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侧目扫了祁溶月一眼,这丫头,看来胆子真是不小啊!也够狠毒,当着他这个外人,跟亲爹自称民女,牛气! 他干咳了一声,朝祁永春道:“祁知府,我听说贵府还有些东西没有还给祁小姐,所以我父亲特意让我来帮祁小姐搬东西。” ☆、53.第53章 不菲的嫁妆 53 他特意将父亲抬出来,毕竟,真正能压住祁永春的,只有父亲,他虽是世子,却身无官职,在祁永春面前,也只是虚有一个世子名号罢了,祁永春对他客气,也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祁永春的面色越发难看,瞪着祁溶月道:“府里还有你的东西没带走?我倒要听听看,祁府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你的,而你没有带走!”这祁府姓祁,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祁永春的,就连祁溶月的生命,也是他祁永春给的。 她竟然敢带着世子来要东西?可笑!! 祁溶月淡声道:“我娘的嫁妆,按规矩,我娘死后,她当年带来府里的嫁妆,都该留给我陪嫁,可如今我已经不是祁府的人,这些东西,我自然是要带走的。” 祁永春面色大变,这种规矩他当然知道,可这种事,该由莫家出面才算合理,当然,他知道莫家是绝对不会出面做这种事的。 祁永春已经想好了说辞,便道:“这份嫁妆,本是留给你的,岂知你如此不孝不义,如今你已不是我祁家的人,这嫁妆就算要还,也是还给莫家,与你何干?” 祁溶月道:“莫家我已经去过了,我舅舅说了,这份嫁妆是当年给我娘的,既然我娘死了,这些东西,就都留给我,这不,舅舅还将嫁妆清单给了我,他说,这单子上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全—部—都—要—带—走!!” 祁永春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她手中的嫁妆单子,确实是当年的那一份,这单子上,还有他收下嫁妆时按下的手印,这可错不了! 莫家和祁家已经多年没有来往,他曾侧面打听过,当年莫家在老太爷死时,他没有去吊唁,也没有让祁溶月去吊唁时,便放出了话,说与彭城祁府,恩断义绝。 所谓恩断义绝,便是再无瓜葛,当然也不会为了十几年前的嫁妆来他这里闹,更何况,他还是个四品知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闹上一闹的。 没想到,他们竟然将嫁妆单子给了祁溶月。 郑仲文见他脸色铁青,怒目瞪着祁溶月,不发一言,便忍不住了,他道:“莫非祁大人不肯将这嫁妆交给祁小姐?她毕竟已经不是祁家的人,你们这样扣着她的东西,若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吧!” 他以为今儿来就是讨要些祁溶月的私人物件,却没想到,她今儿来这的目的,竟然是一份嫁妆,听说祁溶月的生母是商女,而祁知府这难看的脸色,显然这份嫁妆十分不菲。 郑仲文这一帮腔,祁永春的面子便有些挂不住了,他可以不顾虑郑世子,却不得不顾虑郑世子身后的人。 他们早晚是要回京都的,这事若传到了京都,他将来还怎么在京都立足? 可那份嫁妆,实在是不菲啊! 他突然好恨,恨莫如娘当初怎么就没给他生个儿子?若生了个儿子,这些嫁妆自然是要留给儿子的,有她祁溶月什么事? ☆、54.第54章 继母的买卖 54 这时梁氏匆匆冲了进来,她躲在外头听了一耳朵,心里是又急又气,着急怕祁永春真的答应了祁溶月的要求,将嫁妆还给她。 气那祁溶月阴魂不散,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挑衅! 她尖声道:“不行,这些东西,将来是要给雪儿和滢儿的,不能让她带走!” 祁溶月看向那张富态中又显露出浓郁的尖酸刻薄的脸:“不能?为什么不能?这些嫁妆,难不成已经改姓梁了吗?” 梁氏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祁溶月,脸还是这张脸,令她厌恶,令她寝食难安的脸,可这人,却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从前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反抗,更不会反驳! 祁溶月又道:“这是我娘亲的陪嫁,我娘亲死后,自当由我承继,几时轮到你的女儿了?” 郑仲文一瞧梁氏这模样,心里头便是不喜,忍不住凉凉道:“都说做继母难,我看也不是很难嘛,还能接收元配留下的陪嫁,多好的买卖!” 梁氏被郑仲文刺得脸色通红,心里头也是怒气冲天,可他知道眼前这小祖宗得罪不得,便也只能强咽下这口气,拿眼去看祁永春。 祁永春瞪了她一眼,怨怪她口无遮拦,在世子面前丢脸。 瞧郑仲文和祁溶月这状,他知道今儿若是不交出这些东西,怕是难以平息此事。 也罢,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他官运依旧通达,这些东西,迟早还会再赚回来,不算什么。 “夫人,这些东西本就是溶月的,你去收拾一下,都取来!”他想到之前为了打通关系,变卖了一些古董字画,便又道:“若找不到的,就按实价折算,用银票抵。” 梁氏一听这话,简直就气炸了,立马道:“不行,这些东西不能给她!” 祁永春本就一肚子火,现在梁氏又当着郑世子和祁溶月的面不拿他的话当回事,立马便怒了:“你说什么?这个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梁氏嫁给他这么些年,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当时就慌了神,嗫嚅道:“我,不是,我——” 祁永春懒得听她解释,怒道:“还不去办?”他将一肚子的火气,都发在了梁氏的身上,谁让她偏往枪口上撞。 梁氏无奈,只能恶狠狠的瞪了祁溶月一眼,转身出了厅堂。 这就是时代的悲哀,别看平日梁氏那牛气劲,在后宅那是一把手,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不怕她。 那是因为祁永春认同她,因为她是大夫人,祁府的主母,自然后宅都由得她来管。 可说到底,她这主母的位子,是祁永春给的,她始终都是依附于祁永春,女人依附男人生存,男人宠着的时候,可以无法无天,男人一旦不宠了,便立马地位全无。 祁永春深吸了口气,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朝郑仲文道:“世子请坐!” 郑仲文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撩袍坐下。 祁永春看着祁溶月,眉头微皱,声音也冷沉了三分:“你也坐!” ☆、55.第55章 祸延己身 55 待丫头将茶送上来,祁永春这才又开口:“听闻世子前阵子坠马受伤,现在可好了?” 郑仲文道:“托祁小姐的福,已经痊愈了。” 祁永春不明白:“世子福大命大,你这伤好了,跟溶月有什么关系?” 郑仲文挑眉:“看来祁大人是不知道祁小姐有一手妙绝的医术啊!” 祁永春之前打听到郑府请了祁溶月去治伤,他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下人没弄明白,这个女儿虽然平日他不太搭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