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过去了一分钟,跑来抗议的民众们还没回过神来,或许是唐恩的威望,人潮从中间分开一条走廊,然后又再次合拢。 两人从人群中穿过,两侧的脸许多都素昧蒙面,而瑟濂忍受着颠簸,好奇问道:: “哦?看来你早就准备好了,想让他们当替死鬼?” 狂奔中的唐恩默然无语,自己这位老师哪都好,就是性子太残酷了一些,只是闷闷答道: “我从不拿别人的性命来当垫脚石!” 你该不会以为学院会怜悯普通人吧。 瑟濂正想冷嘲热讽,忽然穿出人群,看到了湖面上的那些船只,一瞬间,她懂了。 “哈哈哈,你这个笨蛋徒弟,在整人方面还挺有天赋的!” 唐恩嘴角上翘,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来。 这是一个连环计,甚至将塞尔维斯的意外也计算在内,只要冲出学院,就没人能追上他,而且这还不算完,当他看到一群杜鹃骑士把大桥堵住,抱紧瑟濂跃出栏杆,就这么跳进了小镇当中。 镇里的人近乎走空了,唯有一些听到响动的杜鹃士兵在往回赶,然后迎面撞上了两位魔法师,交界地没有对讲机,领头的骑士正准备问两人发生了啥事,就看到唐恩把瑟濂放下。 锵—— 星霜反射着阳光,就在骑士觉得事态不妙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 “老师,用一分钟解决他们!” “跑的很快,就是为师差点把早饭吐出来。”魔女揉了揉肚子,淡然的拿出法杖,对惊慌拔剑的骑士说道: “不,三十秒就够了。” ...... 帚星落地的光芒照亮了天空,引得数以百计的圣树军纷纷眺望,其实在民众上桥的时候他们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 一个身材修长的骑士站在船中央,她身穿暗铜色、满是精美花纹的铠甲,头盔两侧有一对小小白翼,便是模仿她们的君主玛莲妮亚所铸,这些尊腐骑士是女武神的近卫,也可以担当高级军官。 头盔缝隙中露出一双绿瞳,用清脆女声对旁边问道: “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旁边同样是一个尊腐骑士,独眼金发,看起来略显清秀,只是脸上的刀疤破坏了这份英俊,听到这话立刻答道: “还不清楚,已经派人打探,快有消息了。” 欢迎刚落,一个斥候打扮的人就坐着小船过来,单膝跪地: “芬雷大人,伊文阁下,魔法学院发生内乱,好像是有魔法师叛逃。” 身位副官的伊文骑士向前一步,追问道:“原因呢?魔法师叛逃关那些平民什么事?” “据初步调查,是这位魔法师杀死了劫掠的杜鹃骑士,而平民是去哀求学院放过他的,然后不知道为啥就打了起来。” 一众骑士听到这话,都面露赞许,作为黄金树的正规军,跟随女武神南征北战的英雄,在他们看来杜鹃根本就不配称为骑士,若非要赶着南下,早就教他们什么是骑士守则了。 “行军时,经常有难民来投奔,可见这利耶尼亚搞得是什么鬼名堂。”芬雷看了眼正在集结的魔法师,骤然探出手去,旁边的副官赶紧递来一把半月状的镰刀。 “他们让我恶心,也好,我原样奉还,命令船队,稍稍靠过去一点!” 就在圣树军前锋向湖中心靠过去的时候,魔法师们终于从混乱中恢复,瑟濂那一发帚星起码轰杀了数十人,连带着几位教授都灰头土脸。 医师在人群中穿梭,把惨叫的魔法师抬上担架,奥利提斯见此一幕满脸铁青,急剧升高的血压让脑袋嗡嗡作响。 “搞清楚谁是他的同伙了吗?” 声音冷得如同寒冰,他们几个都很惜命,生怕上去又挨一发高阶魔法。 “是见习讲师瑟濂。” “瑟濂!?”几个教授对视一眼,全都有些难以置信。 以其资质和潜力,哪怕天大的罪过学院也会包庇,何至于一起叛变。 “你们莫非忘了一件事吧。”就在教授们莫名其妙的时候,塞尔维斯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那间文献室里面,可放着一本笔记。” 犹如晴天霹雳,奥利提斯等人浑身一震,对,卢瑟特的笔记,那个瑟濂在追求起源魔法!他们的调查方向完全错了,这根本不是卡利亚所为,幕后黑手正是那位天才魔女。 这便是比天还大的罪过,而且还没完,塞尔维斯又补充了一句:“那个罗兰.海因贝尔来历不明,或许是卡利亚的间谍。” “这不可能,起源派魔法师在王室那边也是敌人,怎么可能跑去偷卢瑟特的笔记。” 艾拉嗤之以鼻,其余教授也不认同,如果没有瑟濂,他们倒是会想到卡利亚头上,但阴差阳错之下,起源派就背了黑锅。 “行了,不管这个人是谁,最麻烦的是瑟濂和那本笔记。”奥利提斯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