事是自己不敢做的。 “你说的,一定得做到哦。”苏莉看着他,有些羞涩,又有些小小的兴奋。 “那当然。”江肖城不屑地边回答边想,凭苏莉又能想出什么难办的事啊。 不想苏莉一出口,顿时把江肖城惊得目瞪口呆。 苏莉说:“我让你不穿衣服,在这卧室里走一圈。” 小女子任君调教(9) 苏莉此语一出,江肖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苏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莉,我都怀疑,现在的是真实的你啊,还是以前的那个苏莉是真实的你?” “江大哥,你不是说,要有娱乐精神,要放得开。你不是喜欢活泼自信的女孩吗?”苏莉已下定决心,向从前羞涩的自己说拜拜了。 江肖城纠正她:“不是我喜欢活泼自信的女孩,是在媒体工作需要这样的性格。” “那我这样行吗?”苏莉睁大眼睛,看着他,看得江肖城心里直发慌,她眼睛里的内容他一目了然。 “还好。”江肖城不知道怎么回答。 “既然江大哥觉得我这样不错,那怎么还不去做你该做的事?”苏莉笑道。 空气里,情欲的味道似乎越来越重。 江肖城迟疑片刻,苏莉问,“江大哥,你害怕了?害怕可以不做。” “不怕。呵呵,今天哥哥就陪你玩玩。”江肖城笑道,“你等着。” 江肖城来到客卧,脱下睡衣,然后将床单将全身裹住,得意地来到主卧,在苏莉面前走了一圈。 “江大哥,你耍赖皮!”苏莉叫道。 江肖城学着她刚才的口气道:“可你刚才只是说不穿衣服,但没说不能披床单啊。” 苏莉嘟起嘴,不高兴的样子。 江肖城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表情,很可爱,很俏皮,很美。 有一种在那嘟起的唇上吻一下的冲动。 江肖城忽然想到了赵本山和范伟的某一个小品,范伟在回忆他的初恋女友在他结婚后去找他的事,说:我忍,我忍,我还是没有忍住…… 江肖城也有一种快要忍不住的冲动。 他一转身,又回到客卧,褪去床单,准备换上睡衣。 苏莉忽然走了进来,在江肖城一怔之间,她一把抱住了他。 “苏莉,别,别这样。”江肖城说得很无力。 “江大哥,我——”苏莉的脸贴着他的肚皮,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我也不知怎么了,我这一会儿像喝醉了酒,我要——” 正在这时,手机在主卧里响了。 是江肖城的,因为只有他的手机铃声是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江肖城心里一震,伸手要推开她:“苏莉,我接个电话。” 苏莉抱得他更紧,“不,我不松开。” 刀郎那沧桑的声音催得他心慌,他弯起腰,抱着她,往主卧走去。 她乖乖的,像一只温顺的绵羊,卧在主人怀里。 他放她在水床上,她的手仍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那有着了八块腹肌的肚皮上。闭上眼睛,这里便是她最安全的国度。 听到他取出手机,开始接听,她还调皮地将他推得平躺在了床上。 “喂,安薇吗?”江肖城任苏莉胡闹,关切地冲着电话那端问道。 电话里只传来安薇压抑不住的哭泣声。 小女子任君调教(10) “安薇,怎么了?”江肖城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那边,安薇终于稳定了情绪:“没事,刚才喝了点酒,有点失控。” 江肖城了解安薇,若没有事,她是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她愈说没事,就愈说明她真遇到了麻烦。 江肖城急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真没事。”电话那端传来安薇故作轻松的笑声,“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啊?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胡扯,什么好事啊。”江肖城说完这话,看到苏莉正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有些不自然,干笑道,“是不是和那几家媒体协商时遇到了麻烦?” “那是我的工作,不劳您老费心了。好了,不和你聊了。8”说完,也不等江肖城反应,安薇便挂上了电话。 安薇的电话搅得江肖城心神不宁。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什么委屈,想和自己倾诉,却又不愿在自己面前示弱。 “是老情人打来的电话吧?”苏莉调侃道。 江肖城拉起她,随手将床单裹在身上,笑道:“别闹了,咱们继续玩游戏。” 然后,他坐直身子,脸上是一本正经的表情。 苏莉怔了一下。暧昧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之前苏莉的勇敢,也缘自她读得出江肖城表情里的情欲信号。一个电话以后,那信号没有了。像回到了办公室,甚至像回到了她第一次在火车站见到他时,他岸然道貌,她激张无措。 一句“别闹了”就把刚才的一切,都归到“闹着玩”上去了。 苏莉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甚至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她虽然不懂他的意思,但她却一下子明白了,他对自己只是一时冲动,他心里装着的,依然是那个美艳动人的安薇。 连活泼可爱的富家女薛北北都进不到他的心里,自己,岂不是自取其辱? 苏莉的自信和勇气就像被拔了气芯的轮胎,“滋——”一声,瘪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像被打回原型的白骨精,顿时觉得什么趣味都没了。她尴尬一笑:“江大哥,你快去穿衣服吧,不玩了。” “也好。”江肖城笑道,“咱们昨晚都没有休息好,睡一觉吧。你在这里睡,我去客卧。”说罢,江肖城裹着床单,匆匆离开。 他很惭愧,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她知道她现在有多么尴尬和失落,但他更明白,不能再错下去了。 也不知是这总统套房实在太舒服,还是实在太疲惫,江肖城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江肖城起床后,洗漱罢,服务员已经将早餐送过来了。见苏莉还没起床,他走过去敲她的门。敲了两声没有回应,一把推开,眼前的景象不由让他吃了一惊。 小女子任君调教(11) 床上扔着几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