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妖妃

现代女佣兵慕容轻萝,身怀武艺,意外穿越时空,附身在一个同名同姓长相一样的十七岁少女身上,少女乃是月国静南王女儿,王府大小姐。醒来的慕容轻萝发现自己被继母和三妹妹下了毒……

第98章 面具下的惊艳
    他指头在她唇上抚着,答非所问,似笑非笑:“你刚才,明明有感觉。”

    “有感觉个屁。”轻萝脸燥,打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攥住,包拢在掌心,反复揉握。

    “为什么。”他凤目隐隐蕴着一丝迷惑。

    她却敏睿地明白,他在问她什么。

    燥热微散,她无力地凭他攥着,眸光垂落在磷光细碎的水面:“你长成掌骊珠那样的脸,也断然吓不住我,这世间丑恶,怪类,不能以容貌取决。纵然你也许曾饱受嫌恶的眼光,斥为妖怪,在我眼里,你不曾伤过我……何况,你长得,很美。”

    她是由衷地赞叹。

    他的秀丽妖孽之美,惊世绝俗,几乎不逊色于百里流衣。

    “是吗,那为何,你不敢抬头直视本王?”他微谑的声音压下来。

    她仰起头,水藻般的长发散了一背,映着她乌眸中清漾光泽,星河般透亮,双颊嫣然。

    这一刻,楚非寒有种穿越穹苍的错然。

    这个精灵般女子,他想攥紧她,生生世世。

    “你不是那肤浅之人,又岂知本王是那肤浅之人?”

    他的手勾住她一缕发,眸色渐深,“你以为本王是个两面人,存了两种性子,一种是真,一种是伪。可你又何尝不是一样。这冷漠固执的面壳,真是全部的你?本王知你有点怪我,在古堡,明知你道行不深,还唆使你来弹奏。本王存的就是这个心思,那白香君一生曲折,悲酸辛苦,喜乐哀愁,是何等强烈浓郁。却也正是人间五味,并不是将心冰封,不让任何人接近,你便无所不能。”

    轻萝整肃面容,讶然地看着他,他竟说出番这样的话,看透了她的心。

    她反笑讥讽道:“那你何必隐藏自己,不是自打脸吗。”

    “我与你,不同。”

    他忽然自称为我,拉近距离,凤目中一点炙热纠住她:“我虽有两种性子,却并不否认自己任何一面,所谓的一面真,一面假,说到底都是一个人。”他白皙似玉的指绕着头发,又再扣住她的下颚,“而你,却害怕面对真正的自己。”

    四目纠缠,她竟无言以对。

    这个男人,竟将她看得如此通透。

    他将她扣入怀中,笑着:“好了,今日你目睹本王容颜,便要为此负责。”

    负责?

    这个奸猾的妖孽。

    “本姑娘没睡你,负毛责。”

    说完,她恨不能自打嘴巴,一缕晕红窜上面颊,愈显得清媚婉转。

    “嗯,你想睡,本王也可以容你伺寝。”他狭长凤目立时浮现浓浓的欲望,目光炙热得烫人脊梁,那眸里风暴竟比刚才更烈,他扣她的手,往身上一带,凑首便吻下来。

    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

    她要咬吗……最好咬断他做恶的舌,可他身上熏来的龙涎香,喷薄在她脸上每寸毛孔的粗沉呼吸,凤目里溺人的邪艳流光,掌心上灼人的温度……

    慕容轻萝,你疯了,似乎从白家古堡出来,她的内心便有些不同了,是因为,感受过白香君那炽热的爱?

    她这样一缕现代灵魂……是否真能在这千年古朝,寻得一心人?

    她要尝试吗?散落在水面剪影里,吹散在悠然的风雾里。

    她软腻地偎着他,仰面如一只水藻美妖。

    不由慑得他眸光又是一暗,他扣住她的下颚,用了点力:“今后,莫在别的任何男人面前,披肩散发,尤是淌了水后。”

    这又算什么霸道条款?见他过分幽邃的眼神看她,秀丽潋艳的脸庞上,一朵血色西番莲惊心动魄,轻萝也微微怔了神,不知不觉,她伸手,欲触摸他的眉心。

    似碰未碰时,他捉住了她的手,凤目里微微有丝冷寂。

    她不在乎,但不代表他不在意,否则岂会戴了十几年面具。

    她便做了罢,放下手凭他攥着。

    原想问他胎记的缘由,七岁才长出来的?这背后也许有什么秘密,但思索了下,也没问。

    他若愿说,自有一日会告诉她。

    “轻儿。”第一次在他面前,她卸下防备。

    楚非寒微露困惑:“萝儿?”

    轻萝仰着面:“叫我轻儿,我更喜欢这个称呼。”

    轻儿,轻儿……那是记忆中爸爸的呼唤。父母留给她唯一珍贵的东西。她把它给他,此生一世,愿君惜会。但她并不打算告诉他。

    楚非寒将她卷于怀中,下颚抵在她发顶,暖暖地唤:“轻儿……”

    这一声低唤,竟有如春暖花开,在她心田滋然盛放。长久冷漠的心,怦然悸动。

    “楚非寒!”

    “嗯?”

    “你,受伤了?”轻萝从他语气中听出一丝倦意,这才想起,刚才他昏厥在这,以他的武学修为,必然受过伤。

    也不知为何,她一急,再加上向来手脚果断利索,当即便两手一扒,将他衣裳扯开。

    这倒好,连他腹下精致的人鱼线,肌理完美的腹肌一并露在她眼前。

    色女!

