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娘子

注意细作娘子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03,细作娘子主要描写了七宗谋杀案串联出三朝迷局,这是一个女间谍和九个男人的故事。人生有诸多不如意,唯有放下,才能圆满。世上最危险的职业,是到仇人身边做卧底。草根冰山失忆女pk皇家英俊腹黑男,看古代女间谍的爱情无间道...

分章完结阅读57
    我……”她开了口,却发现不知应从哪里开说。kenyuedu.com

    “我指,您点头吧。”那刘郎中一看就是接诊女人的老手,他从案下取出了一根藤条,先指向了塑人的头部。“是这里不舒服?”

    令月摇头。

    再指向颈部。“是这里不舒服?”

    令月还是摇头。

    然后,她看着那藤条在裸 女的身体部位,一点一点移动了下去……

    她不停的摇头,心里,竟又开始翻江倒海的不纯洁幻想了……

    这还不如直接切脉呢!弄那么个令人遐想的裸体女人像来比划……这仁者见仁,淫者见淫,她本就春心荡漾的,这下引得更思虑飘乎了……

    “二东家,小女还是直说吧。”令月窘迫的笑了。“小女这阵子,总觉得心慌……此番上门求医,就是想,请二东家给好好诊个脉……”

    刘延龄淡淡的笑了。“请这位娘子但说无妨,医者只是诊脉断病,不会在外乱嚼舌头。”

    令月在心里对其又满意了一番,“闺房之事,”她伸出手臂直说了,“最近频繁了些,还请二东家给好好瞧瞧……”

    刘延龄无声的递过两个指头,在令月左右臂上停留跳跃了一番。“你家相公身体如何?”他突然问了。

    “不算好吧……”令月想到袁螭那样子,吃吃的开了口,那确实不应该回答很好吧?

    “这就对了。”刘延龄若有所思的点头,“您的体质异于常人,天生血热,回去多去庵堂读经,静心为上。”他收了架势,开始在黄纸上提笔写方了。

    “天生的?”令月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这个词,“能治吗?我吃多久药能吃好?”

    “您这体质,邪火太旺,非人力所能强扭,只能顺导之。”刘延龄头都没抬,“我只能给你开些辅助的方子,日后您最好应从环境处调节,最好是能做到清心寡欲……”

    “这对我有什么坏处吗?”令月忍不住抢白了。

    “对您是看不出来,应无大碍,但对您相公的身体 ……长久下来,怕是顶不住。”刘延龄言语间已将方子开好,客气的递了过来。

    令月接过来一瞧,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料,还真就只是辅助的方子了……“不会就没有法子了吧?”她不满的瞪眼了,这不是变相说她抽干男人吗?“您不是京城最利害的郎中,怎么连这样的……”

    “除非服用冰销丸,”刘延龄的面色严肃的紧,“不过,那药对你的伤害极大,影响月事不说,量稍微一大,不仅断了你的生育,还缩了你的阳寿。”

    令月闻言一愣,“冰销丸?”

    她的心里,突然没命的揪了一下……现实之真相和她的猜测越来越贴近了!自从她不服用赵真药丸以来,她来了月事,成了女人,有了乱七八糟的情感,竟还有了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难道真是从前,赵真用什么药丸来封存压制她体内这诡异的热流的?!

    “若是我从前一直吃的这个……”她颤着声音发问了,“就是近期突然停了几个月……”

    刘延龄闻言突然愣住了。他谨慎的伸出了手指,在令月手臂上又诊断了片刻。

    “放心吧,”他神情舒缓的摇头,“那冰销丸的遗毒很强的,您的体内没有残留。”他笑着安慰开来,“那药丸可不是寻常人家配的出的,药方很古怪,您就放心吧。您以前服用的不是。”

    令月心里一咯噔,更加确信了……

    她体内没有遗毒,是因为她服用了冰鲸牙。

    想当初,赵真主动给她的停了药,那是自苘广建死后……从那个时候,赵真就发现了七星之说,决定推她上场了?对啊……一切都联系到一起了……

    “刘掌柜。”令月突然开了口,“我还是害怕自己会危及相公的身体,可否给我配些冰销丸药?银子不是问题。”

