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到底有没有成攻? 我想去冲杯蜂蜜水,发现蜂蜜瓶子就摆在料理台上,盖子还开着。 某一的旅行箱立在门边。 我看看蜂蜜瓶子,再看看行李箱,依旧什么也没想起来。 我过去从没有喝断片过。之前为数不多的应酬经历,我只喝到过行动迟缓的程度,意识却从来没有糊过,我还以为我是不会喝断片的体质。 昨天对那啤酒真是大意了!关键是那啤酒容易下口,喝的时候比较享受,还因为那所谓的解酒药放松了警惕! 唉—— 我悄悄钻进卫生间,把水流放小,洗脸刷牙。 发现洗手台上有一只陌生的牙刷。 置物架上还挂着一条陌生的短裤。 Emmm……依旧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某一还在睡着。 稳稳当当卡在chuáng上,气息匀长。 我蹲在chuáng边,把他仔细看了一遍。 并没找到传说中的草莓痕迹。这么说,我连喝醉了都不是一个狂野的lover? 我摸摸某一的肩膀。 被阳光晒得有点儿烫。 我觉得他肩头的形状真好看。 连他打疫苗留下的小花,都觉得好看。 我用指尖碰碰那朵小花。 呃,我的样子该不会像个痴汉吧? 痴汉,还是看睡美人的王子? 我想,我还是把自己当成是在欣赏雕塑。 一个躺着的雕塑。 可是雕塑有毛吗? 我晃晃头,清醒清醒。 看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八点,肚子饿得却像冬眠刚醒来的熊。 我轻手轻脚的往电饭煲里加水和米,又拌了huáng瓜丝。 再轻手轻脚的回到chuáng边,看看某一。 他依旧睡得很沉,此时阳光已经挪到他的额头上了。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他的额头,竟然找不到额头纹的痕迹。 看来果然是一直都过得顺风顺水。 他的脸其实很gān净,连鼻头都很光亮,只有下巴一大片胡茬经过一夜变得尤其清晰明显。 真是奇怪。 平时也常看到他的脸。 为什么今天的感觉就不同了呢? 过一会儿他醒过来,看我会不会也觉得不同? 也许有什么东西在一夜之间改变了。 我轻轻打开阳台的门,走出去。 明晃晃的阳光之下,废墟里的蒿草、碎石和瓦砾。 好像在如此qiáng烈的光线下,那个钉子户的建筑变得有些模糊了。 我在这里一个人住了这么久,终于第一次有人来留宿。 那些蒿草、碎石和瓦砾,如果它们有感知,一定也对此感到新奇吧? 它们会说:某某阳台上的那个单身狗,今天看起来好像有点儿不同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我经历了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一个夜晚,早上醒来最想与之分享的,竟然是一片废墟。 罢了罢了。 我悄悄回到房间。 眼睛明显感受到从室外到室内光线的明暗。 看了chuáng上的某一几秒,确定他像电脑上的画面加载一样直到清晰出现。 咕嘟—— 咕嘟咕嘟—— 饭煲里的粥到了沸点。 有香气弥漫。 我站在料理台前,把huáng瓜丝又拌了拌。 忽然听到某一睡意朦胧的呼唤。 我转过身,他从chuáng上扬起头。 他说:来,早安吻。 Emmm……油腻。 我说:给你早安粥吧,还有早安huáng瓜。 他说:你昨晚都把我攻了,早上就给我吃粥和huáng瓜? 我说:我昨天喝醉了,根本都不记得。 他说:你想赖账? 他从chuáng上爬起来,装模作样的说这疼那疼。 就算我真的做过什么,我也不至于有那么大杀伤力啊。 我觉得我傻了。 我不该跟他说我喝多了没记忆。 我应该说我都记得,记得我根本就什么也没做。 现在这局面,为什么有种老实人喜当爹的错觉? 我说:你昨天肯定是故意灌醉我的。 他表示很无辜。 我说:你给我的肯定不是解酒药。 他说:不是解酒药,是伟哥,可把我折腾的。 说着走去洗手间,表现出小美人鱼刚学会走路时的痛楚。 我? 我也有点儿怀疑我自己了。 毕竟喝断片是超出了生活经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会gān出什么。但他那么大的个头,我醉得稀里糊涂怎么可能得手? 看来这又要成为我生活中的未解之谜了。 我找出一包火腿煎上。 他洗漱出来,说真香。 我说:看你走路不利索的,给你以腿补腿。 他哀怨的看我一眼,仿佛一觉醒来已经变成了心思敏感的人,然后,展现出惊人的胃口。 我又煎了一包火腿,还有jī蛋和手抓饼。 他开心的说:高中时的胃口又回来了。