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猜对了!收拾一下,明晚出发!】 路栀:? 我还什么都没发啊?? * 如果一早就知道这是道送分题,她一定不会潜心研究一整晚,还在这跟傅言商事前事后地折腾。 要去泡温泉的活动是当天安排的,傅言商还有工作,她也有事要忙,所以他们傍晚才出发,抵达山庄时,已经到了晚上。 今晚来不及做别的,休整一下先睡觉,明天再玩。 因为是老爷子亲自定的房间,所以她和傅言商理所应当住一起,她先打开行李箱去浴室洗澡,洗完后就躺在沙发上,一边看夜景,一边想互动该怎么写更好。 结果视线一瞥,发现头顶怎么有东西在动。 她仰起下巴,在天花板上,看到了一整面……镜子。 李思怡的消息在这时候传来:【到了没?好玩吗?】 路栀仰头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李思怡甚至兴奋地发了个抖动过来:【上次看到天花板镜子,还是男女主做的时候男主一直让她抬头往上看。】 路栀:【你放过我吧。】 她努力把这个设计驱逐出脑海,告诉自己,应该不是这个意思,这怎么可能是个情趣房呢? 结果视线倒回来,发现朦胧玻璃后人影绰约,居然还能看到他在花洒底下冲水。 路栀一瞬间坐直。 傅言商刚刚也坐在这里,那就是说—— 她刚刚洗澡也…… 等人一出来,她迅速开口问:“这个玻璃是不是有点透?你有看到什么吗?” 他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不过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在想别的。 半晌后,男人擦了擦发尾连续不断的水滴,开口道:“没。” “没有的话,”她艰难地指出去,“你怎么把电脑又挪到面对着墙了?” 傅言商:“我以为这样说你会开心一点。” 路栀:? 这沙发是一秒也待不下去,她冲去露台冷静了一会儿,再回来时,他已经吹好了头发,坐在床边。 只是表情有些……沉默。 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贫瘠的经历一下没能分析出到底是哪儿不对,直到她一把掀开被子躺进去,整个人瞬间下沉,耳边传来咕嘟嘟的声音,砸进床垫两秒,又漂漂浮浮地荡起来。 身边的人和她沉进的是同一片浪里。 ……很好。 水床。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 明天恢复八点日更,V后有加更的不要慌。 依然200只红包和一只1000晋江币大的>3< * 感谢我们甜栀泡芙的第一批投资人~ 开文前:手榴弹:耳东大喵x2 雷:徐蒣珝、Bucheon、星火x2、声乐系x3、薄恩x2、20779688、63777161 第5章 暗火 ◎接吻。◎ 夜色静谧,任何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 就在她放空的工夫里,因为她的突然沉入,水袋中厚厚的水浪不停晃动,托着她,举起又下坠。 她对充水床垫唯一的了解,是大学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用一分钟的镜头描绘了一下主角的体验感受,除此之外—— 她并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躺在这上面。 她转身想去看傅言商,结果因为身下的水太厚,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侧身就被水托着往中间滚,因为四下绵软,压根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直到他们两个的身体不可控地碰在一起,再因为水浪而分开,她脑袋晕乎乎,脸不知道怎么也红透了,明明什么也没干,但安静的夜里咕噜噜的水声止不住地激发人的耻感,她伸出手指想去扒住床单,刚把自己撑起来,又砸下去。 哗啦啦。 ……这还能睡着吗? 不过爷爷给他们俩选这样一个房间,可能本身也不是希望他们拿来睡觉的吧:) 现在好了,她强装镇定,像条死鱼被晃来晃去,完全不敢看他的脸。 一分钟后床垫中的水纹终于安静了下来,但不知道他又干了什么,风浪重新被搅起,她继续被托着上下飘。 睁眼就是镜子,闭眼就听到水声。 她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他,但身边已没有人,路栀眯了眯眼,看到房里有个人影站着,从沙发里取出软垫,铺在地板上。 她大概知道了什么,谨慎地滚到那边,说:“嗯……你是要,睡……地板……上吗……” 声音被床垫弄得起伏不定,有一阵没一阵地往上缠,晃来晃去地,还有颤音。 傅言商沉默两秒:“下来说话。” “……噢。” 她一头滚下床,正好滚到软垫上,不算太疼,下一秒脑袋被人托起,一个枕头塞了进来。 紧接着,面前一阵风掠过,这小小的地方,正好只够摆下两个枕头。 “位置有点小,”他的声音在夜里响起,“不过比睡上面舒服。” 她一时嘴快:“可能上面也不是拿来睡觉的吧。” “……” 他支起半边脑袋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去,就好整以暇看着她问:“不睡觉还能拿来做什么?” 明知故问。 她说:“斗殴。” “……” 他选的位置是床和墙面之间的空隙,只能刚好够二人平躺,除此外一丝多余空间也无,躺在一起就会碰到彼此的手臂和腿,除非侧身。 头顶就是床头柜,她好奇的瘾有点发作,很想拉开抽屉看看里面还有些什么超出常人预料之外的东西,但想到打开之后可能又会颠覆自己的认知,思前想后,还是憋住。 总不能在他面前看吧,那太尴尬了。 她翻了个身面对床板,躺了会儿,没睡着,又转回原位,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结果忘记这里位置太小,翻身时应该往里挪,一翻过去,面前忽而一热,男人的吐息均匀地覆盖下来,温热地,带一点点雪山融化的松木气息。 她一惊,抬头往上看,正好看到他微覆的眼,只睁开很轻微的弧度,能看到一根一根分明的睫毛。 她犹豫了会儿,感觉自己没动,但好像在被迫前倾——不然两个人之间怎么会越靠越近? 路栀缓慢后靠,给他留出足够空间,但怎么退距离都没有丝毫延长,直到她脑袋轻轻撞上身后的床板,温和地一声咚。 黑夜放大侵略性,男人伸出手,在她脑袋和床板之间垫了一下,明明是隔开的动作,但二人本就紧迫的距离因此愈发靠近,她呼吸一窒。 鼻息相对,他手掌温热,几乎覆盖她整个后脑,路栀听到他问:“能接吻么?” 哪有……问这个的。 她本就空荡的脑海因此愈发清空,鲜少有接不上话的时刻,憋了会儿才说:“随、随便。” “随便是什么意思?”他偏着头,明明已经很近了,但就是维持着要碰不碰的距离,“可以,还是不可以?” 时间的流速变得快而慢,她快要听不清窗外叶子晃动的响声,路栀眨眨眼,“可”字刚开了个口,被人钳住下巴抬高脸吻下来,他呼吸喷洒得更近,唇间有刚刷过牙的薄荷气息,像清晨淋的一场山雨,细细密密地擢取住她的呼吸,脑后手掌微微用力时,她的下唇会被更深地送进他的齿间,容他啜吸吮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