    “呵,”刘延龄轻轻的笑了,“是药三分毒,况且这样的药。我只能给您配四丸。”

    “可以。”令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她怎么也得手里有货,届时以应付机动,不完全被身体控制……

    “不过药材配的较难,你过三天再来取吧。”刘延龄示意她到前厅付银。

    令月恍惚着,离开了药堂。

    ——“你不是神女,谁是?慢慢你就会发现,天下没有人,比你更像神女了……”

    原来她真的是个怪胎。

    难怪与她云雨之后袁螭不会一夜白头……这原因想必他那次替她运功暖身,都心知肚明了吧……

    该她面对的,她躲避不了。可她心里很是不开心。

    赵真的意思很明确——她不听他的安排,她的身体也会作祟不依的吧!

    这种强加与人的压迫感固然令人不爽,但她的潜意识里,还由衷的不想离开左军府。

    这是为什 么呢?

    袁螭的形象突然冒了出来……

    她难道是,又动情了不成?

    可笑。若说跟方耀祖,还有渐生情愫的经事土壤。这袁螭……他们俩人本就是水火不容,他算计她,她也利用他。难道在床上一来二去,还去怨生爱了?

    连这样都能生出情来,这爱情,也来的太畸形了……

    ********

    将往事桩桩件件串联在一起,令月胸腹中的热度降低了不少。

    回了左军府,她在袁螭门外站了许久。

    她还有大事,这情愫该了断了。

    她该跟这个人,好好的交谈一番了。

    好容易等到袁螭处理完积压的事物,闲杂人等全部退去,她才无声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看完郎中了?”袁螭的神色有些疲惫。

    “公子若是有时间,我们一起说说话如何?”令月悄声递上了话。

    袁螭有些惊愕。他左右一望,莫名的点头。

    “公子,今天陪我喝酒如何?”令月决定这一次,把该说的话,全说了。

    “我的酒量……”袁螭突然拉过她的手,笑着摇起了头,“你怎么了,到底想说什么?想把我灌醉做什么?”

    “没关系,你不喝,我自己喝。”令月将早已准备好的酒坛酒具搬了进来。她随后在房内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人后,她插上了门。

    “我这里没人,看你紧张的。”袁螭笑着缓和着气氛。他在她对面坐下,看她熟练的使用着酒具。

    “我听到你和柳蓉的话了。”令月却淡淡的弯着嘴角,将酒坛封打开,“就在这里。”

    袁螭微微一怔。

    “你们想哄着我给你治病,是吧?”令月神色不动的将酒斟满。 袁螭的表情有一瞬的停滞。但很快,他就笑着接上了话,“你今天怎么了?看完郎中后变的很奇怪啊。怎么,那个刘延龄诊断出什么了?”

    “那天你们在这里说的话,我全听到了。你们在偷着算计我,我知道。”令月根本不为这话题所转移,她坐下了身,灌了一杯酒入喉,感觉干涩的五脏六腑瞬间润滑舒坦了许多,“你看过我的脉象吧,且因你我云雨之后没有异样发生,就把我当成了神女?”

    “呵呵……”袁螭笑的头都转到了一边去,“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神女过……呵呵……”

    “你别笑。”令月干笑着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入喉咙,“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傻子。我今天说的话,不是醉话的。”她反正没吃晚饭,权且饮酒做饱吧。

    冰冷的液体在空虚的腹腔内燃烧着,沉重的身躯慢慢轻飘了起来,令月眨着眼睛,感觉眼前的景致也带上一丝朦胧的暖色。

    好,这就是饮酒的最好状态……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她只当他是个听众,索性借酒把心中的郁闷一吐而快,“我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该去做什么……”

    “所以,你为了你那病情来算计我,我可以装做不知道。”

    “因为人活在世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谁也避免不了的要去算计别人,来成全自己……”

    “我也想去做事来成全自己……可惜,我连我自己该去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她端详着酒杯,吃吃的笑着。

    “放心吧,你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毕竟你是我长这么大,最……”

    “最……”她轻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的一个男人。”最后,干脆借着酒力舌头一直,越过去了。

    袁螭半垂着眼帘,手指慢慢的敲着桌子,一直没有做声。

    “我不讨厌你,”令月还在自言自语的享受着无人打扰的乐趣,“更何况,你哄的我很高兴……我不管你暗地里是为了什么,但现实就是,你毕竟没骗我,你让我这段时间过的很开心……”

    “到底出什么事了?”袁螭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是沉静,但却带着一丝冷峻的严厉。“怎么突然说了这么些,出什么事了吗?”