    她脑海猛地迸出两个字。

    却同时动手摸索他的伤口,竟是好长一条口子,伤得也深,从左侧腰肢到后背,应该是被尖锐的石片所刮伤。

    那时候,他尽全力护着她。

    再仔细看他一看,才发现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一些不算深,但也怵目的伤口子。

    “别费这心思,死不了人。”他捉着她完好的一边肩膀,将她搂抱起来,“水里凉,你这身板弱不禁风,和你性子截然相反,受了凉,伤口恐要感染。”

    轻萝知道楚非寒的骄傲和霸道,索性没出声,轻轻偎着他,看他抱了她淌水上了岸。

    原来有个人可依的感觉,是如此温暖……

    她头微倾,靠在他胸前,唇角抿出一丝弯弯的弧度。

    水露凝结,斗转星移,时辰更迭。

    属于白家的古堡,塌了,毁于一旦。

    从白家古堡九死一生险逃出来,白蝶还在震惊中难以回神,掌骊珠飞扑过来的身影,替她挡下一块厚重的石板,那被石板压碎的身体,鲜血满地,是她的亲生母亲。

    那一半貌美,一半丑恶的女人,临死前睁眼看着她,从石板下艰难挪出来一只手,交给她一只绣花荷包:“孩……子,别怨……娘。”

    这算什么,她白蝶完美的一生,一夕之间,被烙上世人耻笑的笑柄。

    白蝶狠狠地攥着手中荷包,似烫穿了她的掌心。

    一滴泪,泫然若泣。

    满身泥灰,又脏又臭的那个莲华寺的和尚站在她面前,满眼令她厌烦的倾慕和关切:“白蝶小姐,令母临终得以解脱,也算未留遗憾,小姐切莫过于地伤心。至于……白家,你放心,有小僧在,断不让小姐吃亏。”

    “你滚……走开。”念着他方才古堡内相护,一个‘滚字’忍下去,但白蝶的语气依旧凉薄得没有温度。

    她紧握荷包,转身飞走。

    莲生企图跟来。

    但白蝶留下一记警告的眼神,莲生便站在一堆废墟间。

    白蝶飞至后林,落在草丛间,将那荷包狠狠掷进浅滩溪水里。

    她怎么可以有一个人尽可夫,背叛丈夫,与兄苟且的母亲,她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能肯定。她信赖挚爱的家人,竟一个一个都是虚伪小人,全部都是疯子,疯子。

    白蝶转身便不再看那荷包,走了一段,发现前面依稀有对人影。

    她轻功极好,瞬时隐于草间。

    待靠得更近了一看,白蝶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一对佳人躺在水中正纠缠不休,细看那个男人,正是在金莲池上攫走她心的鬼王楚非寒。

    那女子,又是谁?

    不论是谁,白蝶看见了,他的容貌竟然……

    那刻,白蝶攥紧十指,恨不能与他激烈纠缠亲吻的女人是她。

    楚非寒抱着轻萝淌水上岸,白蝶切切凝了一眼,便立刻躲开,折返到浅溪边时,她看了眼仍旧躺在水中的荷包,终究捡了起来,带着刚才那一眼的震撼,返回了庄园。

    碎石嶙峋的浅溪边,楚非寒听闻脚步声,飞快从贴身拿出一张软皮面具,往脸上一贴,便罩住他宛若天神描墨出来的颜容,和额间那一朵妖冶的红色西番莲。

    他面具多得出奇,这轻萝不足为怪,她之前的面具也是从他那儿得来。

    两个人衣衫散乱,长发披散,淌着水渍,他将她放下来,她依在他身前,面上透着失血后的淡淡苍白,但那两片红唇微微殷肿着,似还留有丝丝津液,衬得眉间的清潋却愈发勾魂。

    老张、雪翘和雨柔他们找来的时候,各人满身污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殿下。少……”

    他们见轻萝几乎已经恢复女儿身,便止了后面的话。

    目光齐齐,又往轻萝的嘴上一扫。

    不一会,黑旗侍卫也找了过来。

    “卑职等救驾来迟!”他们齐齐单膝跪地。

    其中一人走上来,递给楚非寒一件披风,楚非寒裹在轻萝的身上,又从侍卫手中拿过另外一张面具,遮去她的容貌,说道:“先回庄园。”

    他既没让人给她敷药,也没替自己疗伤,凤目间隐约有分冷沉,可见是还有急事未办。

    ……

    回到庄园,因古堡的塌陷,一地废墟,空气中漂浮着呛鼻的尘嚣。

    桃花庵也因此而遭殃,跟着塌方了。

    桃花庵外,或站着,或坐着许多的人,都是从地道里逃了出来。

    其时,昨晚轻萝在庵堂外,发现那些茶花树下的泥土异常。她对考古有几分研究,对地质沙土还算熟悉,那些泥土,显然是新挖出来,并且沉积在地下深处,谁会费心从深地里掏泥来护花树?

    后来她便让锦衣侍卫查探,发现庵堂的位置与白家古堡有着一种巧妙的关联。

    进而又发现庵堂内荒唐的真相,也查出白敏君悉心掩饰的秘密。

    那满山的茶花,不过是白敏君为了挖一条地道的幌子。

    那条地道,直通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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