    令月抬眼,干干的笑了。她看到他那黝黑深邃的瞳神,心头竟没来由的一阵亲切,“我可能,不能再给你治病了……”

    “东宫调你离开了?”袁螭微微一怔,皱起了眉头。

    令月无声的点头,又缓缓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反正蓁王爷是这么说了,应该不会太迟了……不知公子心里如何想,我倒真是,有些舍不得呢……”她借着酒力,无 忌的笑言着平素不能随便出口的话语。

    袁螭讪然一笑,他伸手,也悄声摸来了酒杯。

    令月看着他生涩的抬碗倒酒,那如刀锋雕刻的英俊侧脸近在咫尺,心头不仅涌出一丝留恋……其实,这个男人还是很不错的……

    “我知道你留不下我,”她的话音慢慢降了声调,“你也用不着出头去留了。天权星都死了,玉衡星是谁,我看朝野上下都在盯着……既然大家都说我是神女,我看这事儿,很快也就要随着玉衡星公开了……”

    袁螭没有说话,无声的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喝了。

    “我知道你也有乱世枭雄之心,身为男儿,谁没有?方家没有?还是谢家没有?”令月突然觉得这样坦诚布公的谈话很好,“你毕竟没有害我。我就满足了……公子啊,我只是想问一句,”她恻恻的笑了,“你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真心……”她含糊了片刻,还是伸手去摸酒坛去了,这样的话,没酒说不出来。

    袁螭在一旁自斟自饮的喝着,才几杯,他的脸就红了。

    “……喜欢过我……算了,你别喝了。”令月劈手夺下了他的酒杯,“你那点小破酒量,再喝会误事的……”

    “我跟你说过的,我……”袁螭突然抬眼望向了她。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许久,他却终还是没说下去。

    令月凝望着他那黑白分明的瞳神,觉得这一瞬的沉默反有着难以言说的真诚……她仿佛能一直看到他的内心,却又隔着千山万水,不敢再多探……

    “还不知我能在左军府待到几日呢,”她醉笑着岔开了话题,“治病的事,你可要抓紧啊……”

    他干干的弯了嘴角,却揽臂,将她拥了个紧实。

    ********

    这一夜,他们绝少话语。

    令月在袁螭的怀里蜷了许久,才感觉到一个温润的吻,轻轻的吻向了她的额头。

    他从不熏香,衣裳散发着属于他肌肤的特有清新气息。

    他也碰不得别的女人,这样干净独占的身体,给她一种别样的心安、舒适……

    她任由他抱着,却不敢说话。

    怕说了让自己更加留恋,怕说了让日后愈加伤心……

    她只能紧紧的,抱紧了他的身躯,让自己如藤蔓般细长的手臂,缠住眼前这厚实的胸膛……

    这一夜,他们无声的交合。

    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上下左右的折腾她,也没刻板的去照搬什么素女九势。他只是伏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眼眸,然后,浮生尽欢……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压上了什么,在这一次的云霄冲顶之后,令月却没见到该有的前事幻觉……

    她的眼前,还是他的面孔;她正对着的,还是他那黑白  分明的瞳神。

    只有这个人,没有其他。

    “怎么今夜如此安生?”她取笑着,张开了干涸的嘴唇,“就这样一势到底了?”

    他却只是淡淡的弯了嘴角。

    一声满足的喘息之后,他倒在了她的身边。

    “我想……好好看看你。”

    他的声音很轻,疲惫而黯淡。

    令月心里没来由的一抖。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他说的那么悲怆作甚?

    好好看看她……她的鼻孔有些发酸……

    “……”她在喉咙里酝酿了半天,还是没攒出一句接应的话来。

    待她寂寂的转头,那袁螭却已经阖上了眼,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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